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場社死
陳雯雯安安靜靜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並未注意到最後排看書的路明非，不然也會驚訝。
但也僅限於驚訝。
蘇曉檣此時的心情異常矛盾，既好奇路明非在做什麽，卻又礙於麵子不想去看。
左邊是一隻迷你小惡魔的低語：“想看就看唄，難道有人敢對你說三道四？”
右邊是理智的小天使在勸告：“你可是驕傲的小天女啊！千萬不要自折身段去看你的小冤家，那樣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糾結中，上課鈴響了。
見鬼，婆婆媽媽可不是我的作風，我今天是怎麽了？
蘇曉檣覺得自己很奇怪。
路明非收起書，從抽屜中拿出課本，掃視著讀了起來。
他剛剛看《埃達》的時候就發現，過去自己覺得是天書一樣的東西，現在竟然一看就懂，而且還能迅速記下。
他明白這是因為他的精神屬性高達150的原因。
所以路明非覺得自己以後學習成績會直線飆升，起碼過平均分吧。
現在臨近期末考試，整個學期的課程都已上完，進入複習階段，老師們進門就是一句自己複習，有不懂的來問我。
路明非也樂得如此，以前是因為他可以盡情發呆，現在是可以自己自習，不讓老師影響他的學習效率。
他已經決定了，在不影響他星際水平的情況下盡量提升學習成績。
嗯？為什麽不是在不影響學習的情況下盡量提升星際水平？沒搞錯吧，學習哪有星際有趣。
當然啦，並非他玩物喪誌，而是他以前看不到希望，每天渾渾噩噩，確實有一點玩遊戲來麻痹自己混日子的感覺。
空間的出現將他一片漆黑的世界照亮，照亮學習之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在已經登頂的山峰上再高一步。
嬸嬸總是將清華北大複旦之類的名牌大學掛在嘴邊，他也不覺得自己辛苦學習能有一條出路，既然他遊戲天賦好，為什麽不可以在畢業後去打職業比賽？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他在學習路上走不通憑什麽不能掉頭去走另一條路？
他不是沒和嬸嬸說過，在中考後他就和嬸嬸說過一次，但嬸嬸認為這是邪魔歪道沒有前途給他一口回絕了，還讓他去讀全市最好的仕蘭中學，說什麽這裏有良好的學習氛圍，一定能讓他迷途知返。
可是嬸嬸啊，你知道嗎，我初中成績就是中等，不上不下的那種，你讓我來仕蘭不是在為我謀出路，而是在毀了我呀。
一隻醜小鴨進入天鵝群，能抬得起頭嗎？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不好嗎？
全市最好的高中，他一不上不下的普通人能站得起來？真是笑話！
原本居中的他入學測試直接全校墊底，為人恥笑，丟盡臉麵，將他僅存的自尊心寸寸踏滅，隻能借遊戲尋找自信，重拾信心，可是他僅存的自信還被指責為“不務正業”“邪魔外道”，沒當場自閉黑化就算不錯了，還要他在天鵝群裏出人頭地？
求求您二老考慮考慮你侄兒的實際情況吧，最好的不一定是適合我的，適合的比最好的更好啊！
況且叔叔和嬸嬸從來不會鼓勵他給他自信，隻會指責他不夠努力，愛玩遊戲，心思不花在學習上，認為成績不好就是他不夠努力。
可是啊，我何曾沒有努力過？隻是你們一次次地否認深深打擊到了我啊！讓我不敢再努力了啊！
我需要的是鼓勵，是自信，是肯定，而不是所謂的良好的學習氛圍，而不是什麽“不懂事，就是愛玩”“將你打遊戲的時間話一半在學習上也不至於這麽差”“看看別人家孩子，多努力啊？你呢？整天就知道玩玩玩”。
你們越是逼我，我越是不接受，就越愛玩，就越想在高壓的環境尋找心靈的港灣，逃避現實。
逆反心理就逆反心理吧，仕蘭廢人就仕蘭廢人吧，無所謂了。
原本他是這麽想的，在灰暗毫無波瀾的世界裏混吃混喝等死，渾渾噩噩地度日，看不到未來的希望在哪。
直到空間的出現，告訴他是世界大BOSS中的世界大BOSS，擁有君王的潛力，將他身上的枷鎖撕碎，激發他的潛力，使他這隻醜小鴨搖身一變成為小哥斯拉。
文藝點說，空間就是他黑暗世界中明亮的光，指引他前進的方向，照亮他布滿迷霧的未來，最終將他帶離黑暗，步進光明，這大概就是救贖吧。
路明非看著課本傻笑起來。
老師眉頭一挑，手指如風，抓起一根粉筆頭就穩當當砸在了路明非額頭上，留下一個小白點，“路明非，好好上課，你自己不想學也別影響到別人！”
大部分人對此習以為常，誰人不知仕蘭廢人路明非的名號，繼續自做自事，隻有蘇曉檣心中暗喜，借機回頭看了一眼。
