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心病
“這恐怕不行。”
冉紅豔微微搖頭，“你我非親非故，一張欠條能說明什麽？”
“那如果我能夠治好你的病呢？”
陳山河盯著女人的眼睛，神色坦然又自信。
“……”
冉紅豔滿臉震驚，口不能言。
“不用驚訝，我是醫生，能看出你身體有問題不是什麽難事。”
“你是醫生？那你倒是說說，我什麽病？”
冉紅豔雖然詫異，但很快鎮定下來，眼裏明顯對陳山河多了幾分好奇，一個十多二十歲的娃娃，還會看病？
自發現丈夫與自己同床異夢之後，冉紅豔便患病了，算算日子，前後有一年之久，這一年時間冉紅豔跑遍了大小醫院，做了不少檢查，開了不少藥，但效果聊勝於無。
如今被陳山河提起，冉紅豔心裏有些好奇，同時也很懷疑陳山河是不是江湖騙子，便起了考一考的心思。
“紅狼斑瘡，一種非常頑固的皮膚病，就長在你臉上。”
陳山河直接指了出來。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遲疑了足足一分多鍾，冉紅豔緩緩摘下了麵罩，臉上露出難看的紅狼斑瘡，有硬幣大小的三四塊紅腫，微微破皮，難聞的液體緩緩滲了出來。
冉紅豔慘然一笑，“嚇著你了吧？”
“不至於，我是醫生，什麽場麵沒見過，你這算不了什麽。”陳山河淡淡搖頭。
“你能治好我？”
冉紅豔直奔主題，神情迫切。
女人，誰願意自己臉上長著難看的紅瘡？自己早上都不敢照鏡子。
“當然可以。”
“如果你真能治好我的病，我可以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少十萬塊錢下來，一百三十萬你開走。”冉紅豔也痛快，看得出來冉紅豔不差錢。
“再加一個條件，幫我把船開到盤龍村，還得同意我打欠條，三個月之內還你，對了，再給我介紹一不錯的船員。”
“可以。”
冉紅豔沒有猶豫，直接應了下來，雖然不止一個條件。
“那行，我先付你一百萬，然後直接開船回盤龍村，我給你開藥。”
陳山河心裏歡喜，大手一揮，娘的，誰說中醫不行的？這不一下子就給省了十萬塊嗎？
“好。”
冉紅豔沒反對，兩人便去了駕駛艙。
“冉姐，你比我稍微大一點，我就叫你姐了，方便談一談你跟你丈夫，不前夫之間的事情嗎？”船艙裏，陳山河率先打破了沉默。
冉紅豔身子明顯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緩緩搖頭道：“我不想提這個人。”
“對你的病情很有好處，我建議你還是講一講。”
陳山河堅持道。
“跟我的病有什麽關係？”
冉紅豔愣了一下，不解問道。
“鬱結於心，無法排解，便隻能通過皮膚來排泄毒素了，所以說，紅狼斑不難治，難治的是心病。”陳山河道：“所以，我要治治你的心病。”
“心病？”
“對，心病。”
見冉紅豔仍有些不信，陳山河接著道：“你大可以回憶一下，如果我料想不錯的話，在與你丈夫婚變的時候，你便得了這病，一直持續到現在，對吧？”
“是。”
冉紅豔回想了一下，可不就是這樣嗎？
“我十六歲便跟了他……”
冉紅豔的故事不算浪漫，但還算勵誌。兩人都沒什麽文化，初中畢業後，兩人便開始闖蕩社會，做過服務員，當過路邊攤小販，兩人在城市中努力拚搏，攢下了不少錢，一開始開車送貨拉人，後來城裏車子多了以後，夫妻兩人一商量，把車給賣了，貸款買船。
兩口子文化不高，但踏實肯幹，還有一點頭腦，從運輸船到觀光船，這些年也是將近千萬的身價，小日子過得還算紅火。
就在去年，冉紅豔發現自己老公出軌了，兩口子倒也沒有大吵大鬧，相對比較平靜，最後家產一分割，離婚了。
冉紅豔前夫帶著錢跟小三走了，冉紅豔留了下來，也留下了滿臉的紅狼斑，一直到現在。
“說到底，冉姐，你心裏還是沒有放下啊，當初為什麽要選擇離婚呢？你對他還有感情，對吧？”陳山河頗為感慨。
現實中有太多的夫妻，可以同甘，但無法共苦難。男人有錢就變壞，絕對不是個例。
嗯，陳大官人有錢了就不能變壞！
“感情？我對他隻有恨，我恨他，恨他背叛了我們十五年的感情！”
冉紅豔眼中帶淚，眼中有恨，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感。
“冉姐，人生啊，就像是坐公交車，路上有人下車，有人上車，你能確定最後陪你一起下車的，就是一開始陪你上車的那個人嗎？”
“……”
冉紅豔沉默。
