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天大一頂綠帽子
“睡一塊兒了？”
“這麽刺激的嗎？”
“打小我就覺得山河這小子厲害，把村支書都睡了，厲害厲害！”
得，苗雲秋話音落下，非但沒能為陳山河洗脫嫌疑，反而在盤龍村中丟下一顆炸彈，大夥兒也不關心陳山河死活了，關心苗雲秋跟陳山河倆睡覺那點事了。
“沒話說了吧？我們走！”
夏嵐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一揮手，猶如得勝歸來的大將軍，滿臉的意氣風發，駕駛著麵包車離開了盤龍村。
“哎，我說，美女警官，就不能鬆個綁，從開始到現在我可從來沒反抗過啊？”
平生第一次被銬起來，陳山河心裏甭提多鬱悶了，陳大官人曆來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今兒怎麽就落到這步田地了？
“小子，別想著套近乎，我可告訴你，你這一次休想洗脫嫌疑，趙國強一口咬定你逼迫他跳樓，慫恿他去殺人。”
還沒到局子，夏嵐直接將案情說了出來，倒不是提前向陳山河通風報信，隻是通過後視鏡，密切關注著陳山河麵部表情的細微變化。
這就叫心理戰！
但凡陳山河臉上有一絲慌亂，夏嵐必定窮追不舍，將案情大白於天下。
“我逼迫他跳樓？我慫恿他殺人？嗬嗬，真有意思。”
陳山河心中微動，逼趙國強跳樓是真的，但殺人又從何說起？
“有沒有意思，到了警局你就知道了。”
盯了半晌，並未從陳山河平靜的麵龐上捕捉到什麽，夏嵐倒也不喪氣，專心駕駛著國產之光五菱神車顛簸在盤龍村如五連發卡彎蜿蜒的山路上，差點沒把心髒給抖出來。
三個小時之後，已然到了午飯點，陳山河吃到了傳說中的皇糧，飯後，幾乎沒有休息時間，便直接進入傳訊問話的階段。
這一次，由副所長夏嵐親自審訊。
“陳山河，我問你，你跟趙國強之間有什麽矛盾？為什麽要到軒轅茶樓找茬鬧事兒？”
上一次鬥毆事件之後，雖然陳山河最後以“正當防衛”被無罪釋放，可事後從修好的硬盤錄像上看，以及茶樓服務員、茶客走訪調查表明，確實是陳山河主動找的麻煩。
最次也得落一個——尋釁滋事的罪名。
夏嵐也是聰明，既然趙國強口口聲聲稱是陳山河脅迫他，慫恿他，為什麽不從陳山河作為突破口呢？
“因為他侮辱我姐，打了我姐啊。”
陳山河並沒有隱瞞，起初是不想讓楊萍知道自己為他出頭，現在看來不知道不現實，夏嵐這小娘們兒都把車開到盤龍村抓人去了，楊萍怎麽可能不知道？
就山裏人那好熱鬧的勁兒，一陣風便能將陳山河抓走的消息，傳遍盤龍村每個角落，估摸著洞裏的耗子都能聽見。
“打你姐為什麽不報警？”
夏嵐眉頭一皺，很不客氣道：“你要越俎代庖，取代公安力量嗎？還是自命不凡，自認為代表正義，要學習奧特曼鏟奸除惡？”
“報過警了，可惜龍門鎮鎮派出所並未出警，因為趙國強是龍門鎮出了名的盲流子，混混，仗勢欺人慣了，根本沒人敢站出來作證。他推倒了我的房子，燒了我姐的房子，打斷我姐七根肋骨，我不過是上門討要說法罷了，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了主動尋釁滋事了呢？難道作為弟弟保護自己的姐姐有錯？作為男人，我保護自己的家園有錯了？”
陳山河也不是吃素的，三言兩語就把問題拋給了夏嵐。
“據我所知，趙國強在龍門鎮可以說偷摸拐騙無惡不作，之前也有人報警，可最後還是被放了出來，每一次報警的人反而被趙國強凶狠報複，你不是代表正義嗎？咋不代表月亮消滅他？”
