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測試力量發現惡霸欺人
  莊岩迷迷糊糊,感覺枕著一團柔軟,還香噴噴的。

  眼睛睜開,發現他躺在張小琴家堂屋的竹床上。

  頭枕著張小琴大腿上,緊繃的牛仔褲有肉,但不肥。

  張小琴正低著頭一圈一圈往他腦袋上纏紗布。

  他不曉得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是什麽感覺。

  反正現在他感覺很舒服。甚至想一直這麽枕下去,永遠都不要起來。

  張小琴發現他醒來,驚喜的說:“小岩,你醒了?”

  “啊!”莊岩下意識的坐起來,額頭撞在張小琴懷裏彈了一下。

  他意識到撞到了什麽東西,趕緊躺了回去。

  張小琴被撞得一聲哎喲,還下意識的揉了揉,猛得反應過來,一把按著莊岩的傷口,“別動,馬上就綁好了。你昏了大半個小時了,可嚇壞姐姐了。傷口不大,給你上了消炎藥。”

  莊岩傷口疼得直咧嘴,但不敢吱聲。

  紗布綁好,張小琴打了一個蝴蝶結,“好了!”

  莊岩戀戀不舍的坐起來,看著大門說:“你公公……”

  “什麽我公公?我遲早要姓劉的老畜生好看。他被我婆婆喊人扶走了。”張小琴回想她差點被掐死的情景,感激的看著莊岩,要不是莊岩恰好在她這,就算她不被掐死,也會被那頭老肥豬糟蹋。

  莊岩摸了摸紗布,“我奶奶還在家,我先回去了。”

  張小琴送莊岩到後門口,“這件事你不要聲張可以嗎?”

  莊岩嗯了一聲。

  張小琴突襲一口,親在莊岩臉上,“謝謝你,小岩。”

  莊岩愣愣的碰著臉蛋,傻傻的回過神來,緊張的走出後門。

  門即將關上。

  莊岩一把按住後門,“要是有什麽事?你大聲喊,我翻牆過來救你!”

  “嗯!”張小琴含情脈脈的關上門。

  莊岩回去,輕輕推開後門。

  奶奶焦急的在堂屋踱步,看清莊岩腦門上綁著紗布,“怎麽弄的?”

  “劉新材打的。劉新材想欺負琴嫂子,被我碰到了,就打了我一下。沒事,已經包好了。您看您這都睡下了,還……”莊岩心疼的扶著奶奶往房裏走。

  “又是這個劉新材!”奶奶敢怒而不敢言,又歎了一口氣。

  劉新材欺負他們家,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兩三代人。就像劉新材家的房子,就蓋過了台基地一米多。平常劉新材沒事就開玩笑一樣,一巴掌呼到了莊岩後腦勺上,美其名曰:打你是喜歡你,看我打不打別人家娃?

  莊岩緊捏著拳頭。

  奶奶擔心的一把抓住莊岩的胳膊,“劉新材有錢有勢,咱們家惹不起姓劉的。奶奶隻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您放心好了,我不會意氣用事!”莊岩送奶奶回到房裏。

  奶奶知道孫子懂事也沒太擔心,再次囑咐:“張會計人挺好,可她終究是劉家的人,你也離她遠一點。咱們惹不起他們家,躲遠一點免得惹麻煩!”

  “您放心好了!”

  莊岩安撫好奶奶,關好門窗,收拾一番躺到了床上。

  想著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記憶。

  尋龍吞星術可以吞噬龍脈壯大己身。還有醫術,搏擊,五花八門的許多信息,他感覺用過無數遍一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可他小時候父母在外打工,煤氣中毒去世。他跟爺爺奶奶相依為命長大,初中畢業,就一直生活在杏花村,哪來的這些記憶?

  還有力氣大的一巴掌拍倒劉新材的事,都讓他感覺很古怪。

  莊岩想不通,從床上爬起來,打算出去試試力氣。

  看著房裏的擺設,忍不住又是一陣自卑。

  家具都是他父母結婚時置辦的,老舊腐爛。因為漏雨,頭頂還拉著油布。

  跟張小琴家透亮的天花板和新潮的家具一比,人家住的是天堂,他住的是地獄。

  莊岩看著房間,雙拳一握,捏出了骨響。

  飽滿的力量感,讓莊岩充滿了信心。

  他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個時間,杏花村的老百姓已經早早進入了夢鄉。

  莊岩走在黑燈瞎火的村裏,來到村裏打穀場。

  一塊兩百多斤的石滾,雙手一抄,感覺像提著一桶12.5千克的桶裝水一樣。

  一下抄了起來。

  抄著石滾往地上一扔,壘實的打穀場地麵,砸出了一個大窩。

  他又抓好石滾兩頭,一使勁,石滾舉了起來。

  石滾砸出去,一下砸出了十幾米遠。

  因為是試驗力氣,這一下他不敢太用勁。

  走到石滾旁邊,舉起來,再次砸出去。

  經過一番試驗,他差不多了解了自個力氣有多大。

  整個打穀場,被他砸的到處是窩。

  單腳踩著石滾,滿腔的興奮。

  激動的情緒平複下來,莊岩回頭往家裏走。

  經過李寡婦家附近,隱約聽到屋裏喊:“你別過來……嗚嗚嗚……”

  李落梅三十歲的年紀,去年死了丈夫。

  村裏有一句話是這樣講的:小琴腿最長,落梅波最大。蘭花聲最甜,林微最有錢。

  這四個年輕美婦,是村裏許多男人眼饞的對象,都想一親芳澤。

  他看著李寡婦家大門半開,堂屋一片漆黑,遲疑不定。畢竟他跟奶奶相依為命,貧困的家庭壓根經不起一絲風浪。

  “放開我媽媽……”

  “死丫頭片子,你敢咬我?”村長兒子劉耀祖的聲音傳出來,緊接著就是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還有小女孩摔地上的哭泣聲。

  “別哭,否則我抽死你娘。”劉耀祖的怒斥聲,皮帶抽在人身上發出的聲音,李落梅痛苦的嗚嗚聲,小女孩哽咽的聲音,交纏在一起。

  隔壁兩戶人家的燈光亮起來,聽到是村長兒子劉耀祖的聲音,又黑了。

  李寡婦家傳出的聲音也停了,村子還是同樣的寧靜。

  好似什麽也沒發生一樣,美好,安詳。

  莊岩深吸了一口氣,牙一咬,捏著拳頭踏進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