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摸著良心說話
  “不就吃你兩隻雞嗎?怎麽就隨便了?”

  苗雲秋撇撇嘴,心說陳山河真是小氣。

  “我怕我會營養不良啊……”

  不知不覺間,車速逐漸攀升,眼看就要刹不住車了。

  “陳山河,你個殺千刀的,你不要臉!”

  苗雲秋本來是不懂的,借著月光看到陳山河嘴角勾起的一抹淫蕩笑容,瞬間秒懂,氣得抓起地上的石頭就砸了過去。

  “嘿,咱摸著良心說話啊,是你硬拉著我來陪你洗澡,咱倆到底誰不要臉啊?”

  “混蛋,你,你小聲點行不行?生怕別人聽不見?”

  苗雲秋又羞又怒,屋子裏蘇媚兒可還沒睡呢,這破竹屋毫無隔音可言,隔壁放個屁,這邊都能聞著味兒,鄉下夜晚除了蟲鳴蛙叫,寂靜得可怕。

  自己還要不要臉了?

  “誰讓你不摸著良心講話來的?”

  陳山河翻了個白眼,這一次眼皮往下一翻,正好看見女人鋥光瓦亮的車大燈,照亮了這漆黑的夜晚……

  “混蛋,你能不能摸你自己的良心?幹嘛摸我的?”

  “你不摸我幫你摸嘛……”

  “我跟你拚了!”

  兩人一前一後,打鬧著回到了竹屋。

  陳山河本想早點休息,不過聽蘇媚兒講,傷口癢得難受,陳大官人隻能再次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雷鋒精神,親自檢查了一下蘇媚兒的傷口。

  “就覺得癢嗎?”

  陳山河照例為蘇媚兒把脈,如非必要,陳山河並不想掀開紗布,空氣中的病菌太多,反倒會造成感染,一動紗布,勢必會觸碰到傷口,傷口二次破裂是一回事,關鍵陳山河不想臉蛋好看,身材又好的蘇媚兒挨痛受苦,嗯,陳大官人就是這麽善解人意,就這麽體貼。

  “不僅僅是癢,還很痛,裏麵的骨頭就像是被人用刀刮一樣。”

  蘇媚兒蹙著眉頭,疼得額間微微見汗。

  “骨頭痛?”

  聞言,陳山河瞬間變了臉色,三五兩下解開了紗布,外麵看不出來,最裏麵一層紗布卻已經被膿血侵濕,將紗布掀起,傷口縫合處赫然已經紅腫。

  “怎麽會感染?”

  陳山河眉頭擰成疙瘩。

  “我也奇怪,你們那個村長一來我就覺得疼,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會給我下毒了吧?”蘇媚兒認真回想了一下。

  因為疼痛感強烈,所以記憶猶新。

  “李大寶來過你屋子裏?”

  “來過!”

  一旁換上寬鬆運動服的苗雲秋坐在電腦前回應道:“你給李龍平瞧病的時候,他主動過來找我,說要談談修路的事兒……”

  “完蛋了,他還真給你下毒了。”

  陳山河一聽李大寶進過屋子,臉頓時黑了下來,老不死的玩意兒四處亂跑,害得小姐姐白白遭罪,以後指定不能放過他!

  “下毒?”

  “他為什麽要給我下毒?無冤無仇的,我以前都沒見過他呢,他為什麽要害我?”

  蘇媚兒與苗雲秋兩人都震驚了。

  “小神棍,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苗雲秋嚴肅表情突然一鬆,“要不咱報警把老東西給抓了吧,也省得本姑娘在村裏工作不好開展。”說完,苗雲秋臉上露出腹黑又奸詐的陰笑。

  “他不是故意的,而我所說的下毒,給你們想象的下毒是不一樣的。”

  陳山河搖搖頭,一邊用棉球擦拭傷口滲出的膿血,一邊解釋道。

  “下毒還分有意無意?既然是下毒,怎麽就不一樣了?”

