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反目決裂
“你們先走，我斷後。”
說罷，迪恩使用武器持續轟炸屍群。
“那就委屈你一下了。”費爾斯也不推辭，停止射擊，轉身就跑了。
米婭盯著迪恩的背影看了幾秒，隨後跟上了費爾斯。
可還沒等他們走遠，屍群便分散規模展開追擊，迪恩根本拖延不住。另外在它們一輪又一輪的攻勢當中，屍群的抗擊能力在逐漸增強，甚至可以說是無視導彈的傷害。
“不愧是沒有靈魂的可憐蟲，連缺胳膊少腿都無所謂。”
知道沒辦法阻擋屍群，迪恩不想再浪費彈藥，畢竟攜帶的補給有限。他把武器安插在飛行背包，隨即快速追上隊友的腳步，一個俯衝就飛到了他們的麵前。
費爾斯看見他這麽快就趕上來了，心裏不安地回頭瞅了一眼，果然，身後不遠處暴走著一大群喪屍。它們的速度不亞於普通人奔跑。
照這麽下去，費爾斯很快將身陷囹圄，他肩上可是扛著一把輕機槍，跑得最慢的。
“你小子不是說斷後嗎？”費爾斯生氣地叫道：“怎麽現在卻跑到我們麵前去了？”
“我也是沒轍了。快，抓住我的雙手，我帶你倆飛越鐵網。”迪恩降低飛行高度，朝隊友伸出雙手。
他先是牽住離自己最近距離的米婭的右手，接著，待費爾斯過來，再抓住他的左手。剛準備起飛升空，卻被沉重的體魄壓在原地難以動彈。
“我去，費爾斯你該減肥了。”
眼看屍群即將圍截過來，費爾斯萬分焦急。
“你小子到底行不行啊？不然，就放下我。”（他本意自己留下抵禦屍群，好過三人全滅。）
“我怎麽可能會拋下隊友呢，相信我，我能行的！”迪恩咬著牙齒，用出吃奶的力氣，強製背包超重運行。
幸虧史蒂夫·勞倫斯提供的超限武器裝備性能有極大改良。飛行背包總算是讓三人擺脫了地麵的危險，上升到六七米的半空中。由於超重狀態，飛行速度十分緩慢。
下麵的屍群沒法攻擊到目標，個個高舉腐爛的屍手，仰天嚎叫。迪恩等人每向前飛行一段距離，它們也跟隨挪動一寸位置。
“我勒個去，”迪恩吐槽：“真的煩死了。這幫家夥就像腦殘粉一樣難纏，不把我們整到手，死活不罷休！”
米婭俯視了一遍地上密密麻麻的喪屍群，不禁頭冒冷汗，全身起雞皮疙瘩，絕不敢再看第二遍。她忐忑不安地警告道：“迪恩，你可抓緊了，如果敢不小心導致本小姐掉下去。即使變成了喪屍，我也要找你算賬！”
“放心吧，我定會保護好你的！”趁此機會，迪恩將米婭的手心抓得更緊一些。（這應該算得上是兩人首次牽手）
好不容易挺到機場邊緣的鐵絲網，卻沒想到這層鐵絲網約有七米之高。而迪恩還得往上費勁，才能夠飛越過去。
費爾斯：“把我放下，減輕些負擔，你和米婭先飛過去。”
“你沒開玩笑吧？”迪恩疑惑地看著他。
隻見費爾斯下一步動作，揮動臂膀將手中的“克洛諾斯”朝上直接扔過鐵絲網，掉落到另一邊的地麵。然後說了一句：“把我蕩過去。”
迪恩立刻明白了費爾斯的意思。他吃力地晃動右胳膊，準備以蕩秋千的方式拋出費爾斯。
“三，二，一！”
兩人同時鬆開對方的手，費爾斯盡量使自己的身體貼近鐵絲網，緊接著，雙手指死死抓住鐵絲，防止掉落下去，可以說是成功了。此刻，鐵絲網下麵聚集了大批活死人，它們也仿學目標的樣子，向上攀爬。
飛行背包恢複正常重力後，迪恩迅速帶著米婭飛越鐵絲網，降落到對麵區域。
費爾斯手腳也不怠慢，花上一陣功夫，就輕鬆翻過了鐵絲網，當著兩位隊友的麵從七米以上的高度跳下來，無傷落地。
三人終於逃出機場外麵，還沒來得及放鬆一口氣，鐵絲網就響起“嘩嘩”的摩擦聲。裏麵的屍群依舊不死心，它們前仆後繼，瘋狂地擠壓鐵絲網，並有大量敏捷的變異體正在奮力攀爬。導致鐵絲網的固定架變得鬆動，開始搖搖欲墜。
費爾斯撿起扔在地上的武器，催促隊友：“別看了，抓緊甩掉它們，去跟教官等人會和。”
三人即刻出發，在費爾斯的引領下，橫穿過機場外圍兩條汽車雜亂的大馬路，鑽進一處街巷。
