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運河之上
  劉唐嘲笑:“你這大塊頭都有大鐵槍了,還惦記鬼頭刀。”

  “我就是看看,這玩意我可用不了,我有大斧頭,有大鐵槍。不過這個流星錘不錯,我留著做個暗器。”卞祥是真沒客氣,拿起小流星錘去玩了,這玩意做個暗器的確挺好用。

  阮小二把玩一對子午鴛鴦鉞,這玩意名家打造,也不知道什麽材料的,非常鋒利。

  “哥哥,把這對玩意送我吧,感覺在水下玩應該挺好。”

  “行啊,不過你可小心了,這是奇門兵器,容易傷到自己。”

  “我就是拿著充充門麵,做做樣子。”

  正這時候,石秀販馬還回來了,抹黑走道,剛剛到鏢局。

  “來來來,石秀兄弟。過來看看,這裏有點好東西,你看看有喜歡的不?”

  石秀哪好意思:“我有短刀,有棗木扁擔足夠了。”

  劉唐一拉石秀:“麵皮薄吃不著,麵皮厚吃個夠,哥哥讓你選你客氣啥,這可是打江南五怪掉的裝備。”

  石秀大驚:“江南五怪?我記得小時候就曾經聽過他們的傳聞,很厲害的。”

  石秀選來選去也沒什麽合適的,隻看上了一對判官筆。

  “哥哥,這兩把判官筆送我吧,我當鐵棍用。”

  還剩下一把鬼頭刀,一把鴛鴦鉞,沒人要,晁蓋收入兵器庫,大家各自散了。

  石秀很高興:“哥哥,這次帶過來一個寶貝,一匹難得一見的黃驃馬,據說是草原馬王。”

  “噢,竟然有如此大收獲,快去看看。”

  晁蓋讓大壯打了幾個燈籠,幾人來到馬棚。

  隻見一匹雄壯的黃馬強壯的不像話,肩高能有一米七,鬃毛老長了,顯然平常也沒怎麽打理過。

  這馬叫聲如雷,四肢強健,一看就不是凡品。比起卞祥那匹菊花青還好,和自己那匹烏雲踏雪差不多。

  “就是花的錢有些多,那人收了一百兩金子。”

  “不貴,不貴。這應該是一匹偷盜馬,否則他是不會這麽便宜賣的。這馬衝勁很猛,難得的戰馬。”

  唯一可惜的是這是一匹騸馬,不能做種用。

  石秀這次還販運回來二十五匹母馬,健壯的河北馬,做繁殖用還是可以的。

  第二天晁蓋隨同石秀一起運馬回去,這些馬要先單獨飼養半月左右,然後才會合群。

  晁蓋請了管馬的師傅為黃驃馬修剪鬃毛,打理發型,配備上了一套精致的高橋鞍子。

  馬匹頓時漂亮了許多,龍馬精神,整匹馬精神抖擻。

  林衝正在教授護衛們練習長槍呢,一板一眼的教授的很認真。

  普通護衛,天資有限,學不了太深奧的東西。

  李猛那小子練的滿頭大漢,看樣子也是用心了。

  不用心也不行,整天喝酒吃肉,沒點成績對得起誰?

  “教頭且休息一會。”把林衝叫了過來。

  “哥哥回來了。”

  “新得了一匹寶馬,教頭隨我來看看。”

  晁蓋引領林衝來到旁邊的馬場,林衝一眼就看到黃膘馬了,這馬高大威猛,四肢修長,見有人來希律律的亂叫。

  “好馬,難得一見的好馬,爆發力強,衝勁大。”

  “教頭試試。”

  “好。”

  林衝取了丈八蛇矛槍,飛身上馬。

  黃膘馬不老實,揚起前蹄還想把林衝摔下來。

  林衝一鞭子抽過去,這馬老實了,猛的向前衝。

  林衝長槍在手,左右出擊,黃膘馬配合的也不錯。

  這馬主要是膽大,脾氣暴躁,和林衝倒是很搭配。

  林衝轉了幾圈,翻身下馬:“好馬,好馬。非常的好。”

  “這馬就給教頭了。”

  “哥哥待我天高地厚之恩,我已經有一匹黑馬,這馬就不用了。”

  “不然,那黑馬雖然好,但是黃驃馬更好。良將配好馬,好馬也得隨良將。教頭馬上武藝天下無雙,當得此馬。咱們不可能一直在這村裏窩著的,遲早要出去縱橫天下,若無好馬,如何廝殺。”

  林衝聽了熱血沸騰,看樣子窩在村裏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潛龍在淵,終於要一飛衝天了。

  “好,我就是哥哥手中最鋒利的長矛。”

  林衝得了寶馬太高興了,騎馬訓練去了。

  人馬配合需要長期訓練。

  晁蓋在校場呆了大半天,跟大家一起訓練。

  雖然晁蓋更重視火器,但是林家槍還是非常值得學習的。

  傍晚時候造紙坊出貨二十車,拉到東平府要正式開始銷售了。

  晁蓋仔細檢查了一下紙,淡黃色的,稍微的有些粗糙,但是總體手感還是很軟的,一股淡淡的蘆葦香味。

  這叫做生活用紙,主要供應飯店酒樓擦筷子,擦茶杯。擦鼻涕用,去茅廁用等。

  一包紙五百張,零售十八文錢,批發價十二文錢。

  雖然采用了水力磨坊,但是節省的人力不是太多,賣十二文一包,毛利潤不足四文錢,而且數百人一起勞作,產量也上不去,就這麽點產量供應幾個州府還湊合,再多了就別想了。

  不過晁蓋家莊紙的價格比市麵上的紙低上一些,城裏普通家庭應該都能用得起,銷路應該還是可以的。

  醬菜坊院子裏,最近已經生產了五千多口大缸的鹹菜。另外開始學習釀造醬油、釀造醋了。

  大姐見晁蓋來了,問“兄弟,你是不是把你外甥女的婚事給忘記了?”

  晁蓋一拍腦袋:“你看,這幾天有點事情光忙了,沒顧上。就是莊上那個劉唐,大姐見過的,你要是滿意我就安排劉唐來見見麵。”

  大姐點點頭:“挺好個小夥子,男人嘛,臉上有塊胎記不影響什麽。”

  晁蓋決定明天安排他們兩個見麵,要是成了也給大姐分憂。

  要知道這年月女兒一般十八歲出嫁,二十歲還是沒出嫁那就是天花板了。

  長舌婦的鄰居難免嚼舌頭。

  “鹹蘿卜超過二十天的已經有兩千五百缸了,每缸四百斤的鹹蘿卜。”

  “是夠多的,不過大姐放心,很快就能賣。”

  “那我就放心了,夏季一來鹹菜也容易損壞。夏季賣完,等秋季再做最為穩當。”

  “秋天就多了,咱們種植了幾百畝的大頭菜、雪裏紅。”

  夜晚,月華如練。

  濟州南部,大運河上。

  三艘大型烏篷船正穩穩的停泊在河邊,船上掛著一個鬥大的鹽字旗,這是運輸官鹽的旗幟。

  一般人都得繞著走,船上配備有數十名好手押運。

  這是李家的鹽船,每艘船十萬斤官鹽,三船共計三十萬斤淮鹽。看著挺多,但是也隻能勉強夠東平府幾天的量。

  官鹽銷售具有壟斷性,不許別的鹽號供應。

  按照正常情況,鹽船晚上休息,白天就應該起航才對,但是這三艘官船一直到日上三竿也沒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