“砰！”
夏嵐被懟得怒火攻心，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嗬斥道：“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即可，你沒資格來質問我！”
“難道我沒有回答你的問題嗎？”
陳山河反問道。
“你！”
夏嵐啞口無言，胸腔怒火熊熊燃燒，卻愣是找不到突破口來發泄一二，因為夏嵐知道，陳山河句句屬實。趙國強確實是看守所常客。
每一次犯事之後，趙國強拿看守所當旅館似的住上個三五天就走了，證據不足是一回事，而夏嵐也明白上麵隱隱有一股力量，阻止自己查辦趙國強！
也因此，趙國強屢屢逃過法律製裁。
“美女警官，按照我國刑法規定，在沒有絕對確鑿的證據情況下，你還有四十四個小時可以尋找證據來證明我有罪，否則，四十四個小時之後我就得被無罪釋放，同時我會保留起訴你的權力，畢竟我是清白的，我不是犯人，卻被你用極其暴力的手段給銬走，你得給我一個交代啊。”
陳山河也不是好惹的，在提起趙國強屢次逃脫法網的時候，其實陳山河對夏嵐是有埋怨的，放著一幫臭蟲不抓，反過頭來針對大善人陳大官人，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你！”
夏嵐怒視著陳山河。
可惜，陳山河這一次卻直接選擇閉上了眼睛，仿佛入定了一般，不再開口多說一個字。
“夏所長，要不再提審一下趙國強？”
眼看夏嵐到了暴走邊緣，旁邊的小警員小聲提醒道。
“你在教我做事？”
怒火終於找到了突破口，衝著下屬瞪了一眼，夏嵐抓起證件和配槍，轉身進入了另外一間審訊室裏，推門而入，赫然是麵容憔悴的趙國強。
在從三樓跳下之後，趙國強福大命大，沒有缺胳膊少腿兒，隻是去醫院養了兩天。在醫院裏住著，趙國強滿腦子都琢磨著該如何幹掉陳山河。
然而，腦子裏卻好像響起陣陣魔音——你確定那就是你的兒子嗎？
出院之後，趙國強便多了心眼兒，左看右看自己一歲多的兒子，確實跟自己不那麽像，這事兒又不能直接開口問娘們兒，趙國強悄悄取了一些毛囊，帶到醫院做親子鑒定！
龍門鎮醫療條件有限，趙國強心驚膽顫的等了三天，終於等來了——晴天霹靂，自己跟孩子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趙國強徹底怒了，自己頂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活著，堪稱奇恥大辱。憤怒之下的趙國強提著刀回家找自己在外的野婆娘算賬。
更氣人的是，當趙國強一腳踹開臥室門的時候，自己的小弟正在跟自己的女人顛鸞倒鳳，兩個人赤條條的糾纏在一起，那聲音不堪入耳，那畫麵不堪入目！
急火攻心，趙國強提刀捅人，自己的小弟被捅了二十多刀，那娘們兒則嚇得衣服都沒穿，跑出去報警，趙國強就這麽被抓了！
殺人過後，趙國強並沒有感覺到痛快，反而感覺很失敗。自己費盡心思到了城裏，卯足了勁兒裝狠，自認為在龍門鎮混出了名堂，自認為有了兒子，卻沒想到被戴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
兄弟與女人的雙雙背叛，再看那孩子再也沒有半點親昵，趙國強突然很懷念在鄉下貧窮落後，卻又無比單純的日子。
可一切都晚了！
被帶到警局之後，趙國強逐漸冷靜下來，螻蟻尚且貪生，為了活下去，趙國強一口咬住了陳山河，如果說除了跑掉的臭女人之外，趙國強最恨的就是陳山河了！
