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命運疑雲(一)
不知過了多久，兩輛雪地履帶車進入雪山基地範圍。
坐在第一輛車內的弗朗西斯，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山上升降平台被炸開的大窟窿。他指著那處地方，嚷道：“卡萊爾教官，你快看！”
車內的其他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那裏，包括負責駕駛的吉伯特。
“尤利和本傑明他們是凶多吉少啊！”費爾斯也顯露出擔憂的神情。
而凱特在座位上沉默不語，臉色變得十分嚴肅，現在能做的隻有祈禱他們不會出事…
雪地履帶車最後停在山的某個隱藏入口前，大家陸續下車。
尾隨的第二輛車由迪恩單獨駕駛，他停車後，立刻跑去打開後座的車門，配合貓小萌小心謹慎地攙扶米婭下來。她因為在追擊貨輪的任務中受傷，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還是讓我來背她吧。”迪恩建議道。
“你？”貓小萌狐疑地打量著迪恩。
“嗯。”還沒等別人同意，迪恩就蹲下身子，抬起米婭的雙腿，背上她往前走了。
貓小萌趕緊追上去，故意打趣著說：“原來你喜歡這小蘿莉啊！”
“無所謂啦。”迪恩簡單地笑了笑。
貓小萌忽然停住腳步，她聽不明白這句“無所謂”是什麽意思，另外她一直以為迪恩·格蘭特是個自以為是，愛說廢話的嘴炮。沒想到他還會有溫情的一麵啊。
此刻，喜歡的人靠在自己的背上，迪恩已經感覺幸福指數爆表了。
前麵，凱特通過指紋和視網膜解鎖隱藏門。
門自動開啟後，裏麵是一座運輸型電梯，空間麵積極為寬廣。凱特領著大家踏進電梯，按下上層鍵，電梯門隨即關閉，緩緩向上升起。
所有人在電梯裏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格外寧靜…
等電梯停止運行，門重新打開，凱特心急如焚地衝了出去。
外麵是基地的訓練場，經過前段時間尤利和吉爾等人的大戰，如今是淩亂不堪：破敗的運輸機平台，遍地的玻璃碎片和碎石，還有沾上血跡的地方都被空氣凝固了。
凱特在訓練場巡視了一遍，令她感到不解的是，現場沒有瞧見任何一個活人或者死人。
她又跑進基地內部，弗朗西斯也跟了過去。
他們轉過走道，意外看到慘不忍睹的一幕，地上出現人的殘肢斷臂，血肉更是濺滿在斷裂的牆壁。
凱特雖身為特工，但眼前這血腥的畫麵，她還是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心裏有種哭不出來的疼痛，整個人差點就癱倒下來，弗朗西斯連忙扶住了她。
從斷肢的服飾來看，弗朗西斯認出了是誰，感歎道：“是那位邦斯特先生，唉，他確實是個好人啊！”
“我沒事。”凱特推開弗朗西斯，說：“你先到前麵去看看。”
弗朗西斯點點頭，便繞開了教官。
等他走遠了，凱特跪在地上，用拳頭狠狠地捶打著地麵，“對不起，詹姆森院長，是我沒用，中了米羅·斐諾的調虎離山計。害得大家苦不堪言…”
索隆的慘死讓她不敢想象尤利和本傑明的現狀。
正當凱特失落的時候，前麵傳來弗朗西斯倉促的喊聲：“卡萊爾教官，你快來。銀冉他還活著！”
聽到有幸存者，凱特心裏又燃起一絲希望，急忙趕了過去…
場麵轉換到偵察機內的一間俘虜室…
尤利背靠著機身，仍然在昏迷之中。某處伸過來一隻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臉。
突然，尤利猛地睜開了眼睛，掰掉不明來意的手，驚慌失措地往右挪開。
“喔喔喔，”本傑明趕緊安慰道：“是我啊，尤利，你還好吧？”
尤利深喘了幾口氣，意識才逐漸得到清醒。他環顧了下周圍環境，激動地問：“這是什麽地方？我們在哪？”
“你難道忘了嗎？之前在基地你和那些襲擊者決戰的經過？後來我們成為了俘虜關在這架飛機上。”
