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起幹一票
“唉，阿雪，我就說劍不應該還給他嘛。”一平凡男子搖頭晃腦地進了屋，語氣裏頗有後悔之意——眾人一驚，來者竟是領著葉誠跟趙逸找到屋子的小二！
“是你？”趙逸瞠目結舌，不知該說些什麽。
似是注意到葉誠的打量，那名小二陰笑道：“別這麽看我，怪惡心的。就算你能記住我這張臉，我也能用別的麵孔接近你。”
葉誠雖然江湖經驗尚淺，但理論儲備還是足的。他知道行走江湖少不了的一件事就是會易容，更有甚者靠這個吃飯也掙了個盆滿缽滿。從話中不難猜出，對方怕也是易容的一把好手。當下也是放棄了記住這張臉，日後好好調查一番的想法。
葉誠覺得來者未必不善——雖然是個江湖人，但這次談話的本質更像是一場交易。念及此處，葉誠便問道：“不知道閣下要我做什麽事？”
那小二輕咦一聲，然後讚道：“你倒是個聰明人，不枉阿雪這麽看得起你。”
葉誠早注意到這人的稱呼，可梅淩雪卻毫無反應——咦，她怎麽臉紅了？看來她們倆的關係一定不止是好友那麽簡單。
正是顧及到此，葉誠才沒有跟這個表麵人畜無害實則飛揚跋扈的人多做糾纏。
那小二笑嘻嘻地邀請道：“一起幹一票？”
“啊？”葉誠腦子有點沒轉過來。
那小二解釋道：“我要去偷一次花家！”
葉誠心裏一緊，忙問道：“你說的，不會是...”
那小二見葉誠畏畏縮縮的樣子，心裏不屑的同時還多了幾分豪氣：“不錯，江南花家！”
一旁的趙逸倒是覺得這人是想不開要自投羅網，便出言嘲諷道：“花家你都敢偷！柳笑風跟花七是你能惹的？”
那小二大喝道：“你給我閉嘴！皇宮我都去過，何況是個小小的花家？”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半會兒竟分不出他的話是真是假。
葉誠一指梅淩雪，反問道：“為什麽不找她？”
小二眼神突然變得怪異起來，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眼葉誠才不耐煩地解釋道：“劍神早就開始布局將他的寶貝女兒推到台前。但凡是個人都認識她，我找她配合我真是嫌命長了。”
自己還是占了沒名氣的虧？那我還是...葉誠本想把那一長串頭銜丟出來看看能不能嚇死他，但想到此番出來正是為了隱姓埋名方才作罷。商人本性告訴他不宜輕舉妄動，他詢問道：“你想偷什麽？”
“偷人。”小二狡黠一笑。他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淫靡的表情。
葉誠腦海裏閃過一道倩影！他難以置信道：“偷什麽？”
小二再一次說道：“偷人！”
“什麽人？”葉誠又問了一遍。
小二的耐心顯然有限，他罵道：“廢話，當然是花家小姐！”
葉誠將手裏的劍丟給小二，厭惡道：“擇固給你了，滾！”
那名小二想不到葉誠翻臉如翻書，指著葉誠大驚道：“你！”
葉誠不理他，毫無感情地瞟了眼梅淩雪後跟身旁二人說道：“收拾東西，準備啟程。”
大概是沒睡夠，趙逸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他好奇道：“去哪兒？”
葉誠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敵意。他用危險的目光打量著梅淩雪二人，挑釁般說道：“去江南，護故人！”
小二恐嚇道：“我勸你再考慮考慮！”
葉誠針鋒相對地回懟道：“我改主意的機會跟你去自首的機會一樣大。”見對方臉色難看，他也知道今夜過後是敵非友。
但葉誠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了，他反威脅道：“我勸你最好離開。我跟他真要殺你，梅淩雪可護不住。”
這話倒不是恫嚇，而是葉誠確實有這個自信——自琢玉心經有所小成，他自信在速度上無人是對手。而且現在也能用天外飛仙，雖然擇固在別人手上，但自己可不是沒了劍就丟了魂的人。
“哼！”
那小二冷哼一聲，悻悻然拂袖而去。
梅淩雪也沒有久留，而是深深看了眼葉誠就離開了。
葉誠見人都走了，自己也不用裝了。他一把拍開趙逸的手：“別收拾了，睡覺睡覺！”
“啊？不是趕著回江南保護花小姐嗎？”趙逸不知道葉誠為什麽突然改主意了。
葉誠懶得多說，給張繼姚打了個眼色。
張繼姚立馬會意。他解釋道：“那人既然要來找我們，就說明自己不便出麵。所以他現在要做的是找人。隻要沒找到人，他就沒法動身去江南。所以我們應該還有幾天喘息時間。”
趙逸也不多糾結，而是說道：“那我都快收拾完了，總不能不做完吧？”
葉誠嘿嘿一笑，吩咐道：“幫我一起收拾下。”
顯然是把少莊主當傭人使！
葉誠望了眼天色，已然是三更。他坐在床榻上，思索著今日發生的種種。
張繼姚顯然也睡不著，跟葉誠聊了起來：“善執，我總覺得他有點眼熟...”
