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套中套現世報
“拆遷款？我拆你老母！”
李大寶暗自腹誹，心說這多年隻有自己往兜裏撈的，什麽時候往外吐過一口？甭管兒子是否建養豬場，陳山河都甭想擱盤龍村踏實立足。
因為麵子不能丟！
“這確實是爺爺的字跡。”
陳山河看了一眼條子，心裏把老東西咒罵一番，七八十歲的人了玩起失蹤不說，一毛錢家底沒攢下，剛回家債主拿著條子上門了，這叫什麽事啊。
“你承認就好，那這筆費用你抓緊繳納一下，畢竟是村裏財產，咱不能徇私舞弊，雖然我跟你爺爺關係一直不錯，可賬上的事情絕對不能馬虎。”
李大寶做了壞事裝好人，還擺出一副賊正直的表情，“苗支書，你說對吧？”
“這……”
苗雲秋捏著條子，尷尬賠笑，秋水般的眸子埋怨的瞪了陳山河一眼，心說之前不是挺雞賊的一小夥子嗎？怎麽張口就認了呢？
隻要陳山河矢口否認，便是李大寶找來見證人，憑借著字據上的倆手指印能說明什麽？
“常言道父債子還，爺爺同村裏立下的租賃合同我自然是要認的，做人得厚道。”
說完，陳山河回屋片刻，手裏多了一疊紅彤彤的老人頭，唰唰唰數了兩萬交到李大寶手中，“爺爺欠了十五年的租金付清了，我再續五年，一共兩萬塊，你點點。”
“還要續五年？”
拿著錢李大寶本來挺高興的，這錢說是村集體的，最後不照樣落入自己兜裏了嗎？不過，聽到陳山河接下來的半句話，李大寶坐不住了。
“馬上要建養豬場了，你還要續？”
“建養豬場可跟我沒關係啊。”
陳山河卻是搖頭，“當然，我也沒有阻止誰建養豬場，雖說竹屋這塊地不是我的，但竹屋的使用權在我，要拆遷也可以接著拆嘛，拆遷費用自然不需要按照龍門鎮的標準了，竹屋可不僅僅是我爺孫兩人的家，更是診所，裏麵有些中草藥很名貴的呢。”
“嗯，按照政府相關拆遷規定，帶著租約好像費用更高一些。咱山裏人，誰還不想多撈點呢？”
讓陳山河痛快掏錢，沒問題。但要讓陳山河夾著尾巴如喪家之犬滾蛋，對不起，門兒都沒有。
“屁的名貴，不就是山裏挖的草藥嗎？能值幾個錢？”
李大寶一不痛快，臉上自然無需在保留虛偽的客套笑容。
“你這是敲詐！”
“哎，大寶村長，話不能這麽說啊。”
陳山河正色道：“我這不叫敲詐，而是合理合法將利益最大化。咱是農民，山溝溝裏的窮醫生，變著法兒的多撈點錢違法嗎？不違法啊。”
“哼，趁機占便宜是吧，好啊，村裏不跟你續租，趕緊收拾東西滾蛋！”
李大寶冷笑連連，你個青瓜蛋子跟老子鬥，不知道老子是村長，是盤龍村一霸嗎？
“村裏必須跟他簽合同。”
一直沒吭聲的苗雲秋開口了，苗雲秋不傻，陳山河雖然雞賊小賤，但李大寶、李龍平父子二人更卑鄙無恥。
一個村裏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何苦相互為難？
“苗支書，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憑啥必須跟他續簽合同？難道我作為村長，還沒有決定權嗎？你雖說是村支書，但盤龍村總不能讓你一言堂吧？”
李大寶麵色更冷，麻痹的，陳山河不給老子麵子，你一丫頭片子也跟老子唱反調，扶貧村支書又不是天王老子，憑啥給你臉？
“因為你與陳天恩的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他具備優先續約的資格。”
“我……”
李大寶頓時傻眼，如鯁在喉，無比難受。
合同是真的，陳山河也麻溜的認了租金，自己現在要反悔，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現在李大寶才明白陳山河為什麽痛痛快快交錢了，自己弄巧成拙，中了陳山河的圈套了。
“好好好，那咱們走著瞧！”
李大寶氣得甩手離去。
“等一等。”
苗雲秋出聲叫住李大寶，道：“大寶叔，之前你一直說村上沒會計，因為村部賬上沒錢沒什麽可管的，現在村部有了進賬，這錢是不是該由我來管理呢？”
“小娘皮！”
李大寶嘴角抽搐著把還沒捂熱乎的錢掏了出來，不情不願的交到苗雲秋手裏，心裏把苗雲秋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一遍。
