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將軍之死（上）
地點：回到科羅拉多大峽穀的印第安村落。
赫連在聽完本傑明和尤利述說的故事後，心裏不勝唏噓。感歎道：“我隱居的這些年來，真是想不到，學院竟然經曆了如此深重的災難！就連馬卡洛夫也……”
赫連沒再說下去，他的眼神寫滿了哀傷。
“詹姆森院長和威爾遜教官雖然犧牲了，但我們幸存下來的特工絕不會辜負他們。我保證總有一天會抓住米羅·斐諾，將他繩之於法。”本傑明在偶像麵前表現得自信滿滿。
這時，房門外傳來腳步聲，三人一同望去——是奎帕，他手裏端著一個大鍋站在門口。
赫連：“進來吧。”
奎帕走到木床邊把盤子放下，鍋裏分別是炒熟的野菜，素肉和米飯。
奎帕一邊用餐盤幫他們盛飯菜，一邊說：“酋長吩咐我給你們做了晚飯，比較粗淡，希望你們不介意。”
尤利客氣地回答：“哪裏哪裏，你們能幫助我們，給我們吃的，我們已經無以回報了。”
奎帕分配完食物之後，又端起大鍋急匆匆地出去了。
“還真是多虧了印第安人，不然的話，我們都不知道能挺幾天就掛了。”
說完，尤利就動起刀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由於之前抱著淩翻山越嶺般地求救，精力消耗過度，他著實很餓了。
“感謝上帝眷戀我們，流落在荒郊野嶺還能遇上願意幫助我們的好心人。我們永遠熱愛你。”本傑明特地做了一番餐前祈禱。
“好了，快吃吧。”赫連細嚼慢咽道：“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們離開這裏，回到格裏夫蘭去。”
“那你跟我們一起嗎？”本傑明激動地問。
“不，”赫連搖搖頭，“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隱居生活，不希望再卷入任何戰鬥中去。我完全是屬於這片土地的子民了。”
“這麽說你不打算跟我們走啊？”本傑明略有些失望。“如果你能夠回歸，我們的力量會大大增強。”
“我的特工生涯早就已經結束，至於對付哈克斯和米羅·斐諾則是你們這一代特工的使命。”
“對了，”提到這方麵，本傑明想起他一直想問的。“前輩是怎麽流落到亞利桑那州隱居的？”
赫連臉色變得稍微氣憤，嘴裏念叨：“所有一切都是那該死的幕後財團導致而成。”
尤利放下手中的刀叉，耳朵豎直起來。
“這或許能講上一整夜，前後相聯的緣故太多，我就長話短說吧。”赫連終於開始講起關於那段不為人知的經曆：
“集團高層議員馬克·約瑟夫和槍神克裏斯托弗·默多克曾因為幫助違反了集團法律的克裏斯·奧古斯丁博士受到了嚴懲。前者被撤職查辦，後者因為在拒捕反抗等方麵，因而遭到全城通緝，被迫長期逃亡。後來集團派出了我和另一名刀鋒特工（歐麗莎）進行抓捕行動。沒想到，竟被哈克斯尾隨跟蹤。我們在即將完成任務的情況下，漢默·弗裏曼將軍也牽扯了進來……”（詳見“王者對決”章節）
時間：2037年，地點：格裏夫蘭集團總部大廈。
此刻，在總部的會議廳裏正爆發著一場爭吵。
一位元老發問：“漢默將軍，請你告訴我們，為什麽當天你會出現在抓捕克裏斯托弗·默多克的秘密行動中？”
漢默將軍坐在會議台的下座，他理直氣壯地回答：“我相信我有權力出現在現場，也有權力不告訴你原因。”
吉格斯兩手拍響台麵，站起來質問：“可是你命令特工放走了通緝犯，還縱容他們重創了哈克斯，這該如何解釋？哈克斯是集團最重要的作戰武器，你可是折斷了集團的一條臂膀啊！”
