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
慕晴也和顧言風分析了水患後可能出現的大規模傳染病後，顧言風直接拍板，帶著幾人和一車藥材直奔漢中。
道路難行，抵達漢中已經是兩日之後，而漢中的災情遠比慕晴也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從蜀南蜿蜒至此的平江水勢凶猛，下遊堤壩已被衝毀了，沿岸的村莊和房屋都已經被洪水衝倒，肆虐的洪水夾雜著折斷的樹枝和石塊奔瀉而下不斷衝入早已翻騰洶湧的河流中，偶爾還可以看見一些人被咆哮的洪水一同帶走，眨眼間就沒了蹤跡。
慕晴也看得心都涼了，轉頭和顧言風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凝重的神色。
馬車直奔州府，顧言風讓司平前去表明了來意，那衙役上下打量了他和身後的馬車一眼後說：“州府大人不在衙內，他去平江沿岸巡視去了。”
司平點頭和他道了謝後回到馬車邊，跟顧言風做了匯報，。
慕晴也聽他匯報後，想了一下，“你們在這可有房子可用？”
顧言風頓了一下才說，“有！”
司平下意識地看了顧言風一眼，不是很讚成他的樣子。
顧言風朝他微微點頭，“直接過去吧。”
司平調轉了馬車，朝著城東方向駛去，馬車停在一個鏢局門口，顧言風率先下了馬車，想轉身扶慕晴也時，才見她已經自己從上麵蹦了下來。
隻得收回已伸出去的手，帶著她進了鏢局，都沒來得及坐一下，顧言風就在慕晴也的要求之下，開始了災民救治工作。
一方麵安排了去往百姓聚集的地方引領受災百姓過來做檢查，一方麵還沿街大力宣傳不可喝生水、不吃被洪水泡過的食物、入口的東西一定要煮熟煮透。
另外，慕晴也還帶人在鏢局門口搭棚子，一邊熬粥一邊熬藥，分發給前來的災民。
整個鏢局的人都被拉出來用了，可是眼前還是有個難題的，懂醫術的隻有慕晴也和顧言風，而聞訊而來的災民卻是越來越多，兩人根本忙不過來。
慕晴也提議在邊上掛上牌子，召集漢中當地的大夫加入救災的隊伍，得到了顧言風的肯定，也很快得到了當地一些大夫的響應。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隻是事情的發生遠比想象中的棘手多了。
到了這日下午，派出去一支隊伍抬著幾位災民回來了，慕晴也遠遠看著幾人的麵色之後，心就一沉，她擔心的事情果真應驗了。
戴上麵罩之後，她開始著手給幾人做檢查，之後臉色凝重地把顧言風叫到一旁低語。
“很可能是霍亂，會傳染的。”慕晴也說，“還記得京都那場疫病嗎？需要盡快設置隔離病坊。”
此事來之前兩人已做過探討，顧言風自然知道其中利害關係，詢問了帶回災民的幾個鏢師之後，遂帶人去了城西，把那地方連帶周邊的房屋購置下來設置了隔離區。
霍亂是傳染病，慕晴也不想浪費時間緩慢觀察，科學化驗是最快的解決辦法。當即就下了決定，把鏢局門口的篩查和分藥工作交給了招募來的大夫，自己則去采集了疑似霍亂病人的嘔吐物、排泄物進係統去做檢測了。
顧言風因為京都疫病一事，對慕晴也的處事方法有了一定的了解，再加上來之前兩人就災後可能出現的病症做了一整套梳理。所以等慕晴也到了隔離病坊的時候，他早已經按照災民病症的輕重程度做好了分類，讓慕晴也輕鬆了不少。
檢查過後，她依照病症情況做了分類，開藥方。
“吐下脹滿，食不消化，腹痛者，人參、幹薑、白術、甘草各三兩，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分三服之。手足厥冷，脈細弱者，生薑五兩，當歸、芍藥、細辛、桂心各三兩，甘草、通草各二兩外加吳茱萸一味，以水二升，酒六升合煮，取五升，分五服之。”
慕晴也把方子遞給了顧言風，仔細囑咐。
