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看病
“長江後浪推前浪，爺爺，您注定要被我拍在沙灘上的，您老就瞧好了吧。”
陳山河滿意的拍了拍手，望著新掛上去的牌匾頻頻點頭。
尤其是“小神醫”三個字。
意簡言駭，深入人心。
“你們爺孫倆還真是不謙虛啊。”
一旁，苗雲秋瞥了一眼，無奈搖頭，繼續翻看著石桌上的文件。
“你不信？”
陳山河略微不爽，湊到近前，道：“不如我們打個賭？我不用號脈便能瞧出你身體病症，你信不信？”
被女人懷疑，猶如男人被女人質疑那方麵功能障礙，何況還是苗雲秋如此漂亮的女人？
這女人是真漂亮，皮膚雪白如牛奶般潤滑且充滿光澤，五官精致身材高挑，一條深藍色鉛筆牛仔褲將修長身材完美凸顯，略微寬鬆的文化衫蓋不住傲人身材。
苗雲秋給人一種很溫潤、婉約美，然而那雙如明珠般的眸子平添了幾分靈動、俏皮。
如此美女，哪能在她麵前不行？
“好啊，那你倒是給我瞧瞧，我有什麽病。”
苗雲秋也來了興致，將文件合在一旁，笑盈盈的望著陳山河。
陳山河從華川醫學院畢業，華川醫學院在國內可是小有名氣的211重點大學，一畢業要在城裏討個生計跟玩兒似的，她其實有些納悶，為何陳山河回村了呢？
陳山河清清嗓子，目光微凜，正色道：“觀你氣色，最近可有胸悶氣短的症狀？時而頭暈目眩，時而腳步虛浮，好似喝了酒一般？”
“嗯？你怎麽知道？”
縱然不信，苗雲秋又不得不信，因為陳山河所言絲毫不差，最近苗雲秋確實不怎麽舒服。
“都說了，我是小神醫。”
陳山河腰板一挺，更有自信，“我還知道你這種胸悶氣短的症狀，隻有在每晚洗完澡之後才會稍稍緩解，對不對？”
“……”
苗雲秋不言，卻瞪大了眼睛，顯然又被說中了，難道他真是神醫？不把脈光看相就知道自己的病症？
“不要用如此崇拜的眼神看人家嘛，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
腔調一轉，陳山河臉上露出了騷裏騷氣的笑容，那一抹笑容裏分明裹挾著得瑟。
“噗！”
苗雲秋一口噴了出去，雖然不喜陳山河的妖孽，但不得不承認陳山河的醫術，確實很牛掰。
“那你說說，我這是怎麽了？是工作壓力大導致的？”苗雲秋不恥下問，作為病患放低了姿態詢問。
人嘛，沒啥不能沒錢，有啥不能有病。病人，在“小神醫”麵前該裝孫子還得裝，哪怕苗雲秋時任盤龍村村支書。
“屁的工作壓力！俺們盤龍村全村人口不過兩百多口子人，能有什麽工作壓力？”
當然，陳山河心裏話沒說出來，擰著眉頭擺擺手，“不不不，跟工作壓力無關，是你的身體出了毛病。”
“啊？！”
苗雲秋俏臉煞白，吃五穀生百病，身體上的毛病誰能說得清楚？
“那，那我該怎麽辦？不能是癌症吧？用不用做手術？”
鎮定之後，苗雲秋眼巴巴的望著陳山河，神情急切。
“小神醫在此，自然是不需要手術的，隻需要……”
陳山河拉長了腔調，目光微微下移，微掀的嘴角蕩漾著幾分小猥瑣。
“隻需要什麽？”
苗雲秋迫不及待抓住了陳山河的胳膊。
肌膚之觸，苗雲秋身上獨有的處子幽香一個勁兒往鼻孔裏鑽。
“咳咳，隻需要下一次我進城的時候，給你買套大一號的衣服就行了……”忍不住的激情動蕩，陳山河脫口而出。
“什麽？”
苗雲秋不解，瞬間回過神來，小拳拳怒砸陳山河胸口，卻發出河東吼獅一般的嚎叫。
——陳山河，你個臭流氓！
苗雲秋哪裏還不知道自己被調戲了？
哼，老娘有大凶之兆怎麽了？
人家驕傲了嗎？
“哎哎哎，不帶這樣的啊？”
陳山河連連閃躲，看似求饒不斷，卻在女人瘋狂進攻中，欣賞著女人的波瀾壯闊，小心肝兒再一次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我打死你個臭流氓，為盤龍村除害……”
“不好了，山河救命啊！”
兩人正在“拳腳相交”的時候，診所迎來了陳山河回村的第一位病人。
“哎呦，疼死我咯……”
