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贖罪
  第73章贖罪

  就在葉浩思考杜錦屏年齡之時,破爛王又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們父子二人,我送完錢後,便和李學明前輩,一起離開了燕京城,去了東北。

  等我在回來的時候,才知道戎慎行前輩已經不在古玩行會任職了,據說是被闞慶軒誤傷的大腦,導致腿被截肢了,蒼林華成為了第二任古玩行會會長。

  我便前往了戎慎行前輩的家裏,才得知,我和李學明前輩去了東北這一年裏,出了許多的事。

  杜賢三番五次的帶著兒子杜錦屏,來古玩行會討要說法,都被鮑豐,黃泰然,汪爻以及後上來的瓷器大師劉善行四人給糊弄過去,戎慎行更是因為用自己的權利補償了杜賢,被四個顧問口誅筆伐。

  因為杜賢屢次前去古玩行會,四個顧問最開始還敷衍兩句,到了後來,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了,不是破口大罵,就是對父子二人拳打腳踢。

  要麽說杜賢能成大事呢,他對手下的員工是真的好,自己破產了以後,留著錢幹什麽不好,離開燕京城避避風頭等著東山再起多好,他偏不,非要把錢都分給了自己的工人,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經曆了十幾二十幾次的央求無果,不久後,杜賢就被自己的責任心弄得痛苦難耐,用家中的一柄木製匕首自殺身亡了。

  當戎慎行前去杜賢家中的時候,隻看到已經發臭了的杜賢屍體上插著一柄木製匕首,而杜錦屏就呆傻的坐在門前,不斷的呢喃著,是四大顧問害死了他爹爹,他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戎慎行看這孩子太可憐了,便拿出了自己的全身家當,接近八十萬,全部贈予了杜錦屏。

  杜錦屏拿著錢,第二天就消失在了燕京城內,從此在無音訊,隻剩下了那個趙公明金像。

  戎慎行前輩因為這件事覺得罪孽深重,便打算前去告訴蒼林華,順便提出離職,正巧被路過的闞慶軒打成重傷。

  等到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以後了,蒼林華變成了蒼會長,將古玩行會大清洗了一番,汪爻也因為害怕給自己惹上麻煩,脫離了古玩行會,開了一間四合院的餐廳。

  而蒼林華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這尊趙公明金像的事,其他知情的人也守口如瓶。

  我知道了這件事,也有些感慨,再加上我在東北時和李學明前輩經曆的一些事情,便心灰意冷,打算上杜賢墳上看一眼,畢竟杜賢的死我也有責任。

  到了那工廠時,才發現那趙公明金像還矗立在工廠之中,因為工廠在紅橋市場附近,我便在紅橋市場安了家,把金像拖到了家中,終日在紅橋市場中收撿破爛為生,後來的事你們也知道了。

  我王襄得到了一個新名字,叫破爛王,他們覺得我撿破爛是瘋癲,卻不知道,我是在為自己做過的錯事贖罪。”

  葉浩聽完了關於趙公明金像的事,也是頗為感慨問向破爛王:

  “王前輩,那你認為我們追查的杜錦屏,偽造古董是為了什麽?”

  破爛王搖了搖頭,看向遠方自言自語道:

  “為什麽,還能為什麽,一是為了錢,二就是為了複仇,說實話,我挺同情他的,本是個富可敵國的富家子弟,因為呂宋的地震導致了家道中落,還被四個顧問逼死了親爹。

  我要是他的話,也絕不會放過那四個王八蛋的,所以我才會說鮑豐和汪爻死得好,死得好!”

  葉浩歎了口氣,隨即站起身來,走到了趙公明金像前,摸著金像朝破爛王說道:

  “王前輩,我想,在你知道我是李學明的單傳弟子時,應該就想把這金像送給我,畢竟這個金像承載了太多的故事。

  送給我也是想提醒我不要重蹈當年的覆轍吧?”

  破爛王狡黠一笑:

  “你小子確實聰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怪不得李學明前輩會把無極門托付給你。”

  葉浩見破爛王如此說,笑了一下,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麽,便朝破爛王問道:

  “王前輩,如果你是杜錦屏的話,除了要殺掉鮑豐與汪爻,你下一步還會做什麽?”

  破爛王聽到葉浩的話,摸著胡子仔細的想了想,隨後答道:

  “當時害杜賢最慘的人,除了鮑豐,汪爻外就是那個玉石大師黃泰然以及我離開後的瓷器大師劉善行了。

  劉善行這個人,我認識的不多,記得當時是因為我走了以後,戎慎行前輩隻能矬子裏拔將軍,在眾多工作人員中選了一個人來替代我的位置。

  但黃泰然這人,我就熟了,這孫子可太TM壞了,當時有一個叫樊博的人和他一起競選顧問的職位。

  因為古玩行會裏能當上顧問必須要通過世界古玩協會的測試才行,且最低要求是鑒定高手。

  世界古玩協會一共分為四個等級,第一等級就是鑒寶宗師,整個世界都是屈指可數,大家幾乎都沒見過這麽厲害的人,不過,你師父有可能就是一位鑒寶宗師,因為我在東北和你師父去冒險的時候,有一次看到了一個金色的勳章,而你師父卻不告知這勳章是什麽,我猜那勳章有可能就是鑒寶宗師的勳章。

  而第二等級就是鑒寶大師,比如蒼林華,戎慎行前輩二人都是鑒寶大師,第三等級就是鑒寶高手,想要獲得潘家園的顧問,自然就要達到這個級別才行。

  黃泰然本來是和樊博一同前去威格蘭參加測試的,他卻提前把樊博的船票燒了,導致樊博沒辦法前去參加測試,黃泰然自然就能坐上四大顧問的椅子了。

  我要是杜錦屏,下一個就殺他!”

  破爛王這麽一說,葉浩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急忙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破爛王:

  “王前輩,你說的樊博,是不是就是這個人?”

  破爛王接過名片,看了看名片的照片,隨即點了點頭:

  “沒錯,這小子當時跪在輪船的碼頭,哭的老慘了,導致我現在都能記得。

  你是怎麽有他的名片的?”

  葉浩聽到了破爛王的話,麵色微變:

  “這事越來越怪了,我是在汪爻被殺的案發現場認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