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暴露
花榮推開房門，邁步走入其中。
隻見宋錢端坐在正殿之上，一臉笑容的看著兩人。
花榮麵露苦笑，看著宋錢無奈道：“葉公子今日風采依舊，冒昧打擾。乃族中表妹敬仰公子，纏著我來此，在下不得不再次上門拜訪。
至於煉蠱一事乃是家族所托，葉公子可慢慢考慮。”
“久聞公子英俊非凡，今日見得真容果然名不虛傳。”花青聲音空靈，臉上露出些許羞澀之色。
“既然這樣那花兄便請回吧，你表妹留在此處，我和她討論一下那張火道蠱蟲配方。”宋錢清脆幹爽的聲音響起，看著花榮似笑非笑。
花榮見此也是暗道：“家老大人所言甚是，一下子就洞悉了此人的喜好。那就交給花青了，希望她能夠完成任務。”
眼神看向花青，開口道：“那我先就離開了，表妹你在這裏陪著葉公子。”
隨後便走出門去。
宋錢點了點頭，此人倒也識趣，沒有繼續糾纏自己，也省的自己多費口舌。
轉頭看向花青，卻發現她的眼神有些閃躲。
心中暗道：“嗯，有意思，看樣子不像是自願的。”
這種事情很正常，蠱師們依靠家族，獲得家族給予的資源，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和實力。
對於家族的命令自然難以違背，除非自己能做到家中長老，才能改變一二，但同樣會受到家族規則的限製。
即使成為家主也不能說一不二，還是會受到家中長老們的限製。
隻有達到一人抵一族才能做到自由，能夠改變規則，製定規則。
可這世上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即使自己強大也會受製於親情，愛情，友情，難以脫身，但這也是人生的意義所在。
可惜我在這世上毫無牽掛，唯有追求修為更近一步。
宋錢麵露笑容，淡淡的說道：
“坐吧，把那配方拿出來給我看看，我對於火道蠱蟲的確很有興趣。”
“好的，葉公子。”花青說完便走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一張寫滿字跡的錦緞。
身子便靠了過來。
宋錢輕輕將其推開，伸手握住那張蠱蟲配方，置於自己麵前，仔細端詳。
上麵所記載的是一隻四轉蠱蟲，火中獄的合煉配方，但隻有四轉的單獨配方，一轉到三轉卻是絲毫未有。
宋錢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來自爆炎戰狂的傳承之地的蠱蟲配方。
故意不給自己一到三轉的配方，一是蠱蟲配方珍貴，自然不願給自己完整的，二是怕自己懷疑他們為何擁有一整套完整的火道配方。
花家最強的蠱師不過四轉，又怎麽會將如此珍貴的配方給予自己，那反倒會顯得花家有古怪。
而這種隻有四轉的殘篇，自己就是拿到手也合煉不出蠱蟲，送給自己不過是想交好我，自然不會暴露出什麽。
可惜我早就知曉，否則說不定當真如此想法。
自己要取那爆炎戰狂的蠱道傳承，必然會與花家起衝突，不過自己現在身在暗處，大可暗中行事。
默默將蠱方記下，開口說道：“此蠱蟲配方的確精妙，可惜隻有四轉的煉製方法。”
臉上有些遺憾的問道：“想要逆推出此蠱方千難萬難，花小姐對此方有什麽見解嗎？”
“葉公子稱呼我青兒便是，這配方也是我偶然得到，聽聞公子喜歡才帶過來贈予公子。”
花青臉上帶著些羞澀，眼睛卻仔細的看著宋錢。
打量著他的容貌，心道：“真是相貌英俊，氣度也是不凡。”
看他手足之間隨心所欲，即使是家族也不敢逼迫對方，不像自己這般...
