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老牛好福氣啊
“我，我不是獸醫啊。”
陳山河也無奈了，陳大官人是小神醫，但不是獸醫。
“山河，你趕緊去瞧瞧，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你看小菊都急成什麽樣子了？”見黃小菊哭得傷心，蘇媚兒也趕緊勸陳山河去幫忙。
雖然蘇媚兒有錢，隨隨便便一部手機，一台電腦都不止一頭牛的錢，但蘇媚兒了解黃小菊剛烈的性子，你可以幫助她，但絕對不能可憐她。
黃小菊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做人窮誌不窮，什麽叫骨氣。
“得，我瞧瞧去。”
沒轍，陳山河隻能跟著去看老牛到底怎麽了，黃小菊哭得梨花帶雨，把陳山河心都哭碎了。
“你不拿藥箱啊？”
蘇媚兒在後麵喊道。
“……”
陳山河沒有回答，頭也不回的走了，給牛看病拿藥箱有什麽用？針灸麽？得多粗的銀針才能紮破牛皮？這不扯嗎？
“牛怎麽把釘子吃肚子去了？”
一邊走，陳山河一邊詢問具體情況，腦子裏飛速轉動，思索著可能幫助治療的法子，畢竟給牛治病，陳山河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都怪我。”
黃小菊自責抹淚，哭哭啼啼道：“吃過飯之後，就把牛放了出來，考慮到家裏事情比較多，便想著將牛拴在林子裏，前些天割了田邊草丟在林子裏，忘記了裏麵有釘子，也沒過篩子，可能是誤吃了下去吧。”
說著說著，黃小菊哭得更加傷心了。
拋開一頭成年老牛上萬塊錢的價值不談，這頭牛已經十多歲了，家裏十來畝大大小小的田地，全靠老牛出力，在鄉下，牛就是一勞動力，對農民有著非常特殊的情感，要知道，在我國宋朝時期，屠殺耕牛是重罪，是要坐牢的。
由此可見，耕牛對農民的重要性！
“小菊嫂子，別哭別哭，我給想想辦法還不行嗎？你可千萬別哭，老牛要真沒了，今後你家的地我來耕成不？”
陳山河最怕女人哭了，連忙安慰黃小菊。自己則快速走到老牛身邊，仔細查看起來！
老牛躺在地上，無精打采，嘴角更是有一縷縷鮮血混合著哈喇子流了下來，時不時張大嘴巴，喉嚨發出難受的吼叫聲，好像有痰卡在喉嚨上似的。
“怎麽樣了？”
黃小菊緊張的看著陳山河，絲毫沒注意因為貓著腰正對陳山河，領子裏一對碩大車燈，頓時晃得陳山河挪不開眼，不，是睜不開眼。
“有點大……”
陳山河脫口而出。
“啊？”
黃小菊一臉疑惑神色。
“啊，我是說牛嘴巴真大。”
陳山河連忙挪開眼，扳開了牛嘴，果然，喉嚨紅腫有血絲，定然是吃草的時候，夾在草裏的釘子劃破了喉嚨。
都說牛皮厚，這話確實不假。可牛的胃部等內髒仍然脆弱，畢竟是肉長的。這要是進入胃部，再鑽入腸道，後果不堪設想！
死是一回事，活活疼死才最是煎熬。
“多半是釘子劃破了喉嚨，還在流血。”陳山河麵露凝色，思考著解決辦法。
“那怎麽辦啊？”
黃小菊眼淚又要流出來了，跺腳的時候，車燈也跟著晃動。不過，這一次陳山河沒心情去欣賞車燈美不美了。
人命關天，牛命也得救！
不然咋讓黃小菊對自己萬分欽佩，然後主動送太陽？
“這樣辦！”
腦子裏突然想到過去醫院裏曾經接觸到的一個病例，陳山河啟發了靈感。
“小菊嫂子，你家裏還有蜂蜜嗎？”
“有有有。”
黃小菊忙不迭直點頭，“前些天蘇姐說野生蜂蜜值錢，我便抽空去了一趟山裏，又取了十多斤蜂蜜，就在家裏放著呢。”
“好，把家裏所有蜂蜜全都拿過來，然後拎一個水桶過來，另外，弄一些幹淨棉花，把家裏的豬油也給帶上！”
“哦！”
黃小菊連連點頭，生怕自己記錯了。