漢默將軍直視吉格斯的眼神，麵無懼色地回答：“默多克是我忠誠的手下，他為集團的付出我們是有目共睹的。我絕不能因為某些人的栽贓陷害使他蒙受牢獄之災。”
“那你是想要……”
沒等吉格斯說完，漢默鏗鏘的語氣直接將他打斷。
“而哈克斯的敗落，明顯他不是槍神的對手，隻能歸罪於自己的能力。而且我也早就反對過集團招募這種旁門左道的東西，遲早有一天我們會被他害慘。”
“漢默將軍，”吉格斯氣急敗壞地嚷道：“你這是在濫用你的職權。我要求董事會集體投票製裁漢默·弗裏曼！”
隨後，他轉向坐在上座一言不發的阿米爾·史密斯。“請首席總裁通過方案。”
“我同意。”
“我也同意。”
下麵的其他議員已經有舉手讚同的了，緊接著，同樣的聲音越來越多。
吉格斯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他心裏認為自己百分百贏定了。最重要的是隻要打倒了漢默·弗裏曼，他就能接任軍事部部長。
“將軍，你的想法呢？你有權利發表個人意見。”
阿米爾表麵是中立，實際上，他是想站在將軍那一方，可能是看穿了吉格斯的野心。
“既然被在場的各位如此排斥，我沒有任何想說的，但是我始終覺得我自己做的沒有錯。如果你們想像對待馬克那樣架空我的實權，我主動退出董事會。”
漢默將軍憤然起身，向門外走去。
“慢著！”阿米爾想要叫住他。
將軍卻絲毫不領情，頭也不回，打開會場大門就離開了。門外的守衛感到很奇怪，距離董事會會議開始還不到一小時左右，就有人提前退出了。
阿米爾十分失望，主要是因為漢默將軍的性格太過於耿直了，很容易導致別有用心的人得逞。
果然在下一秒，吉格斯便借題發揮。
“漢默·弗裏曼完全是在蔑視董事會的存在，他以為他是誰啊，一個給前聯邦政府走狗搶了飯碗的陸軍指揮官？如果不是帕特裏克·蘭博董事長的原因，他早該強製退休，去安度晚年了…”
“住口！”阿米爾不客氣地批駁道：“他是你的上司，作為部下怎麽跟上司說話的！”
吉格斯隻好低聲下氣地道歉：“請原諒我剛剛的醜態。”但他內心是極其不服氣。
“不管怎麽說，”另一個在場的卡艾爾議員發言道：“漢默·弗裏曼身為董事會成員，擅自做主放走了集團的重要通緝犯。按照集團法律，理應剝奪他的政治權利，絕不能容忍任何人濫用職權。我同意董事會投票通過。相信史密斯總裁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其他議員紛紛麵向上座，阿米爾深思著，無法拿定主意，看來最擔心的事情是必不可免的了。
吉格斯滿臉得意，顯然他是達到了目的……
時間：一周之後某個淩晨，地點：漢默將軍的私人別墅。
視角來到亮著燈光的臥室，漢默正坐在沙發椅上對著麵前的智能電視發呆，屏幕上全是雪花。已經整整坐了一夜的他眼皮沉重，麵容擔憂，心事太多使他無法入睡。
這時，門口處傳來一陣敲門聲，在那裏站著一位黑人婦女。她是雇來的女傭，每天早晨都會準時到別墅清理打掃，負責各種各樣的家務活。
“先生，你好嗎？”女傭關心地問，並關掉智能燈光。
漢默才反應過來。
“哦，我沒事。你來了，桑迪。”他站起身子，發現腿腳都發麻了，有種要跌倒的預感。
女傭趕緊過來攙扶住他，“先生，你怎麽今天起這麽早？”
“雖然現在處於退休的生活狀態，但我總不能淪為一個等死的廢人吧。”漢默活動了幾下筋骨，輕鬆了許多。
桑迪給他倒來一杯熱開水，欣慰地說：“我相信你活的時間一定比董事會那群狼心政客要長得多。”
“嗬嗬。”漢默輕笑地接過水杯喝下。其實心裏根本沒在乎過自己還能活多久，處理了手下默多克的事情，也就沒有什麽放不下的了。
“我去幹活了。”
桑迪正準備離開臥室，漢默叫住了她。
