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是個狠人
三個小時不長，可對於陳山河而言，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縱然身處烈日下，陳山河仍感覺如置冰窖，渾身冷得發抖。
身為醫者，陳山河從幾歲開始便看淡了生死，在醫院實習也曾多次進入太平間，他不怕死人，但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倒在自己腳下，陳山河忽然覺得生命很脆弱。
對高大成的恨意也愈發濃烈。
而三個小時，足以讓王秀琴被殺一事，迅速在盤龍村蔓延，全村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此事了，全村老少爺們兒姑娘媳婦兒全部到場，目睹警員以及醫院工作人員，將屍體抬上車，紛紛作嘔，尤其是剛剛吃過西瓜解渴的一些人，在看到王秀琴慘狀的時候，當場吐了出來。
加上李培明一個中年男子失聲痛哭，讓氣氛愈發變得低沉、壓抑。
高大成作為凶手，自然被上了手銬腳鐐帶上了警車。緊隨其後被帶走的還有陳山河，畢竟他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當然，還有哭哭啼啼的李培明。
“山河……”
車子啟動前，苗雲秋等一幹人，無比擔憂的看著陳山河。
“放心，會沒事的，就做個筆錄而已，如果有時間我會親自送他回來的。”
夏嵐沉著臉走了過來，低聲說道。畢竟與陳山河、苗雲秋等人也算熟人，在權限範圍內，夏嵐會給予一定的照顧，誰讓自己將來還有求於陳山河呢？
就這樣，警車與華晨大金杯走了，原本熱鬧的盤龍村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至於小賣部則無人靠近，隻是遠遠看了幾眼。
“大家都回去吧，警方很快會調查清楚的。”
苗雲秋慢慢鎮定下來，作為村支書，苗雲秋有義務安撫好大家的情緒，隻是，自己的情緒卻不太好。
高大成為什麽要殺陳山河？難道是因為五十多畝核桃園的事情？高大成、陳山河為什麽如此湊巧的在小賣部碰頭了？
當然，這也是夏嵐的疑問。
車上，夏嵐一邊開車，瞄了一眼男人褲腳上已經幹涸的鮮血，一邊道：“怎麽不說話？嚇傻了？”
“嚇傻不至於。”
陳山河搖搖頭，歎息道：“隻是感慨生命脆弱，感慨自己無能，她就在我身邊倒下，倒下之前就吭了一聲，一句遺言都沒留下，那眼珠子就那麽死死瞪著。”
“還說沒被嚇著？”
夏嵐微微搖頭，顯然她見過的生死比陳山河少不了多少，而且現場比這更加慘烈。
“我可告訴你，趙國強殺人的場麵都比這還要血腥，捅了十來刀，內髒都跑出來了……哎，不對啊。”
夏嵐突然想到了什麽，回頭深深看了陳山河一眼，嘟囔道：“怎麽最近你一直牽涉凶殺案呢？趙國強一樁，現在又是一樁，不會真是你暗中搗鬼吧？”
“我要殺人，用得著這麽麻煩？”
當然，陳山河這話沒說出口，有些本事沒必要逢人就顯露出來，深藏不露才叫城府，才算成熟。
“我是醫生這一點你知道吧？”
“知道啊，你醫術確實不錯。”
“嗯。”
陳山河點點頭，又接著道：“閑暇之餘我會去山裏采藥，不過上個月我去山裏采藥的時候，碰見了高大成與死者王秀琴兩人偷情，被高大成發現了。”
“隨後，高大成一直懷恨在心，今天我從小賣部門口路過的時候，被王秀琴叫住了，說讓我幫忙瞧病，得，鬧了半天，這對奸夫淫婦給我下了一個套，玩起了仙人跳。我不能上當啊，撕破臉皮之後，高大成趁其不備，拿了菜刀要砍我，被我躲了過去，王秀琴卻避之不及，被劈中後腦勺。”