  一聽這話,便知道靠著人民警察把李大寶抓走不現實了,苗雲秋臉上的奸詐笑容立馬消失不見,甚至帶著一點點小鬱悶。

  “因為李大寶自帶狐臭,你們應該都聞到了吧。”

  陳山河道出原因,“狐臭對於普通人而言,談不上毒素,頂多覺得不好聞,想要離這人遠一點,聞不到也就行了。就跟大家上茅房一個道理,方便完就走,臭就臭唄。但有傷口的人,卻忌諱遇到有狐臭的人,一旦接觸,勢必會引起傷口二次感染。”

  “狐臭還會引起傷口感染?”

  苗雲秋聽著離奇,放下手頭工作望了過來。

  “是的,因為狐臭確實屬於病菌,病毒的一種,最大的危害性就是臭,讓人下意識的想要逃離,不過很多人輕微狐臭隻需要身上灑一些香水遮蓋即可。”

  陳山河解釋道。

  “那我該怎麽辦?要不要馬上回城裏找一家無菌病房先住著?”

  蘇媚兒變了臉色,尤其看到自己白皙皮膚下膿腫流了出來,自己瞧著都覺得惡心,若是治不好,自己這輩子豈不是都得在輪椅上渡過?

  “不能走!”

  陳山河斷然拒絕。

  “為什麽?”

  蘇媚兒不解皺眉。

  “因為我還沒騙到太陽!”

  陳山河險些脫口而出,把不要臉的心裏話差點說了出口,想了想沉聲道:“因為山路崎嶇,路途遙遠,現在的你還受不了顛簸。”

  “還有一點非常重要……”

  陳山河做出一副極其嚴肅的表情,屋裏原本三伏天的晚上,氣氛忽然冷了下來,不僅蘇媚兒愣住了,一旁的苗雲秋也好奇的望了過來。

  “還有哪一點?”

  事關自己身體,蘇媚兒不得不小心應對,兩顆水汪汪的眸子巴巴望著陳山河。

  “城裏那些醫生醫術沒我好。”

  陳山河摸了摸鼻子,平靜的臉龐滿是自信神色。

  “……”

  蘇媚兒尷尬的動了動嘴皮,哭笑不得。

  “不吹牛能死啊你?”

  苗雲秋不能忍了,“你那麽厲害,蘇姐的腿傷不還是感染了嗎?也沒見著你多厲害啊,真不謙虛!”說完,苗雲秋翻了個大白眼。

  “是是是,最多三天,有的人大姨媽來了可千萬別喊肚子疼,本神醫能治,但就是不給你治。”

  陳山河難得沒跟苗雲秋一爭高下,淡淡搖搖頭,轉身又對蘇媚兒道:“蘇姐,消毒可能會有點疼,你稍微忍著點……”

  “你連人家女孩子經期都知道?”

  蘇媚兒顧不上自己的腿傷,看了看麵紅耳赤羞憤不已的苗雲秋,又認真打量著陳山河。

  這個普通的鄉間少年,真有如此神奇嗎?哪怕打娘胎裏開始學醫,也沒辦法這麽厲害吧。

  “這就叫天才!”

  陳山河一臉騷包的笑著,手中卻是半點不遲鈍,棉球裹滿了酒精,開始塗抹傷口。

  “啊……”

  猝不及防的疼痛,蘇媚兒嬌軀猛地一顫,近乎嘶吼般的尖叫,嚇得陳大官人背後涼風直冒。

  “蘇姐,咱叫歸叫,你別叫這麽滲人行不行?你弟弟就在門外,還以為我把你那啥了呢。”

  陳山河開著車,治著病,近距離嗅著蘇媚兒獨有的成熟女人的味道,如喝了一杯八二年的可樂還沉醉,怎一個愉悅?

  “疼,真的疼,啊……”

  蘇媚兒發出了生孩子般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