“等下，桑迪。”
“嗯？”她轉身疑問。
“從明天開始，以後你就不用再到這裏來幹活了。我不是對你不滿意，相反我很感謝你照顧我這麽長時間。如今，我想離開了。”
“啊？”雇主的話令桑迪十分意外，“那你打算去哪裏？”
“不知道，總之我想逃離現在這個是非之地。你的工資我會轉到你的賬戶裏，另外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到一家孤兒院工作，院長是我的老朋友，他會善待你的。”
“先生，你…”桑迪越來越感覺到主人今天的不對勁。
“好了，你先去幫我收拾一下衣物吧。其餘的，你就不必擔心了。”
見主人實在不願透露，她唯有聽從指示。
“是，先生。”然後，桑迪便離開了臥室。
打發走了女傭，漢默起身去把臥室門關上。接著，他來到衣櫃前打開一個暗層，從裏麵拿出一個手提箱。動手解開密碼鎖，手提箱自動展開來，裏麵放著兩把暗黑色的雙管獵槍以及專屬彈藥。
漢默撫摸槍身，微笑地自語道：“十年了，我的好夥伴終於又能派上用場了……”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桑迪已經將衣物和必需品打包好放在行李箱，正在客廳等候。
過了一會，漢默將軍走下樓梯，他穿著服役時的軍服，隻是沒戴軍帽。
桑迪驚訝地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身打扮，你年輕的時候一定很威武，很帥。”
“是嗎？”漢默高興地接受誇獎，拍了兩下胸骨。“這身衣服我都藏了好多年，沒想到依然合身。”
“那怎麽今天有興致穿上呢？”桑迪換了一種語氣問：“先生，我真希望你能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麽大事即將發生？”
“你想知道的，並不是什麽好事。我是在為你好。”說著，漢默繞開她去推行李箱。
“可是…”
“這裏沒有你什麽事了，你回家去吧。”
看見主人態度如此強硬，桑迪無話可講了。
“好吧，我隻能祝你好運了。”
刹那間，漢默的視線掃過門窗無意中發現外麵的草叢裏潛伏的殺手。他大聲喊：“快趴下！”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客廳發生爆炸，劇烈的氣流直接撞飛兩人。
潛伏在別墅外圍的黑衣殺手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手持重武器直奔進去。
漢默咬著牙，艱難地從地板上爬起來，額頭和身體部位均有不同程度的受傷，耳朵也產生嚴重的耳鳴。此刻，客廳大麵積著火，各種玻璃家具的碎片撒滿一地。
桑迪就躺在不遠處，可她渾身被鮮血染紅，已經奄奄一息。
“桑迪！”漢默走過來，看著她垂危的樣子，萬般無奈。
“額，額…”桑迪痛苦地呻吟了幾聲，慢慢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漢默感應到身後有腳步聲靠近。他急忙回頭，左手掏出雙管獵槍扣動扳機。隨即，槍口裏射出數百顆彈丸擊中最前麵的殺手。
“哦！”中彈的家夥吼叫一聲，滑倒在地。
其他的殺手紛紛開火射擊，他們之中有的人使用榴彈槍。
漢默敏捷地連翻幾個跟頭，躲到轉角牆後，避免了對方致命的攻擊。他右手掏出一顆碎片手雷。心裏默念一句：“原諒我，桑迪。”然後，奮力往後扔出去。
殺手們看見了停止射擊，慌忙找掩護。
手雷炸開，地板引起一陣顛簸，連天花板都差點震塌下來，桑迪的遺體更不可能幸免。
