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新思路
院子裏，老王頭背著倆大西瓜，手裏提溜著一皮球大小的“兔子”，是竹條編織的兔子，惟妙惟肖，格外好看。
“王爺爺，大熱的天，你看你還背什麽西瓜啊，等天涼快了再送來啊。”
見老王頭滿頭大汗，陳山河趕緊請進屋，又招呼苗雲秋給倒了熱水。
“哇，這兔子真好看，王爺爺，這是你編的嗎？”
苗雲秋是女人，但骨子裏還是小女孩兒，尤其見到兔子、小狗之類的小動物，更是徹底釋放出了天性，提著小兔子左看看又看看，花癡樣兒盡顯。
“這不山河要嗎？吃過午飯就弄了一個。”
老王頭笑嗬嗬回應道，“苗支書要是喜歡，回頭我再給你編兩隻。”
“謝謝王爺爺，這小兔子太可愛了，跟真的似的，你手藝真好。”苗雲秋連連誇讚，但絕對是真話。
雖然隻是簡單的竹條工藝，但就是用竹條，將兔子的眼睛鼻子耳朵完美呈現出來，尤其是小兔子跳躍的姿勢，刻畫得入木三分！
“再可愛也沒你那兩隻兔子可愛啊，對吧？”
陳大官人摸了摸鼻子，微微下垂的目光，饒有深意的掃了一眼女人的車大燈，就在這一瞬間，車子上了高速。
“啥？”
苗雲秋沒聽真切。
“沒啥。”
陳山河擺擺手，一個人上高速多嗨啊，為嘛要帶上苗雲秋呢？況且這娘們兒屬馬的，桀驁不馴，不一定樂意跟陳大官人一起開車上高速。
“王爺爺，我不跟你說了嗎？不著急，編小動物完全可以抽空再弄嘛，你瞧你，這麽大熱的天兒，中暑了可咋辦？”
回過頭，陳山河衝王老頭兒道，心裏感慨萬分。
鄉下上了年紀的老人，大多實誠憨厚，往往一句話他們就記在了心上，別看老王頭家裏條件一般，但絕對不占人便宜！
多半是因為拿了陳山河兩千塊錢，所以才將竹編的兔子給趕了出來。
“這不沒事嘛。”
老王頭憨厚笑道，“行了，你們先忙，我家裏還有點活兒，我先走了。”
“王爺爺，您等一下，不著急走，我還有事要跟你商量呢。”
陳山河趕緊將其攔住。
“咋啦？山河你還有事？”
“還真有事。”
陳山河點點頭，指著苗雲秋手裏的竹編兔子，問道：“王爺爺，比如說這種兔子的造型，可不可以變一變？比如說，蹲在地上吃東西的兔子，或者狂叫的狗，犁地的牛，這些都能編嗎？”
“能，這有啥難的？”
老王頭話匣子一打開，也是滔滔不絕的那種，嘚吧嘚吧就跟陳山河、苗雲秋兩人聊了起來。
“早年間啊，我祖上是幹皮影戲的藝人，皮影戲你們沒見過，但肯定聽說過，講究的就是惟妙惟肖，以前是做皮影，人物、動物什麽都得會做會學，後來皮影戲慢慢沒落了，也就踏踏實實當起了農民，農民你們都知道，農忙季節一過，就沒什麽事做了。起初為了養家糊口，便學了篾匠的手藝，編一些籮筐背簍什麽都去換錢，後來家家戶戶都會一點編筐的活兒，就自個兒琢磨編一些小玩意兒來，慢慢的倒也有了經驗，我這手藝就祖上傳下來的。”
“哎，可惜啊，兒子孫子對這玩意兒不感興趣，城裏落腳之後更不願意回村了，看來我得把祖宗的手藝帶到棺材裏去哦。”
話到最後，老王頭臉上多了幾分滄桑與不甘。
“王爺爺，要不打今兒起，你也別編筐了，給我編小動物吧，除了小動物之外，藤椅也可以編，價格方麵嘛，咱們按天算也行，按成品來算也可以，你想怎麽著都可以。”
陳山河沒把價格一口給咬死，畢竟還沒去市場上問價，再者，藝術這種東西還得懂藝術的人才會買，就好比看醫生一個道理，沒病誰去看醫生？
“咋？你要得多？”
老王頭聽出了弦外之音。
“王爺爺，你可能不知道，這種工藝品在城裏其實很暢銷的，城裏很多小孩子雖然玩具多，可純手工的竹條玩具絕對沒有，小孩子嘛，就圖個新鮮，肯定會買的。買回家就算不完，當個工藝品擺在家裏也好看啊。”
