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分院（上）
伊恩沒有告訴他們分院流程，但看他倆擔驚受怕的樣子，也沒忍心再嚇唬兩個小朋友。
下了霍格沃茨特快，伊恩好奇打量著霍格莫德車站，小小的站台上一下擠滿了人，黑暗裏四周景物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這裏實際上在霍格沃茨場地的邊緣，距離霍格莫德村並不近，但已經是小巫師在三年級之前離霍格莫德最近的地方了。
“伊恩，給他們露一手！幹翻那群八眼蜘蛛！”薩曼莎朝伊恩喊了一句，笑著鑽進夜騏馬車裏。
一群小巫師發出驚呼，不少人被嚇得打顫——當然也可能是被夜裏的冷氣激到了，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伊恩。
羅恩緊緊跟在伊恩身後，哈利也一樣。
“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海格的大嗓門把伊恩從尷尬裏解脫出來，“哈利、伊恩，到這邊來，你們還好嗎？”
燈火穩定散發著橘黃色暖光，海格高大的身材在這時候顯得分外可靠。
“來吧，跟我來，還有一年級新生嗎？當心你們的腳底下，好了！一年級新生跟我來！”
伊恩跟著海格，走在最前麵。
禁林裏的小路狹窄陡峭，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了，樹枝橫攔、荊草蓬蓬。海格一步就能跨過去，小巫師隻能小心翼翼地溜爬滾打。
都在專心走路，緊張的氣氛倒是緩解了不少。
“拐過這個彎，你們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頭喊道。
小巫師們抬起頭：“噢——！”
狹窄的小路盡頭突然展開了一片黑色的湖泊，反射著星光，深沉又水波粼粼，像擁有生命力的黑曜石波紋。
湖對岸高高的山坡上聳立著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閃爍。
小巫師們就像在荒原上的旅行者見到了小屋，歡呼雀躍。
“每條船上不能超過四個人！”海格指著泊在岸邊的一隊小船大聲說。伊恩上了小船，哈利和羅恩也跟著上來了，最後一個位子留給了赫敏——她也走在前麵。
“都上船了嗎？”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條船，“那好……前進囉！”
一隊小船即刻劃過波平如鏡的湖麵向前駛去。大家都沉默無語，凝視著高入雲天的巨大城堡。當他們臨近城堡所在的懸崖時，那城堡仿佛聳立在他們頭頂上空。
“低頭！”當第一批小船駛近峭壁時，海格大聲喊道。大家都低下頭去，小船載著他們穿過覆蓋著山崖正麵的常春藤帳幔，來到隱秘的開闊入口。
他們沿著一條漆黑的隧道似乎來到了城堡地下，最後到達了一個類似地下碼頭的地方，然後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鵝卵石的地麵。（注）
大家爬上一段石階，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海格在大門上敲了三下。
大門洞開，一個神情嚴肅的女巫出現在大家麵前。伊恩好像看到她嘴角笑了一下，一閃而逝。
“一年級新生，麥格教授。”海格說。
“謝謝你，海格。到這裏就交給我來接走。”
麥格將小巫師帶到小廳裏，做了些交代就回到禮堂。
小巫師們又開始緊張了，隻有伊恩還是在打量周圍環境，好奇三強爭霸賽的勇士是不是也在這個小廳接受指導——說實在的，他一路上就沒有停下四處張望，簡直就像到初次對角巷的時候一樣。
好一會，伊恩才收回目光。
“羅恩，哈利，你們想去哪個學院？”
“格蘭芬多，”羅恩理所當然地回答，“你知道，我們一家都是格蘭芬多，如果我不是的話，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麽。”
哈利悶悶地回答：“隻要不是斯萊特林就好。”
赫敏在一旁念念有詞，伊恩聽出來都是課本上的咒語，她周圍的小巫師看起來很絕望。
“噗嗤。”伊恩忍不住笑了，他想到，薩曼莎當年或許也這樣吧。