“這是確實跟我有關係，但跟我其實又沒關係。”
陳山河將前後經過大概講了一遍，“你說他們倆偷情被我察覺到也就算了，我也沒脅迫他們怎麽著吧，還對我起了歹心，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死者老公知道他們倆的事情嗎？”
夏嵐問了一句。
“沒說呢，估計要知道真相，直接就得抽過去，你們做好搶救的準備吧。”
陳山河提醒道。
“那案情不算複雜，應該很快就能結案。”
夏嵐點點頭，專心開車。
下午四點左右，陳山河再一次進了龍門鎮派出所，不同於以往，這一次陳山河不是簡單問幾句話那麽簡單，而是要詳細做個筆錄，因此耽擱了至少一個半鍾頭。
筆錄做好之後，仍不能離去，陳山河隻能第一次吃了皇糧，嗯，派出所的飯菜不好吃，但總比餓肚子強，隻是，沒吃完，夏嵐便風風火火走了進來，麵色極其難看。
“咋啦？這是，誰惹你了，麵色如此難看？”
陳山河有點懵。
“趕緊跟我走，我還得再去一趟你們盤龍村，還有大案！”
夏嵐麵色極其凝重，臉上帶著濃濃的殺氣和怒意。
“不是，夏大美女，你這是什麽表情？我沒犯啊，你別這麽盯著我。”
“廢什麽話，先上車，車上說。這件案子已經不簡單了。”
夏嵐陰沉著臉，催促著陳山河上車。
“呃，好吧。”
見女人氣色不對，陳山河沒去找不自在，顛兒顛兒的跟在女人屁股後麵，上車離去，而車子駛向的方向正是盤龍村。
“還有物證沒有提取？”
屬實受不了沉悶壓抑的氣氛，陳山河率先打破了沉寂，當然，陳山河內心還是有點小心虛的，真要說起來，高大成手中那片核桃園，並非通過正當途徑所獲，一旦較真，死罪可免，隻怕活罪難逃。
但，陳大官人聰明的沒提這一茬。而隻要高大成提起此事，自己隻能搬出苗雲秋、蘇媚兒等人出庭作證了，畢竟當初高大成是在黃小菊家裏，死皮賴臉“求著”陳山河承包他的核桃園，能怨陳大官人嗎？顯然不能。
“高大成殺了他老婆，而且就埋在他自家床底下。”
夏嵐不知道陳山河心裏的小九九，隻是冷著臉回應道，腦子裏一想到高大成，忽然覺得此人太可怕了，連自己的老婆都能下得去手，而且將其埋在自家床底下。
他晚上怎麽睡得著？
“啥？”
這下輪到陳山河震驚了，“高大成之前失蹤的第三任老婆被他殺了？”
“是。”
夏嵐重重點頭，又道：“經過審訊，高大成有輕微的神經錯亂，糊裏糊塗就把三年前犯下的命案說了出來，所以，我必須帶人將其妻子屍骨挖出，然後做DNA比對，一旦殺人罪名成立，高大成活不過一個月。”
“這王八蛋真狠，連自己老婆都下得去手，我印象中高大成第三任老婆還是蠻好相處的嘛，村裏人緣不錯啊。”
陳山河原本內心悸動已經逐漸平複，被夏嵐丟出來的一顆雷，再一次震懵了，震傻眼了。平日裏，高大成看上去也就是個老色P的形象而已，完全沒料到這老王八蛋居然敢殺人？
“是失手誤殺。”
夏嵐道：“據高大成交代，他有狂躁症以及略帶傾向，前兩個老婆是被他打跑的。被他誤殺的第三任妻子是兩人在同房的時候，高大成動作過大，活活掐死了他妻子。”
“原本我們以為他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減輕罪名，隨意編排的謊言，企圖減輕罪證。不過，法醫那邊傳來消息，在死者王秀琴身上同樣發現了不少傷痕、淤青。”
“動作過大把人整死了？”
陳山河傻眼，心說這話信息量好大，畫麵感忒強。隻是，一想起看似普通的一老色P居然身背兩條人命，陳山河後背冒起陣陣冷汗。
老東西真夠狠的！