漢默借助他們還沒恢複過來，抓緊時間從別墅後門逃了出去……
赫連在聽完本傑明和尤利述說的故事後，心裏不勝唏噓。感歎道：“我隱居的這些年來，真是想不到，學院竟然經曆了如此深重的災難！就連馬卡洛夫也……”
赫連沒再說下去，他的眼神寫滿了哀傷。
“詹姆森院長和威爾遜教官雖然犧牲了，但我們幸存下來的特工絕不會辜負他們。我保證總有一天會抓住米羅·斐諾，將他繩之於法。”本傑明在偶像麵前表現得自信滿滿。
這時，房門外傳來腳步聲，三人一同望去——是奎帕，他手裏端著一個大鍋站在門口。
赫連：“進來吧。”
奎帕走到木床邊把盤子放下，鍋裏分別是炒熟的野菜，素肉和米飯。
奎帕一邊用餐盤幫他們盛飯菜，一邊說：“酋長吩咐我給你們做了晚飯，比較粗淡，希望你們不介意。”
尤利客氣地回答：“哪裏哪裏，你們能幫助我們，給我們吃的，我們已經無以回報了。”
奎帕分配完食物之後，又端起大鍋急匆匆地出去了。
“還真是多虧了印第安人，不然的話，我們都不知道能挺幾天就掛了。”
說完，尤利就動起刀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由於之前抱著淩翻山越嶺般地求救，精力消耗過度，他著實很餓了。
“感謝上帝眷戀我們，流落在荒郊野嶺還能遇上願意幫助我們的好心人。我們永遠熱愛你。”本傑明特地做了一番餐前祈禱。
“好了，快吃吧。”赫連細嚼慢咽道：“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們離開這裏，回到格裏夫蘭去。”
“那你跟我們一起嗎？”本傑明激動地問。
“不，”赫連搖搖頭，“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隱居生活，不希望再卷入任何戰鬥中去。我完全是屬於這片土地的子民了。”
“這麽說你不打算跟我們走啊？”本傑明略有些失望。“如果你能夠回歸，我們的力量會大大增強。”
“我的特工生涯早就已經結束，至於對付哈克斯和米羅·斐諾則是你們這一代特工的使命。”
“對了，”提到這方麵，本傑明想起他一直想問的。“前輩是怎麽流落到亞利桑那州隱居的？”
赫連臉色變得稍微氣憤，嘴裏念叨：“所有一切都是那該死的幕後財團導致而成。”
尤利放下手中的刀叉，耳朵豎直起來。
“這或許能講上一整夜，前後相聯的緣故太多，我就長話短說吧。”赫連終於開始講起關於那段不為人知的經曆：
“集團高層議員馬克·約瑟夫和槍神克裏斯托弗·默多克曾因為幫助違反了集團法律的克裏斯·奧古斯丁博士受到了嚴懲。前者被撤職查辦，後者因為在拒捕反抗等方麵，因而遭到全城通緝，被迫長期逃亡。後來集團派出了我和另一名刀鋒特工（歐麗莎）進行抓捕行動。沒想到，竟被哈克斯尾隨跟蹤。我們在即將完成任務的情況下，漢默·弗裏曼將軍也牽扯了進來……”（詳見“王者對決”章節）
時間：2037年，地點：格裏夫蘭集團總部大廈。
此刻，在總部的會議廳裏正爆發著一場爭吵。
一位元老發問：“漢默將軍，請你告訴我們，為什麽當天你會出現在抓捕克裏斯托弗·默多克的秘密行動中？”
漢默將軍坐在會議台的下座，他理直氣壯地回答：“我相信我有權力出現在現場，也有權力不告訴你原因。”
吉格斯兩手拍響台麵，站起來質問：“可是你命令特工放走了通緝犯，還縱容他們重創了哈克斯，這該如何解釋？哈克斯是集團最重要的作戰武器，你可是折斷了集團的一條臂膀啊！”
漢默將軍直視吉格斯的眼神，麵無懼色地回答：“默多克是我忠誠的手下，他為集團的付出我們是有目共睹的。我絕不能因為某些人的栽贓陷害使他蒙受牢獄之災。”
“那你是想要……”