哈利猛地顫抖了一下——浩浩蕩蕩的幽靈把他嚇了一跳。
“是幽靈，靈的一種，”伊恩感興趣地說，“書上說，他們是已經逝去的男女巫師留在現實世界中的印記。”
那些巫師沒有選擇死亡，而是以幽靈的方式延續存在。
伊恩不大記得自己上一世是怎麽死的了。他有時候會想，自己這一世死的時候，會變成幽靈嗎？
一個胖胖的，穿著皺巴巴衣服和緊身褲的的修士幽靈朝伊恩點點頭，微笑說，“是的，聰明的小巫師，我想格雷女士會喜歡你的——她是拉文克勞的常駐幽靈。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分到赫奇帕奇，我以前就在那個學院。”
麥格教授回來了。幽靈們飄飄蕩蕩，魚貫穿過對麵的牆壁不見了。
“現在，排成單行，”麥格教授對一年級新生說，“跟我走。”
小巫師推推搡搡地站好，伊恩還是在最前麵。沒有站在第一個位子，這讓那些小巫師感覺好受一些。
他後麵是羅恩和哈利，伊恩能感覺到羅恩在顫抖。想安撫一下他倆，但似乎不大方便——他跟著麥格教授，可不敢隨便說小話。
走出房間，穿過門廳，再經過一道雙扇門，就是霍格沃茨的豪華大禮堂。小巫師稀稀落落地排在主席教工桌前麵，這下伊恩站在了隊列的邊緣。
路過最左邊格蘭芬多長桌的時候，伊恩眼尖地看到了薩曼莎在朝自己揮手。
欣賞了分院帽的歌，接下來——
“漢娜·艾博！”
“赫奇帕奇！”
有的人去了赫奇帕奇，有的人去拉文克勞，一個個小巫師被分配到各自的學院，在赫敏·格蘭傑被分到格蘭芬多之後，很快就輪到了伊恩。
“伊恩·赫塞爾廷！”
伊恩走到分院帽那兒，坐在四腳凳上，把寬大的帽子蓋在自己頭上。鬆鬆垮垮的帽簷將伊恩的眼睛都遮住了。
識海裏的筆記本動了一動，悄然翻開。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伊恩聽到分院帽在低語，“聰明，很聰明，擁有知識和天賦，那就拉文……”
“等一等，分院帽先生！”
“哦？怎麽了，孩子？”分院帽和氣地說，“不願意嗎？我想拉文克勞的環境很適合你。”
伊恩猶豫著。
“如果在一個小時之前，可能會想去那裏吧，”伊恩慢吞吞地開口道，“不過現在……”
下了霍格沃茨特快，伊恩好奇打量著霍格莫德車站，小小的站台上一下擠滿了人，黑暗裏四周景物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這裏實際上在霍格沃茨場地的邊緣，距離霍格莫德村並不近，但已經是小巫師在三年級之前離霍格莫德最近的地方了。
“伊恩，給他們露一手！幹翻那群八眼蜘蛛！”薩曼莎朝伊恩喊了一句，笑著鑽進夜騏馬車裏。
一群小巫師發出驚呼，不少人被嚇得打顫——當然也可能是被夜裏的冷氣激到了，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伊恩。
羅恩緊緊跟在伊恩身後，哈利也一樣。
“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海格的大嗓門把伊恩從尷尬裏解脫出來，“哈利、伊恩，到這邊來，你們還好嗎？”
燈火穩定散發著橘黃色暖光，海格高大的身材在這時候顯得分外可靠。
“來吧，跟我來，還有一年級新生嗎？當心你們的腳底下，好了！一年級新生跟我來！”
伊恩跟著海格，走在最前麵。
禁林裏的小路狹窄陡峭，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了，樹枝橫攔、荊草蓬蓬。海格一步就能跨過去，小巫師隻能小心翼翼地溜爬滾打。
都在專心走路，緊張的氣氛倒是緩解了不少。
“拐過這個彎，你們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頭喊道。
小巫師們抬起頭：“噢——！”
狹窄的小路盡頭突然展開了一片黑色的湖泊，反射著星光，深沉又水波粼粼，像擁有生命力的黑曜石波紋。
湖對岸高高的山坡上聳立著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閃爍。
小巫師們就像在荒原上的旅行者見到了小屋，歡呼雀躍。
“每條船上不能超過四個人！”海格指著泊在岸邊的一隊小船大聲說。伊恩上了小船，哈利和羅恩也跟著上來了，最後一個位子留給了赫敏——她也走在前麵。
