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冷笑道：“你見過哪個凶手，會在案發現場留下自己的指紋？”

  　　葉翩翩道：“但是當時沒人能夠進入病房，但凡進去的，都留下了指紋。”

  　　“我是司總手下的人，我也是守在病房外的人，進去對我來說易如反掌。為了洗清嫌疑，我當然做好了一切不被發現的準備。”

  　　葉翩翩感覺氣血上湧，但她極力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既然你不想被發現，那現在你怎麽又自首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江衡看了她一眼，道：“我拔掉氧氣管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和司先生能夠好好生活，不要再被植物人父親給影響到，可是顯然我的做法不湊效，反而讓你懷疑了司先生，所以我必須得站起來，承擔我所做的事情。”

  　　葉翩翩被氣得臉色都白了。

  　　“按照你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殺了我爸爸？”

  　　“也不用太感謝了，我知道你爸爸死了，你也很傷心。”江衡說道。

  　　有那麽一瞬間，葉翩翩差點忍不住，衝過去將這個人暴打一頓。

  　　不過在她稍微有點動作的時候，身邊的警察就拉住了她。

  　　“葉小姐，冷靜！”

  　　葉翩翩深吸幾口氣，才道：“司淩霄不過是你的老板而已，你為了老板的幸福，都可以殺人，我是不是應該說，你愛你的老板愛得深沉啊？”

  　　“司先生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也是個很厲害的老板，他是我的偶像，我心甘情願為他做這件事！”江衡說道。

  　　……

  　　葉翩翩離開警局的時候，心情更差了。

  　　她沒有回公司，而是找個地方坐了下來，要了兩瓶酒。

  　　江衡自首的事情，很快上了熱搜。

  　　大概中午的時候，她還待在店裏。

  　　雖然是中午，但是天空不斷地有烏雲飄過去，像是要下雨的跡象。

  　　“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了你一個早上，就怕你想不開。”秦承允坐到了她的對麵，將她手裏的酒瓶拿走。

  　　葉翩翩這才看向他，“找我做什麽？我不會做傻事的。”

  　　“我相信你不會做傻事，但是我覺得你身邊可能需要一個人陪。遇到大事的時候，身邊有個人陪著，走出來的速度可能快一些。”

  　　葉翩翩要搶回來自己的酒，卻被秦承允避開了。

  　　“喝醉了，還是會清醒，清醒的時候也還是會痛，何必呢？”

  　　葉翩翩沒繼續搶，但也沒收回手。

  　　秦承允道：“凶手自首的新聞，我看到了。翩翩，我總覺得這件事有很多疑點，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如果司淩霄沒給過這位江衡任何好處，江衡怎麽會心甘情願地幫他做事？”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幫你去調查一下，曾經司淩霄是否給過江衡什麽恩惠，江衡才會做這種他認為對司淩霄好的事情。如果司淩霄不曾幫過江衡，那麽，江衡說的可能不是真的。”

  　　葉翩翩的腦子裏有些暈。

  　　但是秦承允的話，她還算是聽清楚了，覺得有幾分道理。

  　　如果隻是普通的老板和員工的關係，江衡怎麽會做違法犯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