第171章 被人跟蹤
  秦以悅刷完卡後,在河邊吹了吹風,才重新回包廂。

  曹醫生見她進來,問道:“你哪兒了?這麽長時間都才回來。”

  “跟我家賀總煲電話粥了,怕閃瞎你們的鈦合金狗眼,所以躲出去聊了。”

  劉醫生笑道:“同誌們,有人不顧場合隨便秀恩愛,該怎麽辦?”

  “灌她!”

  秦以悅嗷道:“兄弟姐妹們,我是要開車的人!”

  “晚了!”

  眾人一人端著一杯酒撲了上去。

  秦以悅在他們撲過來之前,從位置上跳了起來。

  一群人在半封閉的包廂內瘋鬧著,好不開心。

  ……

  某個包廂內,一雙隱藏在黑暗裏的眼睛靜靜地看著秦以悅的臉。

  那雙眼睛雌雄莫辨,如一潭幽深、不見底的古井,沒有半點波動與漣漪,看不出主人任何的情緒。

  ……

  秦以悅被幾個同事壓在包廂的茶幾上,灌了幾杯可樂,才被鬆開了。

  秦以悅坐直了身體,哼道:“你們攤上大事了。”

  “我好怕哦。”

  “都敢惹你了,還有什麽能讓我害怕的!”

  一群人笑道。

  秦以悅卻感覺有人在盯著她,那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太明顯了。

  秦以悅仔細辨認了一會兒,看向某一扇半掩著販窗戶。

  她的眼神裏帶著探究和與不屬於平時玩笑時的輕鬆,沒有任何畏懼地看了過去。

  **

  一頓飯一直吃到十點才散場,秦以悅送了兩個順路的同事回家。

  一路上秦以悅很注意觀察周圍的情況,那種被人跟蹤的感覺直到轉上別墅區專用的柏油路上才消失了。

  秦以悅把車子停在院子裏,然後上樓。

  她先去了小寶的房間看看。

  小家夥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肚子上就蓋了一個被角。

  秦以悅走過去幫他蓋好被子,在他嬌嫩的小臉上親了好幾下,才回了主臥。

  賀喬宴剛洗完澡出來,身上隻裹了條浴巾。

  精碩、修長的身型沒有任何遮掩地展現在秦以悅眼前,全身上下沒有半點贅肉,極具誘惑力。

  賀喬宴聞到她身上的酒味,“酒駕了?”

  “哪兒敢啊。同事們喝酒了,又一個勁的往我身上蹭。”

  “趕緊去洗澡,臭。”

  “老公,你嫌棄人家?”秦以悅故意哀怨地說道,俏皮地眨了眨眼,蘊藏著清澈中又帶了些魅惑的勾人氣息。

  賀喬宴停下擦拭頭發的動作,“不嫌棄,我還很願意幫你洗。”

  秦以悅哈哈大笑起來,“謝謝老公的厚愛,可我實在消受不起。”

  說完快速拿了換洗的衣服跑進浴室。

  當溫熱的水衝到臉上時,秦以悅才想起來她忘了跟賀喬宴提今晚被跟蹤的事。

  洗完澡後,秦以悅坐到賀喬宴旁邊,說道:“土豪,你之前說讓幾個暗衛跟著我,現在還跟著嗎?”

  “怎麽突然這麽問?”

  “我今晚和同事去私房菜館吃飯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剛開始我以為是我的錯覺,但那種感覺一直持續到我轉彎回別墅區的專用車道時才消失了。我覺得有問題。你說會不會跟前幾天爆炸的事有關?我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誰會沒事在我車裏安裝炸彈啊。”

  賀喬宴麵色沉凝了下來,“我沒有接到暗衛的反饋,你確定你沒有弄錯?”

  “啊?”秦以悅有點茫然,“難道是我有被害妄想症了?”

  “你別多想,最近少去陌生的地方。明天開始我會讓司機接送你上下班。”

  “我一個醫生還請個司機,我簡直不要太有個性。”

  “還貧呢。你先睡,我去書房看份文件。”

  “明天看不行嗎?”

  “臨時加急文件,今晚必須出結果。”

  “那你別忙太晚了,忙完了也別在書房睡。”秦以悅囑咐道。

  有好幾次,賀喬宴處理公務結束後,怕回房間會打擾她而直接在書房休息。

  “知道了,你睡吧。”

  賀喬宴說完,走出主臥。

  賀喬宴坐到書桌後,電腦的屏幕正閃爍著綠燈,顯示裏麵正有新信息。

  賀喬宴把筆記本打開,正看到郵箱裏有一封未讀的郵件。

  是沈墨昀發過來的。

  賀喬宴快速的掃了上麵的信息。

  爾後拿出手機給沈墨昀打電話。

  沈墨昀一接電話,就問道:“看到郵件了?”

  “信息確定真實嗎?”

  “我已經核實過了,確實是真的。”沈墨昀說道,“對了,今天我去我媳婦的工作單位,發現他們已經開始查你家秦醫生爆炸案的事,有些信息跟我剛才給你發的郵件的是重合的。”

  “那些人今晚也跟蹤了她。”賀喬宴平靜地說道。

  “這幫人到底想幹什麽?”沈墨昀語氣裏有些疑惑。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嗯?”

  “我家秦醫生前一天去賀氏集團,第二天她的車子就爆炸了。我認為這不是巧合。”

  “你這麽想也對,就像溫欣茉的案子一樣,很可能是暗戀你的人做的。”

  “我認為是寧唯。”賀喬宴語氣裏很篤定。

  “這個人我之前幫我媳婦查過,她的信息表明他她十年前已經死了,還是患絕症死了。你怎麽會認為這樣的人有作案動機?”

  “我之前也不確定,但近期所發生的事情讓我越來越確定,她還活著,並且開始報複。”

  “你怎麽惹著她了?”

  “我也很好奇。不過我想不是因為我惹了她,她才伺機報複,而是這個世界上的人,記得她的越來越少了。她想做點什麽,讓別人一直記住她。”

  “你沒開玩笑?”

  “沒。”

  “你是基於什麽想法做出這樣的判斷?”

  “隻要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變故源於我和莫暮沉分別結婚之後,她的動作就變得越來越大膽。在她心裏我和莫暮沉是不可能會忘記她,跟其他女人結婚的。”

  “這女的腦子有病吧?”

  “可以這麽說。她可能沒有患上骨癌,而是有某種不能說的理由要消失。骨癌是當時她能想到的最快速的方式。”

  “據我媳婦的調查,她還有一個哥,這要怎麽解釋?她哥不可能忘記她。”

  “寧放見慣了生死,早已看開。他們兩個沒有其他親人,能記住她的人不多。”

  沈墨昀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感歎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精神病!根據你剛才的說法,基本能確定這個女人現在就站在某個角落偷窺你們的反應,因為她要有一種自己是上帝的錯覺,可以讓她隨意主宰他人的喜怒哀樂以及生死。不過這類人通常有一個毛病,這個毛病還是你媳婦當初告訴我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