“我？”尤利摸著後腦勺，朦朧地回憶起一些。“我隻記得當時我被某種東西擊倒，瞬間失去了意識…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中間的一切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本傑明疑惑地盯住尤利，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不像是故意說謊。“那你再仔細想想，你開啟基因鎖後打敗兩位特工的事，你也忘了嗎？”
“是嗎？我把他們打敗了？”尤利感到非常莫名其妙，自己的基因鎖能力居然在無意中開啟了。
“既然我把他們打敗了，那我們為什麽還會在這裏？”
“因為槍神克裏斯托弗，他偽裝黑衣人投靠敵人對付我們。你在暴走的狀態下也不是他的對手。”本傑明說話的樣子變得有些氣餒。
“他還活著？”尤利驚喜地問到，不過又立刻轉換成不相信的態度。“但，這怎麽可能？他曾經可是救過我們學院所有人。”
“我本來也不相信，直到我親眼所見…”本傑明低頭停頓了一下，“事實是真的！”
這時，待在某個角落的阿米爾忽然站了起來。“年輕人，要知道眼見並不一定為實！”
尤利和本傑明同時望去，兩人剛才都沒有留意到阿米爾。
本傑明從頭到腳打量眼前這位老者，有似曾見過的感覺。“你是史密斯董事長？”
這個姓氏稱呼，令尤利頓時愣住。
阿米爾點了點頭，“是的，年輕人。我們認識嗎？”
“你曾以集團董事的身份，親自到格裏夫蘭賽車俱樂部大廈發表演說。我就是在那裏見過你的。”
“原來如此，”提起賽車俱樂部，阿米爾似乎聯想到了另一個人。“你們是第二代雷明特工吧。剛剛的對話，我全聽見了。克裏斯托弗·默多克他並沒有投靠任何人，而是給他們控製住了。”
本傑明略帶震驚地詢問：“那到底是誰有這麽大本事能控製槍神的意識。”
“他是古代神秘種族影族的後裔——哈克斯·伯頓。他的暗影魔法能夠滲入人類的心誌，從而變成受他控製的傀儡。也許你們與其交過手。”
“何止交手，雷明學院遭受的滅頂之災，他還是罪魁禍首之一！”本傑明清晰地回想起學院陷落那晚，院長等人為掩護學員離開而犧牲的場麵。
“這麽說，淩也是因哈克斯的控製和我為敵的。”尤利沉思著。
“尤利·西斯·奧古斯丁…”阿米爾念了他的全名。
“嗯？”尤利抬起頭。
阿米爾走上前端相一番，“容貌果然和年青的克裏斯有些相似。”
尤利沒有作聲，反倒眼睛裏盡是敵意。因為他曾向索隆打聽關於父親往事的時候，得知阿米爾·史密斯極其針對自己的家人。
見他沒有回答，阿米爾開始吊胃口。“年輕人，你有沒有想過自身如此強大的基因鎖能量從何而來嗎？”
這句話果然引起了尤利的好奇心，他直視起對方的目光，“你知道些什麽？”
“十二年前，你還是個小鬼的時候經曆過一次車禍事故。上天眷顧你逃過死神的魔爪，卻變成了植物人，就算能醒來也將是殘廢。克裏斯痛不欲生，他意識到隻有基因鎖才能拯救你的未來…”阿米爾以平靜的口吻講起尤利自身不為人知的身世故事。
時間：2028年，地點：格裏夫蘭科技大廈。
在大廈某層的實驗室，禁閉的大門上貼著一張：“非研究人員，不得進入”的警示語。
此時，克裏斯正在裏麵單獨操作計算機鍵盤。屏幕裏顯示的是一個睡眠艙，正在進行著基因鎖對人體的輸送工作。
過了陣子，屏幕裏彈出“輸送完成”的提示方框。
克裏斯站起身子，興奮地喊道：“太好了，尤利。你得救了！”
說完，克裏斯匆匆跑到自動打開的睡眠艙前，從裏麵抱出一個沉睡的小男孩，拿來白布裹住他赤裸的身子，親吻他的額頭，說：“尤利，爸爸現在就帶你回家。”
突然，身後傳來一句險惡的聲音，“總算給我逮到了，這下你是插翅也難逃了！”
克裏斯冒著冷汗，猛地轉過身，眼前站的是那位欺世盜名的理查德，他手裏揣著記錄相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溜進來的？
“理查德·赫特，你為什麽總是想方設法置我於死地呢？”克裏斯緊緊地抱住兒子，生怕他連一個小生命也不放過。
“隻要你徹底消失了，我就能順利接手並主持基因鎖計劃。一山容不下二虎，別怪我心狠手辣，克裏斯。我現在就去董事會舉報你的所作所為。”理查德把相機收進懷裏，轉身準備離開。