“是否屬實，隻有在見到高大成第三任妻子骨骼才能確定，先往村裏趕吧，再晚天該黑了。”說著，夏嵐將車速提了起來。
“你不再叫點幫手？”
陳山河往後瞧了瞧，就夏嵐一輛車，而這車上就自己跟夏嵐兩人。
“你不就是我找的幫手嗎？又是盤龍村村民，正好帶我去高大成家裏啊。”
“帶路沒問題，總不能讓我幫你們刨人骨頭吧？”
陳山河背脊直發涼，在學校在醫院，陳山河都接觸過不少死人，以及屍骨，不過那時候是奔著學習去的，現在不一樣了，堂堂小神醫變成了倒鬥掘墓的了。
越混越沒出息了呢？
“不然我找你幹嘛？”
夏嵐反問道，等同於給了陳山河最好的回答。
“我……”
陳山河很是無語，又無可奈何。
到了盤龍村，天已經黑了下來，工地上工人已經回家了，或許是因為剛剛發生命案的緣故，陳山河覺得盤龍村忽然冷清了許多。
好在陳山河提前打過電話，讓苗雲秋找了幾個年輕的膽子大的鄉村漢子，同時把村長李大寶也叫上了。
“夏警官，山河，案子都調查清楚了吧？”
苗雲秋關切問道，眉頭擰成了疙瘩，氣色看上去很不好，今天下午苗雲秋接到鎮上領導電話，好一頓臭罵。
被批評教育，苗雲秋認了，可一想到盤龍村未來渺茫前景，胸口堵得難受。見陳山河回來，才踏實一些。
“高大成還牽涉另外一件凶殺案，把人都帶上，去高大成家裏。”
夏嵐沒有過多解釋，怕解釋得太多，反倒沒人敢上前幫忙了，眼前可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別說殺人了，估摸著一輩子都很少跟人幹仗。
高大成白天造就的血腥場麵，直到現在嚇得好些人吃不下飯呢。
“還有凶手案？”
“到底要幹啥啊，大半夜的。”
“各位大叔大哥，耽誤不了大家多少時間，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幹活吧，早點幹完活早點回家睡覺。”
陳山河在一旁寬慰道，走在最前麵帶路。
身為醫者，陳山河從幾歲開始便看淡了生死，在醫院實習也曾多次進入太平間，他不怕死人，但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倒在自己腳下，陳山河忽然覺得生命很脆弱。
對高大成的恨意也愈發濃烈。
而三個小時，足以讓王秀琴被殺一事，迅速在盤龍村蔓延，全村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此事了，全村老少爺們兒姑娘媳婦兒全部到場，目睹警員以及醫院工作人員，將屍體抬上車，紛紛作嘔，尤其是剛剛吃過西瓜解渴的一些人，在看到王秀琴慘狀的時候，當場吐了出來。
加上李培明一個中年男子失聲痛哭，讓氣氛愈發變得低沉、壓抑。
高大成作為凶手，自然被上了手銬腳鐐帶上了警車。緊隨其後被帶走的還有陳山河，畢竟他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當然，還有哭哭啼啼的李培明。
“山河……”
車子啟動前，苗雲秋等一幹人，無比擔憂的看著陳山河。
“放心，會沒事的，就做個筆錄而已，如果有時間我會親自送他回來的。”
夏嵐沉著臉走了過來，低聲說道。畢竟與陳山河、苗雲秋等人也算熟人，在權限範圍內，夏嵐會給予一定的照顧，誰讓自己將來還有求於陳山河呢？
就這樣，警車與華晨大金杯走了，原本熱鬧的盤龍村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至於小賣部則無人靠近，隻是遠遠看了幾眼。
“大家都回去吧，警方很快會調查清楚的。”