路明非那家夥也沒去整容啊，臉還是那張臉，帶著賤兮兮的笑容……真是神了，楚師兄也不過如此吧。
“明明我沒影響到別人，是你搞出動靜來的，要不是你那麽大聲吼了聲誰會受我影響……”路明非小聲說了一句，繼續看自己的書去了，也沒太在意。
老師見路明非竟然不發呆而是老老實實看書不由有些意外，腳步輕輕的來到路明非身後，也沒見他課本下麵藏著課外書，是真的在認真看書。
今兒個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不成？路明非這家夥也會認真看書？真是奇了怪了。
繞著路明非走了好幾圈，老師沒有發現一絲蛛絲馬跡，這才悻悻離去，一路上見鬼一樣時不時回頭打量他，這小子真的迷途知返了？
是經曆啥大起大落了？看透了？
現在走上正道也不算晚，離高考還有兩年，努力趕趕還是能追上來的，但是這學期期末恐怕就有點臨時抱佛腳了，要是這小子努力了一段時間發現沒有什麽明顯的效果就放棄了的話豈不是又要墮落……不行不行，我得去開導一下。
要知道學習不是一蹴而就的，須得一步一步的前進，不要妄想一步登天。
“路明非，跟我出來一下。”老師輕輕推開教室門，率先走了出去，眼神示意路明非快點跟上。
路明非有些摸不著頭腦，不至於吧，我就笑了兩聲你又要把我拉出去單獨訓話？您平時這麽小家子氣的嗎？
迷迷糊糊地走出教室，路明非對上了老師熾熱的目光。
見鬼，我又不是香噴噴的烤肉，你用這樣的目光盯著我幹嘛？我是能吃還是咋地？
“路明非啊，這學海無涯苦作舟，你現在能夠靜下心來認真學習老師心裏是無比欣慰的，但是你要知道學習的大山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攀登的，你現在才開始努力對於高考而言不算晚，但要是你發現你這段時間努力後期末成績不理想也不要氣餒。”
老師拍拍路明非的肩膀，繼續苦口婆心說：“學習是一個積累知識、提升自己的過程，是一點點積累的，考試隻是一個檢驗學識的手段，成績隻是具體表現，成績不理想的話你可千萬不要輕言放棄，因為它無法代表你的全部學識，也不能全盤否認你的努力，你要有信心，這次期末提升幾分，等放暑假了補補課，下學期摸底考試再提升幾分……如此積累，我相信你在高考一定能取得理想的成績，考上理想的大學，加油！”
老師緊握了拳頭，一幅人生導師的光輝形象。
雖然不知道老師從哪看出他會因為期末成績不理想而放棄努力，但這並不妨礙他有所感動，終於有人認可我了！我總算不再是被世界拋棄的孩子了！好耶！
路明非拍拍胸膛，大聲道：“老師你放心，我是不會再輕易頹廢的，我不能辜負父母對我的期望，不能辜負大家對我的期望，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不錯不錯——對了，你是不是喜歡陳雯雯？”老師壓低了聲音，四處打量著，發現教室裏的學生都在悶頭複習後鬆了一口。
你這做賊一樣的架勢是怎麽回事？還有，連老師你都知道這破事了，那全班……開什麽玩笑，就我被蒙在鼓裏，一直以為我是暗戀？
真是太草了！
路明非的嘴巴張成了“O”字型，當場社會性死亡，隨後恨不得找條地縫鑽出去，真特麽沒法待了，我不要麵子的嗎？
見路明非這表現，老師瞬間就明白傳言是真的了，重重歎了口氣，差點脫口而出“這孩子沒救了”，最後還是硬生生吞了下去，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師我是過來人，知道你們小年輕心裏想的什麽，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你現在主要任務就是學習，不要管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隻會影響你學習的效率，而且……”
老師最後那句話沒說出口，他想說的是“就你這熊樣陳雯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但想著路明非好不容易才建立了一點自尊心，開始努力學習，不想過度打擊他，於是止住了，改口為：“而且你還小，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等大學再談戀愛，何況天涯何處無芳草，幹嘛一定要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呢？你現在一心一意搞學習就好了。”
“是~”路明非顫顫巍巍地答應著，一瞬間就失去了力量，渾渾噩噩地走回了座位。
這種感覺啊，就像是信仰崩塌，信念潰散，心裏的光明被黑暗籠罩，甚至是抹去，是源自內心的失落感。