如果陳山河不說，自己怎麽會去醫院做親子鑒定？
“咚咚……”
夏嵐的手敲擊著桌麵，攪亂了趙國強的思路。
“趙國強，陳山河我們已經審訊過了，可他的口供與你有些出入，你是不是還有什麽隱瞞？”夏嵐隻能從趙國強這裏尋找突破口。
“就是他逼我跳樓，就是他慫恿我殺人的。”
趙國強仍然嘴硬。
“是嗎？”
夏嵐冷冷的哼了哼鼻子，“可陳山河聲稱，你毆打你老婆楊萍，強拆了陳山河的房子，還縱火燒了楊萍的房子，他才去軒轅茶樓找你討要說法的。這你又如何解釋？”
“他胡說八道，他有證據嗎？”
趙國強死鴨子嘴硬，顯然進局子也有了經驗。
“那你有證據證明是陳山河逼你跳樓，慫恿你殺人的嗎？”
“我……沒有。”
趙國強頓時沒了脾氣。
“但我們有你殺人的證據，人證物證全都有，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如果沒什麽可說的，可以結案，你呢，就等著秋後問斬吧。”
夏嵐故作雲淡風輕的樣子，可就是這副輕鬆而篤定的模樣，讓趙國強徹底慌了神。
“我，我不想死……”
“那你就坦白從寬！”
夏嵐氣勢突然暴漲，連聲音都提高了許多。
“舉報真的可以坦白從寬？”
“當然，隻要證據確鑿，立馬就可以定陳山河的罪！”
“不，我要舉報的不是陳山河，而是朱洪濤。”
趙國強微微搖頭，糾結許久，終於緩緩開口。
從昨天到現在，進局子已經超過三十六個小時了，可上麵根本沒有再撈自己的意思，那趙國強為什麽還要死撐著呢？
好死不如賴活著！
“誰？你要舉報誰？”
聞言，夏嵐杏眼圓瞪，連聲音都變得有些急促了。朱洪濤，真正的龍門鎮一狠人，絕對的隱世富豪，而他真正的產業並不在龍門鎮，而是金山縣，乃至華川市都有朱洪濤的影子！
“朱洪濤！”
“這麽刺激的嗎？”
“打小我就覺得山河這小子厲害，把村支書都睡了，厲害厲害！”
得，苗雲秋話音落下，非但沒能為陳山河洗脫嫌疑，反而在盤龍村中丟下一顆炸彈，大夥兒也不關心陳山河死活了，關心苗雲秋跟陳山河倆睡覺那點事了。
“沒話說了吧？我們走！”
夏嵐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一揮手，猶如得勝歸來的大將軍，滿臉的意氣風發，駕駛著麵包車離開了盤龍村。
“哎，我說，美女警官，就不能鬆個綁，從開始到現在我可從來沒反抗過啊？”
平生第一次被銬起來，陳山河心裏甭提多鬱悶了，陳大官人曆來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今兒怎麽就落到這步田地了？
“小子，別想著套近乎，我可告訴你，你這一次休想洗脫嫌疑，趙國強一口咬定你逼迫他跳樓，慫恿他去殺人。”
還沒到局子，夏嵐直接將案情說了出來，倒不是提前向陳山河通風報信，隻是通過後視鏡，密切關注著陳山河麵部表情的細微變化。
這就叫心理戰！
但凡陳山河臉上有一絲慌亂，夏嵐必定窮追不舍，將案情大白於天下。
“我逼迫他跳樓？我慫恿他殺人？嗬嗬，真有意思。”
陳山河心中微動，逼趙國強跳樓是真的，但殺人又從何說起？
“有沒有意思，到了警局你就知道了。”
盯了半晌，並未從陳山河平靜的麵龐上捕捉到什麽，夏嵐倒也不喪氣，專心駕駛著國產之光五菱神車顛簸在盤龍村如五連發卡彎蜿蜒的山路上，差點沒把心髒給抖出來。
三個小時之後，已然到了午飯點，陳山河吃到了傳說中的皇糧，飯後，幾乎沒有休息時間，便直接進入傳訊問話的階段。
這一次，由副所長夏嵐親自審訊。