沒等吉格斯說完，漢默鏗鏘的語氣直接將他打斷。
“而哈克斯的敗落，明顯他不是槍神的對手，隻能歸罪於自己的能力。而且我也早就反對過集團招募這種旁門左道的東西，遲早有一天我們會被他害慘。”
“漢默將軍，”吉格斯氣急敗壞地嚷道：“你這是在濫用你的職權。我要求董事會集體投票製裁漢默·弗裏曼！”
隨後，他轉向坐在上座一言不發的阿米爾·史密斯。“請首席總裁通過方案。”
“我同意。”
“我也同意。”
下麵的其他議員已經有舉手讚同的了，緊接著，同樣的聲音越來越多。
吉格斯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他心裏認為自己百分百贏定了。最重要的是隻要打倒了漢默·弗裏曼，他就能接任軍事部部長。
“將軍，你的想法呢？你有權利發表個人意見。”
阿米爾表麵是中立，實際上，他是想站在將軍那一方，可能是看穿了吉格斯的野心。
“既然被在場的各位如此排斥，我沒有任何想說的，但是我始終覺得我自己做的沒有錯。如果你們想像對待馬克那樣架空我的實權，我主動退出董事會。”
漢默將軍憤然起身，向門外走去。
“慢著！”阿米爾想要叫住他。
將軍卻絲毫不領情，頭也不回，打開會場大門就離開了。門外的守衛感到很奇怪，距離董事會會議開始還不到一小時左右，就有人提前退出了。
阿米爾十分失望，主要是因為漢默將軍的性格太過於耿直了，很容易導致別有用心的人得逞。
果然在下一秒，吉格斯便借題發揮。
“漢默·弗裏曼完全是在蔑視董事會的存在，他以為他是誰啊，一個給前聯邦政府走狗搶了飯碗的陸軍指揮官？如果不是帕特裏克·蘭博董事長的原因，他早該強製退休，去安度晚年了…”
“住口！”阿米爾不客氣地批駁道：“他是你的上司，作為部下怎麽跟上司說話的！”
吉格斯隻好低聲下氣地道歉：“請原諒我剛剛的醜態。”但他內心是極其不服氣。
“不管怎麽說，”另一個在場的卡艾爾議員發言道：“漢默·弗裏曼身為董事會成員，擅自做主放走了集團的重要通緝犯。按照集團法律，理應剝奪他的政治權利，絕不能容忍任何人濫用職權。我同意董事會投票通過。相信史密斯總裁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其他議員紛紛麵向上座，阿米爾深思著，無法拿定主意，看來最擔心的事情是必不可免的了。
吉格斯滿臉得意，顯然他是達到了目的……
時間：一周之後某個淩晨，地點：漢默將軍的私人別墅。
視角來到亮著燈光的臥室，漢默正坐在沙發椅上對著麵前的智能電視發呆，屏幕上全是雪花。已經整整坐了一夜的他眼皮沉重，麵容擔憂，心事太多使他無法入睡。
這時，門口處傳來一陣敲門聲，在那裏站著一位黑人婦女。她是雇來的女傭，每天早晨都會準時到別墅清理打掃，負責各種各樣的家務活。
“先生，你好嗎？”女傭關心地問，並關掉智能燈光。
漢默才反應過來。
“哦，我沒事。你來了，桑迪。”他站起身子，發現腿腳都發麻了，有種要跌倒的預感。
女傭趕緊過來攙扶住他，“先生，你怎麽今天起這麽早？”
“雖然現在處於退休的生活狀態，但我總不能淪為一個等死的廢人吧。”漢默活動了幾下筋骨，輕鬆了許多。
桑迪給他倒來一杯熱開水，欣慰地說：“我相信你活的時間一定比董事會那群狼心政客要長得多。”
“嗬嗬。”漢默輕笑地接過水杯喝下。其實心裏根本沒在乎過自己還能活多久，處理了手下默多克的事情，也就沒有什麽放不下的了。
“我去幹活了。”
桑迪正準備離開臥室，漢默叫住了她。
“等下，桑迪。”
“嗯？”她轉身疑問。
“從明天開始，以後你就不用再到這裏來幹活了。我不是對你不滿意，相反我很感謝你照顧我這麽長時間。如今，我想離開了。”
