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黃河裏的私船
  第24章黃河裏的私船

  葉浩聽到辛宗的話有些吃驚,急忙問道:

  “你師父消失了?你能不能詳細給我講一講那幾天的經過?”

  辛宗朝葉浩翻了個白眼,右手拇指與中指食指不斷搓動,壞笑的看著葉浩:

  “講詳細點?那得加錢。”

  葉浩要不是對這事感興趣,真想掐死這臭小子,但這遊輪上滿是古董,要是能借著這事大撈一筆的話,花點錢也是值得的。

  想到這,葉浩又點出來兩萬塊,交到了辛宗的手上:

  “就這些了,知道什麽都說出來,在耍滑頭,我就把你送到勞改所。”

  辛宗接過錢,不住地點頭,隨後撿起身旁的一個黃銅的煙袋鍋,用力的在地上磕了兩下,掏出一包油蠟紙包著的煙葉子,填了進去,手一番,用Zippo點了起來,繼續說道:

  “也就是一周之前吧,我師父和我說接到個消息,黃河流域沉了一艘私船,據說那私船是一個古董大亨的,我師父告訴我,已經有很多清道夫前去撈古董了,什麽好東西都有,趁著消息還沒擴散,打撈隊還沒來,讓我也下一趟水,要是撈到點尖貨,說不定就可以金盆洗手,開個包子鋪,以後不在幹這勾當了。

  我一聽就來了勁,當天就和我師父一同坐火車,到達了目的地,在黃河岸邊,我和師父拜過了祖師爺,趁著天還沒黑,戴著頭戴式潛水燈,我就一個猛子紮進水裏……”

  葉浩和馬國富聽得出神,絲毫沒有在意在三人看不到的拐角處,還有一個身穿黑色帽衫的青年男子躲在一旁偷聽。

  辛宗嘬了一口煙袋鍋,繼續說道:

  “這黃河嘛,我又不是第一次下,很快我就按照師父給的坐標,找到了那艘私船,那私船歪歪斜斜的矗立在黃河中,我摸出身上的帶著的玻璃爆破器,朝私船前臉的玻璃上一按,弄出來個一人寬的小洞,我就鑽了進去。

  剛一進去,我就看到那船裏七扭八歪的躺著幾個屍體,我也沒在意,幹這行,這種事早就見慣了,大不了我一會出去,報個警就了事了,也算是我拿了他們東西,對他們的報恩了。

  我繞過這幾個人,在私船裏來回翻找了五六分鍾,也沒發現師父說的古董。”

  辛宗說道這,頓了一下,指著地攤上的古董,故作玄虛的問道:

  “你們猜他們把這些東西,都藏哪了?”

  馬國富思索了一會,隨即作答:

  “肯定是臥房之類的地方,這古董都是寶貝啊,而且你之前說還有八世紀的銅佛像,自然要好好保管才是。”

  辛宗搖了搖頭:

  “不對。”

  葉浩接過話頭:

  “我覺得應該是在倉庫的箱櫃之類的地方,畢竟我看這裏邊不乏一些瓷器與陶器,遊輪在黃河水必然會有顛簸,放在這些地方較為安全,不容易損壞。”

  辛宗還是搖了搖頭: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錯了,這古董大亨,還真個人才,我在把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都翻遍以後,把目光鎖定在了衛生間。

  一進衛生間,我就發現,這裏邊居然有兩個馬桶,一個可以正常使用,而另一個貼著封條,上邊用塑料布貼著一個被水浸透,模糊的八個字,正在維修,請勿使用。

  我思緒一轉,就知道這馬桶有蹊蹺,即可就將封條扯碎,打開了馬桶。

  這馬桶一被掀開,就咕咚咕咚冒了幾個泡上來。

  我往裏一看,好家夥,這馬桶感情就是專門為了藏寶的,其下麵有一個巨大的坑洞,裝滿了古董,我用手敲了敲盛放古董的內壁,還是用合金打造的,堅固無比。

  我進來也有十多分種了,除了那個大白傘蓋佛像外,剩下的東西也沒細看,裝了一兜子東西,再把那佛像綁在了腰間,就離開了私船遊上了岸。”

  辛宗說了半天,有些口渴,拿起礦泉水咕咚咕咚一頓猛灌,喝完了以後抹了下嘴,繼續說道:

  “我一上岸,就看到師父迎了上來,我和師父敘述了一下水裏的情況後,就把摸出來的東西,交給了他。

  師父一看那佛像,就心道好東西,隨即就神色緊張的將外套脫了下來,罩在了佛像上,我們師徒二人,找了見酒店,住了進去,我在客房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師傅正心愛的擦拭著那佛像。

  我心道這東西指定價值不菲,不然師父這種見過上千上萬古董的人,怎麽會有如此行為?

  我下了趟水,有些累了,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睡夢裏就聽到師父不停地打打電話,似乎是在找這批古董的銷路……”

  辛宗說到這,眼睛通紅,掉下了了幾滴淚來:

  “我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當我醒來的時候,師父就和那大白傘蓋佛母像,一同消失不見了,我打了電話,也去了師父的親戚朋友家,就連師父老光顧的老相好那裏,我都找了個便,但師傅就如同人間蒸發一樣從我的世界裏消失了。

  我最後隻能拿著這剩下的物件,來這潘家園擺地攤,賺點生活費,畢竟我的錢一直都放在師父那裏保管。”

  馬國富聽辛宗說完,雖覺得這孩子可憐,但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

  “辛宗,你師父是不是覺得這佛像太值錢,把你撇了,自己帶著佛像跑路了?”

  葉浩搖了搖頭:

  “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如果他師父跑路的話,一定會帶著所有東西走,而不是單單的拿走那一尊佛像。”

  辛宗也點了點頭:

  “我師父雖然愛財,但膝下無子,一隻都那我當做親兒子一樣對待,絕不可能為了一己私欲,拋下我不管的。”

  葉浩也讚同這個觀點,馬國富不理解這種師徒恩情很正常,因為他畢竟是個商人,在商場那麽激烈的競爭下,很多東西都是沒有規矩的。

  但是葉浩不同,自己也是有師父的,自然懂得師徒之間的情感,葉浩伸出手,拍了拍辛宗的肩膀:

  “辛宗,我懷疑,你師父應該是被這圈子裏的人給抓走了,所以你好好回憶一下,最近你師父和什麽人頻繁接觸。”

  辛宗聽了葉浩的話,思索良久,突然抬起頭來說出了一個令馬國富與葉浩震驚的名字:

  “杜錦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