“冉姐，你不是放不下這個人，其實你放不下的隻是你付出的感情罷了。”
冉紅豔張了張嘴，旋即苦笑搖頭，自己可不就是放不下這些年付出的感情嗎？
“沒有什麽過不去，有的隻是回不去。你還年輕，要往前看，美好的未來在向你招手呢。”
“謝謝。”
冉紅豔微微點頭，眼淚再一次落下，不過看上去神色輕鬆了許多。
“要謝也是我謝你啊，冉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錢湊齊還你。”陳山河看了一眼冉紅豔，其實蠻心疼的。
到底是陳大官人心底太善良了，就見不得女人被欺負，尤其是漂亮女人。
冉紅豔現在得了紅狼斑，可一旦治好了這張臉，姿色絕對差不了。
“錢的事情你不用著急，我對錢其實沒多大興趣。”
冉紅豔搖搖頭，一臉坦然。活了三十多年，到最後還沒陳山河一個年輕小夥子看得通透。
“對了，小陳，你買船幹什麽？”
“運送貨物，同時帶客人觀光旅遊，我打算搞一個盤龍村景點，多接納一些遊客，帶村裏人賺點錢。”陳山河說了個大概。
“盤龍村搞景點？”
冉紅豔微微搖頭，“小陳，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據我所知盤龍村地理位置偏僻，又是全縣最窮的村，這船買回去就一百多萬，你就不怕虧本？”
“你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
或許是陳山河打開了自己的心結，冉紅豔溫柔如水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關切。
“冉姐，你就別給我潑冷水了，不破不立，我現在正是需要人給我鼓勁的時候。”陳山河苦笑一聲，同樣知道任務艱巨，可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哪能撤退可言？
陳山河不能隻為自己著想，還得為楊萍，為小寡婦黃小菊以及苗雲秋著想，還有蘇媚兒，她可是已經投了五百多萬進去了，總不能打了水漂吧？
“好，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
冉紅豔今天第一次笑了，同時也是最近一個多月以來，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想當年我跑過碼頭，幹過蔬菜販賣，水果販賣，攤過煎餅，創業初期確實很累，好在都扛了過來，雖然經曆了一段不完美的婚姻，但比一般人還是要強一些的。”
冉紅豔感慨道，說來也奇怪，被陳山河一番開導之後，腦子裏再想起那個人，恨意少了許多。
“拚搏的人生最美麗。”
陳山河總結了一句，“年輕人沒啥可怕的，大不了重頭再來唄。”
“是這個理。”
兩人相視一笑，又接著聊了一下村子裏的事情，有說有笑，時間也過去得很快，天快黑的時候，船開到了盤龍村清江河流域，岸邊碼頭還沒建好，工人已經先回去休息了。
“你是有備而來啊。”
冉紅豔看了一眼陳山河，船隻無法靠岸，便隻能乘坐衝鋒舟上岸。
“今天請你吃農家飯。”
將船拴好，陳山河帶著冉紅豔往家裏走去，進村之後，陳山河才發現，一截村主道已經硬化過了，隻是水泥還沒幹而已。
“喲嗬，小娘皮還真幹成了哈。”
陳山河嘟囔了一句，心裏對苗雲秋高看了幾分。
“盤龍村風景確實不錯，看來你們村子投入很大啊。”冉紅豔跟在後麵問道：“對了，你是村長嗎？”
“不是。”
陳山河搖頭道：“其實我也剛回村不久，見不得大家過苦日子，便想著鼓搗一鄉村風景區出來，盡量幫大夥兒多撈一點錢，在咱們這地方，種田隻能說餓不死人，但想靠土地賺錢，難於上青天。”
“那你還把大夥兒的土地全都給承包了，要做大善人嗎？”冉紅豔笑了，兩人路上聊了不少，也大概了解陳山河了。
“不一樣的。”
陳山河道：“有了船就能輕鬆將村子裏的蔬菜運到山外去，能把蔬菜瓜果以及家禽都變成錢，可他們不能啊，去鎮上都得走小半天，況且鎮上大多也是農民出身，對家禽並不稀奇。”
“確實如此。”
突然冉紅豔看到剛剛修建的超市以及大廚房，與滿村土瓦房形成鮮明對比，不由眼前猛地一亮，“這也是你建的？”
“嗯，不能讓遊客來村裏連煙都沒地兒買吧，認真一琢磨，索性又弄了一農家樂飯店、旅店，前期能接納少量的遊客，隻是目前尚未營業罷了。”
陳山河靦腆一笑。
“山河回來了，正好，趕緊洗手吃飯了。”
超市門外，楊萍剛好走出來，連忙衝陳山河招手……