此時，馬路上還遊蕩著不少行屍，它們見到有活人出現，立刻來了興致，狂奔過來。而困在機場裏的屍群很快也推倒了鐵絲網，湧向目標消失的街巷……
費爾斯三人在街巷深處的公寓樓房找到救生梯，順勢爬上了樓頂。他們知道隻有在高處才有可能避開屍群的注意。
到達樓頂，費爾斯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天色逐漸入晚，眼下的城市沒有以往的生氣景象，燈火昏暗，時不時能聽見喪屍發出的哀嚎。所謂是到處充滿了危險。
“我們到底該往哪裏去啊？”米婭問。
“當時分開得太倉促，那個吉爾隻告訴我會和地點是世紀大廈。我沒問清楚……”
還等費爾斯說完，迪恩就開始心煩意亂，想要發泄一番。“這不完犢子嘛，我們迷失在這偌大的城市裏，到時候那些家夥可是要把燃燒彈投到我們頭上，變成爆米花的。”
“你慌什麽？我話都沒說完，”費爾斯倒有點想揍迪恩的衝動。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超智能手機，繼續講：“不過我有霍克教官贈予的導航神器，不需要依靠任何光纜信號傳輸，直接就能實現搜索數據定位。據說這屬於戰前集團機密研究……”
“行了，別囉嗦了。”米婭打斷道：“我們知道這玩意的“老爹”有多厲害了，趕快辦正事吧。”
見兩位隊友都沒心思聽，費爾斯很是無奈。他和吉伯特一樣，認為不重視科技力量的特工，終會有吃虧的一天。
在用手機搜尋了目的地之後，費爾斯臉色變得嚴肅，他又仔細察看了附近的高樓和地麵的情況。
看他一直不說話，迪恩急問：“怎麽了？路途很遠嗎？”
“在那裏，穿越前麵幾條街市就到了，大概六七公裏。”費爾斯指著遠方一座地標型的摩天大樓回答。
“我去，這麽遠。既然是街市，那邊一定密集了大量活死人！”
“是的，”費爾斯點頭，“所以說地麵最好還是別走了，節省點彈藥。我發現大多數建築樓頂之間相距都不算大，橫跨過去，不成問題。”
“可是我們三人都不具備像尤利哥哥那樣的職業技能啊。”米婭感到害怕，主要是因為她內心恐高。當然，身為特工，絕不能跟隊友說出來。
“放心，不是還有迪恩在嘛。遇到困難較大的樓層距離，相信他會照顧好我們的。”費爾斯故意對那小子使喚眼色。
“嗬嗬。”
迪恩這才發覺自己在這三人小隊裏充當了工具人的角色。
……
視角轉換至機場的地下通道……
這裏是機場的管廊空間，也有為貨物運輸而設置的走道。當時，第二顆洲際導彈爆炸所形成的凹口恰好將走道的一部分地方暴露出來。而尤利一行人就是從那裏進來的。
通道裏麵沒有遭遇過任何喪屍和變異體的阻攔，雖然地麵經曆了導彈的襲擊，但地下空間的立柱，橫梁未受影響倒塌，照明係統也完好。一行人得以順利通過。
大家跟隨吉爾來到地下空間的一個連接口停下。
這裏居然是城市下水道的露天排放池，四周彌漫著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而眾人就站在機場管道的盡頭處，想要繼續前行必須得繞著排放池邊緣的環形道進入到另一頭管道空間，那裏不用說肯定就是下水道的出口。
吉爾事先提醒：“我們已經離開機場的地下範圍了，不過後麵還有一段艱難漫長的路途——我們要進下水道！”
“我的天！”尤利不經意看了一眼排放池下麵肮髒的垃圾廢水，加上惡臭緣故，差點吐了出來。
“你為什麽這麽清楚這裏的地形？這麽快就把我們從機場帶出來了？”凱特問吉爾，心裏有些忌憚。
“我當時為了躲避我父親，就是從那邊一路逃到這裏來的！”
凱特停頓一會，又問：“有一件事情我真的需要問明白，你的母親美娜究竟是怎麽變成那個樣子的？我想這應該和你背叛你父親有很大關係吧？”
