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你昨晚一點也不安分
  第46章:你昨晚一點也不安分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虛弱的出聲,“薄先生”

  男人皺著眉,“閉嘴!”

  看著女人被汗水浸濕的發絲,還有這一張因為發燒而帶著不正常嫣紅的小臉,他起身走出去,喊來了護士。

  顧喬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她模糊的看著眼前的身影,心裏有些奇怪,這是夢嗎?

  薄硯祁怎麽會在這裏。

  顧喬思考了一會兒,也沒答案,後背疼的鑽心,她睡不著,但是整個人很累,又困又疼。

  慢慢的,她意識迷糊,閉上了眼睛。

  薄硯祁起身走出去連著抽了根煙,看著自己襯衣上的血跡,都是那個女人的,心裏煩躁的很,腦子裏麵都是‘冷思薇’推開他被水晶燈砸到的畫麵。

  這個女人,為什麽要推開自己。

  薄硯祁想不明白,心裏反而更加的煩躁,連著又抽了幾根煙,男人才回到了病房裏麵。

  現在是淩晨2點左右。

  病房裏麵開著一盞光線溫柔的燈。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看著她翻了一個身,想到護士的叮囑,不能讓她壓到傷口,幾步走過去。

  他伸手將她翻了過來,手掌碰觸到女人的脖頸,觸手都是汗,發絲上黏著汗水粘在脖頸上,她睡得很不安穩。

  蒼白精致的顏,緊閉的雙目,眉心皺著似乎是很不舒服。

  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水。

  臉頰嫣紅。

  男人罵了一句,“媽的,真麻煩!”但是還是去洗手間打濕了一塊毛巾走過來,擦拭著她臉上,脖頸上的汗水。

  她似乎是感到了涼意。

  舒服的嚶嚀了一聲。

  男人握著毛巾的手一頓,突然想起她在他身下哭著喊著他,眼眶紅紅的樣子,這麽瘦的身體,又軟有長的音調,讓人聽著就想要..

  薄硯祁將毛巾放下,心裏暗暗的罵了一聲,這個女人是不是給她施了什麽咒術,怎麽滿腦子都是她。

  ——

  顧喬第二天早上就醒了。

  她這一晚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難受,早上醒來的時候後背疼的她整個人都發顫。

  天色蒙蒙亮。

  顧喬看著坐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男人,怔了一瞬,薄硯祁在這裏,看這樣子是守了自己一晚上嗎?

  男人坐在椅子上,闔著眸在休息,俊美的臉處在彌彌光影下,衣服葉沒有換,襯衣上的帶著褶皺,長腿似乎無處安放,顧喬想,他這麽在這麽小小的陪護椅上做一晚上,很不舒服吧。

  顧喬看了一會兒,她慢慢的用沒有受傷的那一隻手臂撐著想要坐起身..

  她想去洗手間

  “亂動什麽?”男人睜開了眼睛,看著她,眼底帶著不悅。

  “薄先生你醒了.”顧喬沒有再敢亂動,她怕惹他不高興,但是她真的想去洗手間..

  “醒?”薄硯祁冷冷的開口,“你昨晚上一直亂動,到處哼哼,一點夜不安分,你以為我睡的著嗎?”

  顧喬微囧,“我不好意思,薄先生..”

  薄硯祁沒有再看她,拿著手機看了一眼,然後起身走出去。

  顧喬看見薄硯祁走出去了,鬆了一口氣,趕緊支撐著自己起身,病房很高級,又獨立的洗手間,顧喬忍著疼痛,走到洗手間。

  就這麽幾步路,她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後背疼的全是汗。

  上個洗手間明明很簡單的事情,顧喬現在隻覺得難受的要命,一隻手又不能用力氣,越著急越複雜。

  ——

  薄硯祁打了一通電話,讓向衡去查昨天水晶燈掉落下來的事情,這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籌劃。

  掛了電話,男人走進病房,就看著病床上空蕩蕩的。

  躺在病床上那個女人不見了。

  媽的,這才幾分鍾的功夫就不見了。

  那個女人又跑到哪裏去了!

  薄硯祁臉色沉下來,正準備出去問問護士,就聽見洗手間裏麵傳來一聲聲響,好像是跌倒的聲音。

  他幾步走到洗手間門口,伸手想要打開門,裏麵鎖住了,男人眉心皺著,“冷思薇,你在搞什麽!”

  裏麵傳來女人細而輕的聲音,“薄先生你先別進來.”

  顧喬無力的扶著牆壁站起身,她也沒有想到自己走了幾步腿一軟,病號服的褲子上有一個扣子,但是她怎麽也扣不上了,好不容易扣上了,顧喬慢慢的走到門口。

  用力將門轉動了幾下,打開。

  就看見門口站著的男人,臉色很黑。

  她..她就是想去個洗手間..

  這個男人幹什麽要這麽生氣。

  顧喬輕輕的開口,“薄先生”她不知道說什麽,看著男人不高興的臉,想了想,說了一句,“薄先生,早上好。”

  薄硯祁看著‘冷思薇’無奈的壓了壓眉心,心裏騰起的怒火被這個女人軟糯糯怯生生仿佛隨時就暈倒的樣子,憋得什麽怒火也發不出來,彎腰一把將她抱起來,幾步走到床邊將她放下。

  ——

  7點半左右,向衡來了,帶了早餐還有一身西裝跟襯衣,薄硯祁換了一身衣服,向衡說著,“薄總,今天上午10點,跟星球傳媒的李總有個會議。”

  “嗯。”男人整理著衣袖,點了點頭。

  “明天是蔣小姐的生日”

  顧喬安靜的喝著小米粥,聽到‘蔣小姐’三個字的時候,拿著勺子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喝著,隻喝了半碗,就躺下了,她沒有什麽胃口。

  沒有幾分鍾,薄硯祁就走了。

  向衡打電話讓張媽來照顧她。

  張媽心疼她的說,“太太,你對先生這麽好,先生一定會接受你的。”

  顧喬輕輕的笑了笑,她不敢奢求這些。

  張媽說,“太太,要不要給老先生跟老太太說一聲,畢竟你也是為了救薄先生才受的傷。”

  顧喬連忙搖頭,“不用。”

  這麽一點小事,不用麻煩薄老先生跟薄老太太了。

  過了一會兒,護士來換藥。

  傷口處並沒有結痂但是血跡都黏在了一起,換藥的時候撕開紗布,顧喬疼的淚都要出來了,她緊緊的握著手心,咬牙忍著。

  護士一邊清洗傷口一邊說道,“太太,你先生對你真好。”護士的眼底都是羨慕,“昨晚上一直守著你,一夜都沒有睡,生怕你有一點不舒服。”

  顧喬心裏清楚,他不過是因為自己推開了她,所以他覺得有些愧疚。

  換好藥,護士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顧喬閉上眼睛休息,因為傷口在後背,所以她不能靠著床頭也不能平躺著,從頭到尾就這能保持側躺這一個姿勢,長時間讓她顧喬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