“對了，再弄點開水過來，得把豬油化開才行。”
“好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
黃小菊不敢怠慢，風一樣跑回家，林子距離黃小菊家並不遠，不過百米距離，五分鍾不到，黃小菊呼哧帶喘，頂著倆大燈，帶著東西來了。
“給，這是蜂蜜，這是豬油，棉花還有開水。”
黃小菊將一堆東西塞給陳山河，雖然跑得香汗淋漓，但注意力始終放在牛身上，前後幾分鍾的功夫，地上的血又多了一些，黃小菊心窩子一緊。
老牛通人性，許是自己難受，也許是感恩主人對自己的關心，牛眼睛邊緣有著眼淚滾落，這一幕看得讓人更加揪心了。
“山河，你快點，你快點啊。”
黃小菊隻能催促陳山河。
“別著急，別著急。”
陳山河同樣緊張，小神醫第一次給牛治病，壓力山大，這要不把老牛治好，黃小菊還不將遠光燈打開，晃死自個兒？
雖然心裏有些忐忑，緊張，但陳山河手中動作並不亂。先用開水將熬好的豬油完全化開，隨後將棉花撕成小條同豬油混合在一起，充分攪拌均勻之後，又提前準備好濃度很高的蜂蜜水。
“小菊嫂子，你可能得幫個忙才行。”
“你說你說，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黃小菊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滿懷期待的望著陳山河，轉過頭看了看老牛，心一軟眼淚又要下來了。
“這樣你把牛頭抱起來，然後盡量將牛嘴扳開到最大程度，並且要保證喉嚨這一節保持直線，更有利於將胃裏麵的釘子排出去，懂我的意思了不？”
陳山河耐心解釋了一下。
“嗯嗯嗯。”
黃小菊領悟能力極強，顧不上什麽髒不髒的，雙手直接將牛頭給抱了起來，死死貼在自己胸口位置。
“我怎麽突然有點羨慕這頭老牛了？”
一抬頭，陳山河又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白嫩風景，大燈經過擠壓之後，中間位置形成一條細線，讓人欲罷不能！
陳大官人定力不錯，所以很快就從泥潭裏抽開身來。
隻見陳山河擼起袖子，一把抓起攪拌之後的棉花，一手輕輕撫摸著老牛的喉嚨位置，說道：“老牛啊老牛，你自個兒爭點氣啊，把這吃下去就好了，乖，來吃……”
趁著老牛喚氣的功夫，陳山河趕緊一把塞進牛嘴裏，怕老牛反胃，又往裏麵塞了一些。沒有胃鏡，沒有工具，並不能從喉嚨取出釘子，隻能動用一些蠻力了！
“哞……”
老牛痛苦的甩了甩腦袋，不過黃小菊勁兒挺大，沒有讓老牛得逞。
“老夥計，忍一下，忍一下，很快就好了，山河是咱們村裏最好的醫生，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黃小菊也幫忙安撫老牛的情緒。
老牛雖然是牛，是畜生，但真能聽懂人話，聽到黃小菊的話之後，焦躁的情緒瞬間穩定不少。
“有效果！”
陳山河抓緊時間往牛嘴裏塞棉花，平均塞三團棉花，然後給牛灌一瓢蜂蜜水下去，接著又塞棉花，如此反複三四次之後，喉嚨間的血絲明顯減少，關鍵在於老牛胃部傳來“咕嚕”一聲響動。
這是胃氣下行的征兆！
再看老牛，似乎沒那麽痛苦了，自己也知道配合陳山河的動作，棉花一進嘴，自己便吞咽起來，咕嚕咕嚕的喝水。
“抓緊，全都給他喂下去。”
陳山河精神為之一振，盤龍村小神醫絕非浪得虛名，給人瞧病厲害得一批，給牛治病不照樣厲害麽？唔，以後又有吹噓的資本了。
再看看黃小菊那一臉崇拜、癡迷的樣子，陳大官人虎軀一震，好像聽到女人在說——親愛的，你好厲害哦，我好喜歡哦。