兩人對話隨即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興趣，他們都急切盼望吉爾能道出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吉爾心裏當然不情願，但是她注意到赫連向自己點頭，似乎是也在勸說自己。
“好吧，”吉爾終於妥協了，“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就簡單闡述下吧。邊走邊說……”
時間：病毒爆發的前兩天。地點：米羅·斐諾的落腳點。
在一個實驗室大廳，斐諾博士正滿臉失意地對著一具沉浸在生化培養缸裏的屍體自言自語。
“非常抱歉，親愛的。原諒我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為你付出了，沒有得到尤利的基因鎖，我隻能使用這種方式來複活你。”
然後，他轉身麵向旁邊站著的哈克斯，問道：“你說我對自己心愛的人這麽做，是對的嗎？”
哈克斯表示：“博士你既然能構建出如此偉大的人類複興計劃，那你便是新紀元的造物主。你所做的一切包括所說的話必定就是真理的存在！”
斐諾博士終於下定了決心，啟動了能量激活程序。
很快，分別插在屍體不同重要器官部位的多條輸送管開始迅速植入病毒能量，生化培養缸裏的水分變得沸騰。過了一會，屍體竟然奇跡般地睜開了血紅的雙眼！
正在此時，吉爾一聲不吭地闖進了實驗室。她看到眼前這一幕，驚呼道：“這是怎麽回事？母親的遺體怎麽待在那裏麵？”
兩人同時回頭。
“你不是應該和該隱一起外出任務的嗎？怎麽就你一人回來了？該隱呢。”
偏偏不巧讓女兒看到了，米羅顯得十分頭疼。
“我回來是為了提醒，實驗室的位置已經被人舉報，州警正在過來的路上。”吉爾還是有責任地先回答了父親的疑問。
“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在對母親的遺體做什麽？該不會也是用了那種病毒吧？”
既然生米即將煮成熟飯，米羅也不想隱瞞。
“沒錯，隻有這樣才能使你母親重見天日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不！你明明答應過我，一定會讓母親完美無瑕地活過來。為此，我對你狠命是從，千方百計地和雷明特工作對。而如今你居然選擇要用病毒來複活她？”吉爾沒法控製心中的怨氣，也沒有了往日對父親的恭敬言行。
“注意你的口氣！”米羅麵對女兒這種態度顯然很是不滿，“計劃即將展開，我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抓捕尤利西斯獲取他的基因鎖。並且我給你母親植入的病毒不會使她變成行屍走肉，她還是會有自主意識的！”
吉爾望著生化培養缸裏那個似人非人的麵孔，心裏始終無法接受。“我想要的母親是那個曾經與我朝夕相處的母親，那個善良無私的美娜·赫拉。而不是你創造出來的怪物！”
“閉嘴！你的母親早死很多年了！”米羅·斐諾一時怒火，不小心說錯了話。不過既然說出了口，是不可能再有收回的道理。
“母親說的對，她當初選擇離開你是正確的！她更不希望你的可怕思想會荼毒於我，決定帶我遠走高飛！而如今，我卻違背了她的意願，幫助你實施病毒毀滅計劃……”吉爾此刻是徹底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失望，為母親感到悔恨。
“我所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人類與地球更好的未來，沒想到最後連你也要誤解我。”
女兒的這番話無疑是忤逆，米羅失落地搖頭感歎：我真的淪落成了孤家寡人！”