“那青兒你可還有其它殘缺的蠱蟲配方，我想見識一番。”宋錢目光含笑，將配方遞出，伸手牽住麵前女子的手腕。
花青沒有動作，看著他的側顏微微愣住，但很快就開口說道：“葉公子，蠱蟲配方珍貴，我能得到一張已經是天降鴻運，哪裏還敢奢求更多。”
宋錢聽此便失去了興趣，看來花家是沒有給她準備其它的配方了，不過也有可能是花家目前隻得到這一張火道配方。
他失望的鬆開花青的手腕，“既然這樣，那青兒小姐我們來試試看能不能研究出這張配方裏麵兩隻三轉蠱蟲是如煉製的。”
不知道花家是否給她看過完整的配方，不過就算有，我估計也很難套出來，但嚐試還要嚐試的。
“好的，葉公子。”花青空靈的聲音傳出。
兩人便在此處一起研究配方，此女對蠱蟲的確有著自己的見解，可見平日裏沒少閱讀蠱蟲有關的書籍。
中午宋錢做了食物，三人坐在一桌上吃了午飯，中途岑舒沫一直盯著花青，讓她十分變扭。
就這樣直到傍晚，宋錢才送花青離開。
“青兒小姐，有時間的話可以來這裏坐坐，葉某隨時歡迎。”宋錢笑著說道，朝她擺了擺手。
“葉公子你這麽說，青兒已經一定常來。”花青目光含笑，說完便走出了這院子。
宋錢看著她遠去，才關上房門，重新開啟了陣法。
岑舒沫走到宋錢的身邊，臉上有些不高興，顯然對於花青的到來很介意。
宋錢自然一眼就看了出來，畢竟她的想法已經寫在了臉上，生怕對方不知道。
“別不高興了，快去修煉，今天晚上我還要出去有事，你一個人在家要注意安全，有什麽事情用傳訊蠱聯係我。”宋錢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說道。
“嗯。”
岑舒沫輕輕地應道，轉身回到自己的屋中。
等到天色漸暗，宋錢才催動移動蠱，身形化為一抹陰影離開了院子。
他直接前往昨日的山壁之處，準備進入其中。
剛要一步跨出，卻聽到聲音傳來，一看便是那花家之人，帶頭的正是花家家老。
急忙催動劍影蠱移動，他現在還不打算和對方有衝突。
待花家眾人進入山壁，宋錢決定耐心等待，反正對方一時半會也無法破解傳承，無需擔心他們獲得傳承。
等對方離開，自己在進入便可。
而同時花家家老和族人進入其中，石壁之中空間明亮，兩隻火光蠱照耀著這裏，靜寂無聲。花家家老半蹲在地上，先是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地麵。
他每次離開這裏，都會在此地撒上一層花家特殊的花粉，這層薄薄的花粉，隻有花家之人才能發現。
“這裏有人來過？看來我預感沒有錯，昨夜的確有人暗中跟在我們身後。
就是不知道是否還在其中，你們先不要妄動。”花家家老說完，其實也不是很擔心，走入傳承之地，出來便是山壁，中途無法返回此地。
對方如此小心翼翼，想必實力也不怎麽樣，不然直接搶奪便是。
“那家老大人，現在該怎麽辦？”一名花家族人問道。
“無妨，我們今天繼續探索焱字秘洞，走吧。”
花家家老擺了擺手，示意族人不必驚慌。
“跟在我後麵，隨時準備好催動蠱蟲。”
……
宋錢突然想到，這傳承之地對方既然進入想來也不會留人在一開始的地方，自己為何不進去。
不妥，萬一對方比自己晚出來，在這裏等我那就不好了，還是算了。
想到這裏，宋錢還是決定等待他們離開。
時間流逝，花家的幾人終於出來，宋錢發現他們的身上還帶著不少的傷，看樣子是打算回去之後再讓家族治療蠱師治療。
等到他們離開，宋錢便觸碰山壁，竄了進去。
這時花家家老從暗處中走出，也跟了進去，他出來後便先是離開，然後再使用一種斂息蠱蟲，再次回來藏在暗中。
果然被他發現了賊人，這家夥還真是警惕，等他們離開了一段時間，才冒出頭來。