一時間，陳山河幹勁兒十足，加上老牛的主動配合，整整攪拌了一桶棉花，全都給老牛塞到肚子裏去了，蜂蜜水也整整喝了一桶。
最令黃小菊興奮的是，老牛自己能站起來了。
“這，這就好了？”
黃小菊難以置信的摸著老牛，然後望向陳山河。
“看情況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了，不過，最終還得看老牛排便情況，吃了這麽多按理說應該拉了才是啊，怎麽還沒什麽動靜呢？難道是劑量不夠？”
陳山河也泛起了嘀咕，胃氣下行，是消食排便的前兆，以人舉例，比如某位患者得了夾食寒，吃不進去東西，同時又排不出宿便。怎麽辦呢？開一些消食的藥，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大黃，而且是大劑量大黃。
老牛胃口好得很，連釘子都敢吃，就不是夾食寒了，但因為釘子卡住了喉嚨，以及食道，導致食道、喉嚨被損失，如果釘子無法取出、排出，老牛的結局就一個活活疼死。
所以，陳山河便想了一個促進老牛排便的法子，可吃了一桶，喝了一桶，也聽到了胃氣下行的聲音，怎麽就不拉呢？
“是不是沒給他吃飽？要不，我回家再取一些棉花過來，家裏也還有一些豬油……”
“噗……”
然而，黃小菊一句話還沒說完，調皮的老牛直接揚起了牛尾巴，兩腿左右一分開，牛糞帶著熱氣兒，近乎是噴了出去。
“我靠，你他瞄的好歹打個招呼啊。”
陳山河趕緊閃開，牛糞差點衝自己褲腿上了，不由瞪了老牛一眼。
可老牛卻跟沒聽見似的，歡快的甩了甩頭，甚至後蹄兒還往前竄了竄，感覺像是興奮跳舞一樣。
“拉了就好了？”
黃小菊又問，眼裏總算是有了笑意。雖然不是醫生，但黃小菊不傻，老牛能站起來了，能蹦達兩下，精神狀態比剛才好了太多了。
“不著急，你先把牛往旁邊牽一點，咱得從牛糞裏找到釘子才能徹底放心。”
陳山河折了一樹枝，忍著惡臭湊了上去……
陳山河也無奈了，陳大官人是小神醫，但不是獸醫。
“山河，你趕緊去瞧瞧，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你看小菊都急成什麽樣子了？”見黃小菊哭得傷心，蘇媚兒也趕緊勸陳山河去幫忙。
雖然蘇媚兒有錢，隨隨便便一部手機，一台電腦都不止一頭牛的錢，但蘇媚兒了解黃小菊剛烈的性子，你可以幫助她，但絕對不能可憐她。
黃小菊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做人窮誌不窮，什麽叫骨氣。
“得，我瞧瞧去。”
沒轍，陳山河隻能跟著去看老牛到底怎麽了，黃小菊哭得梨花帶雨，把陳山河心都哭碎了。
“你不拿藥箱啊？”
蘇媚兒在後麵喊道。
“……”
陳山河沒有回答，頭也不回的走了，給牛看病拿藥箱有什麽用？針灸麽？得多粗的銀針才能紮破牛皮？這不扯嗎？
“牛怎麽把釘子吃肚子去了？”
一邊走，陳山河一邊詢問具體情況，腦子裏飛速轉動，思索著可能幫助治療的法子，畢竟給牛治病，陳山河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都怪我。”
黃小菊自責抹淚，哭哭啼啼道：“吃過飯之後，就把牛放了出來，考慮到家裏事情比較多，便想著將牛拴在林子裏，前些天割了田邊草丟在林子裏，忘記了裏麵有釘子，也沒過篩子，可能是誤吃了下去吧。”
說著說著，黃小菊哭得更加傷心了。
拋開一頭成年老牛上萬塊錢的價值不談，這頭牛已經十多歲了，家裏十來畝大大小小的田地，全靠老牛出力，在鄉下，牛就是一勞動力，對農民有著非常特殊的情感，要知道，在我國宋朝時期，屠殺耕牛是重罪，是要坐牢的。
由此可見，耕牛對農民的重要性！