冉紅豔微微搖頭，“你我非親非故，一張欠條能說明什麽？”
“那如果我能夠治好你的病呢？”
陳山河盯著女人的眼睛，神色坦然又自信。
“……”
冉紅豔滿臉震驚，口不能言。
“不用驚訝，我是醫生，能看出你身體有問題不是什麽難事。”
“你是醫生？那你倒是說說，我什麽病？”
冉紅豔雖然詫異，但很快鎮定下來，眼裏明顯對陳山河多了幾分好奇，一個十多二十歲的娃娃，還會看病？
自發現丈夫與自己同床異夢之後，冉紅豔便患病了，算算日子，前後有一年之久，這一年時間冉紅豔跑遍了大小醫院，做了不少檢查，開了不少藥，但效果聊勝於無。
如今被陳山河提起，冉紅豔心裏有些好奇，同時也很懷疑陳山河是不是江湖騙子，便起了考一考的心思。
“紅狼斑瘡，一種非常頑固的皮膚病，就長在你臉上。”
陳山河直接指了出來。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遲疑了足足一分多鍾，冉紅豔緩緩摘下了麵罩，臉上露出難看的紅狼斑瘡，有硬幣大小的三四塊紅腫，微微破皮，難聞的液體緩緩滲了出來。
冉紅豔慘然一笑，“嚇著你了吧？”
“不至於，我是醫生，什麽場麵沒見過，你這算不了什麽。”陳山河淡淡搖頭。
“你能治好我？”
冉紅豔直奔主題，神情迫切。
女人，誰願意自己臉上長著難看的紅瘡？自己早上都不敢照鏡子。
“當然可以。”
“如果你真能治好我的病，我可以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少十萬塊錢下來，一百三十萬你開走。”冉紅豔也痛快，看得出來冉紅豔不差錢。
“再加一個條件，幫我把船開到盤龍村，還得同意我打欠條，三個月之內還你，對了，再給我介紹一不錯的船員。”
“可以。”
冉紅豔沒有猶豫，直接應了下來，雖然不止一個條件。
“那行，我先付你一百萬，然後直接開船回盤龍村，我給你開藥。”
陳山河心裏歡喜，大手一揮，娘的，誰說中醫不行的？這不一下子就給省了十萬塊嗎？
“好。”
冉紅豔沒反對，兩人便去了駕駛艙。
“冉姐，你比我稍微大一點，我就叫你姐了，方便談一談你跟你丈夫，不前夫之間的事情嗎？”船艙裏，陳山河率先打破了沉默。
冉紅豔身子明顯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緩緩搖頭道：“我不想提這個人。”
“對你的病情很有好處，我建議你還是講一講。”
陳山河堅持道。
“跟我的病有什麽關係？”
冉紅豔愣了一下，不解問道。
“鬱結於心，無法排解，便隻能通過皮膚來排泄毒素了，所以說，紅狼斑不難治，難治的是心病。”陳山河道：“所以，我要治治你的心病。”
“心病？”
“對，心病。”
見冉紅豔仍有些不信，陳山河接著道：“你大可以回憶一下，如果我料想不錯的話，在與你丈夫婚變的時候，你便得了這病，一直持續到現在，對吧？”
“是。”
冉紅豔回想了一下，可不就是這樣嗎？
“我十六歲便跟了他……”
冉紅豔的故事不算浪漫，但還算勵誌。兩人都沒什麽文化，初中畢業後，兩人便開始闖蕩社會，做過服務員，當過路邊攤小販，兩人在城市中努力拚搏，攢下了不少錢，一開始開車送貨拉人，後來城裏車子多了以後，夫妻兩人一商量，把車給賣了，貸款買船。
兩口子文化不高，但踏實肯幹，還有一點頭腦，從運輸船到觀光船，這些年也是將近千萬的身價，小日子過得還算紅火。
就在去年，冉紅豔發現自己老公出軌了，兩口子倒也沒有大吵大鬧，相對比較平靜，最後家產一分割，離婚了。
冉紅豔前夫帶著錢跟小三走了，冉紅豔留了下來，也留下了滿臉的紅狼斑，一直到現在。
“說到底，冉姐，你心裏還是沒有放下啊，當初為什麽要選擇離婚呢？你對他還有感情，對吧？”陳山河頗為感慨。
現實中有太多的夫妻，可以同甘，但無法共苦難。男人有錢就變壞，絕對不是個例。
嗯，陳大官人有錢了就不能變壞！
“感情？我對他隻有恨，我恨他，恨他背叛了我們十五年的感情！”
冉紅豔眼中帶淚，眼中有恨，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感。
“冉姐，人生啊，就像是坐公交車，路上有人下車，有人上車，你能確定最後陪你一起下車的，就是一開始陪你上車的那個人嗎？”
“……”
冉紅豔沉默。
“冉姐，你不是放不下這個人，其實你放不下的隻是你付出的感情罷了。”
冉紅豔張了張嘴，旋即苦笑搖頭，自己可不就是放不下這些年付出的感情嗎？