克裏斯絕望地低下頭沉默，“這是你逼我的！”他咬了咬牙，在短暫的幾秒中做出了思想決定。
正當理查德按下指紋解鎖開門的時候，克裏斯突然從背後衝過來，一腳把門關上。手裏的鋼絲繩快速勒住理查德的脖子，拚命往後拉。
“額，額…”理查德一邊呻吟著，一邊用手不停抽打克裏斯的臉頰，撕扯他的頭發。
克裏斯卻完全無視他的攻擊，反而越拉越緊。互相掙紮一段時間，理查德慢慢放棄反抗，兩手垂下，整個人窒息了。克裏斯鬆掉鋼絲繩，屍體緊接倒下。
他趕緊蹲下來搜出那部拍有證據的相機，“抱歉，理查德。你讓我別無選擇。”
隨後，克裏斯抓住屍體的兩腿，向睡眠艙拖去。
不料，實驗室的門再次打開了。“奧古斯丁博士，在嗎？有沒有打擾到你？”一位女研究員拿著多份實驗資料走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場麵，研究員手上的資料隨即散落在地。
她一臉恐慌地問道：“我的天，你都做了什麽？”
“美娜，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克裏斯連忙放下屍體，想跑過去，“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美娜後退幾步，指著克裏斯。“你別過來，離我遠點！”
“好！”為了不使她感到害怕，克裏斯隻好原地不動。“我不會傷害你的，希望你聽我解釋。”
這時，放在轉動椅上的小尤利被驚醒了，他第一反應就是喊道：“爸爸，這是哪裏？我好害怕！”
美娜注意到尤利，發覺場麵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克裏斯激動地跑來尤利身邊，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撫摸著他的小腦袋。“沒事了，寶貝，你醒了，也能動彈了。你還記得你經曆了什麽嗎？”
“我隻記得我做了個好長的噩夢…”
坐在第一輛車內的弗朗西斯，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山上升降平台被炸開的大窟窿。他指著那處地方，嚷道：“卡萊爾教官，你快看！”
車內的其他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那裏，包括負責駕駛的吉伯特。
“尤利和本傑明他們是凶多吉少啊！”費爾斯也顯露出擔憂的神情。
而凱特在座位上沉默不語，臉色變得十分嚴肅，現在能做的隻有祈禱他們不會出事…
雪地履帶車最後停在山的某個隱藏入口前，大家陸續下車。
尾隨的第二輛車由迪恩單獨駕駛，他停車後，立刻跑去打開後座的車門，配合貓小萌小心謹慎地攙扶米婭下來。她因為在追擊貨輪的任務中受傷，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還是讓我來背她吧。”迪恩建議道。
“你？”貓小萌狐疑地打量著迪恩。
“嗯。”還沒等別人同意，迪恩就蹲下身子，抬起米婭的雙腿，背上她往前走了。
貓小萌趕緊追上去，故意打趣著說：“原來你喜歡這小蘿莉啊！”
“無所謂啦。”迪恩簡單地笑了笑。
貓小萌忽然停住腳步，她聽不明白這句“無所謂”是什麽意思，另外她一直以為迪恩·格蘭特是個自以為是，愛說廢話的嘴炮。沒想到他還會有溫情的一麵啊。
此刻，喜歡的人靠在自己的背上，迪恩已經感覺幸福指數爆表了。
前麵，凱特通過指紋和視網膜解鎖隱藏門。
門自動開啟後，裏麵是一座運輸型電梯，空間麵積極為寬廣。凱特領著大家踏進電梯，按下上層鍵，電梯門隨即關閉，緩緩向上升起。
所有人在電梯裏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格外寧靜…
等電梯停止運行，門重新打開，凱特心急如焚地衝了出去。
外麵是基地的訓練場，經過前段時間尤利和吉爾等人的大戰，如今是淩亂不堪：破敗的運輸機平台，遍地的玻璃碎片和碎石，還有沾上血跡的地方都被空氣凝固了。
