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又一首絕句詩
  同桌的學子鼓起了掌,拚命鼓吹。

  其他桌也不情不願的響起了掌聲。

  “孟浪先生真是大才。”小蘭眼睛裏冒出了星星。

  這首詩給她寫的多好,憑借這首詩,她立馬身價十倍。

  內堂的珠簾晃動,一支白皙如玉的芊手探了出來,撥開珠簾,緊接著一位玉人走了出來,長卷發被潔白的蕾絲帶鬆鬆綰起,飛旋的純色裙裾,凝脂般的雪膚,隱隱透出一層嫣紅之色,雙睫微垂,一股女兒羞態,嬌豔無倫。

  飄香娘子終於露出了真容。

  李風也呆住了。

  他見慣了前世各種美女,可是從沒見過如此的女子,她柔弱的模樣仿佛輕輕一推就會倒下,那弱不禁風的神韻能激起所有男人的保護欲。

  “真是天贈伊人,飄香姑娘的容貌真應隻有天上有。”孟浪兄瞪大了眼睛,口水差點就流出來了。

  “這銀兩花的真值,能得見娘子的容顏,此生無憾。”富商桌子上也傳來讚歎。

  這小娘子真是床上的好身板,李風以資深老狼的角度下了總結。

  “有孟浪先生的絕詩,今晚的文財會已經足以星光熠熠。”飄香姑娘的目光投向了鬆山學院那邊。

  雖說是文財會,但是比起大腹便便的富商,她當然喜歡文質彬彬的才子。

  “如果要輪空此輪,至少覺得得五百兩。”鬆山學院的學子叫嚷。

  旁邊的富商桌的人皺起了眉頭。

  這群鬆山學院的有點喧賓奪主了,說到底他們還沒出仕,這裏麵的成功人士哪個不是家財萬貫,如何看得一群小年輕在麵前聒噪。

  飄香姑娘笑笑,卻不說話。

  作為主持人,適當的挑起場上的火藥味,也是她的本職工作。

  男人一冷靜,如何帶動消費?

  “五百兩就五百兩。”王重天冷笑的站起來。

  “別急啊,這不還有其他桌沒有接呢。”那學子嘿嘿一笑。

  “沒錯,果然隻剩下有錢了。”

  王重天氣血上湧,憤憤的坐了下來。

  在大魏,千萬不能與讀書人爭論,否則隻會自討沒趣。

  你最多指著鼻子臭罵一頓,他則能引經據典,換著幾百種花樣來罵你,你還還不了口,這就是差距。

  看到王重天認慫,這群鬆山書院的學生更是得意。

  “還用輪嗎?孟浪兄這首《白日斜》,算的上近年文財會最佳詩句了吧。”

  “對啊,我看這輪的魁首就直接定了吧。”

  這時一道人影慢慢走到了王重天那桌。

  “是你?!”王重天看到李風瞪大了眼,下意識就要跑。

  “王老爺跑什麽啊,你這一走,我也隻好跟著回家了。”李風笑著坐到椅子上。

  “你怎麽也來這了。”王重天臉上陰晴不定。

  姑爺也來逛窯院,還碰到了一塊,現在他內心的複雜實在難以言論。

  “想不想壓那群讀書人一籌?”李風直接問。

  “你有辦法?”王重天一愣。

  “當然。”李風淡淡一笑,“贏了五百兩分我一半。”

  “這沒什麽。”王重天點頭,俄頃又問,“幹嘛幫我。”

  小蘭也跟著來到這一桌,奇怪的看著李風。

  她們得全程跟著客人,很多人在這遇到熟人都會流動打招呼。

  她隻是有點好奇李風怎麽會認識這些巨商,王重天的咖位在這裏也是最頂級的一層,李風這種花五十兩進來的最多也就是家境殷實的小金領而已。

  “我就是看他們不爽。”

  李風緩緩站了起來,“我代表王老爺有一首詩,給大家鑒賞鑒賞。”

  “殘雪凝輝冷畫屏,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

  隨著他念出第一段,鬆山書院桌上的人臉色僵住了。

  “更無人處月朧明”

  “何等意境,何等張狂。”

  飄香娘子急匆匆跑回琴旁,舉起了手,可是卻不知如何下手,急出了汗珠。

  琴詩合奏,也需要對等的實力,詩聖的千古絕句,也要琴界聖者的水平,才能彈出符合意境的琴聲,

  她還差得遠。

  李風靜了足足一分鍾,讓眾人充分沉浸入這首詩的意境,然後他狂飲一口酒,甩出酒杯。

  嗆!

  “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裏憶平生。”

  下半段的詩句終於出來。

  所有人的神色狂變。

  鬆山書院的學子仿佛失了魂的雞仔,死死的看著李風。

  飄香娘子輕歎一聲,黯然的低頭。

  她終究是無法撥出一指琴聲,這種詩句,她就是再修行無數年也沒法伴奏。

  此時的她居然湧出了小蘭一般的嫉妒感,這是上天賦予的天賦,不是勤學苦練就能達到的境界。

  “絕句詩,當真是絕句詩,此詩一出,世上再無詩可接。”

  “這人到底是誰。”

  大廳之中響起了竊竊私語,然後目光都落在了那杆筆挺的身影之上。

  早知道不要學李白摔杯子,差點砸人家腦袋上,這群人看完了沒有,老子感覺腰好酸啊,”李風努力保持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他慶幸今日是在露天,否則這動作有夠傻。

  “公子怎麽稱呼。”

  飄香娘子款款移步走了下來,站到了李風的麵前。

  “區區賤名何足掛齒。”李風淡淡一笑。

  如此絕句詩還不願留名。

  鬆山學院那群人簡直嫉妒的要發狂。

  這逼裝的高,王重天傻乎乎的看著女婿,心中佩服到極點。

  “公子說笑了。”飄香也是一愣,“此詩還要公子提名,如果公子不願意留下姓名,怎麽為這首絕句詩的誕生也就不完美了。”

  我當然知道還要提名,否則那麽大方幹嘛,李風歎氣,“那便隻好暴露姓名了,鄙人姓李,這首詩就叫行路難。”

  “行路難。”飄香品著這個名字,眼睛慢慢亮了起來。“好名字。”

  “謝謝公子讓這首詩在宜蘭園出世,飄香還有宜蘭園永記公子的大恩。”飄香說完退回了內堂。

  就這樣?不邀請我進去坐坐?李風傻了。

  王重天拉了下他的袖子,“留宿你今晚就別想了,你這絕句詩一出,宜蘭園勢必震驚各州,今晚還不知道要怎麽忙呢,出於對絕句詩的尊重,今晚花魁不會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