不一會兒，三五個漢子扛著一病人來了。
“怎麽了？玉珍嬸子。”
苗雲秋收好憤怒，轉頭迎了上去。
“俺們家那口子上房蓋瓦，一不小心摔下來了，你瞧那腳……哎……”
劉玉珍一邊訴說一邊抹淚，傷心極了。
而此時，陳山河已經蹲在地上查看傷勢，左腳掌背凸起，森白的骨頭茬子刺破皮肉，鮮血直流，慘不忍睹。
“嘶，疼，疼，山河小子你輕點兒，輕點兒……”
王大壯疼得直哆嗦，冷汗從額頭落下。
“這不太好治啊……”
然而，仔細查看一番之後，陳山河接下來的話卻讓現場所有人的心沉到了穀底，尤其是王大壯劉玉珍兩口子，在鄉下一隻腳廢了與廢人有什麽區別？家裏……家外的莊家誰來耕種？
“山河，嬸兒求求你了，給你叔治治行不？”劉玉珍聲音都哽咽了。
“是啊，山河你好歹城裏上過醫學院，又跟你爺爺學了這麽多年，給治治唄，不然大壯一家可就完了啊。”
旁邊有人跟著幫腔說好話，隻可惜，陳山河仍舊搖頭。
“我是治不好了，趕緊弄走吧，傷口感染恐怕還得截肢，實在不行以後杵個拐吧，生活還是能夠自理的。”
陳山河頗為不耐的擺擺手，跟送瘟神似的表情。
見陳山河態度堅定，且表情透著嫌棄，無疑深深刺傷了王大壯的自尊心，山裏的漢子有骨氣，要麵子。
不就是折了一條腿嗎？自己還有一條！
“哭什麽哭，老子還沒死呢，我們走！”
王大壯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你不是小神醫嗎？你連……”
苗雲秋看不下去了，都是一個村裏住著，即便治不好，包紮一下傷口總行吧？就算治不好，也不用擺出嫌棄、不耐煩的樣子來吧？
“我想起來了，有一個人或許能治你的腳。”
就在此刻，陳山河突然開口了。
“誰？”
王大壯猛然轉頭。
“我！”
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影一閃，陳山河驟然上前，對著王大壯的腳背猛然一跺。
“哢嚓”一聲之後，伴隨著的，是王大壯殺豬般的嚎叫……
陳山河滿意的拍了拍手，望著新掛上去的牌匾頻頻點頭。
尤其是“小神醫”三個字。
意簡言駭，深入人心。
“你們爺孫倆還真是不謙虛啊。”
一旁，苗雲秋瞥了一眼，無奈搖頭，繼續翻看著石桌上的文件。
“你不信？”
陳山河略微不爽，湊到近前，道：“不如我們打個賭？我不用號脈便能瞧出你身體病症，你信不信？”
被女人懷疑，猶如男人被女人質疑那方麵功能障礙，何況還是苗雲秋如此漂亮的女人？
這女人是真漂亮，皮膚雪白如牛奶般潤滑且充滿光澤，五官精致身材高挑，一條深藍色鉛筆牛仔褲將修長身材完美凸顯，略微寬鬆的文化衫蓋不住傲人身材。
苗雲秋給人一種很溫潤、婉約美，然而那雙如明珠般的眸子平添了幾分靈動、俏皮。
如此美女，哪能在她麵前不行？
“好啊，那你倒是給我瞧瞧，我有什麽病。”
苗雲秋也來了興致，將文件合在一旁，笑盈盈的望著陳山河。
陳山河從華川醫學院畢業，華川醫學院在國內可是小有名氣的211重點大學，一畢業要在城裏討個生計跟玩兒似的，她其實有些納悶，為何陳山河回村了呢？
陳山河清清嗓子，目光微凜，正色道：“觀你氣色，最近可有胸悶氣短的症狀？時而頭暈目眩，時而腳步虛浮，好似喝了酒一般？”
“嗯？你怎麽知道？”
縱然不信，苗雲秋又不得不信，因為陳山河所言絲毫不差，最近苗雲秋確實不怎麽舒服。
“都說了，我是小神醫。”
陳山河腰板一挺，更有自信，“我還知道你這種胸悶氣短的症狀，隻有在每晚洗完澡之後才會稍稍緩解，對不對？”
“……”
苗雲秋不言，卻瞪大了眼睛，顯然又被說中了，難道他真是神醫？不把脈光看相就知道自己的病症？
“不要用如此崇拜的眼神看人家嘛，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
腔調一轉，陳山河臉上露出了騷裏騷氣的笑容，那一抹笑容裏分明裹挾著得瑟。
“噗！”