凱特在訓練場巡視了一遍，令她感到不解的是，現場沒有瞧見任何一個活人或者死人。
她又跑進基地內部，弗朗西斯也跟了過去。
他們轉過走道，意外看到慘不忍睹的一幕，地上出現人的殘肢斷臂，血肉更是濺滿在斷裂的牆壁。
凱特雖身為特工，但眼前這血腥的畫麵，她還是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心裏有種哭不出來的疼痛，整個人差點就癱倒下來，弗朗西斯連忙扶住了她。
從斷肢的服飾來看，弗朗西斯認出了是誰，感歎道：“是那位邦斯特先生，唉，他確實是個好人啊！”
“我沒事。”凱特推開弗朗西斯，說：“你先到前麵去看看。”
弗朗西斯點點頭，便繞開了教官。
等他走遠了，凱特跪在地上，用拳頭狠狠地捶打著地麵，“對不起，詹姆森院長，是我沒用，中了米羅·斐諾的調虎離山計。害得大家苦不堪言…”
索隆的慘死讓她不敢想象尤利和本傑明的現狀。
正當凱特失落的時候，前麵傳來弗朗西斯倉促的喊聲：“卡萊爾教官，你快來。銀冉他還活著！”
聽到有幸存者，凱特心裏又燃起一絲希望，急忙趕了過去…
場麵轉換到偵察機內的一間俘虜室…
尤利背靠著機身，仍然在昏迷之中。某處伸過來一隻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臉。
突然，尤利猛地睜開了眼睛，掰掉不明來意的手，驚慌失措地往右挪開。
“喔喔喔，”本傑明趕緊安慰道：“是我啊，尤利，你還好吧？”
尤利深喘了幾口氣，意識才逐漸得到清醒。他環顧了下周圍環境，激動地問：“這是什麽地方？我們在哪？”
“你難道忘了嗎？之前在基地你和那些襲擊者決戰的經過？後來我們成為了俘虜關在這架飛機上。”
“我？”尤利摸著後腦勺，朦朧地回憶起一些。“我隻記得當時我被某種東西擊倒，瞬間失去了意識…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中間的一切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本傑明疑惑地盯住尤利，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不像是故意說謊。“那你再仔細想想，你開啟基因鎖後打敗兩位特工的事，你也忘了嗎？”
“是嗎？我把他們打敗了？”尤利感到非常莫名其妙，自己的基因鎖能力居然在無意中開啟了。
“既然我把他們打敗了，那我們為什麽還會在這裏？”
“因為槍神克裏斯托弗，他偽裝黑衣人投靠敵人對付我們。你在暴走的狀態下也不是他的對手。”本傑明說話的樣子變得有些氣餒。
“他還活著？”尤利驚喜地問到，不過又立刻轉換成不相信的態度。“但，這怎麽可能？他曾經可是救過我們學院所有人。”
“我本來也不相信，直到我親眼所見…”本傑明低頭停頓了一下，“事實是真的！”
這時，待在某個角落的阿米爾忽然站了起來。“年輕人，要知道眼見並不一定為實！”
尤利和本傑明同時望去，兩人剛才都沒有留意到阿米爾。
本傑明從頭到腳打量眼前這位老者，有似曾見過的感覺。“你是史密斯董事長？”
這個姓氏稱呼，令尤利頓時愣住。
阿米爾點了點頭，“是的，年輕人。我們認識嗎？”
“你曾以集團董事的身份，親自到格裏夫蘭賽車俱樂部大廈發表演說。我就是在那裏見過你的。”
“原來如此，”提起賽車俱樂部，阿米爾似乎聯想到了另一個人。“你們是第二代雷明特工吧。剛剛的對話，我全聽見了。克裏斯托弗·默多克他並沒有投靠任何人，而是給他們控製住了。”
本傑明略帶震驚地詢問：“那到底是誰有這麽大本事能控製槍神的意識。”
“他是古代神秘種族影族的後裔——哈克斯·伯頓。他的暗影魔法能夠滲入人類的心誌，從而變成受他控製的傀儡。也許你們與其交過手。”
“何止交手，雷明學院遭受的滅頂之災，他還是罪魁禍首之一！”本傑明清晰地回想起學院陷落那晚，院長等人為掩護學員離開而犧牲的場麵。
“這麽說，淩也是因哈克斯的控製和我為敵的。”尤利沉思著。
