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險象環生
已經感染成喪屍的托馬斯悄無聲息地向馬修背後靠近。而他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救援直升機上，一時間，完全沒有發覺到危險。
直升機駕駛員緩緩降下高度，使機身停靠在樓頂平台的護牆邊緣，登機門打開，裏麵正是前來接應的喬治特工和另外兩名武裝特警。
喬治一眼就看見了隊友背後的感染者，他大聲疾呼：“當心你後麵！”
“你說什麽？我聽不清？”
馬修也瞧見了喬治急切的神情，可由於隔著一段距離，以及直升機旋翼產生的噪音過大，掩蓋了雙方的聲音。
突然，馬修感覺到背後有一絲絲殺氣，他自覺性地蹲下身子，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雙腐化的屍手從他頭頂上掠過。看來自己的第六感反應還是挺及時的。馬修緊接著向前翻了個跟頭，重新站起來，舉槍對準偷襲者。
望著眼前這位剛剛同自己經曆過一場生死逃亡的夥伴淪變成喪屍，嘴裏念叨一句：“很抱歉，最終還是沒能把你從這裏救出去。”
喪屍氣急敗壞地撲向目標，馬修隨即扣動了扳機，子彈打中它的額頭，徹底將其擊殺。
此刻，樓道裏的屍群追上了樓頂。這次空間範圍變大了，它們像學到了教訓似的，懂得分散開來追逐目標，燃燒瓶恐怕也無法阻擋它們的腳步了。
馬修連忙朝直升機的方向跑去，屍群緊追而來。其中一些速度極快的敏捷型喪屍，以抓狂般地姿態衝在最前麵。馬修就算不回頭，都能感受到身後幾公分處帶來的壓迫感。
直升機的特警見狀，紛紛舉起手中的狙擊步槍，進行掩護。精準擊斃每一個近距離威脅到他的喪屍。
終於跑到了樓頂邊緣，馬修一腳踩上護牆，縱身一躍……
而救援直升機和樓頂之間還是有一定距離的，那一刻，時間凝固，馬修的心跳與呼吸仿佛都停止了，眼睛直盯著機艙裏麵（隊友在為自己讓出落地位置）。心裏默想：“如果失敗了，我就去陪你，奧維莉亞！”
但是，他成功了。
馬修一個翻滾，落進了機艙裏，隊友趕緊將他扶起來。
駕駛員見救援目標現已安全，立即操控直升機偏左移開樓頂邊緣。
那群喪屍見前方已無路，也絲毫不止步，竟一個個跳出護牆，試圖抓住直升機，然而它們卻不具備跳遠能力，成片成片地掉下樓頂。
喬治看著這駭人的場麵，搖頭歎道：“這群家夥真是夠瘋狂的！”
“它們就是一群沒有理智的喪屍，隻知道追殺活物。”馬修喘息著說：“能逃出來實在是萬幸了。”
“對了，長官。”喬治腦海中有個疑惑的問題，“今晚上，你不是應該呆在特工局裏值班的嗎，怎麽會跑到醫院這裏來？”
馬修把視線移到機門外，眼神很是惆悵。
“說來話長……”
等把來龍去脈都告訴給屬下後，喬治也替他難過。
“請節哀。”
“無需安慰，”此刻，馬修內心倒是已經看開了。“一直以來我都十分清楚，自己的這種身份，遲早會給身邊重要的人帶來不幸，隻不過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
“如今，”他轉入正麵話題，問：“當下事態這麽嚴重，上麵就沒有應對的計劃嗎？”
“唉，”喬治歎了口氣回答：“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短短幾小時的時間裏，整座城市幾乎淪陷。那些政客隻顧著逃命要緊，不過，我從上司安全部長口中打聽到，州府已經向洛杉磯總府發出求救通訊。想必，總府那邊很快會有回應，可能會調動軍隊前來封城。”
“連總府都要出手了，”馬修皺起眉頭，表情變得嚴肅。“我總感覺這起事件是人為造成的。”
“怎麽說？”
“既然是由神秘病毒所引起的暴亂，諾大個鳳凰城，病毒要在短時間之內吞噬整座城市，必定是病原體存在於城市多處角落。我也見識到病毒並不是靠空氣傳播，而是人對人的襲擊感染。”
