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惠州戰事
  “廢物,十三路偵查兵就回來這麽一個,還昏迷了,你們立馬再派人,不管花多少代價,一定要將那邊的情況給我弄清楚。”

  李風走進內堂,看到大統領正在隔壁房挨個訓斥屬下,老總管獨自站在內堂角落。

  “這是怎麽了?”李風走過去小心的問。

  老總管搖頭,隻是囑咐,“待會記得量力而為。”

  李風點頭。

  他知道老總管是在叮囑他不能又意氣用事亂攬活。

  “李醫師來了。”大統領走了出來。

  他的屬下像見到貓的老鼠從他身後溜出了的內堂。

  李風連忙見禮,“不知是什麽事讓屬下過來。”

  他表現的極為謙虛,他非常清楚自己能力,不是什麽病都可以醫治,上次之所以可以醫治好老管家,也是靠了幾名八品醫師的合力診斷。

  血液檢測隻是輔助,如果當時對方是根據這個世界的醫理下毒,那他就毫無辦法了,就怕大統領盲目信任他的醫術,到時候架得高高的下不來。

  “隨我過來看一下吧。”大統領帶著兩人穿過大堂來到內院的客房房間。

  床上躺著一名渾身綁著止血帶的年輕人。

  這就是正主?李風目光征詢了大統領的意見,得到授意後連忙走了過去。

  他壓了一下傷者舌苔,翻看眼瞳,又解開止血帶看了一下傷勢,發現他是流血過多昏過去了。

  傷口上敷著藥草,他湊近聞了一下,都是一些治刀傷的草藥,而且氣息平穩,應該是已經強喂進去了補血的藥汁。

  一切都是按照這個年輕人的傷勢來最好的醫治,就算他用特效藥,也是這麽一個結果。

  李風再三確認後,站了起來,朝著大統領躬身道,“這人是受了刀劍傷,不過都沒有傷及筋骨,這個用完極為妥當,休息幾日就可以清醒了。”

  他說完還看了一眼老總管,見到老總管對他的診斷微微點頭,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大統領臉色依舊難看,“這個人是我們派往惠州的通信兵,他身上有極為重要的情報,能不能讓他立即清醒過來。”

  立即清醒?李風終於明白老總管也搞不定了。

  這人傷勢並不危及性命,隻不過是流血過多加上精神耗損過度這才昏迷,這是透支人體極限,傷害了身體機能的後果,正常來說隻能修養恢複。

  “不行嗎?”李風的沉默讓大統領一陣失望。

  李風上次的診斷極為驚豔,老總管無法讓這人醒來,大統領立馬就想到了這個年輕人,本指望這位年輕人能帶來驚喜,可是沒有想到居然也是不行。

  畢竟隻是九品,就算上次驚豔了一下也隻是偶然為之吧,大統領心想。

  老總管擔心大統領無故發飆,連忙走上前解釋,“此人心力耗損過度,確實隻能通過休息才能醒來,我們可以加一些醒神草,但是隻能起輔助作用,不敢保證今日一定醒來。”

  大統領急躁的在房間走來走去,嘴裏嘀咕著,“來不及了啊。”

  “這麽著急的嗎?”李風奇怪的問。

  “實話跟你們說吧,惠州那邊又打仗了,它緊連著我們徐州,兵部讓我們及時配合惠州的戰事,這人掌握著惠州的最新情報,如果不能及時獲取,支援的事情可能受到阻礙,延誤戰機,怪罪下來我們徐州兵馬司承擔不起。”

  原來是這樣,李風點頭。

  徐州並不是大魏邊界,在它的前麵還有一個惠州與梁國領土接壤,那邊經常發生戰事,因此徐州也就成了後方保障基地。

  如果平時沒有戰事還好,一旦戰事,就要負起援助重任。

  李風猶豫了一下,這種事可大可小,他覺得還是需要全力以赴,“大統領不用著急,我有個辦法。”

  大統領和老總管立馬盯住了他。

  “不一定成,我隻能說試試。”李風硬著頭皮。

  老總管的叮囑又成了耳邊風,李風歉意的看了一眼老總管。

  他倒是一直很想混日子了事,但是一遇到病人就什麽都忘記了。

  “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大統領大喜,“你盡管一試,隻要能清醒一段時間,你弄死他都行。”

  李風兌換出了一管強心劑,“大家退後一點。”

  大統領老總管還有屋子裏其他仆人立馬退開了,一臉好奇的看著李風施為。

  強行補充精力對人體的傷害有點大,醫學方麵是不建議使用這種手段的,不過這種損耗可以在後期慢慢調養過來,此刻情況緊急也就顧不了那麽多了。

  李風心頭閃過念頭,他上前扒開了那傷員的胸口,將那五寸多長的針管瞄準了心髒。

  後麵觀看的幾人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這架勢是要殺人還是救人?

  老總管詫異不已,不過他明白各家醫派傳承的忌諱,出於對李風的信任他沒有出聲。

  大統領卻是忍不住了,直接製止李風,“李醫師,我剛才是開玩笑,你這可別真給他弄死了啊。”

  如果不是之前李風創建好的信任感,換了其他醫師,他早就以謀害罪名將他提溜出去了。

  “大統領放心,我絕對不會亂來的。”李風給了他們一個安定的笑容,趁著大家沒反應過來,再不遲疑,猛的往下一紮。

  那針管沒入了心髒之中,強心劑輸出到那戰士的體內。

  李風再針管拔出,敷上肌理恢複藥劑,重新包紮,弄完這些,他才搽搽汗,然後靜靜的退到一旁。

  沒過一小會兒,那戰士眼皮微微動彈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神跡啊,屋子裏所有人張大了嘴驚奇的看著李風。

  那麽粗的錐子對著心髒就紮下去了,人居然沒事?

  他們都下意識摸了摸胸口,自己就算是到了絕境,也不敢讓人家這麽治療吧。

  “大統領你可以問話了,不過他隻能堅持一刻鍾左右,然後就必須要休息了。”李風說完接過旁邊仆人伸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跟著副總管走了出去。

  “你剛才那個手段,如果沒有多年的練習,應該是用不出來的,”老總管不愧是老醫師,一臉就看出了情況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