宋錢剛要進去炎字傳承之地，就發現自己的身旁又多了一人走來，瞬間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暴露了。
決定先下手為強，一道熾熱的火光衝出，一條赤色巨蟒口中噴吐著火焰咬向那人。
宋錢得到熾翎蠱的配方，便嚐試合煉，他的心竅之大，完全可以承受四轉蠱蟲，元力之多，也無需擔心催動不了它。
所以三轉赤鱗蠱已經被他合煉成四轉熾翎蠱，仔細看巨蟒身上便會發現它的額頭長著兩隻短小的尖角。
宋錢一出手就沒有打算留下對方性命，也防止對方身上有什麽聯絡的蠱蟲。
“呼！”
熾熱的火焰直接席卷整個空間，本來就不大的範圍裏一片火熱，宋錢站在其中卻沒有絲毫感覺。
“萬葉飛花。”花家家老也是措手不及，直接動用了他的三轉蠱蟲，無數樹葉化為一麵盾牌擋在他的麵前。
隻見那火焰席卷而出，片刻就將樹葉盾牌焚燒殆盡，四轉蠱蟲對三轉蠱蟲本就壓製，更何況火道對於木道屬性之間的克製。
“唰！”宋錢猛踩地麵，腳下一道雷光閃爍，直接衝過去一劍刺穿了花家家老。
“你是！”話音未落，花家家老便直接倒在地上，已然失去了氣息。
宋錢走上前去，摸索一番，將元石和蠱蟲收起。
催動熾翎蠱一口火焰噴出，將其焚燒殆盡。
現在就希望是這老頭一個人單獨出來，否則自己已經暴露了，雖然花家不知道是誰，但這裏恐怕要暗中嚴加看守。
不過花家現在擺著要爭奪那處元泉，想來也沒有更多的人手才對。
現在還是趕緊進入炎字石壁，取了那傳承再說。
宋錢搖了搖頭，也不想探究對方是如何察覺到自己，直接進入了炎字石壁。
視野一變，他再次來到那處赤紅的大廳，按下三個圓圓的按鈕，三隻蠱蟲出現在空洞之中。
宋錢將它們取出，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三隻蠱蟲放入其中。
再次按下按鈕，赤紅的大廳突然一變，一道由赤色岩石所鋪成的地麵出現在宋錢眼中。
這是一條筆直的通道，宋錢沒有猶豫，直接邁步進去其中。
通道內明亮，用了一種發光材料構成，宋錢走在其中還能感受到淡淡的暖意。
通道盡頭是一個新的大廳，麵前的石台上放著一冊書籍，一隻蠱蟲和一堆元石。
其上刻著字跡，“三選其一，按需所取，我之傳承，福澤後人。”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隻能選擇一個。至於其它兩樣，讓給以後的有緣人。
其中價值最高的應該是那隻蠱蟲，或者那本書籍。
前者可能是爆炎戰狂所有的蠱蟲，後者可能是一本煉蠱配方。
當然也有可能一文不值。
宋錢能感受到麵前的蠱蟲是三轉蠱蟲，沒有猶豫，他直接拿起來麵前的那本書籍，至於其它兩樣絲毫不動。
宋錢很清楚，這是正道傳承，此處考驗傳承者的把持能力。
若真是控製不住心中的貪婪欲念，全部拿走，想必以爆炎戰狂的性格，之後的道路說不準會讓自己吃些苦頭，雖然可能不會危及生命，但其它收獲自然是不用再想了。
過了一會，大廳之中再次出現一條通道。
宋錢翻閱著手中的書籍，此書不厚，書頁皆是由金箔所製造，其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字跡。
果然這是一本煉蠱配方，上麵記載著三種蠱蟲的合煉方法，分別是那火中獄，炎爆蠱和漫天火雨蠱，都是四轉的火道蠱蟲。
而且完整的記錄了從一轉到四轉詳細的煉蠱過程和如何增加煉製的成功率。
宋錢心念一動將其收入三足金蟾腹中，再次邁入眼前的通道。
還是一處石台，和之前的大廳一樣，宋錢不由得好奇這爆炎戰狂到底製造了多少這樣的大廳。
這一次石台之上刻著，
“恭喜你，後來者你通過了考驗，這是一枚令牌，持有它你可以加入我中州赤火宗直接成為內門弟子。”