說罷，迪恩使用武器持續轟炸屍群。
“那就委屈你一下了。”費爾斯也不推辭，停止射擊，轉身就跑了。
米婭盯著迪恩的背影看了幾秒，隨後跟上了費爾斯。
可還沒等他們走遠，屍群便分散規模展開追擊，迪恩根本拖延不住。另外在它們一輪又一輪的攻勢當中，屍群的抗擊能力在逐漸增強，甚至可以說是無視導彈的傷害。
“不愧是沒有靈魂的可憐蟲，連缺胳膊少腿都無所謂。”
知道沒辦法阻擋屍群，迪恩不想再浪費彈藥，畢竟攜帶的補給有限。他把武器安插在飛行背包，隨即快速追上隊友的腳步，一個俯衝就飛到了他們的麵前。
費爾斯看見他這麽快就趕上來了，心裏不安地回頭瞅了一眼，果然，身後不遠處暴走著一大群喪屍。它們的速度不亞於普通人奔跑。
照這麽下去，費爾斯很快將身陷囹圄，他肩上可是扛著一把輕機槍，跑得最慢的。
“你小子不是說斷後嗎？”費爾斯生氣地叫道：“怎麽現在卻跑到我們麵前去了？”
“我也是沒轍了。快，抓住我的雙手，我帶你倆飛越鐵網。”迪恩降低飛行高度，朝隊友伸出雙手。
他先是牽住離自己最近距離的米婭的右手，接著，待費爾斯過來，再抓住他的左手。剛準備起飛升空，卻被沉重的體魄壓在原地難以動彈。
“我去，費爾斯你該減肥了。”
眼看屍群即將圍截過來，費爾斯萬分焦急。
“你小子到底行不行啊？不然，就放下我。”（他本意自己留下抵禦屍群，好過三人全滅。）
“我怎麽可能會拋下隊友呢，相信我，我能行的！”迪恩咬著牙齒，用出吃奶的力氣，強製背包超重運行。
幸虧史蒂夫·勞倫斯提供的超限武器裝備性能有極大改良。飛行背包總算是讓三人擺脫了地麵的危險，上升到六七米的半空中。由於超重狀態，飛行速度十分緩慢。
下麵的屍群沒法攻擊到目標，個個高舉腐爛的屍手，仰天嚎叫。迪恩等人每向前飛行一段距離，它們也跟隨挪動一寸位置。
“我勒個去，”迪恩吐槽：“真的煩死了。這幫家夥就像腦殘粉一樣難纏，不把我們整到手，死活不罷休！”
米婭俯視了一遍地上密密麻麻的喪屍群，不禁頭冒冷汗，全身起雞皮疙瘩，絕不敢再看第二遍。她忐忑不安地警告道：“迪恩，你可抓緊了，如果敢不小心導致本小姐掉下去。即使變成了喪屍，我也要找你算賬！”
“放心吧，我定會保護好你的！”趁此機會，迪恩將米婭的手心抓得更緊一些。（這應該算得上是兩人首次牽手）
好不容易挺到機場邊緣的鐵絲網，卻沒想到這層鐵絲網約有七米之高。而迪恩還得往上費勁，才能夠飛越過去。
費爾斯：“把我放下，減輕些負擔，你和米婭先飛過去。”
“你沒開玩笑吧？”迪恩疑惑地看著他。
隻見費爾斯下一步動作，揮動臂膀將手中的“克洛諾斯”朝上直接扔過鐵絲網，掉落到另一邊的地麵。然後說了一句：“把我蕩過去。”
迪恩立刻明白了費爾斯的意思。他吃力地晃動右胳膊，準備以蕩秋千的方式拋出費爾斯。
“三，二，一！”
兩人同時鬆開對方的手，費爾斯盡量使自己的身體貼近鐵絲網，緊接著，雙手指死死抓住鐵絲，防止掉落下去，可以說是成功了。此刻，鐵絲網下麵聚集了大批活死人，它們也仿學目標的樣子，向上攀爬。
飛行背包恢複正常重力後，迪恩迅速帶著米婭飛越鐵絲網，降落到對麵區域。
費爾斯手腳也不怠慢，花上一陣功夫，就輕鬆翻過了鐵絲網，當著兩位隊友的麵從七米以上的高度跳下來，無傷落地。
三人終於逃出機場外麵，還沒來得及放鬆一口氣，鐵絲網就響起“嘩嘩”的摩擦聲。裏麵的屍群依舊不死心，它們前仆後繼，瘋狂地擠壓鐵絲網，並有大量敏捷的變異體正在奮力攀爬。導致鐵絲網的固定架變得鬆動，開始搖搖欲墜。
費爾斯撿起扔在地上的武器，催促隊友：“別看了，抓緊甩掉它們，去跟教官等人會和。”
三人即刻出發，在費爾斯的引領下，橫穿過機場外圍兩條汽車雜亂的大馬路，鑽進一處街巷。
此時，馬路上還遊蕩著不少行屍，它們見到有活人出現，立刻來了興致，狂奔過來。而困在機場裏的屍群很快也推倒了鐵絲網，湧向目標消失的街巷……