“陳山河，我問你，你跟趙國強之間有什麽矛盾？為什麽要到軒轅茶樓找茬鬧事兒？”
上一次鬥毆事件之後，雖然陳山河最後以“正當防衛”被無罪釋放，可事後從修好的硬盤錄像上看，以及茶樓服務員、茶客走訪調查表明，確實是陳山河主動找的麻煩。
最次也得落一個——尋釁滋事的罪名。
夏嵐也是聰明，既然趙國強口口聲聲稱是陳山河脅迫他，慫恿他，為什麽不從陳山河作為突破口呢？
“因為他侮辱我姐，打了我姐啊。”
陳山河並沒有隱瞞，起初是不想讓楊萍知道自己為他出頭，現在看來不知道不現實，夏嵐這小娘們兒都把車開到盤龍村抓人去了，楊萍怎麽可能不知道？
就山裏人那好熱鬧的勁兒，一陣風便能將陳山河抓走的消息，傳遍盤龍村每個角落，估摸著洞裏的耗子都能聽見。
“打你姐為什麽不報警？”
夏嵐眉頭一皺，很不客氣道：“你要越俎代庖，取代公安力量嗎？還是自命不凡，自認為代表正義，要學習奧特曼鏟奸除惡？”
“報過警了，可惜龍門鎮鎮派出所並未出警，因為趙國強是龍門鎮出了名的盲流子，混混，仗勢欺人慣了，根本沒人敢站出來作證。他推倒了我的房子，燒了我姐的房子，打斷我姐七根肋骨，我不過是上門討要說法罷了，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了主動尋釁滋事了呢？難道作為弟弟保護自己的姐姐有錯？作為男人，我保護自己的家園有錯了？”
陳山河也不是吃素的，三言兩語就把問題拋給了夏嵐。
“據我所知，趙國強在龍門鎮可以說偷摸拐騙無惡不作，之前也有人報警，可最後還是被放了出來，每一次報警的人反而被趙國強凶狠報複，你不是代表正義嗎？咋不代表月亮消滅他？”
“砰！”
夏嵐被懟得怒火攻心，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嗬斥道：“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即可，你沒資格來質問我！”
“難道我沒有回答你的問題嗎？”
陳山河反問道。
“你！”
夏嵐啞口無言，胸腔怒火熊熊燃燒，卻愣是找不到突破口來發泄一二，因為夏嵐知道，陳山河句句屬實。趙國強確實是看守所常客。
每一次犯事之後，趙國強拿看守所當旅館似的住上個三五天就走了，證據不足是一回事，而夏嵐也明白上麵隱隱有一股力量，阻止自己查辦趙國強！
也因此，趙國強屢屢逃過法律製裁。
“美女警官，按照我國刑法規定，在沒有絕對確鑿的證據情況下，你還有四十四個小時可以尋找證據來證明我有罪，否則，四十四個小時之後我就得被無罪釋放，同時我會保留起訴你的權力，畢竟我是清白的，我不是犯人，卻被你用極其暴力的手段給銬走，你得給我一個交代啊。”
陳山河也不是好惹的，在提起趙國強屢次逃脫法網的時候，其實陳山河對夏嵐是有埋怨的，放著一幫臭蟲不抓，反過頭來針對大善人陳大官人，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你！”
夏嵐怒視著陳山河。
可惜，陳山河這一次卻直接選擇閉上了眼睛，仿佛入定了一般，不再開口多說一個字。
“夏所長，要不再提審一下趙國強？”
眼看夏嵐到了暴走邊緣，旁邊的小警員小聲提醒道。
“你在教我做事？”
怒火終於找到了突破口，衝著下屬瞪了一眼，夏嵐抓起證件和配槍，轉身進入了另外一間審訊室裏，推門而入，赫然是麵容憔悴的趙國強。
在從三樓跳下之後，趙國強福大命大，沒有缺胳膊少腿兒，隻是去醫院養了兩天。在醫院裏住著，趙國強滿腦子都琢磨著該如何幹掉陳山河。
