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前，顏曉虹約沈不悔出去吃飯。

  兩個人在學校附近吃鐵板燒。

  “你那白頭偕老的男朋友呢？”沈不悔問。

  顏曉虹發完消息，把手機放到旁邊，抬起眼來，說道：“我們好著呢。”

  “你們好著就行。”沈不悔說。

  顏曉虹給沈不悔講了一堆她回家過年，老顏怎麽對她，還有家裏又發生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嘰裏呱啦說了半天。

  沈不悔聽著這些凡塵俗事，覺得有意思，這種時候的顏曉虹，最接地氣。

  她喜歡從顏曉虹表麵不耐煩的嫌棄中，感受她沉浸於家庭關愛的幸福，她看到顏曉虹高興，她便高興。

  兩個人喝了點果味酒，喝到一半，沈不悔便不喝了。

  “這種果味酒最迷惑人，讓人喝醉。”沈不悔說。

  “你什麽時候怕喝醉了，喝醉了我送你回去。”顏曉虹說。

  沈不悔堅決搖頭，她給自己一個要求，就是以後喝酒不喝多。

  “成，那我自己喝。”顏曉虹也沒勉強。

  過了會兒，顏曉虹問：“不難受了？”

  沈不悔指指她自己，表示疑惑。

  “趕緊開始下一段，開始了就好了。和薄宴還是和陸思南？”顏曉虹問。

  沈不悔無語，說道；“我一個人好好的，你別亂點鴛鴦譜。”

  “上次薄宴都在朋友圈發你照片了，搞得跟官宣一樣。後來問他才知道，他自己發的。”顏曉虹說。

  沈不悔有點驚訝，打開手機看看，才看到薄宴發的在北城拍的她那張照片。

  她想讓薄宴刪了，再一看這日期，都是年前的事情，便沒再糾結。

  晚上，沈不悔和顏曉虹勾肩搭背的往回走，顏曉虹說：“沈不悔，感情上我還真比不上你。”

  “你的理智，你的從容，你的淡定，讓我懷疑，你到底有沒有付出過真的感情？到底有沒有認真過？”曉虹說。

  “非得我大鬧一場，大哭一頓，大醉幾回，才能證明我認真過？”沈不悔問。

  顏曉虹隻是笑。

  過了會兒，顏曉虹說：“聽薄宴講，最近尹嶼身邊，女人換的很頻繁。”

  “嗯。”沈不悔平靜的應了聲。

  “不生氣？不難受？”顏曉虹問。

  “你想讓我生氣？讓我難受？”沈不悔反問。

  顏曉虹哼著歌，沒說什麽。

  晚上沈不悔回到家，她打開燈，家裏依然和不認識尹嶼之前一樣。

  隻不過，多了一隻黑豆。

  拋棄一切繁雜，讓這一切，隻成為生活中的一個小起伏，恢複平靜後才是人生該有的常態。

  **

  另一端，尹嶼在酒吧還喝著酒。

  旁邊是一個年輕的大胸姑娘，不是程昉。

  他摟著這個姑娘，過了會兒問道：“叫什麽來著？”

  “人家叫露露啦。”姑娘嬌滴滴的說。

  “那你和小小，不相上下。”尹嶼說，小小是之前酒吧裏一個大胸姑娘，不過已經離開這了。

  露露不知道小小是誰，隻是一臉嬌媚的笑。

  最近尹嶼身邊的姑娘，頻繁的換，一改曾經不近女色的狀態，程昉幾次見到，都非常詫異。

  她有時候把尹嶼身邊的姑娘支走，尹嶼和她，不冷不熱的。

  尹嶼讓江辰打給程昉了一筆錢，程昉退回來了，她就是要讓尹嶼欠著她。

  他對程昉，沒什麽熱情，此刻的往來，全是曾經的那點情麵，或者是死去的孩子。

  當然，他也沒查清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晚上，露露和尹嶼坐在車裏，手順著尹嶼的大腿往上摸，尹嶼不動聲色。

  露露當這是默許，又往尹嶼的下麵摸，就要得逞的時候，尹嶼一把抓住露露的手，說道：“適可而止。”

  露露被送走，尹嶼讓司機把他送回風華別墅。

  尹嶼靠在車裏吸煙，他迷離的望著窗外，曾經的高傲，再次襲來。這一切，更像是化作一場憤怒，讓他說服自己，去不斷平息。

  他也似乎理解，傅辛為什麽一直不看好他們兩個。

  漂亮的女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