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零碎
  十冼可忘不了,他到這邊來,是拿著三份工資的。

  而前幾天結算工資的時候,自己的三個賬中的信息顯示,也確實分別拿到了三筆錢。

  想來想去,妖安局裏的那份工資非常奇怪,自己既然都從公安係統裏麵調到了軒宇公司,那怎麽算都不是公安部的人了,為什麽還會拿到這筆錢?

  難道說自己在什麽不知不覺中被參與到了什麽經濟犯罪當中?但如果這是一個洗錢賬號,幾千塊錢的流水說來又有些磕磣……

  “嗯?”

  十冼強行打斷了自己的思考,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

  之前的那次潛入圖耶卡山區的行動,十冼其實是受到了兩方麵的授意,一個是老板那邊,一個是公司上麵。

  在這之前的幾天公司方麵也先後派了幾個人潛過去,不過結果要麽就是被守備軍的人發現,要麽就是並沒有什麽收獲。

  十冼這次可能是運氣好,算是有了些許的收獲,他帶回來的主要有三樣東西,一套機體受損的戰甲、一顆被不明原因燒毀的核心、以及一個五級的結晶石。

  經過檢測,戰甲核心並沒有遭受明顯損壞,在其他地方,多是異常能量流導致,相比於十冼在之後使用過的板塊,沒使用的板塊能夠保持相對正常。

  也就是說,問題出在能源上。

  再檢測儲能器,儲能器很明顯的輸出的是異常能量,至少與套裝正常使用所需要能量是有差別的,輸出的能量壓力極其不穩定,這對大部分的精密器械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初步的結果就是,這頭妖祟能夠影響儲能器中各種物質的活性,變更儲能器的輸出功率。

  這麽一來,如果直接在受影響的過程中使用套裝,不穩定的能量能夠迅速破壞套裝中的各種硬件設備。

  這就會產生兩個結果,在有異常保護的套裝當中可能觸發異常保護,然後使用套裝的機械結構行動。對於沒有異常保護的套裝則會直接破壞核心。

  十冼的這套裝備影響較小,則是由於其使用時間是在被影響之後,各方麵相對穩定,對機體的破壞就會相對較慢。

  對於為什麽妖祟能夠影響到儲能器裏的能量和物質,據維修部的人分析,是因為現在的大部分能量以及儲能結構都是使用和參考自妖祟本身,其本身對這就非常了解。有可能這對於妖祟來說是一種新的交流或者控製手段,而對於套裝來說就是一種毀滅手段。

  不過這都是維修部自己的分析,具體情況,還得等研究所那邊出結果。

  對於這樣的結果,隻能說,有好有壞。

  對於公司想要知道的東西,老板那邊似乎並不感興趣,老板更多的是對這頭妖祟本身的興趣。

  在這之前,老板給十冼的任務就是盡量與這頭妖祟進行接觸。

  為什麽要接觸,十冼並不清楚,但接觸的過程讓十冼感到非常的不舒服。直到現在十冼都並不確定當時看到的是現實還是幻覺,他明明在一切結束之後看到了半個腳印,但是在官方的報告當中,卻沒有任何說明。

  十冼一向是不對任何鬼神之說抱有任何幻想的,但這種奇妙的感覺,確實現在的十冼無法解釋的。

  它隻是一頭妖祟,一頭比較強大的,能夠影響人的思維的妖祟。

  雖然說十冼並不太關心身邊的那些大事,但也是聽到了一些話。

  從十冼他們在這裏落地的那一刻起,對於奧弗蘭等來自歐羅巴的公司想要在這片土地上搞事情的傳說就沒有停止過,雖然有些人並不承認,這個觀念卻已然深入人心。

  就在兩天前,一個主張與中原方麵加深聯係的一個負則巴蒂倫能源規劃的官員在與中原大使進行過交流之後,留下遺書並選擇自殺。

  這是一個神奇的事情,雖然最後事情查出來這個官員確實不是自殺,不過謀害這個官員的人最後也自殺了。

  整件事情死了兩個人,到最後什麽結果都沒有查到。

  今天放假,不過並不是到了放假的時間。

  經過了長達半個月的縝密調查,王城守備軍方麵並沒有從圖耶卡山區當中調查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反倒是被派去調查的人涼了一個又一個。

  沒有辦法,他們隻好將從山區裏麵找出來的屍體歸還到對應的單位。

  而這一還不要緊,軍隊從山區裏一共找到了一千三百六十七具屍體派,除了五十七具搜救過程中出現意外的巴蒂倫軍人的屍體,其中有接近一千具都是屬於那些歐羅巴公司的員工的屍體。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在任何地方這都屬於很高的密度了。

  還到軒宇公司這邊的有六具,加上另外一家來自中原的公司的人,一共二十二具,在今天,他們會被送回國。所以軒宇公司的全體隊員都會趕來送行。

  這種事情說來挺複雜的,你能說他們不是死在戰場上嗎?不能。無論是之前還是當時,他們都是再與妖祟戰鬥。

  倘如換一種情況,在他們還是軍人的時候,或者說如同以往執行任務的時候,都還不錯。一個是為了民眾,一個是為了工作,出點意外倒也正常。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他們是在國外的國慶娛樂節目上,雖然做的是同樣一件事,但說不定在某些人眼裏那就代表的是不同的性質。如果稍微帶點其他的解讀方法的話,倒也能夠理解奧弗蘭公司的人,在弱那麽多的情況下,也要與軒宇公司進行決鬥。

  “我擔心,他們回去後會被人說閑話。或者說我們會被人說閑話。”十冼並不如何為這幾名隊友的死亡感到太多的悲傷,這種事情在這些年當中他也經曆了不少。

  其他人並沒有想到同樣是表情凝重的十冼想的是和他們完全不同的問題,雖然大家都覺得這種事情或許不太可能發生,不過也確實有這種概率。

  “沒有別的意思,隻不過我的一個朋友經曆過這種事。”十冼很快用笑臉推翻了自己的說的話,“他們應該不至於。”

  對於十冼說的這番話,周圍的都沒有做出明確的表態,而是目光看向遠處,那裏,歸國的飛行船,要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