苗雲秋又開始插嘴了。
“當然，如果能夠塗上色彩，增加一些別的元素，妥妥的精品工藝品，裝飾店裏可貴可貴了。”
“啥？聽這意思，就這還能賣錢？”
老王頭上了年紀，但不殺，反而很聰明。也是，不心靈手巧，能編出如此精致的小兔子嗎？
“肯定能賣錢啊。”
苗雲秋絕對資深小吃貨，陳山河剛把西瓜切好端過來，毫不客氣拿了一塊吃了起來，瞄了陳山河一眼，反問道：“不然你以為某些人會做虧本買賣嗎？你說是吧，陳大神醫。”
“確實可以賣錢，但有一點王爺爺你得注意一點。”
橫了苗雲秋一眼，心說得抓緊時間把小娘皮調教成自己人，狗東西淨拆台了，老子不賺錢，白讓你吃雞了？
不賺錢不補充營養，天天吃雞，身體吃得消嗎？
“比如這隻小兔子。”
說著，拿過苗雲秋手中兔子，陳山河指著上麵的毛刺，用手刮了刮，正色道：“在編製之前，竹條必須打磨光滑，否則容易紮手。不管是賣給小孩子，還是買回去當工藝裝飾品，都講究一個精細、安全，小孩子皮膚嬌嫩，被紮一下家長指定心疼，以後也就不會再買了。”
“是這個理，回頭我用蔑刀都刮一刮，將毛刺兒剔除幹淨。”
老王頭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蔑刀慢了一些，效果也不好，用砂紙吧，回頭我去城裏給你多買一些砂紙，那咱們談一談工錢問題，為了保證質量，我也不催你，反正過去怎麽幹活，現在就怎麽幹，每天給你兩百塊工錢，你看怎麽樣？”
陳山河考慮了一下，報出價格。
“兩百一天？”
老王頭一聽這話，激動得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珠子瞪得溜圓。
“山河，你，你沒跟老頭子我開玩笑吧，就幾根竹條編點小玩意兒，你就給我兩百塊錢一天？”老王頭感覺跟做夢一樣，“我可聽說給你蓋房子的工人一天也就一百多塊錢一天呢，他們可比我辛苦多了。”
兩百塊錢一天，一個月就是六千塊錢，比兒子在城裏上班還掙錢呢。這要是幹滿一年，妥妥的幹成了萬元戶啊，多幹兩年都能蓋一棟二層小樓房了。
“王爺爺，賺錢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開玩笑？不管你在家裏編什麽，我就一點要求——質量和細節，其餘我不管，工錢也不會少你一分的。”
陳山河滿臉自信笑容。
“成，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回去就砍竹子去。”
有錢掙，老王頭也來了精神，水也顧不上喝了，頂著炎炎烈日回家了。
“一天兩百塊錢，陳老板，要不我給你打工吧？你可真是舍得啊。”
苗雲秋直咂舌。
“可以啊，給我當暖床丫頭，就你的姿色，一晚八百吧……”
饒有興致的盯著女人看了半天，陳山河最終給出了合乎情理的報價。
“滾蛋！”
苗雲秋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怎麽那麽嘴賤？跟誰談生意不好，偏偏要跟陳山河這狗東西談生意？把姑奶奶當什麽人呢？
“一千五，不能再多了，城裏的公主也就這個價……”
“王八蛋！”
苗雲秋直接上手，九陰白骨爪在男人腰間軟肉一捏。
“噢，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
陳山河善於審時度勢，連連求饒。
“哼！”