“看來你在村裏並不討喜。”
李大寶忿然離開後，苗雲秋衝陳山河笑道，多少有點打趣的意思，誰讓這家夥之前占自己便宜來著？
“不遭人妒是庸才，正好說明陳大官人太優秀了嘛。”
陳山河摸了摸鼻子，目光落在苗雲秋手裏的毛爺爺上麵，紅色大鈔無比誘人，關鍵這兩萬塊錢已經是陳山河所有家底兒。
實習半年，基本工資兩千出頭，加上獎金績效，摳摳搜搜攢了半年的積蓄，一股腦拿出來多少有點頭腦發熱。
“這錢你看……”
“你想幹什麽？這是村集體財產！”
苗雲秋很有原則，“雖然李大寶村長做法過分，但也合情合理。”
“那你免費住了三月是不是該認點房租？”
“你都說了免費住，還給什麽房租？”
翻了個白眼，苗雲秋白皙臉蛋閃過一抹得意笑容，能看見陳山河吃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娘皮，你又不是我媳婦兒，憑什麽免費給你住，陳大官人遲早把你拱了。”
陳山河罵罵咧咧嘀咕著。
“臭流氓，你說什麽？”
苗雲秋美眸一瞪。
“咳咳，我說陳大官人遲早把你哄……”
“不好了，山河快救人，村長暈倒了。”
兩人正鬥嘴呢，楊萍急匆匆跑來，人未到焦急聲音便傳了過來。
“該，現世報！”
苗雲秋輕聲啐罵，方才李大寶父子的嘴臉，一一見識過，對二人沒有半分好感。
隻是，聽到有人生病，陳山河一把抓起藥箱，風一般衝了出去，苗雲秋愣了一下，也跟著趕了過去。
村道上已經聚集了好一些人，圍著李大寶議論紛紛。
“人都口吐白沫了，不能是抽羊角風吧。”
“我看不像……”
“你他媽才抽羊角風呢，給老子滾一邊去！”
李龍平聞訊而來，聽見別人說自己老子壞話，氣得破口大罵。
“來個人搭把手，幫我把人抬上車。”
李龍平看了看，心裏也是著急。
“來來來，大家都幫幫忙，把村長抬上車，送鎮上醫院去……”
李大寶在村裏口碑並不好，奈何笑貧不笑娼，人家有錢啊，巴結的人不在少數，人群中不知道誰招呼了一聲，好幾個漢子便要上前抬人。
“不能動！”
突然，一聲爆喝傳來，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陳山河。
李大寶暗自腹誹，心說這多年隻有自己往兜裏撈的，什麽時候往外吐過一口？甭管兒子是否建養豬場，陳山河都甭想擱盤龍村踏實立足。
因為麵子不能丟！
“這確實是爺爺的字跡。”
陳山河看了一眼條子，心裏把老東西咒罵一番，七八十歲的人了玩起失蹤不說，一毛錢家底沒攢下，剛回家債主拿著條子上門了，這叫什麽事啊。
“你承認就好，那這筆費用你抓緊繳納一下，畢竟是村裏財產，咱不能徇私舞弊，雖然我跟你爺爺關係一直不錯，可賬上的事情絕對不能馬虎。”
李大寶做了壞事裝好人，還擺出一副賊正直的表情，“苗支書，你說對吧？”
“這……”
苗雲秋捏著條子，尷尬賠笑，秋水般的眸子埋怨的瞪了陳山河一眼，心說之前不是挺雞賊的一小夥子嗎？怎麽張口就認了呢？
隻要陳山河矢口否認，便是李大寶找來見證人，憑借著字據上的倆手指印能說明什麽？
“常言道父債子還，爺爺同村裏立下的租賃合同我自然是要認的，做人得厚道。”
說完，陳山河回屋片刻，手裏多了一疊紅彤彤的老人頭，唰唰唰數了兩萬交到李大寶手中，“爺爺欠了十五年的租金付清了，我再續五年，一共兩萬塊，你點點。”
“還要續五年？”
拿著錢李大寶本來挺高興的，這錢說是村集體的，最後不照樣落入自己兜裏了嗎？不過，聽到陳山河接下來的半句話，李大寶坐不住了。
“馬上要建養豬場了，你還要續？”
“建養豬場可跟我沒關係啊。”
陳山河卻是搖頭，“當然，我也沒有阻止誰建養豬場，雖說竹屋這塊地不是我的，但竹屋的使用權在我，要拆遷也可以接著拆嘛，拆遷費用自然不需要按照龍門鎮的標準了，竹屋可不僅僅是我爺孫兩人的家，更是診所，裏麵有些中草藥很名貴的呢。”
“嗯，按照政府相關拆遷規定，帶著租約好像費用更高一些。咱山裏人，誰還不想多撈點呢？”
讓陳山河痛快掏錢，沒問題。但要讓陳山河夾著尾巴如喪家之犬滾蛋，對不起，門兒都沒有。
“屁的名貴，不就是山裏挖的草藥嗎？能值幾個錢？”
李大寶一不痛快，臉上自然無需在保留虛偽的客套笑容。
“你這是敲詐！”
“哎，大寶村長，話不能這麽說啊。”