苗雲秋一口噴了出去，雖然不喜陳山河的妖孽，但不得不承認陳山河的醫術，確實很牛掰。
“那你說說，我這是怎麽了？是工作壓力大導致的？”苗雲秋不恥下問，作為病患放低了姿態詢問。
人嘛，沒啥不能沒錢，有啥不能有病。病人，在“小神醫”麵前該裝孫子還得裝，哪怕苗雲秋時任盤龍村村支書。
“屁的工作壓力！俺們盤龍村全村人口不過兩百多口子人，能有什麽工作壓力？”
當然，陳山河心裏話沒說出來，擰著眉頭擺擺手，“不不不，跟工作壓力無關，是你的身體出了毛病。”
“啊？！”
苗雲秋俏臉煞白，吃五穀生百病，身體上的毛病誰能說得清楚？
“那，那我該怎麽辦？不能是癌症吧？用不用做手術？”
鎮定之後，苗雲秋眼巴巴的望著陳山河，神情急切。
“小神醫在此，自然是不需要手術的，隻需要……”
陳山河拉長了腔調，目光微微下移，微掀的嘴角蕩漾著幾分小猥瑣。
“隻需要什麽？”
苗雲秋迫不及待抓住了陳山河的胳膊。
肌膚之觸，苗雲秋身上獨有的處子幽香一個勁兒往鼻孔裏鑽。
“咳咳，隻需要下一次我進城的時候，給你買套大一號的衣服就行了……”忍不住的激情動蕩，陳山河脫口而出。
“什麽？”
苗雲秋不解，瞬間回過神來，小拳拳怒砸陳山河胸口，卻發出河東吼獅一般的嚎叫。
——陳山河，你個臭流氓！
苗雲秋哪裏還不知道自己被調戲了？
哼，老娘有大凶之兆怎麽了？
人家驕傲了嗎？
“哎哎哎，不帶這樣的啊？”
陳山河連連閃躲，看似求饒不斷，卻在女人瘋狂進攻中，欣賞著女人的波瀾壯闊，小心肝兒再一次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我打死你個臭流氓，為盤龍村除害……”
“不好了，山河救命啊！”
兩人正在“拳腳相交”的時候，診所迎來了陳山河回村的第一位病人。
“哎呦，疼死我咯……”
不一會兒，三五個漢子扛著一病人來了。
“怎麽了？玉珍嬸子。”
苗雲秋收好憤怒，轉頭迎了上去。
“俺們家那口子上房蓋瓦，一不小心摔下來了，你瞧那腳……哎……”
劉玉珍一邊訴說一邊抹淚，傷心極了。
而此時，陳山河已經蹲在地上查看傷勢，左腳掌背凸起，森白的骨頭茬子刺破皮肉，鮮血直流，慘不忍睹。
“嘶，疼，疼，山河小子你輕點兒，輕點兒……”
王大壯疼得直哆嗦，冷汗從額頭落下。
“這不太好治啊……”
然而，仔細查看一番之後，陳山河接下來的話卻讓現場所有人的心沉到了穀底，尤其是王大壯劉玉珍兩口子，在鄉下一隻腳廢了與廢人有什麽區別？家裏……家外的莊家誰來耕種？
“山河，嬸兒求求你了，給你叔治治行不？”劉玉珍聲音都哽咽了。
“是啊，山河你好歹城裏上過醫學院，又跟你爺爺學了這麽多年，給治治唄，不然大壯一家可就完了啊。”
旁邊有人跟著幫腔說好話，隻可惜，陳山河仍舊搖頭。
“我是治不好了，趕緊弄走吧，傷口感染恐怕還得截肢，實在不行以後杵個拐吧，生活還是能夠自理的。”
陳山河頗為不耐的擺擺手，跟送瘟神似的表情。
見陳山河態度堅定，且表情透著嫌棄，無疑深深刺傷了王大壯的自尊心，山裏的漢子有骨氣，要麵子。
不就是折了一條腿嗎？自己還有一條！
“哭什麽哭，老子還沒死呢，我們走！”
王大壯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你不是小神醫嗎？你連……”
苗雲秋看不下去了，都是一個村裏住著，即便治不好，包紮一下傷口總行吧？就算治不好，也不用擺出嫌棄、不耐煩的樣子來吧？
“我想起來了，有一個人或許能治你的腳。”
就在此刻，陳山河突然開口了。
“誰？”
王大壯猛然轉頭。
“我！”
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影一閃，陳山河驟然上前，對著王大壯的腳背猛然一跺。
“哢嚓”一聲之後，伴隨著的，是王大壯殺豬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