“尤利·西斯·奧古斯丁…”阿米爾念了他的全名。
“嗯？”尤利抬起頭。
阿米爾走上前端相一番，“容貌果然和年青的克裏斯有些相似。”
尤利沒有作聲，反倒眼睛裏盡是敵意。因為他曾向索隆打聽關於父親往事的時候，得知阿米爾·史密斯極其針對自己的家人。
見他沒有回答，阿米爾開始吊胃口。“年輕人，你有沒有想過自身如此強大的基因鎖能量從何而來嗎？”
這句話果然引起了尤利的好奇心，他直視起對方的目光，“你知道些什麽？”
“十二年前，你還是個小鬼的時候經曆過一次車禍事故。上天眷顧你逃過死神的魔爪，卻變成了植物人，就算能醒來也將是殘廢。克裏斯痛不欲生，他意識到隻有基因鎖才能拯救你的未來…”阿米爾以平靜的口吻講起尤利自身不為人知的身世故事。
時間：2028年，地點：格裏夫蘭科技大廈。
在大廈某層的實驗室，禁閉的大門上貼著一張：“非研究人員，不得進入”的警示語。
此時，克裏斯正在裏麵單獨操作計算機鍵盤。屏幕裏顯示的是一個睡眠艙，正在進行著基因鎖對人體的輸送工作。
過了陣子，屏幕裏彈出“輸送完成”的提示方框。
克裏斯站起身子，興奮地喊道：“太好了，尤利。你得救了！”
說完，克裏斯匆匆跑到自動打開的睡眠艙前，從裏麵抱出一個沉睡的小男孩，拿來白布裹住他赤裸的身子，親吻他的額頭，說：“尤利，爸爸現在就帶你回家。”
突然，身後傳來一句險惡的聲音，“總算給我逮到了，這下你是插翅也難逃了！”
克裏斯冒著冷汗，猛地轉過身，眼前站的是那位欺世盜名的理查德，他手裏揣著記錄相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溜進來的？
“理查德·赫特，你為什麽總是想方設法置我於死地呢？”克裏斯緊緊地抱住兒子，生怕他連一個小生命也不放過。
“隻要你徹底消失了，我就能順利接手並主持基因鎖計劃。一山容不下二虎，別怪我心狠手辣，克裏斯。我現在就去董事會舉報你的所作所為。”理查德把相機收進懷裏，轉身準備離開。
克裏斯絕望地低下頭沉默，“這是你逼我的！”他咬了咬牙，在短暫的幾秒中做出了思想決定。
正當理查德按下指紋解鎖開門的時候，克裏斯突然從背後衝過來，一腳把門關上。手裏的鋼絲繩快速勒住理查德的脖子，拚命往後拉。
“額，額…”理查德一邊呻吟著，一邊用手不停抽打克裏斯的臉頰，撕扯他的頭發。
克裏斯卻完全無視他的攻擊，反而越拉越緊。互相掙紮一段時間，理查德慢慢放棄反抗，兩手垂下，整個人窒息了。克裏斯鬆掉鋼絲繩，屍體緊接倒下。
他趕緊蹲下來搜出那部拍有證據的相機，“抱歉，理查德。你讓我別無選擇。”
隨後，克裏斯抓住屍體的兩腿，向睡眠艙拖去。
不料，實驗室的門再次打開了。“奧古斯丁博士，在嗎？有沒有打擾到你？”一位女研究員拿著多份實驗資料走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場麵，研究員手上的資料隨即散落在地。
她一臉恐慌地問道：“我的天，你都做了什麽？”
“美娜，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克裏斯連忙放下屍體，想跑過去，“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美娜後退幾步，指著克裏斯。“你別過來，離我遠點！”
“好！”為了不使她感到害怕，克裏斯隻好原地不動。“我不會傷害你的，希望你聽我解釋。”
這時，放在轉動椅上的小尤利被驚醒了，他第一反應就是喊道：“爸爸，這是哪裏？我好害怕！”
美娜注意到尤利，發覺場麵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克裏斯激動地跑來尤利身邊，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撫摸著他的小腦袋。“沒事了，寶貝，你醒了，也能動彈了。你還記得你經曆了什麽嗎？”
“我隻記得我做了個好長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