苗雲秋慢慢鎮定下來，作為村支書，苗雲秋有義務安撫好大家的情緒，隻是，自己的情緒卻不太好。
高大成為什麽要殺陳山河？難道是因為五十多畝核桃園的事情？高大成、陳山河為什麽如此湊巧的在小賣部碰頭了？
當然，這也是夏嵐的疑問。
車上，夏嵐一邊開車，瞄了一眼男人褲腳上已經幹涸的鮮血，一邊道：“怎麽不說話？嚇傻了？”
“嚇傻不至於。”
陳山河搖搖頭，歎息道：“隻是感慨生命脆弱，感慨自己無能，她就在我身邊倒下，倒下之前就吭了一聲，一句遺言都沒留下，那眼珠子就那麽死死瞪著。”
“還說沒被嚇著？”
夏嵐微微搖頭，顯然她見過的生死比陳山河少不了多少，而且現場比這更加慘烈。
“我可告訴你，趙國強殺人的場麵都比這還要血腥，捅了十來刀，內髒都跑出來了……哎，不對啊。”
夏嵐突然想到了什麽，回頭深深看了陳山河一眼，嘟囔道：“怎麽最近你一直牽涉凶殺案呢？趙國強一樁，現在又是一樁，不會真是你暗中搗鬼吧？”
“我要殺人，用得著這麽麻煩？”
當然，陳山河這話沒說出口，有些本事沒必要逢人就顯露出來，深藏不露才叫城府，才算成熟。
“我是醫生這一點你知道吧？”
“知道啊，你醫術確實不錯。”
“嗯。”
陳山河點點頭，又接著道：“閑暇之餘我會去山裏采藥，不過上個月我去山裏采藥的時候，碰見了高大成與死者王秀琴兩人偷情，被高大成發現了。”
“隨後，高大成一直懷恨在心，今天我從小賣部門口路過的時候，被王秀琴叫住了，說讓我幫忙瞧病，得，鬧了半天，這對奸夫淫婦給我下了一個套，玩起了仙人跳。我不能上當啊，撕破臉皮之後，高大成趁其不備，拿了菜刀要砍我，被我躲了過去，王秀琴卻避之不及，被劈中後腦勺。”
“這是確實跟我有關係，但跟我其實又沒關係。”
陳山河將前後經過大概講了一遍，“你說他們倆偷情被我察覺到也就算了，我也沒脅迫他們怎麽著吧，還對我起了歹心，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死者老公知道他們倆的事情嗎？”
夏嵐問了一句。
“沒說呢，估計要知道真相，直接就得抽過去，你們做好搶救的準備吧。”
陳山河提醒道。
“那案情不算複雜，應該很快就能結案。”
夏嵐點點頭，專心開車。
下午四點左右，陳山河再一次進了龍門鎮派出所，不同於以往，這一次陳山河不是簡單問幾句話那麽簡單，而是要詳細做個筆錄，因此耽擱了至少一個半鍾頭。
筆錄做好之後，仍不能離去，陳山河隻能第一次吃了皇糧，嗯，派出所的飯菜不好吃，但總比餓肚子強，隻是，沒吃完，夏嵐便風風火火走了進來，麵色極其難看。
“咋啦？這是，誰惹你了，麵色如此難看？”
陳山河有點懵。
“趕緊跟我走，我還得再去一趟你們盤龍村，還有大案！”
夏嵐麵色極其凝重，臉上帶著濃濃的殺氣和怒意。
“不是，夏大美女，你這是什麽表情？我沒犯啊，你別這麽盯著我。”
“廢什麽話，先上車，車上說。這件案子已經不簡單了。”
夏嵐陰沉著臉，催促著陳山河上車。
“呃，好吧。”
見女人氣色不對，陳山河沒去找不自在，顛兒顛兒的跟在女人屁股後麵，上車離去，而車子駛向的方向正是盤龍村。
“還有物證沒有提取？”
屬實受不了沉悶壓抑的氣氛，陳山河率先打破了沉寂，當然，陳山河內心還是有點小心虛的，真要說起來，高大成手中那片核桃園，並非通過正當途徑所獲，一旦較真，死罪可免，隻怕活罪難逃。
但，陳大官人聰明的沒提這一茬。而隻要高大成提起此事，自己隻能搬出苗雲秋、蘇媚兒等人出庭作證了，畢竟當初高大成是在黃小菊家裏，死皮賴臉“求著”陳山河承包他的核桃園，能怨陳大官人嗎？顯然不能。
“高大成殺了他老婆，而且就埋在他自家床底下。”
