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是誰?
  2003屆,西廣省,湖門市中學高中二十二班的同學聚會裏,當年的男生女生們載歌載舞,喝酒交談,有的人在互相暗送秋波,當年的情侶們,也在這裏的氛圍騷動。有人開心快樂能看到當年的同學,有人開心於能重溫當年的舊夢看到自己的白月光。

  各自各自的開心,有人混的好了,有人混的差。

  當然,各自的人,都是懷念當年的,當年少年青春的時光,那飛揚的感覺。

  此時,門外一個帥氣陽光的西裝青年走了進來,他旁邊還挽著一個漂亮明豔的女孩子。

  這男人進來之後,同學會的目光都被這個陽光帥氣的大男生給吸引了。

  其中一個胖子興奮的揮手道。

  “車輪!就等你了啊!”

  “小胖!臥槽你成大胖了啊!”曾倫過來狠狠的保住了胖子,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久不見啊,你特麽的...”

  曾倫的眼角有些濕潤潤的,這是當年的青春的記憶在衝刷著大腦,自由的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的時光。

  “車輪哥,這是嫂子,介紹下?”

  “哈哈哈哈對了,給你們介紹下我的老婆,今天跟著我一起來了。”曾倫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放心我一個人來呢。”

  “車輪哥你當年那麽受歡迎,當然不放心你一個人來了,不過嫂子那麽漂亮,也該對自己多點信心嘛。”

  “淘氣,嫂子好熟悉啊...臥槽,這不是隔壁班的班花吳凡忻嗎,被你給泡了!”

  “車輪哥還是和高中一樣,牛逼!”

  接著,這高中風雲人物曾倫自然和高中時一樣端坐c位,開始侃侃而談他的經曆。

  他大學雖然考的不怎麽樣,但他還是在父親的一些小小的幫助下,成功的成為了自家工廠的管理層,這在大多數同學眼裏,已經是‘成功’人士了。

  這裏,有當年的學渣逆襲了,做點生意,收入頗豐,說話聲音高昂。

  有當年的學霸泯然眾人,收入平平,隻是喝著酒水賠笑。

  有依然平凡的學渣。

  也有依舊優秀的學霸。

  人生百味,有些人相比高中的時候,調換了角色,而有些人,沒有變化。

  同學會,在繼續,人還沒有來齊呢。

  陸陸續續有人來,曾倫那一班兄弟們,當年嚴厲,如今慈眉善目的老師。

  作為c位的曾倫,也和各位打著招呼。

  直到,一個白白淨淨的,戴著眼鏡,總是低著頭的男人走了進來,穿著T恤衫,牛仔褲和白布鞋,有些亂糟糟的頭發,身高不是很高。

  他叫做陸家瑜。

  “你...你好...”

  說話都不利索的陸家瑜手顫顫的伸出手來,主動打著招呼。

  曾倫看了一眼眼前的青年,一時間沒想起名字來,不過也保持了應有的熱情,咧嘴笑道。

  “你好啊老同學,好久不見了,來來來。”

  曾倫熱情的邀請著陸家瑜進來。

  這個白淨瘦弱矮小的青年人的到來並沒有在同學會裏掀起多少波瀾,同學沒有注意到他的,當年的老師也沒有注意到。

  或者這麽說,沒有去注意他。

  陸家瑜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高大,陽光,帥氣的麵孔。

  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

  原本,想要一股腦說出來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裏,被曾倫半推到了旁邊的桌子前。

  另一邊的主桌,是曾倫那一棒子人,他們談笑風生,他們揮斥方遒,談著當年的趣事。

  成績、班花班草、籃球賽。

  “我記得隔壁班的大牛,蓋帽超級厲害,我特麽好幾次沒幹贏他,我一米八多,他一米九多啊!”

  “我記得前衛還是胖哥厲害。”

  “當年的青春啊,咱們什麽時候再去打一場友誼籃球賽。”

  “現在都是社畜了,哪裏那麽有時間啊,隻能等大家都有空咯。”

  大家都在緬懷著青春,不僅僅是他們,就連老師也加入到這一場緬懷青春裏來。

  在那當年,還是有些學生,即使是老師,也很難忘掉他們。

  “曾倫,馬小胖,還有彭珠,你們當年在班上可算調皮了,天天給我們這些老師找煩心事兒。”

  “老師!我哪裏調皮了,我現在不也當了老師,為人師表了,還是您科組的呢!”名為彭珠的靚麗女青年微嗔道。

  “嘿嘿,當年學生,變成了同事咯,這種感覺...很好,很不錯。”

  大家一起回憶苦澀,清甜,酸,微醺。

  酒水,佳肴。

  混雜著回憶,很香。

  當他們討論香甜回憶的時候,陸家瑜終於是站起了身來,似乎,是組織完了自己的語言,他來到了曾倫的麵前。

  “曾...車輪哥,我找你有點事情要說。”

  “哦?這位同學,有什麽事兒?”曾倫轉身疑惑的看著陸家瑜。

  “我...”

  陸家瑜麵對這張臉時,又開始語言不順,當年的回憶湧了上來的。

  和他們的回憶不同,陸家瑜的高中不是酸澀、清甜、微醺的。

  而是痛苦、折磨、苦難。

  縱使那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忘不掉,高中所經曆過的事情。

  一旁的胖哥看到陸家瑜這麽墨跡,不耐煩道:“這位同學,有什麽話快點說,沒看我們正在回憶青春美好嗎。”

  “對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能緬懷青春,這個機會不容易呢。”一旁的彭珠也有些不耐道,秀眉微皺盯著陸家瑜,充滿了不耐。

  陸家瑜隻覺得皮針紮,生疼,終於是憋了半天,說道。

  “我...我就是來找車輪哥...討...討個說法。”

  “討個說法?什麽說法?”

  “就...當年那些事兒...”

  曾倫回憶了半天,盯著陸家瑜的臉。

  陸家瑜隻能是誠惶誠恐的低下頭去。

  似乎是有些期待,這個禮貌的,親和的,和當年完全不同的曾倫,能夠給他一個說法。

  給他,一個道歉。

  半響後,曾倫摸了摸下巴,略微有些苦惱道。

  “話說同學...你...”

  “到底是誰啊?我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