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約見
  “廢物!”

  在某處酒吧的包廂內,吳少輝原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上因為憤怒而變得鐵青,對著這一眾朋友厲聲叱咄道。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不僅計劃中的毒殺十冼等人的情況沒有發生,包括那兩名女生以及尾隨而去的人都沒有半點消息。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除了憤怒,吳少輝更多的是不解和驚慌,這段時間,自己手底下的人被抓的被抓,失蹤的失蹤,加起來已經有近二十人,這可不是個小數。

  還有幾個確定死亡被偷摸處理的,吳少輝覺得這件事已經不是自己能辦好的了,再這麽下去,警方那邊再怎麽不管也都不行。

  那群人軟硬不吃,自己平常慣用的伎倆都沒轍,必須找父親商量商量。

  看著這些個家夥,吳少輝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這幫好吃懶做的家夥,一到正事淨出些餿主意。

  隻是這件事該如何向父親開口又成一個難事。要是實話實說,非得被刮掉兩層皮不可。

  最終,吳少輝還是咬咬牙,撥通了自己父親的電話。

  “爸。”

  “什麽事?”

  “事情我弄清楚了。”

  “怎麽回事?”

  “就前段時間,我讓貞布什寫了些文章說了個人的壞話。”

  “豈有此理!就這種事把人殺了?”

  電話那頭很明顯能夠聽到一道拍桌聲,顯然吳忠憲對這件事覺得非常荒謬。

  “但我覺得這事可能和這人的兄弟,有關。”

  “誰?”

  “十冼。”吳少輝並沒有完全將事情的真實情況告訴吳忠憲,且聲色一反常態地謙卑,生怕哪點不好,惹怒了父親,“聽說以前和山河會有矛盾,所以我得意來向你匯報一聲。”

  吳忠憲並沒有注意到兒子的種種可疑之處,他加入山河會已經有些年頭了,十冼這個名字他也覺得之前在哪聽到過,但或許是年代有些久遠,不記得是什麽事了。

  看來還得向會裏的人好好問問。

  這時,吳忠憲想到了一個人,就是之前酒局上遇到了那個商光裕身邊的年輕人。之前吳忠憲委托漢賦在商光裕身邊探探口風,這麽些天也沒得到個消息,這次正好約出來,問問情況。

  掛掉自己兒子的電話,吳忠憲立刻讓秘書去聯係漢賦,約個時間,好見上一麵,越快越好。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秘書妖嬈的身姿出現在吳忠憲的麵前。時間大抵定在了晚上,依然是一家等級不低的飯店,有些事情,也隻有在飯桌上才能夠說得清楚。

  正常的情況下,這場飯局有些不合規矩。吳忠憲現在已經五十多歲,而漢賦現在才二十多歲,兩個人差著一輩,論資曆論地位,漢賦都是遠不及吳忠憲的,但是這次居然是吳忠憲請客。

  一見麵,兩個人就象征性的寒暄一番,說著相互恭維的話。

  但吳忠憲可沒有忘記這次的目的,兩人剛坐下,還沒等上菜,吳忠憲就笑臉盈盈地問道:“上次托漢老弟向商先生問的話,不知道結果怎麽樣?”

  聞言,漢賦眉頭微皺,苦笑道:“吳董事是有所不知,這兩天,商先生因為公司的事都忙得轉不過來,我也是任務纏身,本來說過兩天空閑些再問問的,這不你打電話,我就來了嘛。”

  “商先生在忙些什麽?”

  “也不是什麽大事,這不前段時間爆發了第九次妖祟潮嗎?新生成的妖祟還在統計當中,我們公司和省研究所,有合作,負則給他們提供樣本。但是妖祟的數量太大,需要專門的生產線。不過,你也知道,這種事並不具備長期性,說不定過段時間就不需要了,我們也比較頭疼,但研究所那邊有催的急。”

  漢賦的話,吳忠憲也是聽明白了,就是大批量的供給或者需求帶來的壓力。雖然說商光裕名下的企業具備和妖祟有關的全產業鏈資質,但相對來說,走的是高端路線,產業規模並不大,任何形式的擴張,都會帶來極高的成本。

  不過這在吳忠憲看來,卻正好是撞在了槍口上,他們天妖化工是幹什麽的?不就是幹這個的嘛?隻要能幫商先生度過這一個困難時期,這個人情怎麽說也得在後麵的日子裏幫襯一點。

  “如果,商先生有需要的話,我們天妖化工,是可以提供幫助的。”吳忠憲說道。

  漢賦眉頭皺起,作思索狀,片刻之後才稍有抱歉地說道:“吳董事的好意,我能理解,但是一來商先生是一個比較謹慎的人,他並不是特別喜歡讓別人插手自己的事。二來,貴公司雖然是這方麵數一數二的企業,但是這畢竟是研究所那邊的項目,資質和標準上我怕……”

  “這個,還請商先生放心,最近我們公司也有衝擊高端市場的打算,升級產線那是遲早的事,如果這件事能交給我們代理,我們會竭力提高自己的水平。”

  漢賦依然是頗為為難的樣子,這種事情人誰來,都不敢說個確切。

  見到這個狀態,吳忠憲那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天下什麽事情都可以難辦,但同時,天下什麽事情也都可以好辦。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兩家合夥成立一個公司,然後你們出錢出技術,我們出力出管理,由這個公司來完成你們的任務。你來當公司負責人,如何?”

  “這事聽上去不錯,資質技術產線都有,但是你們董事會會答應嗎?”

  “這個就請放心,我自有辦法。”

  “那好,我一定將這個提議告訴商先生,此時如果能成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一家人。”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飯局,一樁大生意,就在這樣和諧的氛圍中有了個原型。

  “哦,對了,不知道漢老弟在商先生身邊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人?”酒過三巡,吳忠憲也是想起了今天來的另外一件事。

  “什麽人?”

  “十冼,聽說和山河會有些過節。”

  “哦~”漢賦裝作需要思考的模樣,“這個人我知道,讓我想想。”

  過了個十多秒,漢賦才說道:“那大概是五年前,這個十冼和張子良打了一架,把張子良和他的手下打進了醫院,不過最後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張子良?莫非是……”

  “噓!不能說,不能說,被別人聽到我兩就沒了。

  雖然五年前吳忠憲已經是天妖化工的管理層,但那時還沒有進入山河會的高層,很多事情並不清楚,隻知道會裏有個叫張子良的年輕人,背景很深。

  “哪……”

  吳忠憲剛想問,就被漢賦打斷了,隻見漢賦靠在吳忠憲旁邊低聲問道:“你問這個,莫不是得罪了他?我可告訴你,連張子良都那他沒辦法,你最好小心點。”

  “沒有沒有,我就問問。”吳忠憲沒敢再說什麽,但心裏已經把他的那個兒子剮了千百遍。

  那癟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