馬修是親身經曆者，而且推測的不無道理。
“那，究竟是什麽人有能力製造出如此可怕的病毒，又是出於什麽目的？”
“不知道，”馬修搖頭說：“總之這個幕後陰謀家是要使城市越亂越好，驚動政府的軍隊。或許，他現正謀劃著去往下一個城市投放感染源。”
“你這麽講，我更擔心了，抓緊回去報告給上頭吧。”喬治不敢想象，生怕明日就是一個新的世界危機。
直升機在夜幕下飛行，從舷窗外可以清晰鳥瞰城市的狀況。原本燈火輝煌，熙熙攘攘的大城市在一夜之間被未知病毒席卷。現在，穿行在街道上的身影，除了猙惡的喪屍，就是逃命的活人。還有被屍群圍堵，四處亂撞的失控車輛。喪屍竟敲碎車窗，硬生生將司機拖出來，然後集體啃咬！
甚至有些變異怪物攀爬在樓麵，它們隨意闖進幸存者的屋子裏搜尋、襲擊。在每個藏身的角落裏，時而都會傳出人們的尖叫聲。多棟建築在混亂中發生爆炸，火光衝天。
馬修已不忍直視，這注定是一個血腥慘絕的夜晚……
經過幾分鍾的短暫飛行，直升機抵達了空港，降落在停機坪上。
馬修等人陸續走下直升機，迎麵而來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特工局局長兼州府安全部長——克裏夫·斯考格蘭德·約翰遜。一個兩鬢斑白，卻又不缺乏威嚴的老頑固。他身後站著另一位秩序特工的重要成員凱瑟琳·克裏斯蒂。
“您好，長官！”
馬修四人（包括兩名特警）向上司敬禮問候。
“嗯。”局長點點頭，作指示：“特工隊的人都到齊了，你們可以去軍隊集結區域，等待下一步撤退命令了。”
“難道連我們也要跟著州府官員一起撤離？”馬修問。
“當然，”局長繼續講：“首腦們召開緊急會議。為了保存有生能力，盡量集結包括警務人員在內的所有軍力，照目前來看整座城市最安全的地方就隻有機場了。首先，撤離的第一批人員均為州府要員，第二批為候機區的少數幸存者，最後再輪到你們。”
“我覺得高層的決策是一個嚴重的錯誤！”馬修直言：“新生病毒無法在空氣中存活，僅僅是由病原體產生。如果我們現在將所有的武裝力量撤離鳳凰城，等到總府的軍隊趕來處理。喪屍病毒恐怕早已跨界感染，到時候危險的不止是菲尼克斯，甚至能波及整個州區！我們應該展開全麵反擊，將所有感染者徹底扼殺在城中，防止外逃。並找出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
“行了，古德曼特工。”克裏夫有些厭倦地打斷他：“這並不單單是高層做出的決定，更有總府下達的指意。我們隻要服從命令就行，相信總府那邊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不，”馬修極力否定，“他們又沒有親眼目睹到事件的嚴重性，一群整天隻會坐在辦公室裏對他人指手畫腳的家夥做出的決策會間接導致局勢陷入絕境。”
馬修越說越激動，湊近上司，似乎有動起手來的意思。旁邊兩名特警趕緊上前把他拉開。
“馬修·古德曼，你說話的語氣注意點，最好給我安分些，少太自以為是。我可以隨時以違反紀律為由，將你關禁閉！”克裏夫顯然是生氣了。
馬修也意識到自己失態，隻好住口。
一頓警告後，克裏夫滿臉不悅地離開了，因為他急著要上撤離班機，而他的名字也在第一批撤離名單裏。兩名特警護送他離開。
原地隻留下三位特工，馬修正憋著一肚子氣，無處發泄。
喬治：“你剛才也太口無遮攔了吧，好歹那老東西是你的上司，你得罪他，以後肯定要吃虧的！”
馬修毫不在意地“嗬”了一聲，“我唯一擔心的，隻有這幫蠢貨會不會把形勢耽誤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說的有道理，”凱瑟琳開口說：“可惜我們隻是特工，沒有特權命令其他人。單靠我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對抗目前的敵人。”