“這也是燚字石壁的鑰匙，可以進入我真正的傳承之地，嚐試獲得我真正的傳承。”
“得到它，要造福世間，匡扶正道，對於魔道蠱師需要除惡務盡。”
“有趣，有趣。”宋錢淡淡笑了一聲，正道魔道與他何幹，將令牌握在手中。
令牌一被拿起，很快這裏就出現了來時的石壁，宋錢一步邁出，出現在了山壁之外。
隻見宋錢端坐在正殿之上，一臉笑容的看著兩人。
花榮麵露苦笑，看著宋錢無奈道：“葉公子今日風采依舊，冒昧打擾。乃族中表妹敬仰公子，纏著我來此，在下不得不再次上門拜訪。
至於煉蠱一事乃是家族所托，葉公子可慢慢考慮。”
“久聞公子英俊非凡，今日見得真容果然名不虛傳。”花青聲音空靈，臉上露出些許羞澀之色。
“既然這樣那花兄便請回吧，你表妹留在此處，我和她討論一下那張火道蠱蟲配方。”宋錢清脆幹爽的聲音響起，看著花榮似笑非笑。
花榮見此也是暗道：“家老大人所言甚是，一下子就洞悉了此人的喜好。那就交給花青了，希望她能夠完成任務。”
眼神看向花青，開口道：“那我先就離開了，表妹你在這裏陪著葉公子。”
隨後便走出門去。
宋錢點了點頭，此人倒也識趣，沒有繼續糾纏自己，也省的自己多費口舌。
轉頭看向花青，卻發現她的眼神有些閃躲。
心中暗道：“嗯，有意思，看樣子不像是自願的。”
這種事情很正常，蠱師們依靠家族，獲得家族給予的資源，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和實力。
對於家族的命令自然難以違背，除非自己能做到家中長老，才能改變一二，但同樣會受到家族規則的限製。
即使成為家主也不能說一不二，還是會受到家中長老們的限製。
隻有達到一人抵一族才能做到自由，能夠改變規則，製定規則。
可這世上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即使自己強大也會受製於親情，愛情，友情，難以脫身，但這也是人生的意義所在。
可惜我在這世上毫無牽掛，唯有追求修為更近一步。
宋錢麵露笑容，淡淡的說道：
“坐吧，把那配方拿出來給我看看，我對於火道蠱蟲的確很有興趣。”
“好的，葉公子。”花青說完便走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一張寫滿字跡的錦緞。
身子便靠了過來。
宋錢輕輕將其推開，伸手握住那張蠱蟲配方，置於自己麵前，仔細端詳。
上麵所記載的是一隻四轉蠱蟲，火中獄的合煉配方，但隻有四轉的單獨配方，一轉到三轉卻是絲毫未有。
宋錢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來自爆炎戰狂的傳承之地的蠱蟲配方。
故意不給自己一到三轉的配方，一是蠱蟲配方珍貴，自然不願給自己完整的，二是怕自己懷疑他們為何擁有一整套完整的火道配方。
花家最強的蠱師不過四轉，又怎麽會將如此珍貴的配方給予自己，那反倒會顯得花家有古怪。
而這種隻有四轉的殘篇，自己就是拿到手也合煉不出蠱蟲，送給自己不過是想交好我，自然不會暴露出什麽。
可惜我早就知曉，否則說不定當真如此想法。
自己要取那爆炎戰狂的蠱道傳承，必然會與花家起衝突，不過自己現在身在暗處，大可暗中行事。
默默將蠱方記下，開口說道：“此蠱蟲配方的確精妙，可惜隻有四轉的煉製方法。”
臉上有些遺憾的問道：“想要逆推出此蠱方千難萬難，花小姐對此方有什麽見解嗎？”
“葉公子稱呼我青兒便是，這配方也是我偶然得到，聽聞公子喜歡才帶過來贈予公子。”
花青臉上帶著些羞澀，眼睛卻仔細的看著宋錢。
打量著他的容貌，心道：“真是相貌英俊，氣度也是不凡。”
看他手足之間隨心所欲，即使是家族也不敢逼迫對方，不像自己這般...