老師知道他需要一點時間接受，也沒有去管他，想著過段時間再找他談談，現在讓他稍微冷靜一下吧。
但也僅限於驚訝。
蘇曉檣此時的心情異常矛盾，既好奇路明非在做什麽，卻又礙於麵子不想去看。
左邊是一隻迷你小惡魔的低語：“想看就看唄，難道有人敢對你說三道四？”
右邊是理智的小天使在勸告：“你可是驕傲的小天女啊！千萬不要自折身段去看你的小冤家，那樣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糾結中，上課鈴響了。
見鬼，婆婆媽媽可不是我的作風，我今天是怎麽了？
蘇曉檣覺得自己很奇怪。
路明非收起書，從抽屜中拿出課本，掃視著讀了起來。
他剛剛看《埃達》的時候就發現，過去自己覺得是天書一樣的東西，現在竟然一看就懂，而且還能迅速記下。
他明白這是因為他的精神屬性高達150的原因。
所以路明非覺得自己以後學習成績會直線飆升，起碼過平均分吧。
現在臨近期末考試，整個學期的課程都已上完，進入複習階段，老師們進門就是一句自己複習，有不懂的來問我。
路明非也樂得如此，以前是因為他可以盡情發呆，現在是可以自己自習，不讓老師影響他的學習效率。
他已經決定了，在不影響他星際水平的情況下盡量提升學習成績。
嗯？為什麽不是在不影響學習的情況下盡量提升星際水平？沒搞錯吧，學習哪有星際有趣。
當然啦，並非他玩物喪誌，而是他以前看不到希望，每天渾渾噩噩，確實有一點玩遊戲來麻痹自己混日子的感覺。
空間的出現將他一片漆黑的世界照亮，照亮學習之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在已經登頂的山峰上再高一步。
嬸嬸總是將清華北大複旦之類的名牌大學掛在嘴邊，他也不覺得自己辛苦學習能有一條出路，既然他遊戲天賦好，為什麽不可以在畢業後去打職業比賽？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他在學習路上走不通憑什麽不能掉頭去走另一條路？
他不是沒和嬸嬸說過，在中考後他就和嬸嬸說過一次，但嬸嬸認為這是邪魔歪道沒有前途給他一口回絕了，還讓他去讀全市最好的仕蘭中學，說什麽這裏有良好的學習氛圍，一定能讓他迷途知返。
可是嬸嬸啊，你知道嗎，我初中成績就是中等，不上不下的那種，你讓我來仕蘭不是在為我謀出路，而是在毀了我呀。
一隻醜小鴨進入天鵝群，能抬得起頭嗎？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不好嗎？
全市最好的高中，他一不上不下的普通人能站得起來？真是笑話！
原本居中的他入學測試直接全校墊底，為人恥笑，丟盡臉麵，將他僅存的自尊心寸寸踏滅，隻能借遊戲尋找自信，重拾信心，可是他僅存的自信還被指責為“不務正業”“邪魔外道”，沒當場自閉黑化就算不錯了，還要他在天鵝群裏出人頭地？
求求您二老考慮考慮你侄兒的實際情況吧，最好的不一定是適合我的，適合的比最好的更好啊！
況且叔叔和嬸嬸從來不會鼓勵他給他自信，隻會指責他不夠努力，愛玩遊戲，心思不花在學習上，認為成績不好就是他不夠努力。
可是啊，我何曾沒有努力過？隻是你們一次次地否認深深打擊到了我啊！讓我不敢再努力了啊！
我需要的是鼓勵，是自信，是肯定，而不是所謂的良好的學習氛圍，而不是什麽“不懂事，就是愛玩”“將你打遊戲的時間話一半在學習上也不至於這麽差”“看看別人家孩子，多努力啊？你呢？整天就知道玩玩玩”。
你們越是逼我，我越是不接受，就越愛玩，就越想在高壓的環境尋找心靈的港灣，逃避現實。
逆反心理就逆反心理吧，仕蘭廢人就仕蘭廢人吧，無所謂了。
原本他是這麽想的，在灰暗毫無波瀾的世界裏混吃混喝等死，渾渾噩噩地度日，看不到未來的希望在哪。
直到空間的出現，告訴他是世界大BOSS中的世界大BOSS，擁有君王的潛力，將他身上的枷鎖撕碎，激發他的潛力，使他這隻醜小鴨搖身一變成為小哥斯拉。
文藝點說，空間就是他黑暗世界中明亮的光，指引他前進的方向，照亮他布滿迷霧的未來，最終將他帶離黑暗，步進光明，這大概就是救贖吧。
路明非看著課本傻笑起來。
老師眉頭一挑，手指如風，抓起一根粉筆頭就穩當當砸在了路明非額頭上，留下一個小白點，“路明非，好好上課，你自己不想學也別影響到別人！”
大部分人對此習以為常，誰人不知仕蘭廢人路明非的名號，繼續自做自事，隻有蘇曉檣心中暗喜，借機回頭看了一眼。
路明非那家夥也沒去整容啊，臉還是那張臉，帶著賤兮兮的笑容……真是神了，楚師兄也不過如此吧。
“明明我沒影響到別人，是你搞出動靜來的，要不是你那麽大聲吼了聲誰會受我影響……”路明非小聲說了一句，繼續看自己的書去了，也沒太在意。
