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美麗的花，邪惡的路(1)
料理完老蔑桃家的喪事後，波南雲召集了村委會的幾個幹部到土司樓開會，商議修路之事。
“呃，今天召集哥幾個來隻說一件事，那就是咱寨的這條路人命關天，不修不行了！”
波南雲放下水煙袋，重重地在地上敲了敲手中的煙鬥，那還冒著火星的煙灰被他零零散散地敲落在地麵上，沒一會兒就失去了光亮。
“這寨裏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哪來的勞動力啊？總不能我們幾個村幹部放下家裏的活計來修路吧？”
“你這個提議好，我看村委會的幹部不僅要主動參與修路，還要把家裏的剩餘勞動力發動起來。人多力量大！”
“村長，我家老人病了，我每天要上山給她采藥，怕是要拖大家後腿了。”
“我家也有事，家裏的豬圈壞了，小豬崽跑丟了幾隻，得趕緊修補呢！”
“村長，我……”
“都別說了！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我看這會也別開了，大夥兒都回家忙去吧！”
還沒等第三個人發完言，波南雲惱怒地打斷他的話，拿起水煙袋轉身要離開土司樓。
“村長，別急嘛！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您消消氣，坐下來聽我跟您說。”
這說話的是村裏負責綜治的老波桃，個子不高，鬼點子卻是最多的。隻見他笑嘻嘻地上前拉波南雲坐下，又拿出自己的煙絲給波南雲的煙鬥滿上，在眾目睽睽下不緊不慢地開口了。
“要我說嘛！這修路還得靠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奉獻也得講策略，咱多少得給這修路的人一點報酬。”
“春天寨的賬簿就在我手上，這要開支的地方多呢！光是化肥農藥這一項就出現了赤字。哪來的錢修路？再說了，申請上級拔款的報告打了不下十回了，可哪次給順順當當兌現了？”
這喘著粗氣說話的是負責村財務和農資補貼的會計，他第一個站起來反對。不提錢還好，一提錢他就來氣。這幾年他跟在波南雲後麵做事，光是自家的錢就貼進去了不少，到現在還沒有給報銷呢！
“兄弟，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莫急嘛！”
“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你剛才不是還說要給修路的人報酬嗎？”
“是啊！我也聽清楚了，說的就是這話。”
“村裏的財政年年赤字，哪來的錢嘍！”
……
大夥兒七嘴八舌議論起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綜保主任，猜不透他葫蘆裏倒底要賣什麽藥。
“呃，呃，大家稍安勿躁，聽我解釋。”
綜保主任走到大夥兒中間，攤開兩手做了個手心朝下的手勢。
“這錢哪！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也不好辦。大家一起商量嘛！”
“你有啥好主意？”
會計嗡聲嗡氣地第一個開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綜保主任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問道。心裏暗想，他這個會計都沒想出好辦法，一個搞綜治的老波桃能有啥主意？！
“這個嘛！我看還是不便在這裏說吧？”
綜保主任看到會計一副挑釁的樣子，麵露難色。他朝波南雲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再縮小範圍討論。
波南雲似乎看出了綜治主任的心思，放下煙鬥問道，“你不會出啥邪招吧？”
“村長，我是綜治主任，你對我還不放心？”
老波桃詭異地笑了！
“呃，今天召集哥幾個來隻說一件事，那就是咱寨的這條路人命關天，不修不行了！”
波南雲放下水煙袋，重重地在地上敲了敲手中的煙鬥，那還冒著火星的煙灰被他零零散散地敲落在地麵上，沒一會兒就失去了光亮。
“這寨裏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哪來的勞動力啊？總不能我們幾個村幹部放下家裏的活計來修路吧？”
“你這個提議好，我看村委會的幹部不僅要主動參與修路，還要把家裏的剩餘勞動力發動起來。人多力量大！”
“村長，我家老人病了，我每天要上山給她采藥，怕是要拖大家後腿了。”
“我家也有事，家裏的豬圈壞了，小豬崽跑丟了幾隻，得趕緊修補呢！”
“村長，我……”
“都別說了！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我看這會也別開了，大夥兒都回家忙去吧！”
還沒等第三個人發完言，波南雲惱怒地打斷他的話，拿起水煙袋轉身要離開土司樓。
“村長，別急嘛！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您消消氣，坐下來聽我跟您說。”
這說話的是村裏負責綜治的老波桃，個子不高，鬼點子卻是最多的。隻見他笑嘻嘻地上前拉波南雲坐下，又拿出自己的煙絲給波南雲的煙鬥滿上，在眾目睽睽下不緊不慢地開口了。
“要我說嘛！這修路還得靠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奉獻也得講策略，咱多少得給這修路的人一點報酬。”
“春天寨的賬簿就在我手上，這要開支的地方多呢！光是化肥農藥這一項就出現了赤字。哪來的錢修路？再說了，申請上級拔款的報告打了不下十回了，可哪次給順順當當兌現了？”
這喘著粗氣說話的是負責村財務和農資補貼的會計，他第一個站起來反對。不提錢還好，一提錢他就來氣。這幾年他跟在波南雲後麵做事，光是自家的錢就貼進去了不少，到現在還沒有給報銷呢！
“兄弟，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莫急嘛！”
“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你剛才不是還說要給修路的人報酬嗎？”
“是啊！我也聽清楚了，說的就是這話。”
“村裏的財政年年赤字，哪來的錢嘍！”
……
大夥兒七嘴八舌議論起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綜保主任，猜不透他葫蘆裏倒底要賣什麽藥。
“呃，呃，大家稍安勿躁，聽我解釋。”
綜保主任走到大夥兒中間，攤開兩手做了個手心朝下的手勢。
“這錢哪！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也不好辦。大家一起商量嘛！”
“你有啥好主意？”
會計嗡聲嗡氣地第一個開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綜保主任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問道。心裏暗想，他這個會計都沒想出好辦法，一個搞綜治的老波桃能有啥主意？！
“這個嘛！我看還是不便在這裏說吧？”
綜保主任看到會計一副挑釁的樣子，麵露難色。他朝波南雲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再縮小範圍討論。
波南雲似乎看出了綜治主任的心思，放下煙鬥問道，“你不會出啥邪招吧？”
“村長，我是綜治主任，你對我還不放心？”
老波桃詭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