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官身醫師
  見到門口這麽多人,衙役也有點奇怪。

  “請問,這裏是李醫師的府邸嗎。”

  章氏皺著眉頭,“什麽李醫師?這裏是王府。”

  她不滿這人冒冒失失,可是見官矮三分,雖說隻是一個沒有品級的衙役,也不敢嗬斥。

  “王府,沒錯,李醫師不就是王府的女婿嗎?”那衙役撓著頭,“麻煩請通傳一下,小的是奉了同知大人的命令,前來向李醫師賀喜。”

  王府眾人一臉莫名其妙。

  章氏奇怪的看了李風一眼,扭頭看向衙役,“喜從何來?”

  “同知大人已經收到了州醫堂總管的申請,已經作出了批示,升李醫助李風大人成為州醫堂的醫師,官至九品。”

  衙役從懷中取出銅牌,“這是腰牌,同知大人與李醫師乃是舊識,特意讓小人提前告訴李醫師賀喜。”

  官至九品?

  王府所有人都懵了,目光不可置信的落在李風身上。

  大魏的九品官在一些低級縣已經可以當個縣丞老爺,別看王府此時號稱徐州第一大藥品世家,家主見到九品官員也得叫聲大人。

  這就是大魏各行當的等級,商人雖然處於其他職業的前段,但是遇到官家,還是天然矮一頭。

  李風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接過衙役手中的腰牌。

  李同知這位本家真是夠意思,隻不過幫他治了一次病,管工作還管調動。

  老總管說審批還需幾天,可是這批文落到了李同知的手裏,直接就給同意了下來。

  李風麵色如常,慢慢的將腰牌戴在了腰上,他想了想,摸出了幾錢銀子塞在了衙役手心裏。

  “謝老爺賞。”衙役高興的唱賞。

  他之所以急匆匆的跑過來也就是為了賞錢。

  “不必客氣。”李風又摸出一個青瓷藥瓶,放進衙役手中,囑咐說,“回稟同知大人,這是我從師傅那傳下來神藥,龜哥丸,讓他晚上時再服用。”

  他投桃報李,白送一瓶龜哥丸,也是方夫人那邊秘密保守太厲害,一直沒有看到其他人上門求藥,也正好借此機會開拓市場。

  李同知這個位置也是應酬達人,隻要他試用出效果,一樣能達到宣傳作用。

  章氏站在門口,俏臉僵硬,還沒有消化完眼前的信息。

  李同知,李醫師這些名字在她的腦子之中打架,她甚至懷疑自己回娘家太久,導致脫離了現實?

  怎麽才出去了不到半個月,家中就發生了這些事,李風那混吃等死的贅婿如何成了一名醫師?而且還是帶著官品的醫師。

  還有李同知,那是什麽人物?就連王家也得仰其鼻息,怎麽就成了他的舊交。

  “老爺。”

  章氏看向了自己的丈夫,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回去再說。”王重天搖搖頭,他也沒有料到李風居然會這麽快的升到了醫師。

  他帶著章氏回去,一路上說起了這個月的事情,同知生病,李風挺身而出治好了他的病,再到州醫堂就職,從白衣變成了官身,還師從神秘的高品醫師,這一係列的身份轉換就猶如一個拳擊手對著章氏臉蛋來了一套組合拳。

  “事情就是這樣,以後李風就是有官身的人了,而且又是一名醫師,你說話得注意的點。”王重天做總結。

  章氏久久呆立。

  李風來到了濟世堂,李婉兒正在與那幾名半大小子交代事情,看到他站了起來,“李醫助來的正好,正要與你說事。”

  可是我是來找你遊湖的啊,李風一臉正經,“請說。”

  李婉兒目光突然落在了李風的腰上,語氣帶著驚訝,“沒想到你這麽快拿到了醫師的資格。”

  在李風的腰間,正掛著州裏剛發的腰牌。

  “都是有人幫忙。”李風謙虛的笑了?

  這話卻是真的,曹醫師不死,李同知不行方便,他這腰牌沒有那麽容易下來。

  “李醫師莫要自謙。”李婉兒表情很認真,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以你免費治病的行為,還有達濟天下的胸懷,在婉兒看來早就已經可以晉升九品了。”

  這姑娘真看得起我,李風頓覺心中懺愧,他所做的隻不過是為了收集正氣值而已,沒想到落在別人眼中卻成了這般高尚的人。

  遊湖的話問不出口了,不符合小姑娘給我的人設啊,李風一臉正經,“正要問有沒有那下毒人的消息。”

  “正要與李醫師分說。”李婉兒示意李風坐下來,然後給他倒茶,邊說,“收到李醫師的消息,我們立馬改變了搜查方向,果然有所收獲。”

  “哦?”

  “他昨日就發現了一名與小土形容極為相像的二手藥販。”李婉兒的素手指著那站立的半大小子。

  小孩點點頭,“婉兒姐姐給我們找了酒樓的工作,昨日我下工後特意去經常出現二手藥販的街上轉了裝,沒想到真的見到一個背著白色藥箱的老頭。”

  “你還給他們找了工作?”李風驚訝的問。

  “他們總不能一直幹扒手,濟世堂認識很多富人,剛好有在徐州城中開店的,消化他們七八個人很簡單。”李婉兒解釋,然後看著那小孩,“你接著說。”

  小孩點頭,“我記著婉兒姐姐的囑咐,不敢暴露,就假裝在街上閑玩,一路跟蹤他,直到他回家,我這才回來告訴姐姐。”

  “做的不錯。”李風誇獎,這些小孩從小浪跡市井,養成了這般精靈的性格,做事老道不輸成年人。

  要是這事讓王鳳兒參與,估計早就上去揪著人家衣領打起來了。

  “不過畢竟隻是猜測,還沒有證實,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李婉兒說。

  “可以去那人住所看看,也許會有發現。”李風提議。

  他本來對這事不甚在意,但是曹醫師的死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尋常,凶手隻為殺人,似乎想要掩飾什麽,而且放任這麽一個肆意對人下毒的醫師留在徐州城,作為醫者最基本的操守也無法忍受。

  “正有此意。”李婉兒嫣然一笑,從房間取出一把黑鞘短劍,藏在了腰後。

  “你這是做什麽?”李風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