老師見路明非竟然不發呆而是老老實實看書不由有些意外，腳步輕輕的來到路明非身後，也沒見他課本下麵藏著課外書，是真的在認真看書。
今兒個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不成？路明非這家夥也會認真看書？真是奇了怪了。
繞著路明非走了好幾圈，老師沒有發現一絲蛛絲馬跡，這才悻悻離去，一路上見鬼一樣時不時回頭打量他，這小子真的迷途知返了？
是經曆啥大起大落了？看透了？
現在走上正道也不算晚，離高考還有兩年，努力趕趕還是能追上來的，但是這學期期末恐怕就有點臨時抱佛腳了，要是這小子努力了一段時間發現沒有什麽明顯的效果就放棄了的話豈不是又要墮落……不行不行，我得去開導一下。
要知道學習不是一蹴而就的，須得一步一步的前進，不要妄想一步登天。
“路明非，跟我出來一下。”老師輕輕推開教室門，率先走了出去，眼神示意路明非快點跟上。
路明非有些摸不著頭腦，不至於吧，我就笑了兩聲你又要把我拉出去單獨訓話？您平時這麽小家子氣的嗎？
迷迷糊糊地走出教室，路明非對上了老師熾熱的目光。
見鬼，我又不是香噴噴的烤肉，你用這樣的目光盯著我幹嘛？我是能吃還是咋地？
“路明非啊，這學海無涯苦作舟，你現在能夠靜下心來認真學習老師心裏是無比欣慰的，但是你要知道學習的大山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攀登的，你現在才開始努力對於高考而言不算晚，但要是你發現你這段時間努力後期末成績不理想也不要氣餒。”
老師拍拍路明非的肩膀，繼續苦口婆心說：“學習是一個積累知識、提升自己的過程，是一點點積累的，考試隻是一個檢驗學識的手段，成績隻是具體表現，成績不理想的話你可千萬不要輕言放棄，因為它無法代表你的全部學識，也不能全盤否認你的努力，你要有信心，這次期末提升幾分，等放暑假了補補課，下學期摸底考試再提升幾分……如此積累，我相信你在高考一定能取得理想的成績，考上理想的大學，加油！”
老師緊握了拳頭，一幅人生導師的光輝形象。
雖然不知道老師從哪看出他會因為期末成績不理想而放棄努力，但這並不妨礙他有所感動，終於有人認可我了！我總算不再是被世界拋棄的孩子了！好耶！
路明非拍拍胸膛，大聲道：“老師你放心，我是不會再輕易頹廢的，我不能辜負父母對我的期望，不能辜負大家對我的期望，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不錯不錯——對了，你是不是喜歡陳雯雯？”老師壓低了聲音，四處打量著，發現教室裏的學生都在悶頭複習後鬆了一口。
你這做賊一樣的架勢是怎麽回事？還有，連老師你都知道這破事了，那全班……開什麽玩笑，就我被蒙在鼓裏，一直以為我是暗戀？
真是太草了！
路明非的嘴巴張成了“O”字型，當場社會性死亡，隨後恨不得找條地縫鑽出去，真特麽沒法待了，我不要麵子的嗎？
見路明非這表現，老師瞬間就明白傳言是真的了，重重歎了口氣，差點脫口而出“這孩子沒救了”，最後還是硬生生吞了下去，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師我是過來人，知道你們小年輕心裏想的什麽，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你現在主要任務就是學習，不要管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隻會影響你學習的效率，而且……”
老師最後那句話沒說出口，他想說的是“就你這熊樣陳雯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但想著路明非好不容易才建立了一點自尊心，開始努力學習，不想過度打擊他，於是止住了，改口為：“而且你還小，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等大學再談戀愛，何況天涯何處無芳草，幹嘛一定要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呢？你現在一心一意搞學習就好了。”
“是~”路明非顫顫巍巍地答應著，一瞬間就失去了力量，渾渾噩噩地走回了座位。
這種感覺啊，就像是信仰崩塌，信念潰散，心裏的光明被黑暗籠罩，甚至是抹去，是源自內心的失落感。
老師知道他需要一點時間接受，也沒有去管他，想著過段時間再找他談談，現在讓他稍微冷靜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