顧言風接過之後，點頭說：“我馬上安排下去。”
隨著洪水的消退，被送至隔離病坊的災民愈來愈多了，慕晴也輾轉在幾個病區給災民做檢查。
“這裏的負責人是誰？”
這日正午，一道雄厚的聲音出現在隔離病坊裏，慕晴也起身從分區病房內出來，隻見一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入口處，詢問著兩個自發來幫忙的災民。
兩位災民搖搖頭，他們也才剛來，就是做點挑水、煮水的活，對這裏的事情確實不了解。
慕晴也見狀走了出去，說：“是我。”
來人眯著眼睛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是何人？誰讓你在這裏收治災民的？”
“請問您可是漢中州府李大人？”慕晴也不答反問，眼前的人很可能是前日裏他們去州府沒尋到的漢中負責人。
“正是本官！”
慕晴也點點頭，解釋道，“日前前去州府尋訪大人，可惜大人不在。民女隻是民間大夫，見漢中災情嚴重，特來此地參與救災。”
李高銘聽她這麽一說，環視了周圍的環境一圈，“姑娘擅自在漢中開診，還把郊區的霍亂病人往城裏帶，若造成霍亂在城內蔓延，你可知該當何罪？”
“民女不知何罪之有？不管是城裏還是城外，這裏的百姓不都是漢中的百姓嗎？大人身為漢中父母官，對待百姓豈可以地域區分？再者，城外堤壩垮塌，百姓家舍被毀，居無定所，往城內匯聚而來也是人之常情，請問大人是想把城外百姓都驅逐嗎？”
慕晴也麵對李高銘的一句該當何罪，一字一句條理清晰地反問回去。
李高銘觀察了一會，才驀然笑開來：“本官初聞有人在此設立免費救治病坊時，還心有疑慮是何人為之。實未曾想竟是一位年輕的女大夫，姑娘膽識過人，倒是讓本官開了眼界，佩服。”
慕晴也對他的誇讚不以為意，反而是心思一轉，直接開問：“李大人是漢中父母官，麵對此次水患，百姓流離失所，為何至今毫無作為，也不曾開倉放糧救濟災民？”
慕晴也和顧言風分析了水患後可能出現的大規模傳染病後，顧言風直接拍板，帶著幾人和一車藥材直奔漢中。
道路難行，抵達漢中已經是兩日之後，而漢中的災情遠比慕晴也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從蜀南蜿蜒至此的平江水勢凶猛，下遊堤壩已被衝毀了，沿岸的村莊和房屋都已經被洪水衝倒，肆虐的洪水夾雜著折斷的樹枝和石塊奔瀉而下不斷衝入早已翻騰洶湧的河流中，偶爾還可以看見一些人被咆哮的洪水一同帶走，眨眼間就沒了蹤跡。
慕晴也看得心都涼了，轉頭和顧言風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凝重的神色。
馬車直奔州府，顧言風讓司平前去表明了來意，那衙役上下打量了他和身後的馬車一眼後說：“州府大人不在衙內，他去平江沿岸巡視去了。”
司平點頭和他道了謝後回到馬車邊，跟顧言風做了匯報，。
慕晴也聽他匯報後，想了一下，“你們在這可有房子可用？”
顧言風頓了一下才說，“有！”
司平下意識地看了顧言風一眼，不是很讚成他的樣子。
顧言風朝他微微點頭，“直接過去吧。”
司平調轉了馬車，朝著城東方向駛去，馬車停在一個鏢局門口，顧言風率先下了馬車，想轉身扶慕晴也時，才見她已經自己從上麵蹦了下來。
隻得收回已伸出去的手，帶著她進了鏢局，都沒來得及坐一下，顧言風就在慕晴也的要求之下，開始了災民救治工作。
一方麵安排了去往百姓聚集的地方引領受災百姓過來做檢查，一方麵還沿街大力宣傳不可喝生水、不吃被洪水泡過的食物、入口的東西一定要煮熟煮透。
另外，慕晴也還帶人在鏢局門口搭棚子，一邊熬粥一邊熬藥，分發給前來的災民。
整個鏢局的人都被拉出來用了，可是眼前還是有個難題的，懂醫術的隻有慕晴也和顧言風，而聞訊而來的災民卻是越來越多，兩人根本忙不過來。
