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俘虜
  “都起來吧。”傅倡看著躺在地上的士兵們,突然開口道。

  原本看起來都像是負傷在身的士兵們紛紛站了起來,迅速列好了隊伍,隻有幾個人真的受了傷,走的很慢。

  “還真有受傷的,傷好了回去加練。”傅倡湊到那幾人的旁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傷口,確定沒有什麽大事情,這才開口道。

  “是,將軍。”前幾天將軍專門訓練過他們這方麵的技能,現在他們沒有做好,確實該罰。

  “將軍,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原地休整半個時辰,之後再出發。”傅倡看著身邊幽深的樹林,麵色有些嚴肅。

  另一邊的顧洹此時被黑布蒙住了眼睛,看不見一絲光亮。她剛才觀察了山匪們撤離時的舉動,知道他們這個時候沒有點火把。濃重的夜色成了她手部的保護色。

  大約是半個時辰之後,耳邊突然傳來了人聲,聲音漸進,直到車子停了下來,他們才被扯去了蒙住眼睛的黑布。

  顧洹雙手被綁在身後,縮在所有被抓住的士兵中間,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確實是個隱蔽的好地方,而且地勢易守難攻,隻是也有個致命的缺點。顧洹心裏很快就有了計較。

  寨子裏已經點起了篝火,顯然是為了這趟準備的慶功宴。

  “慶祝大當家凱旋歸來!”寨子裏的人一見到他們回來,紛紛圍了上來。有人給領隊遞了一碗倒好了的酒。

  “誰讓你準備的?這麽大動靜,是生怕朝廷的人找不到嗎?”大當家皺著眉頭,看起來很是不爽。

  勸酒的人瞬間噤了聲,場麵變得有些冷清。

  “你去把這些人關起來,好好看管,若是跑了就拿你試問!”

  “好嘞,老大您好好休息,這些人就交給我吧。”剛剛被罵時還有些僵硬的臉瞬間又笑開了花。

  “篝火什麽的都撤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禁止私自去弄!”大當家接著開口道,絲毫沒有給眼前之人留情麵的意思。

  他吩咐完就離開了。

  “二當家,這……”旁邊有人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

  “沒聽到大當家剛才說的話嗎?把這些篝火和酒水都撤了!”二當家臉上不複剛才的笑意,有些凶狠的看著大當家遠去的背影,沒好氣的說道。

  “把他們送去地牢嚴加看管。”他沒有耐心再去應對這些人了。

  “二當家,大當家的也太不給您麵子了,要不是您這些年給他出謀劃策,咱們山寨都不知道被連鍋端多少次了。”

  身後議論的聲音漸遠,顧洹被帶到了所謂的地牢,其實就是一件封了窗戶的房間。

  “進去吧!”山匪粗魯的將他們推進了房間,隨後就從門外傳來了落鎖的聲音。

  顧洹背著手走到了被封起來的窗戶邊,透過縫隙看了眼窗外,入眼竟是萬丈深淵!

  怪不得這群山匪一直神出鬼沒的,這山寨是在一片懸崖峭壁的邊沿,看來這寨子裏真的隻有剛剛大門的那條路是可以進出的了。顧洹將自己觀察到的事情都記在了心裏。

  也不知道傅倡那邊怎麽樣了。

  另一邊,半個時辰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估摸著那些山匪應該都已經走遠,傅倡先是派人小心的再旁邊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留下來的人,這才帶著人朝著一個確定的方向行進。

  顧洹他們早就知道這裏有群剿了多年卻沒有剿掉的匪徒,總聽說他們後麵有人,便早就計劃好了今天的行動。

  她身上帶了一袋粉末,跟另一種液體混合在一起時會發出短暫的光亮。剛剛沿路灑了不少。

  傅倡沿著那個記號一路向前,山匪們很細心,在這樹林中來回繞了不少圈,卻也抵不過他們的外掛。

  由於沿路觀察情況,並且要注意看有沒有暗中的山匪,所以等他們找到山寨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了。

  “原地隱蔽,我去探探情況,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傅倡小心的觀察著不遠處山寨大門上放哨的人,迅速找到了他們的視線死角,逐步接近山寨。

  “都醒醒!”顧洹一行人突然被叫醒,帶到了一個大堂之中,昨夜的大當家和二當家的正端坐在上麵。

  “說,另一隊物資走的是那一條路?”大當家的厲聲喝道。

  無人說話。

  顧洹目光微閃,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大當家的,我們昨天搶了那麽多的物資,這不像是兵分兩路了的樣子啊。”二當家見他們沒有說話,忍不住開口道。

  大當家斜眼瞥了他一眼,道:“我從來不做沒根據的事情。”

  “說,還有一隊呢?”

  “不說也行。”他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迅速上前抓住了一個士兵,將他的雙手按在了麵前的空地上,另一隻手從身後一掏,便是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插在了他的手指旁邊。

  “一炷香的時間,若是沒有人說就剁掉一隻手,兩炷香後就直接殺了吧。”大當家抻了抻自己的袖口。

  有人將香點燃,香煙緩緩向上爬,剩下的香越來越少。

  被抓住手的人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脊背也有些顫抖,眼見著香就要燒到最下麵了,他終是沒有忍住哭出了聲:“求求你們了,快點說!我娘親還在等我回家,我不想死在這裏!”

  顧洹此時也十分煎熬,眼見著最後一點香灰已經落了下來,那人也已經舉起了匕首,她才緊大吼了一聲:“我說,我知道。”

  大當家聞言抬起了頭,見是個瘦弱的小兵,看起來再尋常不過了。

  “怎麽知道的?”他沒有急切的問隊伍的下落,而是先問消息的來源。

  “我,我有個同鄉正好在那個隊伍裏,他之前跟我喝酒的時候沒忍住吐槽,說明明有近路不走,非要繞很遠的地方。”顧洹的聲音有些顫抖看起來害怕極了。

  “哪條路?”大當家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就是將整座山繞過去的那條路,比較難走,但是知道的人很少。”

  “什麽時候出發的?”

  顧洹沒有立即回答,看起來像是有些猶豫。

  “把他的手砍了。”大當家的也不跟她墨跡。

  顧洹眼一閉心一橫:“昨晚上出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