“那青兒你可還有其它殘缺的蠱蟲配方，我想見識一番。”宋錢目光含笑，將配方遞出，伸手牽住麵前女子的手腕。
花青沒有動作，看著他的側顏微微愣住，但很快就開口說道：“葉公子，蠱蟲配方珍貴，我能得到一張已經是天降鴻運，哪裏還敢奢求更多。”
宋錢聽此便失去了興趣，看來花家是沒有給她準備其它的配方了，不過也有可能是花家目前隻得到這一張火道配方。
他失望的鬆開花青的手腕，“既然這樣，那青兒小姐我們來試試看能不能研究出這張配方裏麵兩隻三轉蠱蟲是如煉製的。”
不知道花家是否給她看過完整的配方，不過就算有，我估計也很難套出來，但嚐試還要嚐試的。
“好的，葉公子。”花青空靈的聲音傳出。
兩人便在此處一起研究配方，此女對蠱蟲的確有著自己的見解，可見平日裏沒少閱讀蠱蟲有關的書籍。
中午宋錢做了食物，三人坐在一桌上吃了午飯，中途岑舒沫一直盯著花青，讓她十分變扭。
就這樣直到傍晚，宋錢才送花青離開。
“青兒小姐，有時間的話可以來這裏坐坐，葉某隨時歡迎。”宋錢笑著說道，朝她擺了擺手。
“葉公子你這麽說，青兒已經一定常來。”花青目光含笑，說完便走出了這院子。
宋錢看著她遠去，才關上房門，重新開啟了陣法。
岑舒沫走到宋錢的身邊，臉上有些不高興，顯然對於花青的到來很介意。
宋錢自然一眼就看了出來，畢竟她的想法已經寫在了臉上，生怕對方不知道。
“別不高興了，快去修煉，今天晚上我還要出去有事，你一個人在家要注意安全，有什麽事情用傳訊蠱聯係我。”宋錢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說道。
“嗯。”
岑舒沫輕輕地應道，轉身回到自己的屋中。
等到天色漸暗，宋錢才催動移動蠱，身形化為一抹陰影離開了院子。
他直接前往昨日的山壁之處，準備進入其中。
剛要一步跨出，卻聽到聲音傳來，一看便是那花家之人，帶頭的正是花家家老。
急忙催動劍影蠱移動，他現在還不打算和對方有衝突。
待花家眾人進入山壁，宋錢決定耐心等待，反正對方一時半會也無法破解傳承，無需擔心他們獲得傳承。
等對方離開，自己在進入便可。
而同時花家家老和族人進入其中，石壁之中空間明亮，兩隻火光蠱照耀著這裏，靜寂無聲。花家家老半蹲在地上，先是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地麵。
他每次離開這裏，都會在此地撒上一層花家特殊的花粉，這層薄薄的花粉，隻有花家之人才能發現。
“這裏有人來過？看來我預感沒有錯，昨夜的確有人暗中跟在我們身後。
就是不知道是否還在其中，你們先不要妄動。”花家家老說完，其實也不是很擔心，走入傳承之地，出來便是山壁，中途無法返回此地。
對方如此小心翼翼，想必實力也不怎麽樣，不然直接搶奪便是。
“那家老大人，現在該怎麽辦？”一名花家族人問道。
“無妨，我們今天繼續探索焱字秘洞，走吧。”
花家家老擺了擺手，示意族人不必驚慌。
“跟在我後麵，隨時準備好催動蠱蟲。”
……
宋錢突然想到，這傳承之地對方既然進入想來也不會留人在一開始的地方，自己為何不進去。
不妥，萬一對方比自己晚出來，在這裏等我那就不好了，還是算了。
想到這裏，宋錢還是決定等待他們離開。
時間流逝，花家的幾人終於出來，宋錢發現他們的身上還帶著不少的傷，看樣子是打算回去之後再讓家族治療蠱師治療。
等到他們離開，宋錢便觸碰山壁，竄了進去。
這時花家家老從暗處中走出，也跟了進去，他出來後便先是離開，然後再使用一種斂息蠱蟲，再次回來藏在暗中。
果然被他發現了賊人，這家夥還真是警惕，等他們離開了一段時間，才冒出頭來。
宋錢剛要進去炎字傳承之地，就發現自己的身旁又多了一人走來，瞬間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暴露了。
決定先下手為強，一道熾熱的火光衝出，一條赤色巨蟒口中噴吐著火焰咬向那人。
