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我們之間,隻有互相虧欠(3)
  第103章:我們之間,隻有互相虧欠(3)

  李太太笑著,看著一名闊太太打牌的手上麵十根手指頭恨不得10根都帶上戒指,生怕別人不知道顯貴一樣,她端著茶盞,“薄太太說的太對了,我平日裏也不怎麽喜歡帶這些,帶著硌得慌。”

  帶一枚都硌得慌。

  那種十根手指都帶著的,豈不是硌得難受了。

  當即那名闊太太臉色很差一陣白一陣紅,似乎想要把手指上的戒指都擼下來一般,放下牌將手指放在牌桌下麵。

  其他太太紛紛的符合,“還是薄太太跟李太太想的周到。”

  牌桌上空了兩個位置,兩名太太去洗手間去了。

  李太太對著顧喬笑,“薄太太,我們一去打一把吧,等會兒就吃飯了。”

  顧喬還想拒絕的,但是休息室裏麵也沒有其他人了,就差一個人,顧喬就走過去。

  她不怎麽會玩牌,不過打了兩局,也沒有怎麽輸,侍應生敲門說午宴開始了。

  宴廳裏麵擺放了上百桌。

  顧喬的位置很靠前,在薄硯祁身側,這一桌做的都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男人一身煙灰色的西裝,氣場強大,身側坐著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三哥,你是不是該自罰一杯,我來到海城這麽久,你也不找我。”

  秦瑾之也在,坐在薄硯祁的右手邊,“漣漣,不去陪你爺爺,坐在三哥身邊,不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的,這麽久不見三哥,三哥就不想我嗎?”

  男人笑了笑,漆黑色的眸光看了陳漣漣一眼,

  顧喬走過去的時候,就看見她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穿著粉色洋群的女子,陳老太爺的孫女,陳漣漣。

  她停住腳步。

  顧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走過去,正在她猶豫的時候,秦瑾之看見了她,喊了一聲,“三嫂,你來了。”

  最先看過來目光的是陳漣漣。

  陳漣漣看著顧喬,不敢情願的站起身來,帶著世家千金的驕傲,她上前來挽住了顧喬的手臂,“這就是三嫂呀,還是第一次見呢,三嫂你什麽時候來的,也不叫我一聲。”

  薄硯祁的妻子,冷思薇,陳漣漣就算是沒有見過,她也是聽過的。

  麵對帶著敵意的陳漣漣,顧喬隻是淺淺的笑,“還沒開宴,既然漣漣妹妹從國外回來,不如繼續敘敘舊吧,我去一趟洗手間。”

  陳漣漣一幅勝利得意的樣子重新回到了薄硯祁身邊的位置上坐下,目光帶著挑釁的笑意看著顧喬,二十出頭的少女臉上帶著天真爛漫,聲音婉轉如黃鸝,在座的眾人不會覺得她無禮反而會覺得她率真。

  薄硯祁看著顧喬離開的背影,手指捏著玻璃杯下意識的收緊,陳漣漣看著薄硯祁不理自己,嬌聲喊著,“三哥。”

  男人放下玻璃杯,目光落在顧喬離開的背影上,冷冽清俊,嗓音不能不淡“陳小姐,陳老太爺喊你過去。”

  陳漣漣麵上一白,“三哥,漣漣好久都沒有見到你”

  秦瑾之摸了摸下巴,“陳小姐,陳老太爺喊你呢,你還是快趕過去吧。”

  意思是,別占著三嫂的位置了。

  這一桌上坐著的都是海城身份高貴的人物,男子身邊幾乎都帶著女伴,有一名闊太太給了陳漣漣一個台階下,說道,“陳小姐真是可愛,也怪不得老爺子這麽疼愛你了。”

  陳漣漣看了一眼麵容俊美的男人,站起身,隻是一瞬間的尷尬,離開佯裝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開口,捏著裙擺,“那三哥,既然爺爺喊我,我就先走了。”

  慕瑾之看著自家三哥,摸了摸下巴,這段時間看著三哥跟冷思薇關係挺差的,關鍵時候,三哥還是不忍心冷思薇被人欺負了。

  這個三哥啊,真是是..

  顧喬回來坐下的時候午宴剛剛開始。

  侍應生來上好了菜。

  顧喬坐在薄硯祁身側,她拿起筷子一抬手,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手臂,她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搬著椅子往另一側張太太的身邊挪了一點。

  薄硯祁喝了一口酒,察覺到了身側女人的這個動作,側過臉來睨了她一眼,她低著頭,小口的吃著碗碟裏麵的東西,吃的很少,一直喝著碗裏麵的粥。

  其他的菜幾乎沒有夾。

  她很瘦。

  從這個角度,薄硯祁看著她脖頸因為低頭吃東西的緣故凸起的骨骼,修長的脖頸,她吃東西很專注,小口小口喝著小米粥,喝了小半碗,就不喝了。

  瘦成這樣,吃的還這麽少。

  男人唇抿成一道線。

  陳家當家人陳遠度端著酒走過來,一桌桌的敬酒,來到薄硯祁這一桌,“感謝薄總跟諸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家父的壽宴,我敬大家一杯。”

  侍應生挨個倒好酒。

  顧喬端起酒杯,她胃不舒服,自從前段時間生病好了之後,吃東西也隻能吃一些清淡的,她喝了一口酒,就覺得胃不舒服。

  但是這是陳老太爺的壽宴,一桌的人都喝完了,隻有顧喬的酒杯裏麵還剩下大半杯,顧喬將一杯紅酒都喝了,麵色有點蒼白。

  自從上次一病之後,她胃就很脆弱。

  平日裏麵再家裏,都隻吃一點清淡的,隻有邵雪來找她出去吃的時候,她還是喝完粥,偶爾吃一點其他的菜。

  喝完一杯酒,雖然是葡萄酒,顧喬覺得胃部一直火熱灼燒著。

  陳遠度又倒了一杯,看向薄硯祁,“薄先生,薄太太,我敬你們一杯。”

  侍應生上前倒了酒,顧喬抿著蒼白的唇。

  薄硯祁看著她,從側麵看女人瘦瘦弱弱的仿佛他虐待了她一樣,不能喝就不要喝,逞什麽強,一把奪過了她麵前的酒,男人看著陳遠度,“我太太酒力不好,還是我來喝吧。”

  陳遠度立刻笑著,“是陳某唐突了。”

  顧喬撐到午宴結束,陳漣漣上前演奏鋼琴。

  她伸手死死的按住胃部。

  顧喬站起身,低著頭,小聲道,“薄先生,我去一趟洗手間。”

  這是她從早上到現在,除了喊著他的名字,給他說的第一句話。

  薄硯祁都以為這個女人啞巴了,原來會說話啊,‘嗯’了一聲,眼皮未抬。

  顧喬來到洗手間,雙手扶著洗手台,將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她原本吃的就不多。

  一張玲瓏的小臉煞白。

  胃裏的東西都吐幹淨了,她緩了好一會兒,打開水龍頭洗了洗臉。

  從洗手間走出來。

  顧喬抬手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