費爾斯三人在街巷深處的公寓樓房找到救生梯，順勢爬上了樓頂。他們知道隻有在高處才有可能避開屍群的注意。
到達樓頂，費爾斯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天色逐漸入晚，眼下的城市沒有以往的生氣景象，燈火昏暗，時不時能聽見喪屍發出的哀嚎。所謂是到處充滿了危險。
“我們到底該往哪裏去啊？”米婭問。
“當時分開得太倉促，那個吉爾隻告訴我會和地點是世紀大廈。我沒問清楚……”
還等費爾斯說完，迪恩就開始心煩意亂，想要發泄一番。“這不完犢子嘛，我們迷失在這偌大的城市裏，到時候那些家夥可是要把燃燒彈投到我們頭上，變成爆米花的。”
“你慌什麽？我話都沒說完，”費爾斯倒有點想揍迪恩的衝動。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超智能手機，繼續講：“不過我有霍克教官贈予的導航神器，不需要依靠任何光纜信號傳輸，直接就能實現搜索數據定位。據說這屬於戰前集團機密研究……”
“行了，別囉嗦了。”米婭打斷道：“我們知道這玩意的“老爹”有多厲害了，趕快辦正事吧。”
見兩位隊友都沒心思聽，費爾斯很是無奈。他和吉伯特一樣，認為不重視科技力量的特工，終會有吃虧的一天。
在用手機搜尋了目的地之後，費爾斯臉色變得嚴肅，他又仔細察看了附近的高樓和地麵的情況。
看他一直不說話，迪恩急問：“怎麽了？路途很遠嗎？”
“在那裏，穿越前麵幾條街市就到了，大概六七公裏。”費爾斯指著遠方一座地標型的摩天大樓回答。
“我去，這麽遠。既然是街市，那邊一定密集了大量活死人！”
“是的，”費爾斯點頭，“所以說地麵最好還是別走了，節省點彈藥。我發現大多數建築樓頂之間相距都不算大，橫跨過去，不成問題。”
“可是我們三人都不具備像尤利哥哥那樣的職業技能啊。”米婭感到害怕，主要是因為她內心恐高。當然，身為特工，絕不能跟隊友說出來。
“放心，不是還有迪恩在嘛。遇到困難較大的樓層距離，相信他會照顧好我們的。”費爾斯故意對那小子使喚眼色。
“嗬嗬。”
迪恩這才發覺自己在這三人小隊裏充當了工具人的角色。
……
視角轉換至機場的地下通道……
這裏是機場的管廊空間，也有為貨物運輸而設置的走道。當時，第二顆洲際導彈爆炸所形成的凹口恰好將走道的一部分地方暴露出來。而尤利一行人就是從那裏進來的。
通道裏麵沒有遭遇過任何喪屍和變異體的阻攔，雖然地麵經曆了導彈的襲擊，但地下空間的立柱，橫梁未受影響倒塌，照明係統也完好。一行人得以順利通過。
大家跟隨吉爾來到地下空間的一個連接口停下。
這裏居然是城市下水道的露天排放池，四周彌漫著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而眾人就站在機場管道的盡頭處，想要繼續前行必須得繞著排放池邊緣的環形道進入到另一頭管道空間，那裏不用說肯定就是下水道的出口。
吉爾事先提醒：“我們已經離開機場的地下範圍了，不過後麵還有一段艱難漫長的路途——我們要進下水道！”
“我的天！”尤利不經意看了一眼排放池下麵肮髒的垃圾廢水，加上惡臭緣故，差點吐了出來。
“你為什麽這麽清楚這裏的地形？這麽快就把我們從機場帶出來了？”凱特問吉爾，心裏有些忌憚。
“我當時為了躲避我父親，就是從那邊一路逃到這裏來的！”
凱特停頓一會，又問：“有一件事情我真的需要問明白，你的母親美娜究竟是怎麽變成那個樣子的？我想這應該和你背叛你父親有很大關係吧？”