馬修選擇沉默。心想：真希望有一支誌同道合的隊伍加入自己，共同追查真相。
“算了，”喬治拍了下隊長的肩膀，“既然實在沒有辦法，我們還是執行命令，去集結吧。”
馬修隻好接受事實。隨後，三人一齊前往指定的集結區域……
場麵轉換至機場的某棟建築樓層，這裏是幸存者的等候區，同時也是特工局重要人物的集結點。
此刻，人群正引發著不小的騷亂。大難臨頭，所有人都顧著整理隨身物品，攜帶子女，一心想逃離這個危險城市。可是飛機駕駛員有限，即使機場停放有上百架客機，能飛行的卻隻有兩架，而且座位名單皆被州府官員及其家人所占據。
為了確保第一批人員能順利撤離，因此，政客們別有用心地把幸存者的聚集地和特工局的人員混合在一起，以防不測！
不出所料，群眾很快就沸騰起來。由於時間緊迫，他們對官方安排的撤離計劃極度不滿。有幾個壯漢帶頭鬧事，襲擊了維持秩序的特警，現場開始亂作一團……
而在樓層另一邊的運輸區，馬修等人在裝備武器。恰巧碰見了助手亨特。
“我還一直擔心你的安危呢，”馬修露出僵硬的笑容，猛地抓住他的肩骨。“原來你小子早就溜到機場來了？”
“不是的，”亨特慌忙解釋：“在醫院呼叫秩序部隊的時候，我就已經收到了局裏傳遞的緊急通知。亞當斯特工可以作證，也是他本人令我提早回來的。但我真的想不到事情會變得如此嚴重啊！”
馬修麵向喬治，對方點了點頭，表示部下沒有說謊，這才鬆手。
亨特難受地按揉肩膀，感覺險些被捏碎，真是夠委屈了。
“好了，既然誤會解除了，那就……”
“砰！”
突然，一聲槍響打斷了馬修，在場的眾人潛意識地轉向身後的幸存者候機區。
接著，又持續傳出多聲槍響。
馬修二話不說，立馬朝集結點跑了過去，其他人也趕緊跟上。
穿過兩區之間連接的走廊，從入口進去一看，幸存者們正在與特警展開暴力群鬥。有幾個極端分子掏出尖銳刀具蓄意攻擊，特警開槍將其製伏。可沒想到更加激怒了群眾。
數名持有殺傷力武器的特警組成一道防線，竟把槍口對準他們……
直升機駕駛員緩緩降下高度，使機身停靠在樓頂平台的護牆邊緣，登機門打開，裏麵正是前來接應的喬治特工和另外兩名武裝特警。
喬治一眼就看見了隊友背後的感染者，他大聲疾呼：“當心你後麵！”
“你說什麽？我聽不清？”
馬修也瞧見了喬治急切的神情，可由於隔著一段距離，以及直升機旋翼產生的噪音過大，掩蓋了雙方的聲音。
突然，馬修感覺到背後有一絲絲殺氣，他自覺性地蹲下身子，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雙腐化的屍手從他頭頂上掠過。看來自己的第六感反應還是挺及時的。馬修緊接著向前翻了個跟頭，重新站起來，舉槍對準偷襲者。
望著眼前這位剛剛同自己經曆過一場生死逃亡的夥伴淪變成喪屍，嘴裏念叨一句：“很抱歉，最終還是沒能把你從這裏救出去。”
喪屍氣急敗壞地撲向目標，馬修隨即扣動了扳機，子彈打中它的額頭，徹底將其擊殺。
此刻，樓道裏的屍群追上了樓頂。這次空間範圍變大了，它們像學到了教訓似的，懂得分散開來追逐目標，燃燒瓶恐怕也無法阻擋它們的腳步了。
馬修連忙朝直升機的方向跑去，屍群緊追而來。其中一些速度極快的敏捷型喪屍，以抓狂般地姿態衝在最前麵。馬修就算不回頭，都能感受到身後幾公分處帶來的壓迫感。
直升機的特警見狀，紛紛舉起手中的狙擊步槍，進行掩護。精準擊斃每一個近距離威脅到他的喪屍。
終於跑到了樓頂邊緣，馬修一腳踩上護牆，縱身一躍……
而救援直升機和樓頂之間還是有一定距離的，那一刻，時間凝固，馬修的心跳與呼吸仿佛都停止了，眼睛直盯著機艙裏麵（隊友在為自己讓出落地位置）。心裏默想：“如果失敗了，我就去陪你，奧維莉亞！”
但是，他成功了。
馬修一個翻滾，落進了機艙裏，隊友趕緊將他扶起來。