宋錢得到熾翎蠱的配方，便嚐試合煉，他的心竅之大，完全可以承受四轉蠱蟲，元力之多，也無需擔心催動不了它。
所以三轉赤鱗蠱已經被他合煉成四轉熾翎蠱，仔細看巨蟒身上便會發現它的額頭長著兩隻短小的尖角。
宋錢一出手就沒有打算留下對方性命，也防止對方身上有什麽聯絡的蠱蟲。
“呼！”
熾熱的火焰直接席卷整個空間，本來就不大的範圍裏一片火熱，宋錢站在其中卻沒有絲毫感覺。
“萬葉飛花。”花家家老也是措手不及，直接動用了他的三轉蠱蟲，無數樹葉化為一麵盾牌擋在他的麵前。
隻見那火焰席卷而出，片刻就將樹葉盾牌焚燒殆盡，四轉蠱蟲對三轉蠱蟲本就壓製，更何況火道對於木道屬性之間的克製。
“唰！”宋錢猛踩地麵，腳下一道雷光閃爍，直接衝過去一劍刺穿了花家家老。
“你是！”話音未落，花家家老便直接倒在地上，已然失去了氣息。
宋錢走上前去，摸索一番，將元石和蠱蟲收起。
催動熾翎蠱一口火焰噴出，將其焚燒殆盡。
現在就希望是這老頭一個人單獨出來，否則自己已經暴露了，雖然花家不知道是誰，但這裏恐怕要暗中嚴加看守。
不過花家現在擺著要爭奪那處元泉，想來也沒有更多的人手才對。
現在還是趕緊進入炎字石壁，取了那傳承再說。
宋錢搖了搖頭，也不想探究對方是如何察覺到自己，直接進入了炎字石壁。
視野一變，他再次來到那處赤紅的大廳，按下三個圓圓的按鈕，三隻蠱蟲出現在空洞之中。
宋錢將它們取出，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三隻蠱蟲放入其中。
再次按下按鈕，赤紅的大廳突然一變，一道由赤色岩石所鋪成的地麵出現在宋錢眼中。
這是一條筆直的通道，宋錢沒有猶豫，直接邁步進去其中。
通道內明亮，用了一種發光材料構成，宋錢走在其中還能感受到淡淡的暖意。
通道盡頭是一個新的大廳，麵前的石台上放著一冊書籍，一隻蠱蟲和一堆元石。
其上刻著字跡，“三選其一，按需所取，我之傳承，福澤後人。”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隻能選擇一個。至於其它兩樣，讓給以後的有緣人。
其中價值最高的應該是那隻蠱蟲，或者那本書籍。
前者可能是爆炎戰狂所有的蠱蟲，後者可能是一本煉蠱配方。
當然也有可能一文不值。
宋錢能感受到麵前的蠱蟲是三轉蠱蟲，沒有猶豫，他直接拿起來麵前的那本書籍，至於其它兩樣絲毫不動。
宋錢很清楚，這是正道傳承，此處考驗傳承者的把持能力。
若真是控製不住心中的貪婪欲念，全部拿走，想必以爆炎戰狂的性格，之後的道路說不準會讓自己吃些苦頭，雖然可能不會危及生命，但其它收獲自然是不用再想了。
過了一會，大廳之中再次出現一條通道。
宋錢翻閱著手中的書籍，此書不厚，書頁皆是由金箔所製造，其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字跡。
果然這是一本煉蠱配方，上麵記載著三種蠱蟲的合煉方法，分別是那火中獄，炎爆蠱和漫天火雨蠱，都是四轉的火道蠱蟲。
而且完整的記錄了從一轉到四轉詳細的煉蠱過程和如何增加煉製的成功率。
宋錢心念一動將其收入三足金蟾腹中，再次邁入眼前的通道。
還是一處石台，和之前的大廳一樣，宋錢不由得好奇這爆炎戰狂到底製造了多少這樣的大廳。
這一次石台之上刻著，
“恭喜你，後來者你通過了考驗，這是一枚令牌，持有它你可以加入我中州赤火宗直接成為內門弟子。”
“這也是燚字石壁的鑰匙，可以進入我真正的傳承之地，嚐試獲得我真正的傳承。”
“得到它，要造福世間，匡扶正道，對於魔道蠱師需要除惡務盡。”
“有趣，有趣。”宋錢淡淡笑了一聲，正道魔道與他何幹，將令牌握在手中。
令牌一被拿起，很快這裏就出現了來時的石壁，宋錢一步邁出，出現在了山壁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