苗雲秋重重哼了哼鼻子，聽到求饒這才收手，臉上難得露出勝利者笑容，看來跟厚顏無恥的陳山河過招，還得簡單粗暴才有效。
耍嘴皮子那是扯淡！
“哎，我問你，為什麽讓老王頭幫你幹活，兩百塊錢一天可不低了，能收回成本嗎？”
苗雲秋還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不知道。”
陳山河聳肩搖頭，吃完西瓜擦擦手，繼續配製藥膏。
“坦白說，我都不確定有人一定會買。”
“那你為什麽？是為了學雷鋒做好事？”苗雲秋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沒那麽偉大。”
陳山河還是搖頭，“算是一筆不確定的投資吧。老王頭手藝沒得說，隻是細節方麵需要注意一點，將來盤龍村一旦全麵接納遊客，總得有一點咱們盤龍村特色吧。就跟九寨溝等著名景點一樣，走走特色商場的路子，比如咱們自製的煙熏臘肉，比如手工作品，拿回去給朋友親人當禮物也是可以的。”
“開發成風景區是挺美好，隻是，還不知道要砸多少錢進去呢，現在外麵人隻要一提起‘盤龍村’三個字，自動貼上貧窮落後的標簽，我怕別人根本不買賬。”
對於盤龍村前景，苗雲秋心裏仍舊有幾分擔憂。
盤龍村確有如世外桃源一般得天獨厚的環境，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交通，是名聲。常言道：“山不在高，有龍則靈”，盤龍村並沒有引來遊客的真龍。
“他們一定會買賬的。”
與苗雲秋憂心忡忡不同，陳大官人滿懷信心。
“為什麽？”
“因為盤龍村有我啊。”
陳山河挺起了胸膛，露出蜜汁般笑容，“剛剛你不說了嗎？陳大官人英明神武，帥氣無比，如夜裏的螢火蟲，如田地裏的金龜子閃閃發光……”
“……”
苗雲秋直翻白眼，懶得搭理陳山河，端上西瓜找蘇媚兒等人聊天去了。
“王爺爺，大熱的天，你看你還背什麽西瓜啊，等天涼快了再送來啊。”
見老王頭滿頭大汗，陳山河趕緊請進屋，又招呼苗雲秋給倒了熱水。
“哇，這兔子真好看，王爺爺，這是你編的嗎？”
苗雲秋是女人，但骨子裏還是小女孩兒，尤其見到兔子、小狗之類的小動物，更是徹底釋放出了天性，提著小兔子左看看又看看，花癡樣兒盡顯。
“這不山河要嗎？吃過午飯就弄了一個。”
老王頭笑嗬嗬回應道，“苗支書要是喜歡，回頭我再給你編兩隻。”
“謝謝王爺爺，這小兔子太可愛了，跟真的似的，你手藝真好。”苗雲秋連連誇讚，但絕對是真話。
雖然隻是簡單的竹條工藝，但就是用竹條，將兔子的眼睛鼻子耳朵完美呈現出來，尤其是小兔子跳躍的姿勢，刻畫得入木三分！
“再可愛也沒你那兩隻兔子可愛啊，對吧？”
陳大官人摸了摸鼻子，微微下垂的目光，饒有深意的掃了一眼女人的車大燈，就在這一瞬間，車子上了高速。
“啥？”
苗雲秋沒聽真切。
“沒啥。”
陳山河擺擺手，一個人上高速多嗨啊，為嘛要帶上苗雲秋呢？況且這娘們兒屬馬的，桀驁不馴，不一定樂意跟陳大官人一起開車上高速。
“王爺爺，我不跟你說了嗎？不著急，編小動物完全可以抽空再弄嘛，你瞧你，這麽大熱的天兒，中暑了可咋辦？”
回過頭，陳山河衝王老頭兒道，心裏感慨萬分。
鄉下上了年紀的老人，大多實誠憨厚，往往一句話他們就記在了心上，別看老王頭家裏條件一般，但絕對不占人便宜！
多半是因為拿了陳山河兩千塊錢，所以才將竹編的兔子給趕了出來。
“這不沒事嘛。”
老王頭憨厚笑道，“行了，你們先忙，我家裏還有點活兒，我先走了。”
“王爺爺，您等一下，不著急走，我還有事要跟你商量呢。”
陳山河趕緊將其攔住。
