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大秦第一悍勇
  我,乃是秦人。自祖父起,便是秦人。

  祖家,三代,乃將門之後。

  為大秦效忠。

  我做過獄訟記錄。

  但我不想繼續於此蹉跎,自小習武鍛煉,學習軍將之道的我,怎麽就能做這典獄司呢。

  我想要,更好的報效大秦。

  我的一身抱負。

  還有,夥伴的理想。

  他說過。

  ‘我要一統,這大好山河,這江山社稷,讓這萬民止戈紛爭。’

  ‘好,我陪你。’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

  終於,機會來了。

  年紀尚輕的我成為了李信的副手。

  我們一起進攻楚國,帶了二十萬將士。

  可惜,這一次我們敗了。

  敗於項燕。

  但我也打出了威名,雖敗,但他啊,並沒有怪罪我等,後來,我的父親,和王翦一同去攻打楚國,率,六十萬大軍,平定燕國。

  一個國家,敗於我大秦之下。

  隨後,我,也奉命攻打大齊。

  將這曾經最強的國,打了下來。

  之後,其他國家,盡皆歸降於我大秦。

  秦國,終於成為了最強大的國家,做到了前人做不到的事情,一統,江山社稷。

  我也成了將軍。

  但平定了六國,紛爭卻從未止息。

  還有北方的匈奴,他們,也對大秦王朝的,有所威脅和忌憚。

  他們,是大秦王朝最大的威脅了,隻要平定了匈奴之亂,我大秦必將繁榮昌盛,千秋萬代。

  我啊,主動請纓,帶著三十萬軍隊去平定匈奴之亂。

  這些北方來的蠻子。

  他們身強力壯,平原馬戰無敵,所過之處民不聊生。

  我能擊退他們一次兩次,卻不能有效的阻擊他們。

  要如何阻止他們南下?

  對了啊,修築長城,將他們阻隔在,城牆之外不就好了。

  於是,我,驅民徭役以鑄長城。

  有人罵我。

  有人憎我。

  為修築長城,死了不知多少大秦兒郎。

  卻不知,修築城城,苦,一世之人,而後萬世無憂,使得秦人不必受匈奴南下之苦。

  我的一生,南征北戰,殺楚破齊,征戰北疆之域平匈,十餘年間,修築眼前的萬裏長城。

  為了大秦,為了江山社稷。

  終於,城牆建好了,他們將匈奴的兵馬們鎖在了牆外。

  看啊,我的王。

  這些巍峨的城牆,能夠阻擋南下的匈奴們,護我大秦江山社稷。

  可不好的消息卻傳來了。

  沒想到,我南征北戰未曾先走,你卻先,臣一步而走。

  你有沒有多看一眼,這大好的,山河呢?

  秦俑抬起頭來,雕刻的臉龐栩栩如生,是陝北大漢的模樣。

  我是誰?

  我乃是秦人。

  此時,秦俑的身子的哢哢作響,似乎,好像真的有一個武人在做著熱身,活動著骨關節,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戰事一般。

  “吾乃,大秦蒙恬。”

  ....

  縱使是這泥胎之身,那濃鬱的血氣和煞氣依然能讓他免疫絕大多數咒法,一般的旁門左道的修行人在他麵前怕是得法力盡失了。

  大秦蒙恬...

  淩虛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感覺震驚無比,卻出奇的不意外。

  如此蓬勃的殺氣和霸氣,若說不是古之悍勇,才讓人意外吧。

  蒙恬,他到底殺了多少人呢?

  匈奴、敵國的人、修築長城的徭役們。

  他是劊子手,是酷吏,修築長城完全是以血肉為基,多少人倒在了修築長城的烈日之下。

  他是忠誠的,是名將,秦能一統六國,他立下了汗馬功勞。

  他是...

  “吾斬殺過不知多少方士,爾,且來送命?”

  淩虛子顯然感受到了這兵俑身上傳遞而來的惡意。

  他對自己哪來的那麽大的惡意?

  也說不定,是對自己‘方士’身份的惡意。

  有傳聞稱,讓始皇暴斃的,是方士的所謂‘長生不老藥’。

  哪裏,有什麽長生不老藥?

  淩虛子隻是站在原地沒動,手中的符籙緊緊的捏在手心裏,被汗水浸透。

  自己有時間念咒施法嗎?怕是在念咒之餘,就被他斬殺了吧。

  到底要不要施法,要不要念咒?

  正當淩虛子躊躇之時,一個粗糙有繭的大手搭著他的肩膀。

  回頭一看,卻是有些意外。

  “你...”

  “退後吧。”

  “可他這等凶暴之人。”

  “退後吧。”白河的語氣中有一絲毋庸置疑。

  淩虛子沉吟片刻,也未加阻止。

  白河就這麽毫無防備的走到了蒙恬的麵前。

  這蒙恬並沒有因為白河毫無防備而偷襲。

  無論生前死後,他都不屑做這事。

  隻見白河手中有一瓶白酒,還有兩個杯子。

  是酒啊。

  白河坐到了蒙恬跟前,擺手道:“請。”

  “哼。”

  這蒙恬也順勢坐下,沒有回擊,看著白河手中的玻璃杯子。

  裏麵還有蒸騰的酒液。

  “來。”

  仿佛,兩軍陣前,萬軍從中,對飲的豪將們。

  蒙恬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鬼魂附著在石俑上,雖然不能真正的喝到好酒,卻也能飲其中的氣息。

  石俑飲酒盡,讚道。

  “好酒。”

  “你,便是這敵軍將領吧?倒是比那幾個方士,多了幾分悍勇血氣。”

  蒙恬用敵軍來稱呼白河等人。

  之前讓人有一種錯覺,蒙恬是華夏的古之猛將,是華夏的古之英雄。

  但,對於蒙恬本人而言。

  他是秦國的英雄。

  現在,非是大秦王朝。

  今世的華夏於他而言,是‘敵國’,白河等人,是敵將。

  知曉這一點的白河,也沒有糾正蒙恬的說法,隻是認真道:“可請將軍,止步於此?”

  “吾欲北上,吾這十萬兒郎,也欲北上。”石俑蒙恬淡淡的說道:“你,阻不了我。”

  “為何欲北上?”

  “吾,踏足於大秦疆域,何去何從,與你何幹?”

  這句話已經徹底宣告了立場。

  踏足華夏之上,卻言是大秦疆域。

  白河仰頭將酒飲盡。

  “好。”

  白河和兵俑同時起身,背身摔杯。

  蒙恬則是哼道。

  “便讓我等兒郎,見見此間的力士罷。”

  兵俑單手指天,一股血氣和靈力相間的漩渦包裹著這中心。

  “大秦兒郎,可願隨我應敵?”

  “謔!!”

  虛空之中,仿佛有千萬兵馬回應著蒙恬的呼召。

  在淩虛子和淩空子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下,那古之秦兵,自身後而出。

  蘇醒的,不隻是蒙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