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北越巫女
  夏瑾之撇下所有事務不管,在驛館等候的隨行官員等不到切確的消息,隻能不停的找冷月詢問。

  一直在收拾爛攤子的冷月,忙得頭昏腦脹的,這邊剛派人前往北越給柏多羅送信,告知北越國師已死的消息,那邊京都來的信件就送到他的手上。

  而看到京都的來信,他倒是想起來這位陳爍是太後的人,又怕他會因為太後私令而趁機處理慕晴也,更是把客房的護衛安排得滴水不漏。

  京都傳來的信件不僅有宮裏發來的,其中還有不少花夜歌在京都收集的各方麵的信息。

  他隻得拿著信件敲開了客房的門,屋內濃烈的藥味充斥著他的鼻尖,讓他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再看著那個一向風光霽月的人如今如同失去了光彩一般的黯然模樣,更是難受了幾分,視線又轉移到慕晴也連病中也緊蹙著的眉頭,暗暗歎息。

  王妃再不醒過來,主子也要跟著廢了。

  “主子,隴城的巫女帶過來的,另外,這是京都來的消息。”冷月在門邊站了一會,還是上前稟報,並把手中的信件遞交了上去。

  夏瑾之淡漠地看了眼他遞過來的厚厚的一疊信件,之後才接過來直接擱在了一旁,問:“那個巫女在哪?”

  巫女是他吩咐讓墨門的人快馬加鞭去隴城帶過來的。大夫都說小玖是丟了魂,這讓他想起了之前巫女的招魂術。

  既然用藥不能讓小玖醒過來,他不介意試試巫術的辦法。

  “在州府的地牢裏。”冷月垂首說道。

  他知道主子想做什麽,本想勸解一番,巫術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看到昏睡不醒的王妃後,他想說的話又默默地咽下了。

  夏瑾之深深看了慕晴也一眼,手掌撫摸過她的發鬢,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小玖,等我回來。”

  隨後站起身來,對冷月說:“走,去地牢。”

  “是。”冷月應了聲後,直接跟上他走出去的步伐。

  晦暗的地牢裏,有著常年不見天日而產生的黴臭味。

  之前在隴城一身紅衣的所謂神女,正盤腿坐在牢房的地上。

  夏瑾之在牢役的帶領下,緩緩地步入了地牢,在牢役準備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

  盯著那個閉眼不動的女人一樣,緩緩開口喚道“北越巫女。”

  巫女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一點也沒有成為階下囚的恐慌。

  “不愧是能被北越國師派來天元執行任務的人,確實是個沉著冷靜的人,隻可惜了,北越國師這一死,連個屍首都沒留下,也不知道他的巫女,能耐是不是能比他高一點。”

  “你說什麽?國師他怎麽了?”本來淡漠的人,聽完夏瑾之的話後,突然激動了起來。

  “死了,灰飛煙滅。”夏瑾之冷冷地從薄唇裏吐出幾個字,一字一句地敲打著眼前的紅衣女子。

  “怎麽可能?國師怎麽可能會死呢,他說隻要湊夠這一百個女子就能練出不死藥了,怎麽可能會死呢?”巫女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終於動了起來,撲到牢門邊,連連追問著。

  “哼,不死藥?”夏瑾之冷哼了一聲,也是個蠢的女人,被北越國師騙得團團轉。

  “本王倒是可以好心的告訴你,什麽不死藥都是假的,北越國師抓那麽多女子,是煉藥,不過煉的是能改變他體質,讓他可以修習巫術的禁藥,可不是為了你口中的不死藥。”

  巫女怔愣住了,突然雙眸泛紅,大吼道:“不可能的,他是在煉不死藥,他還要救我阿娘的,你騙我!”

  巫女一抓狂,開始瘋狂地搖動她手腕上的鈴鐺,可是不管她怎麽弄,那個鈴鐺都不會響了。

  這讓她的臉色逐漸慘白了起來,她開始喃喃自語,“怎麽不響了呢?怎麽不響了呢?他還要來救我的。”

  夏瑾之冷眼看著這一切,等到她徹底絕望了,癱坐在地上,他才緩緩開口,“別白費力氣了,沒人能來救你了,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

  巫女呆楞了許久之後,才抬頭看他,“你想讓我做什麽?”

  “不用你做什麽,你隻要說說什麽是幽精之相,還有你的招魂術是怎麽做的就行。”夏瑾之本想讓她給小玖招魂,隻是轉念一想,他又怕這巫女使什麽詭計,反而會害了小玖。

  仔細琢磨之後,他想還是問個方法就好,真要做,他就是去北越另外找巫女,也不能用眼前這個人。

  “幽精之相?”巫女聽到他的話後,眸眼亮了起來,隻是她盯著眼前的人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麽來,那束希望的光又滅了。

  撇撇嘴說道:“幽精之相隻記錄在古老的巫術手冊之上,這百年來也沒人真的見過。依冊中的記錄所言,此乃是穿過忘川河而來的真元,是巫術修煉中頂好的精氣。得此精氣者,就算是原本不適合修習巫術的人,也可徹底洗髓,成為絕佳的巫術修習之身。”

  夏瑾之眸子微微眯起,穿過忘川河的真元,所以北越國師真的發現了小玖是來自異世的靈魂了。

  還好,此人已死,不然不知還能造出多大的禍事!

  “行了,再說說你在隴城使用的招.魂術。”

  巫女還想著幽精之相一事,被他這突然出聲給驚回了神,連忙問道:“你知道招.魂術想做什麽?聽你說的話,你是天元的王爺吧?怎麽,你也想學我們國師控製皇室嗎?”

  說著她頓了下,眸光一轉,“這位王爺,我可以幫你啊,你放我出去就行了。”

  “哪來那麽多廢話!”一旁的冷月厲喝了一句,這巫女就是巫女,心術不正,腦子裏就沒想什麽好事。

  “你那麽凶做什麽?你們王爺都沒說話呢。”那巫女橫了冷月一眼,不屑地說道。

  沉思的夏瑾之這才涼涼地看了巫女一眼,“讓你說招.魂術你就說,不然等下你想說都沒機會說了。”

  巫女一抖,搓搓手臂,眼前這個麵貌如玉的人,怎麽這眼神就跟冷刀子似的,能穿肉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