“小菊嫂子，別哭別哭，我給想想辦法還不行嗎？你可千萬別哭，老牛要真沒了，今後你家的地我來耕成不？”
陳山河最怕女人哭了，連忙安慰黃小菊。自己則快速走到老牛身邊，仔細查看起來！
老牛躺在地上，無精打采，嘴角更是有一縷縷鮮血混合著哈喇子流了下來，時不時張大嘴巴，喉嚨發出難受的吼叫聲，好像有痰卡在喉嚨上似的。
“怎麽樣了？”
黃小菊緊張的看著陳山河，絲毫沒注意因為貓著腰正對陳山河，領子裏一對碩大車燈，頓時晃得陳山河挪不開眼，不，是睜不開眼。
“有點大……”
陳山河脫口而出。
“啊？”
黃小菊一臉疑惑神色。
“啊，我是說牛嘴巴真大。”
陳山河連忙挪開眼，扳開了牛嘴，果然，喉嚨紅腫有血絲，定然是吃草的時候，夾在草裏的釘子劃破了喉嚨。
都說牛皮厚，這話確實不假。可牛的胃部等內髒仍然脆弱，畢竟是肉長的。這要是進入胃部，再鑽入腸道，後果不堪設想！
死是一回事，活活疼死才最是煎熬。
“多半是釘子劃破了喉嚨，還在流血。”陳山河麵露凝色，思考著解決辦法。
“那怎麽辦啊？”
黃小菊眼淚又要流出來了，跺腳的時候，車燈也跟著晃動。不過，這一次陳山河沒心情去欣賞車燈美不美了。
人命關天，牛命也得救！
不然咋讓黃小菊對自己萬分欽佩，然後主動送太陽？
“這樣辦！”
腦子裏突然想到過去醫院裏曾經接觸到的一個病例，陳山河啟發了靈感。
“小菊嫂子，你家裏還有蜂蜜嗎？”
“有有有。”
黃小菊忙不迭直點頭，“前些天蘇姐說野生蜂蜜值錢，我便抽空去了一趟山裏，又取了十多斤蜂蜜，就在家裏放著呢。”
“好，把家裏所有蜂蜜全都拿過來，然後拎一個水桶過來，另外，弄一些幹淨棉花，把家裏的豬油也給帶上！”
“哦！”
黃小菊連連點頭，生怕自己記錯了。
“對了，再弄點開水過來，得把豬油化開才行。”
“好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
黃小菊不敢怠慢，風一樣跑回家，林子距離黃小菊家並不遠，不過百米距離，五分鍾不到，黃小菊呼哧帶喘，頂著倆大燈，帶著東西來了。
“給，這是蜂蜜，這是豬油，棉花還有開水。”
黃小菊將一堆東西塞給陳山河，雖然跑得香汗淋漓，但注意力始終放在牛身上，前後幾分鍾的功夫，地上的血又多了一些，黃小菊心窩子一緊。
老牛通人性，許是自己難受，也許是感恩主人對自己的關心，牛眼睛邊緣有著眼淚滾落，這一幕看得讓人更加揪心了。
“山河，你快點，你快點啊。”
黃小菊隻能催促陳山河。
“別著急，別著急。”
陳山河同樣緊張，小神醫第一次給牛治病，壓力山大，這要不把老牛治好，黃小菊還不將遠光燈打開，晃死自個兒？
雖然心裏有些忐忑，緊張，但陳山河手中動作並不亂。先用開水將熬好的豬油完全化開，隨後將棉花撕成小條同豬油混合在一起，充分攪拌均勻之後，又提前準備好濃度很高的蜂蜜水。
“小菊嫂子，你可能得幫個忙才行。”
“你說你說，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黃小菊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滿懷期待的望著陳山河，轉過頭看了看老牛，心一軟眼淚又要下來了。
“這樣你把牛頭抱起來，然後盡量將牛嘴扳開到最大程度，並且要保證喉嚨這一節保持直線，更有利於將胃裏麵的釘子排出去，懂我的意思了不？”
陳山河耐心解釋了一下。
“嗯嗯嗯。”
黃小菊領悟能力極強，顧不上什麽髒不髒的，雙手直接將牛頭給抱了起來，死死貼在自己胸口位置。
“我怎麽突然有點羨慕這頭老牛了？”
一抬頭，陳山河又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白嫩風景，大燈經過擠壓之後，中間位置形成一條細線，讓人欲罷不能！