葉誠半信半疑道：“你不是吧？人都易容了你還看得出來？”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他好像在哪兒見過。”張繼姚解釋不了心中那股突兀的感覺。
趙逸插話道：“相比於他，我還是更關心梅姐。你說梅姐怎麽就‘叛變’呢了？”
回答他的是張繼姚：“那誰知道，女人心海底針。不過看起來他們倆好像關係不淺？”
葉誠突然調戲起張繼姚：“看來你深受其害啊。說吧，被哪個女人折磨過？”
“請不要跟貧僧聊這些。”張繼姚雙手輕推，顯然是拒絕溝通。
這動靜驚醒了陳猛。他打了個哈欠起身，睡眼朦朧道：“咦？你們怎麽都醒了？”
趙逸噙著笑意沒好氣道：“還不是你打呼嚕聲音太響！”
“抱歉啊，今天陪師父東奔西跑地找人，太累了。不說了，我先去解個手。”陳猛說完，就踩著鞋出門了。
“你不是說在城裏隨便逛了逛嗎？”葉誠問道。
趙逸訕笑著回答他：“我說得是我們，可梅姐不算。”
張繼姚接著他的話補充道：“吃完飯後她跟陳猛就離開了。至於去哪兒了她沒說，我們也不清楚。她走後我們才想著在城裏隨便逛逛的。”
趙逸附和點頭，又問道：“誒，不過說真的。他說要偷花采秋，是什麽意思？”
不提還好，葉誠這才想起來一件事——梅淩雪跟花采秋也是情同姐妹啊！既然她知道那人底細，為什麽甘願把自己閨蜜推入火坑？
此事絕對還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應該是不願讓花采秋嫁給別人吧。”葉誠揣測道。
趙逸望著他，驚疑不定道：“搶婚？”
張繼姚也同樣滿臉不信，他反問道：“不會吧？誰敢搶花家的婚？”
既然理由立不住腳，葉誠也不再多說。
“你們不困嗎？快睡吧。”放完水的陳猛隨口說道。
不多時，他的床位上鼾聲如雷。
......
天字六號房內，梅淩雪不去看那位老友，顧盼生嫣道：“你怎麽看？”
小二仍是沒有卸下偽裝，他笑道：“你是說劍，還是人？”
見梅淩雪不答，他挨個點評道：“劍是絕世好劍。能用到死甚至拿來當傳家寶都夠格了。”
這個意見與自己所估相差無幾，梅淩雪螓首輕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相比之前的略帶豔羨，這次點評人的時候男子的語氣裏多了幾分散漫。他說道：“至於這人吧，充其量也就有點意思。可是這氣量實在小了點。”
“那就別再打他的主意了。”梅淩雪似是勸誡，似是警告地說道。
小二聽見這話，眼睛驟然亮起。他興趣十足地問道：“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與你無關。”梅淩雪說完就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要一起嗎？”
小二臉色僵硬地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沒活夠。”
“啪！”
梅淩雪臉色晦暗，手裏已經沒水的茶杯邊緣微微產生了裂痕！
......