然而，腦子裏卻好像響起陣陣魔音——你確定那就是你的兒子嗎？
出院之後，趙國強便多了心眼兒，左看右看自己一歲多的兒子，確實跟自己不那麽像，這事兒又不能直接開口問娘們兒，趙國強悄悄取了一些毛囊，帶到醫院做親子鑒定！
龍門鎮醫療條件有限，趙國強心驚膽顫的等了三天，終於等來了——晴天霹靂，自己跟孩子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趙國強徹底怒了，自己頂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活著，堪稱奇恥大辱。憤怒之下的趙國強提著刀回家找自己在外的野婆娘算賬。
更氣人的是，當趙國強一腳踹開臥室門的時候，自己的小弟正在跟自己的女人顛鸞倒鳳，兩個人赤條條的糾纏在一起，那聲音不堪入耳，那畫麵不堪入目！
急火攻心，趙國強提刀捅人，自己的小弟被捅了二十多刀，那娘們兒則嚇得衣服都沒穿，跑出去報警，趙國強就這麽被抓了！
殺人過後，趙國強並沒有感覺到痛快，反而感覺很失敗。自己費盡心思到了城裏，卯足了勁兒裝狠，自認為在龍門鎮混出了名堂，自認為有了兒子，卻沒想到被戴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
兄弟與女人的雙雙背叛，再看那孩子再也沒有半點親昵，趙國強突然很懷念在鄉下貧窮落後，卻又無比單純的日子。
可一切都晚了！
被帶到警局之後，趙國強逐漸冷靜下來，螻蟻尚且貪生，為了活下去，趙國強一口咬住了陳山河，如果說除了跑掉的臭女人之外，趙國強最恨的就是陳山河了！
如果陳山河不說，自己怎麽會去醫院做親子鑒定？
“咚咚……”
夏嵐的手敲擊著桌麵，攪亂了趙國強的思路。
“趙國強，陳山河我們已經審訊過了，可他的口供與你有些出入，你是不是還有什麽隱瞞？”夏嵐隻能從趙國強這裏尋找突破口。
“就是他逼我跳樓，就是他慫恿我殺人的。”
趙國強仍然嘴硬。
“是嗎？”
夏嵐冷冷的哼了哼鼻子，“可陳山河聲稱，你毆打你老婆楊萍，強拆了陳山河的房子，還縱火燒了楊萍的房子，他才去軒轅茶樓找你討要說法的。這你又如何解釋？”
“他胡說八道，他有證據嗎？”
趙國強死鴨子嘴硬，顯然進局子也有了經驗。
“那你有證據證明是陳山河逼你跳樓，慫恿你殺人的嗎？”
“我……沒有。”
趙國強頓時沒了脾氣。
“但我們有你殺人的證據，人證物證全都有，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如果沒什麽可說的，可以結案，你呢，就等著秋後問斬吧。”
夏嵐故作雲淡風輕的樣子，可就是這副輕鬆而篤定的模樣，讓趙國強徹底慌了神。
“我，我不想死……”
“那你就坦白從寬！”
夏嵐氣勢突然暴漲，連聲音都提高了許多。
“舉報真的可以坦白從寬？”
“當然，隻要證據確鑿，立馬就可以定陳山河的罪！”
“不，我要舉報的不是陳山河，而是朱洪濤。”
趙國強微微搖頭，糾結許久，終於緩緩開口。
從昨天到現在，進局子已經超過三十六個小時了，可上麵根本沒有再撈自己的意思，那趙國強為什麽還要死撐著呢？
好死不如賴活著！
“誰？你要舉報誰？”
聞言，夏嵐杏眼圓瞪，連聲音都變得有些急促了。朱洪濤，真正的龍門鎮一狠人，絕對的隱世富豪，而他真正的產業並不在龍門鎮，而是金山縣，乃至華川市都有朱洪濤的影子！
“朱洪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