“啊？”雇主的話令桑迪十分意外，“那你打算去哪裏？”
“不知道，總之我想逃離現在這個是非之地。你的工資我會轉到你的賬戶裏，另外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到一家孤兒院工作，院長是我的老朋友，他會善待你的。”
“先生，你…”桑迪越來越感覺到主人今天的不對勁。
“好了，你先去幫我收拾一下衣物吧。其餘的，你就不必擔心了。”
見主人實在不願透露，她唯有聽從指示。
“是，先生。”然後，桑迪便離開了臥室。
打發走了女傭，漢默起身去把臥室門關上。接著，他來到衣櫃前打開一個暗層，從裏麵拿出一個手提箱。動手解開密碼鎖，手提箱自動展開來，裏麵放著兩把暗黑色的雙管獵槍以及專屬彈藥。
漢默撫摸槍身，微笑地自語道：“十年了，我的好夥伴終於又能派上用場了……”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桑迪已經將衣物和必需品打包好放在行李箱，正在客廳等候。
過了一會，漢默將軍走下樓梯，他穿著服役時的軍服，隻是沒戴軍帽。
桑迪驚訝地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身打扮，你年輕的時候一定很威武，很帥。”
“是嗎？”漢默高興地接受誇獎，拍了兩下胸骨。“這身衣服我都藏了好多年，沒想到依然合身。”
“那怎麽今天有興致穿上呢？”桑迪換了一種語氣問：“先生，我真希望你能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麽大事即將發生？”
“你想知道的，並不是什麽好事。我是在為你好。”說著，漢默繞開她去推行李箱。
“可是…”
“這裏沒有你什麽事了，你回家去吧。”
看見主人態度如此強硬，桑迪無話可講了。
“好吧，我隻能祝你好運了。”
刹那間，漢默的視線掃過門窗無意中發現外麵的草叢裏潛伏的殺手。他大聲喊：“快趴下！”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客廳發生爆炸，劇烈的氣流直接撞飛兩人。
潛伏在別墅外圍的黑衣殺手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手持重武器直奔進去。
漢默咬著牙，艱難地從地板上爬起來，額頭和身體部位均有不同程度的受傷，耳朵也產生嚴重的耳鳴。此刻，客廳大麵積著火，各種玻璃家具的碎片撒滿一地。
桑迪就躺在不遠處，可她渾身被鮮血染紅，已經奄奄一息。
“桑迪！”漢默走過來，看著她垂危的樣子，萬般無奈。
“額，額…”桑迪痛苦地呻吟了幾聲，慢慢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漢默感應到身後有腳步聲靠近。他急忙回頭，左手掏出雙管獵槍扣動扳機。隨即，槍口裏射出數百顆彈丸擊中最前麵的殺手。
“哦！”中彈的家夥吼叫一聲，滑倒在地。
其他的殺手紛紛開火射擊，他們之中有的人使用榴彈槍。
漢默敏捷地連翻幾個跟頭，躲到轉角牆後，避免了對方致命的攻擊。他右手掏出一顆碎片手雷。心裏默念一句：“原諒我，桑迪。”然後，奮力往後扔出去。
殺手們看見了停止射擊，慌忙找掩護。
手雷炸開，地板引起一陣顛簸，連天花板都差點震塌下來，桑迪的遺體更不可能幸免。
漢默借助他們還沒恢複過來，抓緊時間從別墅後門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