“沒有什麽過不去，有的隻是回不去。你還年輕，要往前看，美好的未來在向你招手呢。”
“謝謝。”
冉紅豔微微點頭，眼淚再一次落下，不過看上去神色輕鬆了許多。
“要謝也是我謝你啊，冉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錢湊齊還你。”陳山河看了一眼冉紅豔，其實蠻心疼的。
到底是陳大官人心底太善良了，就見不得女人被欺負，尤其是漂亮女人。
冉紅豔現在得了紅狼斑，可一旦治好了這張臉，姿色絕對差不了。
“錢的事情你不用著急，我對錢其實沒多大興趣。”
冉紅豔搖搖頭，一臉坦然。活了三十多年，到最後還沒陳山河一個年輕小夥子看得通透。
“對了，小陳，你買船幹什麽？”
“運送貨物，同時帶客人觀光旅遊，我打算搞一個盤龍村景點，多接納一些遊客，帶村裏人賺點錢。”陳山河說了個大概。
“盤龍村搞景點？”
冉紅豔微微搖頭，“小陳，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據我所知盤龍村地理位置偏僻，又是全縣最窮的村，這船買回去就一百多萬，你就不怕虧本？”
“你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
或許是陳山河打開了自己的心結，冉紅豔溫柔如水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關切。
“冉姐，你就別給我潑冷水了，不破不立，我現在正是需要人給我鼓勁的時候。”陳山河苦笑一聲，同樣知道任務艱巨，可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哪能撤退可言？
陳山河不能隻為自己著想，還得為楊萍，為小寡婦黃小菊以及苗雲秋著想，還有蘇媚兒，她可是已經投了五百多萬進去了，總不能打了水漂吧？
“好，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
冉紅豔今天第一次笑了，同時也是最近一個多月以來，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想當年我跑過碼頭，幹過蔬菜販賣，水果販賣，攤過煎餅，創業初期確實很累，好在都扛了過來，雖然經曆了一段不完美的婚姻，但比一般人還是要強一些的。”
冉紅豔感慨道，說來也奇怪，被陳山河一番開導之後，腦子裏再想起那個人，恨意少了許多。
“拚搏的人生最美麗。”
陳山河總結了一句，“年輕人沒啥可怕的，大不了重頭再來唄。”
“是這個理。”
兩人相視一笑，又接著聊了一下村子裏的事情，有說有笑，時間也過去得很快，天快黑的時候，船開到了盤龍村清江河流域，岸邊碼頭還沒建好，工人已經先回去休息了。
“你是有備而來啊。”
冉紅豔看了一眼陳山河，船隻無法靠岸，便隻能乘坐衝鋒舟上岸。
“今天請你吃農家飯。”
將船拴好，陳山河帶著冉紅豔往家裏走去，進村之後，陳山河才發現，一截村主道已經硬化過了，隻是水泥還沒幹而已。
“喲嗬，小娘皮還真幹成了哈。”
陳山河嘟囔了一句，心裏對苗雲秋高看了幾分。
“盤龍村風景確實不錯，看來你們村子投入很大啊。”冉紅豔跟在後麵問道：“對了，你是村長嗎？”
“不是。”
陳山河搖頭道：“其實我也剛回村不久，見不得大家過苦日子，便想著鼓搗一鄉村風景區出來，盡量幫大夥兒多撈一點錢，在咱們這地方，種田隻能說餓不死人，但想靠土地賺錢，難於上青天。”
“那你還把大夥兒的土地全都給承包了，要做大善人嗎？”冉紅豔笑了，兩人路上聊了不少，也大概了解陳山河了。
“不一樣的。”
陳山河道：“有了船就能輕鬆將村子裏的蔬菜運到山外去，能把蔬菜瓜果以及家禽都變成錢，可他們不能啊，去鎮上都得走小半天，況且鎮上大多也是農民出身，對家禽並不稀奇。”
“確實如此。”
突然冉紅豔看到剛剛修建的超市以及大廚房，與滿村土瓦房形成鮮明對比，不由眼前猛地一亮，“這也是你建的？”
“嗯，不能讓遊客來村裏連煙都沒地兒買吧，認真一琢磨，索性又弄了一農家樂飯店、旅店，前期能接納少量的遊客，隻是目前尚未營業罷了。”
陳山河靦腆一笑。
“山河回來了，正好，趕緊洗手吃飯了。”
超市門外，楊萍剛好走出來，連忙衝陳山河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