駕駛員見救援目標現已安全，立即操控直升機偏左移開樓頂邊緣。
那群喪屍見前方已無路，也絲毫不止步，竟一個個跳出護牆，試圖抓住直升機，然而它們卻不具備跳遠能力，成片成片地掉下樓頂。
喬治看著這駭人的場麵，搖頭歎道：“這群家夥真是夠瘋狂的！”
“它們就是一群沒有理智的喪屍，隻知道追殺活物。”馬修喘息著說：“能逃出來實在是萬幸了。”
“對了，長官。”喬治腦海中有個疑惑的問題，“今晚上，你不是應該呆在特工局裏值班的嗎，怎麽會跑到醫院這裏來？”
馬修把視線移到機門外，眼神很是惆悵。
“說來話長……”
等把來龍去脈都告訴給屬下後，喬治也替他難過。
“請節哀。”
“無需安慰，”此刻，馬修內心倒是已經看開了。“一直以來我都十分清楚，自己的這種身份，遲早會給身邊重要的人帶來不幸，隻不過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
“如今，”他轉入正麵話題，問：“當下事態這麽嚴重，上麵就沒有應對的計劃嗎？”
“唉，”喬治歎了口氣回答：“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短短幾小時的時間裏，整座城市幾乎淪陷。那些政客隻顧著逃命要緊，不過，我從上司安全部長口中打聽到，州府已經向洛杉磯總府發出求救通訊。想必，總府那邊很快會有回應，可能會調動軍隊前來封城。”
“連總府都要出手了，”馬修皺起眉頭，表情變得嚴肅。“我總感覺這起事件是人為造成的。”
“怎麽說？”
“既然是由神秘病毒所引起的暴亂，諾大個鳳凰城，病毒要在短時間之內吞噬整座城市，必定是病原體存在於城市多處角落。我也見識到病毒並不是靠空氣傳播，而是人對人的襲擊感染。”
馬修是親身經曆者，而且推測的不無道理。
“那，究竟是什麽人有能力製造出如此可怕的病毒，又是出於什麽目的？”
“不知道，”馬修搖頭說：“總之這個幕後陰謀家是要使城市越亂越好，驚動政府的軍隊。或許，他現正謀劃著去往下一個城市投放感染源。”
“你這麽講，我更擔心了，抓緊回去報告給上頭吧。”喬治不敢想象，生怕明日就是一個新的世界危機。
直升機在夜幕下飛行，從舷窗外可以清晰鳥瞰城市的狀況。原本燈火輝煌，熙熙攘攘的大城市在一夜之間被未知病毒席卷。現在，穿行在街道上的身影，除了猙惡的喪屍，就是逃命的活人。還有被屍群圍堵，四處亂撞的失控車輛。喪屍竟敲碎車窗，硬生生將司機拖出來，然後集體啃咬！
甚至有些變異怪物攀爬在樓麵，它們隨意闖進幸存者的屋子裏搜尋、襲擊。在每個藏身的角落裏，時而都會傳出人們的尖叫聲。多棟建築在混亂中發生爆炸，火光衝天。
馬修已不忍直視，這注定是一個血腥慘絕的夜晚……
經過幾分鍾的短暫飛行，直升機抵達了空港，降落在停機坪上。
馬修等人陸續走下直升機，迎麵而來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特工局局長兼州府安全部長——克裏夫·斯考格蘭德·約翰遜。一個兩鬢斑白，卻又不缺乏威嚴的老頑固。他身後站著另一位秩序特工的重要成員凱瑟琳·克裏斯蒂。
“您好，長官！”
馬修四人（包括兩名特警）向上司敬禮問候。
“嗯。”局長點點頭，作指示：“特工隊的人都到齊了，你們可以去軍隊集結區域，等待下一步撤退命令了。”
“難道連我們也要跟著州府官員一起撤離？”馬修問。
“當然，”局長繼續講：“首腦們召開緊急會議。為了保存有生能力，盡量集結包括警務人員在內的所有軍力，照目前來看整座城市最安全的地方就隻有機場了。首先，撤離的第一批人員均為州府要員，第二批為候機區的少數幸存者，最後再輪到你們。”