“咋啦？山河你還有事？”
“還真有事。”
陳山河點點頭，指著苗雲秋手裏的竹編兔子，問道：“王爺爺，比如說這種兔子的造型，可不可以變一變？比如說，蹲在地上吃東西的兔子，或者狂叫的狗，犁地的牛，這些都能編嗎？”
“能，這有啥難的？”
老王頭話匣子一打開，也是滔滔不絕的那種，嘚吧嘚吧就跟陳山河、苗雲秋兩人聊了起來。
“早年間啊，我祖上是幹皮影戲的藝人，皮影戲你們沒見過，但肯定聽說過，講究的就是惟妙惟肖，以前是做皮影，人物、動物什麽都得會做會學，後來皮影戲慢慢沒落了，也就踏踏實實當起了農民，農民你們都知道，農忙季節一過，就沒什麽事做了。起初為了養家糊口，便學了篾匠的手藝，編一些籮筐背簍什麽都去換錢，後來家家戶戶都會一點編筐的活兒，就自個兒琢磨編一些小玩意兒來，慢慢的倒也有了經驗，我這手藝就祖上傳下來的。”
“哎，可惜啊，兒子孫子對這玩意兒不感興趣，城裏落腳之後更不願意回村了，看來我得把祖宗的手藝帶到棺材裏去哦。”
話到最後，老王頭臉上多了幾分滄桑與不甘。
“王爺爺，要不打今兒起，你也別編筐了，給我編小動物吧，除了小動物之外，藤椅也可以編，價格方麵嘛，咱們按天算也行，按成品來算也可以，你想怎麽著都可以。”
陳山河沒把價格一口給咬死，畢竟還沒去市場上問價，再者，藝術這種東西還得懂藝術的人才會買，就好比看醫生一個道理，沒病誰去看醫生？
“咋？你要得多？”
老王頭聽出了弦外之音。
“王爺爺，你可能不知道，這種工藝品在城裏其實很暢銷的，城裏很多小孩子雖然玩具多，可純手工的竹條玩具絕對沒有，小孩子嘛，就圖個新鮮，肯定會買的。買回家就算不完，當個工藝品擺在家裏也好看啊。”
苗雲秋又開始插嘴了。
“當然，如果能夠塗上色彩，增加一些別的元素，妥妥的精品工藝品，裝飾店裏可貴可貴了。”
“啥？聽這意思，就這還能賣錢？”
老王頭上了年紀，但不殺，反而很聰明。也是，不心靈手巧，能編出如此精致的小兔子嗎？
“肯定能賣錢啊。”
苗雲秋絕對資深小吃貨，陳山河剛把西瓜切好端過來，毫不客氣拿了一塊吃了起來，瞄了陳山河一眼，反問道：“不然你以為某些人會做虧本買賣嗎？你說是吧，陳大神醫。”
“確實可以賣錢，但有一點王爺爺你得注意一點。”
橫了苗雲秋一眼，心說得抓緊時間把小娘皮調教成自己人，狗東西淨拆台了，老子不賺錢，白讓你吃雞了？
不賺錢不補充營養，天天吃雞，身體吃得消嗎？
“比如這隻小兔子。”
說著，拿過苗雲秋手中兔子，陳山河指著上麵的毛刺，用手刮了刮，正色道：“在編製之前，竹條必須打磨光滑，否則容易紮手。不管是賣給小孩子，還是買回去當工藝裝飾品，都講究一個精細、安全，小孩子皮膚嬌嫩，被紮一下家長指定心疼，以後也就不會再買了。”
“是這個理，回頭我用蔑刀都刮一刮，將毛刺兒剔除幹淨。”
老王頭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蔑刀慢了一些，效果也不好，用砂紙吧，回頭我去城裏給你多買一些砂紙，那咱們談一談工錢問題，為了保證質量，我也不催你，反正過去怎麽幹活，現在就怎麽幹，每天給你兩百塊工錢，你看怎麽樣？”
陳山河考慮了一下，報出價格。
“兩百一天？”
老王頭一聽這話，激動得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珠子瞪得溜圓。
“山河，你，你沒跟老頭子我開玩笑吧，就幾根竹條編點小玩意兒，你就給我兩百塊錢一天？”老王頭感覺跟做夢一樣，“我可聽說給你蓋房子的工人一天也就一百多塊錢一天呢，他們可比我辛苦多了。”