兩人對話隨即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興趣，他們都急切盼望吉爾能道出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吉爾心裏當然不情願，但是她注意到赫連向自己點頭，似乎是也在勸說自己。
“好吧，”吉爾終於妥協了，“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就簡單闡述下吧。邊走邊說……”
時間：病毒爆發的前兩天。地點：米羅·斐諾的落腳點。
在一個實驗室大廳，斐諾博士正滿臉失意地對著一具沉浸在生化培養缸裏的屍體自言自語。
“非常抱歉，親愛的。原諒我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為你付出了，沒有得到尤利的基因鎖，我隻能使用這種方式來複活你。”
然後，他轉身麵向旁邊站著的哈克斯，問道：“你說我對自己心愛的人這麽做，是對的嗎？”
哈克斯表示：“博士你既然能構建出如此偉大的人類複興計劃，那你便是新紀元的造物主。你所做的一切包括所說的話必定就是真理的存在！”
斐諾博士終於下定了決心，啟動了能量激活程序。
很快，分別插在屍體不同重要器官部位的多條輸送管開始迅速植入病毒能量，生化培養缸裏的水分變得沸騰。過了一會，屍體竟然奇跡般地睜開了血紅的雙眼！
正在此時，吉爾一聲不吭地闖進了實驗室。她看到眼前這一幕，驚呼道：“這是怎麽回事？母親的遺體怎麽待在那裏麵？”
兩人同時回頭。
“你不是應該和該隱一起外出任務的嗎？怎麽就你一人回來了？該隱呢。”
偏偏不巧讓女兒看到了，米羅顯得十分頭疼。
“我回來是為了提醒，實驗室的位置已經被人舉報，州警正在過來的路上。”吉爾還是有責任地先回答了父親的疑問。
“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在對母親的遺體做什麽？該不會也是用了那種病毒吧？”
既然生米即將煮成熟飯，米羅也不想隱瞞。
“沒錯，隻有這樣才能使你母親重見天日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不！你明明答應過我，一定會讓母親完美無瑕地活過來。為此，我對你狠命是從，千方百計地和雷明特工作對。而如今你居然選擇要用病毒來複活她？”吉爾沒法控製心中的怨氣，也沒有了往日對父親的恭敬言行。
“注意你的口氣！”米羅麵對女兒這種態度顯然很是不滿，“計劃即將展開，我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抓捕尤利西斯獲取他的基因鎖。並且我給你母親植入的病毒不會使她變成行屍走肉，她還是會有自主意識的！”
吉爾望著生化培養缸裏那個似人非人的麵孔，心裏始終無法接受。“我想要的母親是那個曾經與我朝夕相處的母親，那個善良無私的美娜·赫拉。而不是你創造出來的怪物！”
“閉嘴！你的母親早死很多年了！”米羅·斐諾一時怒火，不小心說錯了話。不過既然說出了口，是不可能再有收回的道理。
“母親說的對，她當初選擇離開你是正確的！她更不希望你的可怕思想會荼毒於我，決定帶我遠走高飛！而如今，我卻違背了她的意願，幫助你實施病毒毀滅計劃……”吉爾此刻是徹底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失望，為母親感到悔恨。
“我所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人類與地球更好的未來，沒想到最後連你也要誤解我。”
女兒的這番話無疑是忤逆，米羅失落地搖頭感歎：我真的淪落成了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