“我覺得高層的決策是一個嚴重的錯誤！”馬修直言：“新生病毒無法在空氣中存活，僅僅是由病原體產生。如果我們現在將所有的武裝力量撤離鳳凰城，等到總府的軍隊趕來處理。喪屍病毒恐怕早已跨界感染，到時候危險的不止是菲尼克斯，甚至能波及整個州區！我們應該展開全麵反擊，將所有感染者徹底扼殺在城中，防止外逃。並找出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
“行了，古德曼特工。”克裏夫有些厭倦地打斷他：“這並不單單是高層做出的決定，更有總府下達的指意。我們隻要服從命令就行，相信總府那邊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不，”馬修極力否定，“他們又沒有親眼目睹到事件的嚴重性，一群整天隻會坐在辦公室裏對他人指手畫腳的家夥做出的決策會間接導致局勢陷入絕境。”
馬修越說越激動，湊近上司，似乎有動起手來的意思。旁邊兩名特警趕緊上前把他拉開。
“馬修·古德曼，你說話的語氣注意點，最好給我安分些，少太自以為是。我可以隨時以違反紀律為由，將你關禁閉！”克裏夫顯然是生氣了。
馬修也意識到自己失態，隻好住口。
一頓警告後，克裏夫滿臉不悅地離開了，因為他急著要上撤離班機，而他的名字也在第一批撤離名單裏。兩名特警護送他離開。
原地隻留下三位特工，馬修正憋著一肚子氣，無處發泄。
喬治：“你剛才也太口無遮攔了吧，好歹那老東西是你的上司，你得罪他，以後肯定要吃虧的！”
馬修毫不在意地“嗬”了一聲，“我唯一擔心的，隻有這幫蠢貨會不會把形勢耽誤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說的有道理，”凱瑟琳開口說：“可惜我們隻是特工，沒有特權命令其他人。單靠我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對抗目前的敵人。”
馬修選擇沉默。心想：真希望有一支誌同道合的隊伍加入自己，共同追查真相。
“算了，”喬治拍了下隊長的肩膀，“既然實在沒有辦法，我們還是執行命令，去集結吧。”
馬修隻好接受事實。隨後，三人一齊前往指定的集結區域……
場麵轉換至機場的某棟建築樓層，這裏是幸存者的等候區，同時也是特工局重要人物的集結點。
此刻，人群正引發著不小的騷亂。大難臨頭，所有人都顧著整理隨身物品，攜帶子女，一心想逃離這個危險城市。可是飛機駕駛員有限，即使機場停放有上百架客機，能飛行的卻隻有兩架，而且座位名單皆被州府官員及其家人所占據。
為了確保第一批人員能順利撤離，因此，政客們別有用心地把幸存者的聚集地和特工局的人員混合在一起，以防不測！
不出所料，群眾很快就沸騰起來。由於時間緊迫，他們對官方安排的撤離計劃極度不滿。有幾個壯漢帶頭鬧事，襲擊了維持秩序的特警，現場開始亂作一團……
而在樓層另一邊的運輸區，馬修等人在裝備武器。恰巧碰見了助手亨特。
“我還一直擔心你的安危呢，”馬修露出僵硬的笑容，猛地抓住他的肩骨。“原來你小子早就溜到機場來了？”
“不是的，”亨特慌忙解釋：“在醫院呼叫秩序部隊的時候，我就已經收到了局裏傳遞的緊急通知。亞當斯特工可以作證，也是他本人令我提早回來的。但我真的想不到事情會變得如此嚴重啊！”
馬修麵向喬治，對方點了點頭，表示部下沒有說謊，這才鬆手。
亨特難受地按揉肩膀，感覺險些被捏碎，真是夠委屈了。
“好了，既然誤會解除了，那就……”
“砰！”
突然，一聲槍響打斷了馬修，在場的眾人潛意識地轉向身後的幸存者候機區。
接著，又持續傳出多聲槍響。
馬修二話不說，立馬朝集結點跑了過去，其他人也趕緊跟上。
穿過兩區之間連接的走廊，從入口進去一看，幸存者們正在與特警展開暴力群鬥。有幾個極端分子掏出尖銳刀具蓄意攻擊，特警開槍將其製伏。可沒想到更加激怒了群眾。
數名持有殺傷力武器的特警組成一道防線，竟把槍口對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