“都上船了嗎？”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條船，“那好……前進囉！”
一隊小船即刻劃過波平如鏡的湖麵向前駛去。大家都沉默無語，凝視著高入雲天的巨大城堡。當他們臨近城堡所在的懸崖時，那城堡仿佛聳立在他們頭頂上空。
“低頭！”當第一批小船駛近峭壁時，海格大聲喊道。大家都低下頭去，小船載著他們穿過覆蓋著山崖正麵的常春藤帳幔，來到隱秘的開闊入口。
他們沿著一條漆黑的隧道似乎來到了城堡地下，最後到達了一個類似地下碼頭的地方，然後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鵝卵石的地麵。（注）
大家爬上一段石階，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海格在大門上敲了三下。
大門洞開，一個神情嚴肅的女巫出現在大家麵前。伊恩好像看到她嘴角笑了一下，一閃而逝。
“一年級新生，麥格教授。”海格說。
“謝謝你，海格。到這裏就交給我來接走。”
麥格將小巫師帶到小廳裏，做了些交代就回到禮堂。
小巫師們又開始緊張了，隻有伊恩還是在打量周圍環境，好奇三強爭霸賽的勇士是不是也在這個小廳接受指導——說實在的，他一路上就沒有停下四處張望，簡直就像到初次對角巷的時候一樣。
好一會，伊恩才收回目光。
“羅恩，哈利，你們想去哪個學院？”
“格蘭芬多，”羅恩理所當然地回答，“你知道，我們一家都是格蘭芬多，如果我不是的話，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麽。”
哈利悶悶地回答：“隻要不是斯萊特林就好。”
赫敏在一旁念念有詞，伊恩聽出來都是課本上的咒語，她周圍的小巫師看起來很絕望。
“噗嗤。”伊恩忍不住笑了，他想到，薩曼莎當年或許也這樣吧。
哈利猛地顫抖了一下——浩浩蕩蕩的幽靈把他嚇了一跳。
“是幽靈，靈的一種，”伊恩感興趣地說，“書上說，他們是已經逝去的男女巫師留在現實世界中的印記。”
那些巫師沒有選擇死亡，而是以幽靈的方式延續存在。
伊恩不大記得自己上一世是怎麽死的了。他有時候會想，自己這一世死的時候，會變成幽靈嗎？
一個胖胖的，穿著皺巴巴衣服和緊身褲的的修士幽靈朝伊恩點點頭，微笑說，“是的，聰明的小巫師，我想格雷女士會喜歡你的——她是拉文克勞的常駐幽靈。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分到赫奇帕奇，我以前就在那個學院。”
麥格教授回來了。幽靈們飄飄蕩蕩，魚貫穿過對麵的牆壁不見了。
“現在，排成單行，”麥格教授對一年級新生說，“跟我走。”
小巫師推推搡搡地站好，伊恩還是在最前麵。沒有站在第一個位子，這讓那些小巫師感覺好受一些。
他後麵是羅恩和哈利，伊恩能感覺到羅恩在顫抖。想安撫一下他倆，但似乎不大方便——他跟著麥格教授，可不敢隨便說小話。
走出房間，穿過門廳，再經過一道雙扇門，就是霍格沃茨的豪華大禮堂。小巫師稀稀落落地排在主席教工桌前麵，這下伊恩站在了隊列的邊緣。
路過最左邊格蘭芬多長桌的時候，伊恩眼尖地看到了薩曼莎在朝自己揮手。
欣賞了分院帽的歌，接下來——
“漢娜·艾博！”
“赫奇帕奇！”
有的人去了赫奇帕奇，有的人去拉文克勞，一個個小巫師被分配到各自的學院，在赫敏·格蘭傑被分到格蘭芬多之後，很快就輪到了伊恩。
“伊恩·赫塞爾廷！”
伊恩走到分院帽那兒，坐在四腳凳上，把寬大的帽子蓋在自己頭上。鬆鬆垮垮的帽簷將伊恩的眼睛都遮住了。
識海裏的筆記本動了一動，悄然翻開。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伊恩聽到分院帽在低語，“聰明，很聰明，擁有知識和天賦，那就拉文……”
“等一等，分院帽先生！”
“哦？怎麽了，孩子？”分院帽和氣地說，“不願意嗎？我想拉文克勞的環境很適合你。”
伊恩猶豫著。
“如果在一個小時之前，可能會想去那裏吧，”伊恩慢吞吞地開口道，“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