“善執，善執，快醒醒！”
葉誠揉揉眼睛，平靜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張繼姚變出一封信交給葉誠——筆跡與上封一樣，隻是內容卻友善許多。
盡力配得上此劍。
葉誠倒是覺得沒什麽，但趙逸跟張繼姚都很開心擇固劍能夠回來。趙逸更是傳話道：“梅姐說，讓你幫忙抓他。”
葉誠聽得雲裏霧裏，下意識反問道；“誰？”
見趙逸指了指自己手中的信，他思緒短暫清明後很快蒙上了一層名為“疑惑”的更大陰影——不是好友嗎？為什麽這時候要讓我抓他了？昨晚她們倆離開後到底又發生什麽事了？
無巧不成書，就在葉誠洗漱完準備找梅淩雪了解情況時，他開門就撞到了一個人。
葉誠做了一揖，老實認錯：“在下魯莽，還望閣下恕罪。”
“嗨，您看你這話說的，您是客人！我怎麽會怪您呢？”
熟悉的身線讓葉誠猛地抬頭——竟是昨晚的小二！可仔細看，縱然眉眼間有七八分相似，但骨子裏的市儈跟當慣奴才的諂媚又好像與昨晚那人有些許出入。他一時間竟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昨晚見到那人？
“他已經走了。”
梅淩雪的聲音讓葉誠感覺像是在黑暗中蹣跚時突然有了火把，他忙不迭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你？”趙逸瞠目結舌，不知該說些什麽。
似是注意到葉誠的打量，那名小二陰笑道：“別這麽看我，怪惡心的。就算你能記住我這張臉，我也能用別的麵孔接近你。”
葉誠雖然江湖經驗尚淺，但理論儲備還是足的。他知道行走江湖少不了的一件事就是會易容，更有甚者靠這個吃飯也掙了個盆滿缽滿。從話中不難猜出，對方怕也是易容的一把好手。當下也是放棄了記住這張臉，日後好好調查一番的想法。
葉誠覺得來者未必不善——雖然是個江湖人，但這次談話的本質更像是一場交易。念及此處，葉誠便問道：“不知道閣下要我做什麽事？”
那小二輕咦一聲，然後讚道：“你倒是個聰明人，不枉阿雪這麽看得起你。”
葉誠早注意到這人的稱呼，可梅淩雪卻毫無反應——咦，她怎麽臉紅了？看來她們倆的關係一定不止是好友那麽簡單。
正是顧及到此，葉誠才沒有跟這個表麵人畜無害實則飛揚跋扈的人多做糾纏。
那小二笑嘻嘻地邀請道：“一起幹一票？”
“啊？”葉誠腦子有點沒轉過來。
那小二解釋道：“我要去偷一次花家！”
葉誠心裏一緊，忙問道：“你說的，不會是...”
那小二見葉誠畏畏縮縮的樣子，心裏不屑的同時還多了幾分豪氣：“不錯，江南花家！”
一旁的趙逸倒是覺得這人是想不開要自投羅網，便出言嘲諷道：“花家你都敢偷！柳笑風跟花七是你能惹的？”
那小二大喝道：“你給我閉嘴！皇宮我都去過，何況是個小小的花家？”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半會兒竟分不出他的話是真是假。
葉誠一指梅淩雪，反問道：“為什麽不找她？”
小二眼神突然變得怪異起來，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眼葉誠才不耐煩地解釋道：“劍神早就開始布局將他的寶貝女兒推到台前。但凡是個人都認識她，我找她配合我真是嫌命長了。”
自己還是占了沒名氣的虧？那我還是...葉誠本想把那一長串頭銜丟出來看看能不能嚇死他，但想到此番出來正是為了隱姓埋名方才作罷。商人本性告訴他不宜輕舉妄動，他詢問道：“你想偷什麽？”
“偷人。”小二狡黠一笑。他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淫靡的表情。
葉誠腦海裏閃過一道倩影！他難以置信道：“偷什麽？”
小二再一次說道：“偷人！”
“什麽人？”葉誠又問了一遍。
小二的耐心顯然有限，他罵道：“廢話，當然是花家小姐！”
葉誠將手裏的劍丟給小二，厭惡道：“擇固給你了，滾！”
那名小二想不到葉誠翻臉如翻書，指著葉誠大驚道：“你！”
葉誠不理他，毫無感情地瞟了眼梅淩雪後跟身旁二人說道：“收拾東西，準備啟程。”
大概是沒睡夠，趙逸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他好奇道：“去哪兒？”
葉誠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敵意。他用危險的目光打量著梅淩雪二人，挑釁般說道：“去江南，護故人！”
小二恐嚇道：“我勸你再考慮考慮！”
葉誠針鋒相對地回懟道：“我改主意的機會跟你去自首的機會一樣大。”見對方臉色難看，他也知道今夜過後是敵非友。
但葉誠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了，他反威脅道：“我勸你最好離開。我跟他真要殺你，梅淩雪可護不住。”
這話倒不是恫嚇，而是葉誠確實有這個自信——自琢玉心經有所小成，他自信在速度上無人是對手。而且現在也能用天外飛仙，雖然擇固在別人手上，但自己可不是沒了劍就丟了魂的人。
“哼！”
那小二冷哼一聲，悻悻然拂袖而去。
梅淩雪也沒有久留，而是深深看了眼葉誠就離開了。
葉誠見人都走了，自己也不用裝了。他一把拍開趙逸的手：“別收拾了，睡覺睡覺！”
“啊？不是趕著回江南保護花小姐嗎？”趙逸不知道葉誠為什麽突然改主意了。
葉誠懶得多說，給張繼姚打了個眼色。
張繼姚立馬會意。他解釋道：“那人既然要來找我們，就說明自己不便出麵。所以他現在要做的是找人。隻要沒找到人，他就沒法動身去江南。所以我們應該還有幾天喘息時間。”
趙逸也不多糾結，而是說道：“那我都快收拾完了，總不能不做完吧？”
葉誠嘿嘿一笑，吩咐道：“幫我一起收拾下。”
顯然是把少莊主當傭人使！
葉誠望了眼天色，已然是三更。他坐在床榻上，思索著今日發生的種種。
張繼姚顯然也睡不著，跟葉誠聊了起來：“善執，我總覺得他有點眼熟...”