兩百塊錢一天，一個月就是六千塊錢，比兒子在城裏上班還掙錢呢。這要是幹滿一年，妥妥的幹成了萬元戶啊，多幹兩年都能蓋一棟二層小樓房了。
“王爺爺，賺錢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開玩笑？不管你在家裏編什麽，我就一點要求——質量和細節，其餘我不管，工錢也不會少你一分的。”
陳山河滿臉自信笑容。
“成，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回去就砍竹子去。”
有錢掙，老王頭也來了精神，水也顧不上喝了，頂著炎炎烈日回家了。
“一天兩百塊錢，陳老板，要不我給你打工吧？你可真是舍得啊。”
苗雲秋直咂舌。
“可以啊，給我當暖床丫頭，就你的姿色，一晚八百吧……”
饒有興致的盯著女人看了半天，陳山河最終給出了合乎情理的報價。
“滾蛋！”
苗雲秋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怎麽那麽嘴賤？跟誰談生意不好，偏偏要跟陳山河這狗東西談生意？把姑奶奶當什麽人呢？
“一千五，不能再多了，城裏的公主也就這個價……”
“王八蛋！”
苗雲秋直接上手，九陰白骨爪在男人腰間軟肉一捏。
“噢，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
陳山河善於審時度勢，連連求饒。
“哼！”
苗雲秋重重哼了哼鼻子，聽到求饒這才收手，臉上難得露出勝利者笑容，看來跟厚顏無恥的陳山河過招，還得簡單粗暴才有效。
耍嘴皮子那是扯淡！
“哎，我問你，為什麽讓老王頭幫你幹活，兩百塊錢一天可不低了，能收回成本嗎？”
苗雲秋還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不知道。”
陳山河聳肩搖頭，吃完西瓜擦擦手，繼續配製藥膏。
“坦白說，我都不確定有人一定會買。”
“那你為什麽？是為了學雷鋒做好事？”苗雲秋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沒那麽偉大。”
陳山河還是搖頭，“算是一筆不確定的投資吧。老王頭手藝沒得說，隻是細節方麵需要注意一點，將來盤龍村一旦全麵接納遊客，總得有一點咱們盤龍村特色吧。就跟九寨溝等著名景點一樣，走走特色商場的路子，比如咱們自製的煙熏臘肉，比如手工作品，拿回去給朋友親人當禮物也是可以的。”
“開發成風景區是挺美好，隻是，還不知道要砸多少錢進去呢，現在外麵人隻要一提起‘盤龍村’三個字，自動貼上貧窮落後的標簽，我怕別人根本不買賬。”
對於盤龍村前景，苗雲秋心裏仍舊有幾分擔憂。
盤龍村確有如世外桃源一般得天獨厚的環境，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交通，是名聲。常言道：“山不在高，有龍則靈”，盤龍村並沒有引來遊客的真龍。
“他們一定會買賬的。”
與苗雲秋憂心忡忡不同，陳大官人滿懷信心。
“為什麽？”
“因為盤龍村有我啊。”
陳山河挺起了胸膛，露出蜜汁般笑容，“剛剛你不說了嗎？陳大官人英明神武，帥氣無比，如夜裏的螢火蟲，如田地裏的金龜子閃閃發光……”
“……”
苗雲秋直翻白眼，懶得搭理陳山河，端上西瓜找蘇媚兒等人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