陳山河正色道：“我這不叫敲詐，而是合理合法將利益最大化。咱是農民，山溝溝裏的窮醫生，變著法兒的多撈點錢違法嗎？不違法啊。”
“哼，趁機占便宜是吧，好啊，村裏不跟你續租，趕緊收拾東西滾蛋！”
李大寶冷笑連連，你個青瓜蛋子跟老子鬥，不知道老子是村長，是盤龍村一霸嗎？
“村裏必須跟他簽合同。”
一直沒吭聲的苗雲秋開口了，苗雲秋不傻，陳山河雖然雞賊小賤，但李大寶、李龍平父子二人更卑鄙無恥。
一個村裏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何苦相互為難？
“苗支書，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憑啥必須跟他續簽合同？難道我作為村長，還沒有決定權嗎？你雖說是村支書，但盤龍村總不能讓你一言堂吧？”
李大寶麵色更冷，麻痹的，陳山河不給老子麵子，你一丫頭片子也跟老子唱反調，扶貧村支書又不是天王老子，憑啥給你臉？
“因為你與陳天恩的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他具備優先續約的資格。”
“我……”
李大寶頓時傻眼，如鯁在喉，無比難受。
合同是真的，陳山河也麻溜的認了租金，自己現在要反悔，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現在李大寶才明白陳山河為什麽痛痛快快交錢了，自己弄巧成拙，中了陳山河的圈套了。
“好好好，那咱們走著瞧！”
李大寶氣得甩手離去。
“等一等。”
苗雲秋出聲叫住李大寶，道：“大寶叔，之前你一直說村上沒會計，因為村部賬上沒錢沒什麽可管的，現在村部有了進賬，這錢是不是該由我來管理呢？”
“小娘皮！”
李大寶嘴角抽搐著把還沒捂熱乎的錢掏了出來，不情不願的交到苗雲秋手裏，心裏把苗雲秋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一遍。
“看來你在村裏並不討喜。”
李大寶忿然離開後，苗雲秋衝陳山河笑道，多少有點打趣的意思，誰讓這家夥之前占自己便宜來著？
“不遭人妒是庸才，正好說明陳大官人太優秀了嘛。”
陳山河摸了摸鼻子，目光落在苗雲秋手裏的毛爺爺上麵，紅色大鈔無比誘人，關鍵這兩萬塊錢已經是陳山河所有家底兒。
實習半年，基本工資兩千出頭，加上獎金績效，摳摳搜搜攢了半年的積蓄，一股腦拿出來多少有點頭腦發熱。
“這錢你看……”
“你想幹什麽？這是村集體財產！”
苗雲秋很有原則，“雖然李大寶村長做法過分，但也合情合理。”
“那你免費住了三月是不是該認點房租？”
“你都說了免費住，還給什麽房租？”
翻了個白眼，苗雲秋白皙臉蛋閃過一抹得意笑容，能看見陳山河吃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娘皮，你又不是我媳婦兒，憑什麽免費給你住，陳大官人遲早把你拱了。”
陳山河罵罵咧咧嘀咕著。
“臭流氓，你說什麽？”
苗雲秋美眸一瞪。
“咳咳，我說陳大官人遲早把你哄……”
“不好了，山河快救人，村長暈倒了。”
兩人正鬥嘴呢，楊萍急匆匆跑來，人未到焦急聲音便傳了過來。
“該，現世報！”
苗雲秋輕聲啐罵，方才李大寶父子的嘴臉，一一見識過，對二人沒有半分好感。
隻是，聽到有人生病，陳山河一把抓起藥箱，風一般衝了出去，苗雲秋愣了一下，也跟著趕了過去。
村道上已經聚集了好一些人，圍著李大寶議論紛紛。
“人都口吐白沫了，不能是抽羊角風吧。”
“我看不像……”
“你他媽才抽羊角風呢，給老子滾一邊去！”
李龍平聞訊而來，聽見別人說自己老子壞話，氣得破口大罵。
“來個人搭把手，幫我把人抬上車。”
李龍平看了看，心裏也是著急。
“來來來，大家都幫幫忙，把村長抬上車，送鎮上醫院去……”
李大寶在村裏口碑並不好，奈何笑貧不笑娼，人家有錢啊，巴結的人不在少數，人群中不知道誰招呼了一聲，好幾個漢子便要上前抬人。
“不能動！”
突然，一聲爆喝傳來，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陳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