慕晴也提議在邊上掛上牌子，召集漢中當地的大夫加入救災的隊伍，得到了顧言風的肯定，也很快得到了當地一些大夫的響應。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隻是事情的發生遠比想象中的棘手多了。
到了這日下午，派出去一支隊伍抬著幾位災民回來了，慕晴也遠遠看著幾人的麵色之後，心就一沉，她擔心的事情果真應驗了。
戴上麵罩之後，她開始著手給幾人做檢查，之後臉色凝重地把顧言風叫到一旁低語。
“很可能是霍亂，會傳染的。”慕晴也說，“還記得京都那場疫病嗎？需要盡快設置隔離病坊。”
此事來之前兩人已做過探討，顧言風自然知道其中利害關係，詢問了帶回災民的幾個鏢師之後，遂帶人去了城西，把那地方連帶周邊的房屋購置下來設置了隔離區。
霍亂是傳染病，慕晴也不想浪費時間緩慢觀察，科學化驗是最快的解決辦法。當即就下了決定，把鏢局門口的篩查和分藥工作交給了招募來的大夫，自己則去采集了疑似霍亂病人的嘔吐物、排泄物進係統去做檢測了。
顧言風因為京都疫病一事，對慕晴也的處事方法有了一定的了解，再加上來之前兩人就災後可能出現的病症做了一整套梳理。所以等慕晴也到了隔離病坊的時候，他早已經按照災民病症的輕重程度做好了分類，讓慕晴也輕鬆了不少。
檢查過後，她依照病症情況做了分類，開藥方。
“吐下脹滿，食不消化，腹痛者，人參、幹薑、白術、甘草各三兩，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分三服之。手足厥冷，脈細弱者，生薑五兩，當歸、芍藥、細辛、桂心各三兩，甘草、通草各二兩外加吳茱萸一味，以水二升，酒六升合煮，取五升，分五服之。”
慕晴也把方子遞給了顧言風，仔細囑咐。
顧言風接過之後，點頭說：“我馬上安排下去。”
隨著洪水的消退，被送至隔離病坊的災民愈來愈多了，慕晴也輾轉在幾個病區給災民做檢查。
“這裏的負責人是誰？”
這日正午，一道雄厚的聲音出現在隔離病坊裏，慕晴也起身從分區病房內出來，隻見一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入口處，詢問著兩個自發來幫忙的災民。
兩位災民搖搖頭，他們也才剛來，就是做點挑水、煮水的活，對這裏的事情確實不了解。
慕晴也見狀走了出去，說：“是我。”
來人眯著眼睛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是何人？誰讓你在這裏收治災民的？”
“請問您可是漢中州府李大人？”慕晴也不答反問，眼前的人很可能是前日裏他們去州府沒尋到的漢中負責人。
“正是本官！”
慕晴也點點頭，解釋道，“日前前去州府尋訪大人，可惜大人不在。民女隻是民間大夫，見漢中災情嚴重，特來此地參與救災。”
李高銘聽她這麽一說，環視了周圍的環境一圈，“姑娘擅自在漢中開診，還把郊區的霍亂病人往城裏帶，若造成霍亂在城內蔓延，你可知該當何罪？”
“民女不知何罪之有？不管是城裏還是城外，這裏的百姓不都是漢中的百姓嗎？大人身為漢中父母官，對待百姓豈可以地域區分？再者，城外堤壩垮塌，百姓家舍被毀，居無定所，往城內匯聚而來也是人之常情，請問大人是想把城外百姓都驅逐嗎？”
慕晴也麵對李高銘的一句該當何罪，一字一句條理清晰地反問回去。
李高銘觀察了一會，才驀然笑開來：“本官初聞有人在此設立免費救治病坊時，還心有疑慮是何人為之。實未曾想竟是一位年輕的女大夫，姑娘膽識過人，倒是讓本官開了眼界，佩服。”
慕晴也對他的誇讚不以為意，反而是心思一轉，直接開問：“李大人是漢中父母官，麵對此次水患，百姓流離失所，為何至今毫無作為，也不曾開倉放糧救濟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