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陽穀都頭
  以往人看到大蟲,有的嚇癱瘓了,有的逃跑,有的嚇的尖叫。

  大蟲呢看到人尖叫,它就越高興,飛撲過去,一口鎖喉,嘎嘣脆,雞肉味。吃個飽飽,回窩裏睡覺。

  但是今天空氣裏透著詭異,眼前這漢子太強壯了些,手裏還拿了一根棒子,但是身為老虎,它的尊嚴是不容褻瀆的。

  “啊嗚。”一聲怒吼,震動的樹葉亂顫。

  武鬆的肝也在顫抖,森林之王的鳴號可不是吹出來的。

  老虎四足蹬地,衝鋒的速度快如奔馬,猛的撲上去。

  武鬆那虎勁也上來了,雙目圓瞪,雙手緊握哨棒,青筋暴露,大吼一聲:“哈。”

  原地跳起,哨棒輪圓了照著老虎的腦袋就砸。

  武鬆畢竟是喝大了,腦袋不靈光,沒注意到這是密林之中。

  手中的哨棒打在了樹枝上麵,用力過猛,哢吧一聲脆響,樹枝斷了,哨棒也斷了。

  剛好這樹枝抵擋了一下,把老虎擋開。

  武鬆丟了斷棒,右手往腰間一摸,正是晁蓋送的那把削鐵如泥的短刀。

  短刀在手撲上去,老虎揮舞爪子就拍武鬆,武鬆揮刀砍爪子。

  短刀和虎爪相碰,武鬆力量加上老虎的力量,一刀斷了虎掌。

  老虎頓時廢了,武鬆撲上去,照著老虎的脖子就是一下,然後緊緊的按住。

  老虎受了重傷,發出驚天的吼叫。

  武鬆的爆發力也是驚人,死死的按住老虎的腦袋,不讓它抬起來傷人。

  老虎後腿狠命的挖地,仿佛是開挖機的,平地上挖了個一大坑。

  好一會兒,老虎沒了氣息。

  武鬆渾身無力,癱軟在地上。

  好一會兒這才恢複了力氣。

  武鬆想到晁蓋的舉薦信,心想當都頭也跟當山大王差不多,總得有個投名狀才行,這老虎不就是個現成的投名狀嗎。

  當即收拾了包裹行李,扛著老虎就走。

  沒走多遠,前麵灌木晃動,又出來兩頭猛虎。

  武鬆嚇了一激靈,心說了,完蛋了,指定喂老虎了。

  仔細看時,這才發現是兩個穿著虎皮的獵人。

  就那獵人問:“漢子,哪裏弄的虎?”

  武鬆見不是老虎,放心了。

  “我正在那睡覺,這大蟲過來攪擾,我氣不過,起來一頓招呼,給打死了,聽說城裏能換錢,決定拿到縣衙去領賞。”

  獵人一生呼哨,招來更多的獵人。

  為首的一個看罷大為驚奇,一把不足一尺長的短刀,整廢了一頭大蟲。

  “這年頭大蟲的戰鬥力退化了吧,去年被人打了一頭,今年又被人打了一頭。不過漢子,這虎你打早了,現在獎勵隻有二百貫,如果等上半年,等這老虎多吃幾個人,最起碼能漲到一千貫。”

  “早除早省心,不用管賞錢多少,列為在這裏守著也辛苦了,不如隨我一同領賞。”

  “好啊,好啊。”

  眾獵戶巴不得呢,武鬆吃肉,他們跟著喝湯。

  一行人浩浩蕩蕩下了景陽岡,到達陽穀縣城已經很晚了,在城南大車店歇息一晚上。

  第二天衙門一上班,早早的就來到了縣衙。

  李縣令正在衙門處理公事,師爺來報。

  “大人,門口有一員大漢帶著老虎來領賞了。”

  李縣令打了個噴嚏,撓撓頭:“不成,不成。看來老虎的戰鬥力弱了,以後不要發高額的懸賞了。去年有人打了一頭,今年又有人打了一頭。”

  “那把他哄走?”

  “胡鬧,能打虎的肯定有幾分膽色,請進來看看。”

  “好。”

  武鬆打虎的一身衣服都埋汰了,今天早晨換了一身黑色的勁裝,整個人看起來也非常精神。

  李縣令一看好大的塊頭,細腰寬肩,非常魁梧。

  “大人。”武鬆挺硬氣,隻是拱手行禮。

  李縣令不以為意,問:“漢子哪裏人氏,叫什麽名字。”

  “小人武鬆,隔壁清河縣人氏。這裏有晁團練的舉薦信。”

  武鬆說著把晁蓋寫的信拿出來了,師爺接過,遞給了李縣令。

  李縣令一看,這是東平府團練晁蓋寫的信。

  李縣令和晁蓋倒是沒多大的交情,但是架不住晁蓋關係硬,陳府尹麵前的紅人,整個東平府官商兩麵的人物。

  李縣令笑道:“嗬嗬,原來是晁大人的兄弟,快,看座。”

  下人給武鬆看座,武鬆也沒客氣。

  陽穀縣本來就差都頭,現在又能賣晁蓋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當即道:“武鬆,本縣裏差一名步軍都頭,掌管五十名捕快,你可願意來任職?”

  武鬆樂壞了,都頭別看隻是個小吏,但是在百姓眼裏那就是天大的官了。

  “小人願意。”

  李縣令樂得送晁蓋一個人情,畢竟是府尹身邊的紅人,有用到的時候。

  武鬆出任陽穀縣步兵都頭,掌管捕盜捉賊事宜。迎來了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新官上任春風得意。

  從不良少年,到官府都頭,這個步子有點大。

  不過武鬆還是很容易適應的,一個縣裏也沒太多的事情。

  每天就是在城裏巡邏,偶爾跟著老捕快在酒樓吃幾頓酒,再或者去一些作坊檢查一下外地人,多少的收些罰款,兄弟們一起喝酒。

  這裏頭門道挺多,一般達官貴人,富豪豪強都不能惹,百姓窮困潦倒也沒油水,目標就是沒背景經商的和普通的小富人家。

  晁家醬菜鋪,這是晁蓋哥哥家的,格外關照,但凡有誰搗亂都很收拾。

  這天武大郎在街上挑著擔子賣炊餅呢!忽然看見巡邏的都頭有點像自家兄弟,奈何腿短追不上去。

  旁邊賣脆梨的鄆哥喊道:“大朗,你跑那麽快做什麽,追都追不上。”

  “我看那個巡邏的都頭好像是我兄弟。”

  鄆哥笑的前仰後合:“大郎又說夢話,你這麽矮,兄弟怎麽會有那麽高的兄弟。”

  “這你就不懂了,你打聽打聽新任的都頭是不是叫武鬆。”

  鄆哥小孩跑的快,很快就追上了,有個熟悉的捕快,小聲問:“新來的都頭是不是叫做武鬆。”

  “是叫武鬆,你一個小屁孩問他作甚。”

  別看鄆哥年紀不大,但是摸爬滾打多少年了,懂得東西挺多。想著要是讓武都頭和武大郎相認了,那豈不是大功一件,以後自己也有靠山了,看誰還敢白吃梨子。

  當即跑到武鬆旁邊,大聲喊:“武都頭等一下。”

  武鬆一愣,是個賣水梨的小孩,還以為這孩子要找他賣水梨,當即摸了幾個銅板要買水梨。

  “什麽事情?”

  “有個賣炊餅的武大郎是不是你哥哥?”

  武鬆一驚:“對啊,是我哥哥,他在哪裏?”

  “就在後麵不遠處。”

  武鬆安排手下捕快:“你們好好巡邏,我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