葉誠半信半疑道：“你不是吧？人都易容了你還看得出來？”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他好像在哪兒見過。”張繼姚解釋不了心中那股突兀的感覺。
趙逸插話道：“相比於他，我還是更關心梅姐。你說梅姐怎麽就‘叛變’呢了？”
回答他的是張繼姚：“那誰知道，女人心海底針。不過看起來他們倆好像關係不淺？”
葉誠突然調戲起張繼姚：“看來你深受其害啊。說吧，被哪個女人折磨過？”
“請不要跟貧僧聊這些。”張繼姚雙手輕推，顯然是拒絕溝通。
這動靜驚醒了陳猛。他打了個哈欠起身，睡眼朦朧道：“咦？你們怎麽都醒了？”
趙逸噙著笑意沒好氣道：“還不是你打呼嚕聲音太響！”
“抱歉啊，今天陪師父東奔西跑地找人，太累了。不說了，我先去解個手。”陳猛說完，就踩著鞋出門了。
“你不是說在城裏隨便逛了逛嗎？”葉誠問道。
趙逸訕笑著回答他：“我說得是我們，可梅姐不算。”
張繼姚接著他的話補充道：“吃完飯後她跟陳猛就離開了。至於去哪兒了她沒說，我們也不清楚。她走後我們才想著在城裏隨便逛逛的。”
趙逸附和點頭，又問道：“誒，不過說真的。他說要偷花采秋，是什麽意思？”
不提還好，葉誠這才想起來一件事——梅淩雪跟花采秋也是情同姐妹啊！既然她知道那人底細，為什麽甘願把自己閨蜜推入火坑？
此事絕對還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應該是不願讓花采秋嫁給別人吧。”葉誠揣測道。
趙逸望著他，驚疑不定道：“搶婚？”
張繼姚也同樣滿臉不信，他反問道：“不會吧？誰敢搶花家的婚？”
既然理由立不住腳，葉誠也不再多說。
“你們不困嗎？快睡吧。”放完水的陳猛隨口說道。
不多時，他的床位上鼾聲如雷。
......
天字六號房內，梅淩雪不去看那位老友，顧盼生嫣道：“你怎麽看？”
小二仍是沒有卸下偽裝，他笑道：“你是說劍，還是人？”
見梅淩雪不答，他挨個點評道：“劍是絕世好劍。能用到死甚至拿來當傳家寶都夠格了。”
這個意見與自己所估相差無幾，梅淩雪螓首輕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相比之前的略帶豔羨，這次點評人的時候男子的語氣裏多了幾分散漫。他說道：“至於這人吧，充其量也就有點意思。可是這氣量實在小了點。”
“那就別再打他的主意了。”梅淩雪似是勸誡，似是警告地說道。
小二聽見這話，眼睛驟然亮起。他興趣十足地問道：“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與你無關。”梅淩雪說完就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要一起嗎？”
小二臉色僵硬地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沒活夠。”
“啪！”
梅淩雪臉色晦暗，手裏已經沒水的茶杯邊緣微微產生了裂痕！
......
“善執，善執，快醒醒！”
葉誠揉揉眼睛，平靜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張繼姚變出一封信交給葉誠——筆跡與上封一樣，隻是內容卻友善許多。
盡力配得上此劍。
葉誠倒是覺得沒什麽，但趙逸跟張繼姚都很開心擇固劍能夠回來。趙逸更是傳話道：“梅姐說，讓你幫忙抓他。”
葉誠聽得雲裏霧裏，下意識反問道；“誰？”
見趙逸指了指自己手中的信，他思緒短暫清明後很快蒙上了一層名為“疑惑”的更大陰影——不是好友嗎？為什麽這時候要讓我抓他了？昨晚她們倆離開後到底又發生什麽事了？
無巧不成書，就在葉誠洗漱完準備找梅淩雪了解情況時，他開門就撞到了一個人。
葉誠做了一揖，老實認錯：“在下魯莽，還望閣下恕罪。”
“嗨，您看你這話說的，您是客人！我怎麽會怪您呢？”
熟悉的身線讓葉誠猛地抬頭——竟是昨晚的小二！可仔細看，縱然眉眼間有七八分相似，但骨子裏的市儈跟當慣奴才的諂媚又好像與昨晚那人有些許出入。他一時間竟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昨晚見到那人？
“他已經走了。”
梅淩雪的聲音讓葉誠感覺像是在黑暗中蹣跚時突然有了火把，他忙不迭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