陳大官人定力不錯，所以很快就從泥潭裏抽開身來。
隻見陳山河擼起袖子，一把抓起攪拌之後的棉花，一手輕輕撫摸著老牛的喉嚨位置，說道：“老牛啊老牛，你自個兒爭點氣啊，把這吃下去就好了，乖，來吃……”
趁著老牛喚氣的功夫，陳山河趕緊一把塞進牛嘴裏，怕老牛反胃，又往裏麵塞了一些。沒有胃鏡，沒有工具，並不能從喉嚨取出釘子，隻能動用一些蠻力了！
“哞……”
老牛痛苦的甩了甩腦袋，不過黃小菊勁兒挺大，沒有讓老牛得逞。
“老夥計，忍一下，忍一下，很快就好了，山河是咱們村裏最好的醫生，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黃小菊也幫忙安撫老牛的情緒。
老牛雖然是牛，是畜生，但真能聽懂人話，聽到黃小菊的話之後，焦躁的情緒瞬間穩定不少。
“有效果！”
陳山河抓緊時間往牛嘴裏塞棉花，平均塞三團棉花，然後給牛灌一瓢蜂蜜水下去，接著又塞棉花，如此反複三四次之後，喉嚨間的血絲明顯減少，關鍵在於老牛胃部傳來“咕嚕”一聲響動。
這是胃氣下行的征兆！
再看老牛，似乎沒那麽痛苦了，自己也知道配合陳山河的動作，棉花一進嘴，自己便吞咽起來，咕嚕咕嚕的喝水。
“抓緊，全都給他喂下去。”
陳山河精神為之一振，盤龍村小神醫絕非浪得虛名，給人瞧病厲害得一批，給牛治病不照樣厲害麽？唔，以後又有吹噓的資本了。
再看看黃小菊那一臉崇拜、癡迷的樣子，陳大官人虎軀一震，好像聽到女人在說——親愛的，你好厲害哦，我好喜歡哦。
一時間，陳山河幹勁兒十足，加上老牛的主動配合，整整攪拌了一桶棉花，全都給老牛塞到肚子裏去了，蜂蜜水也整整喝了一桶。
最令黃小菊興奮的是，老牛自己能站起來了。
“這，這就好了？”
黃小菊難以置信的摸著老牛，然後望向陳山河。
“看情況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了，不過，最終還得看老牛排便情況，吃了這麽多按理說應該拉了才是啊，怎麽還沒什麽動靜呢？難道是劑量不夠？”
陳山河也泛起了嘀咕，胃氣下行，是消食排便的前兆，以人舉例，比如某位患者得了夾食寒，吃不進去東西，同時又排不出宿便。怎麽辦呢？開一些消食的藥，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大黃，而且是大劑量大黃。
老牛胃口好得很，連釘子都敢吃，就不是夾食寒了，但因為釘子卡住了喉嚨，以及食道，導致食道、喉嚨被損失，如果釘子無法取出、排出，老牛的結局就一個活活疼死。
所以，陳山河便想了一個促進老牛排便的法子，可吃了一桶，喝了一桶，也聽到了胃氣下行的聲音，怎麽就不拉呢？
“是不是沒給他吃飽？要不，我回家再取一些棉花過來，家裏也還有一些豬油……”
“噗……”
然而，黃小菊一句話還沒說完，調皮的老牛直接揚起了牛尾巴，兩腿左右一分開，牛糞帶著熱氣兒，近乎是噴了出去。
“我靠，你他瞄的好歹打個招呼啊。”
陳山河趕緊閃開，牛糞差點衝自己褲腿上了，不由瞪了老牛一眼。
可老牛卻跟沒聽見似的，歡快的甩了甩頭，甚至後蹄兒還往前竄了竄，感覺像是興奮跳舞一樣。
“拉了就好了？”
黃小菊又問，眼裏總算是有了笑意。雖然不是醫生，但黃小菊不傻，老牛能站起來了，能蹦達兩下，精神狀態比剛才好了太多了。
“不著急，你先把牛往旁邊牽一點，咱得從牛糞裏找到釘子才能徹底放心。”
陳山河折了一樹枝，忍著惡臭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