夏嵐不知道陳山河心裏的小九九，隻是冷著臉回應道，腦子裏一想到高大成，忽然覺得此人太可怕了，連自己的老婆都能下得去手，而且將其埋在自家床底下。
他晚上怎麽睡得著？
“啥？”
這下輪到陳山河震驚了，“高大成之前失蹤的第三任老婆被他殺了？”
“是。”
夏嵐重重點頭，又道：“經過審訊，高大成有輕微的神經錯亂，糊裏糊塗就把三年前犯下的命案說了出來，所以，我必須帶人將其妻子屍骨挖出，然後做DNA比對，一旦殺人罪名成立，高大成活不過一個月。”
“這王八蛋真狠，連自己老婆都下得去手，我印象中高大成第三任老婆還是蠻好相處的嘛，村裏人緣不錯啊。”
陳山河原本內心悸動已經逐漸平複，被夏嵐丟出來的一顆雷，再一次震懵了，震傻眼了。平日裏，高大成看上去也就是個老色P的形象而已，完全沒料到這老王八蛋居然敢殺人？
“是失手誤殺。”
夏嵐道：“據高大成交代，他有狂躁症以及略帶傾向，前兩個老婆是被他打跑的。被他誤殺的第三任妻子是兩人在同房的時候，高大成動作過大，活活掐死了他妻子。”
“原本我們以為他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減輕罪名，隨意編排的謊言，企圖減輕罪證。不過，法醫那邊傳來消息，在死者王秀琴身上同樣發現了不少傷痕、淤青。”
“動作過大把人整死了？”
陳山河傻眼，心說這話信息量好大，畫麵感忒強。隻是，一想起看似普通的一老色P居然身背兩條人命，陳山河後背冒起陣陣冷汗。
老東西真夠狠的！
“是否屬實，隻有在見到高大成第三任妻子骨骼才能確定，先往村裏趕吧，再晚天該黑了。”說著，夏嵐將車速提了起來。
“你不再叫點幫手？”
陳山河往後瞧了瞧，就夏嵐一輛車，而這車上就自己跟夏嵐兩人。
“你不就是我找的幫手嗎？又是盤龍村村民，正好帶我去高大成家裏啊。”
“帶路沒問題，總不能讓我幫你們刨人骨頭吧？”
陳山河背脊直發涼，在學校在醫院，陳山河都接觸過不少死人，以及屍骨，不過那時候是奔著學習去的，現在不一樣了，堂堂小神醫變成了倒鬥掘墓的了。
越混越沒出息了呢？
“不然我找你幹嘛？”
夏嵐反問道，等同於給了陳山河最好的回答。
“我……”
陳山河很是無語，又無可奈何。
到了盤龍村，天已經黑了下來，工地上工人已經回家了，或許是因為剛剛發生命案的緣故，陳山河覺得盤龍村忽然冷清了許多。
好在陳山河提前打過電話，讓苗雲秋找了幾個年輕的膽子大的鄉村漢子，同時把村長李大寶也叫上了。
“夏警官，山河，案子都調查清楚了吧？”
苗雲秋關切問道，眉頭擰成了疙瘩，氣色看上去很不好，今天下午苗雲秋接到鎮上領導電話，好一頓臭罵。
被批評教育，苗雲秋認了，可一想到盤龍村未來渺茫前景，胸口堵得難受。見陳山河回來，才踏實一些。
“高大成還牽涉另外一件凶殺案，把人都帶上，去高大成家裏。”
夏嵐沒有過多解釋，怕解釋得太多，反倒沒人敢上前幫忙了，眼前可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別說殺人了，估摸著一輩子都很少跟人幹仗。
高大成白天造就的血腥場麵，直到現在嚇得好些人吃不下飯呢。
“還有凶手案？”
“到底要幹啥啊，大半夜的。”
“各位大叔大哥，耽誤不了大家多少時間，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幹活吧，早點幹完活早點回家睡覺。”
陳山河在一旁寬慰道，走在最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