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把持不住
  韓靜珊和紫竹聽到這個聲音同時轉身,他的出現,讓紫竹頓時麵若死灰。

  “咣當!”手中的頭梳掉落在地上,給這靜寂的空間,帶來詭異的寒意。

  東方硯依舊是笑容滿麵,他淡淡的道:“這麽不小心。”

  “對不起,對不起主人!”紫竹彎身趕緊撿了起來。

  韓靜珊看到紫竹如此慌亂,神色如此恐懼,內心漸漸升起一絲疑惑,這讓她想起了剛才紫竹的一句話。

  她說:“沒有人能活著離開琉璃島?”

  為什麽?

  難道……東方硯真的是一個笑麵羅刹,殺人狂般的惡魔嗎?

  韓靜珊向東方硯看過去,但她看到的隻是他坦誠且清澈的目光,他那俊美絕倫的臉上,對她有著始終如一的寵溺。

  此時。

  東方硯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他迎視著她的眼眸,性感的嘴角微微彎起。

  他伸手撫上了她的臉,傾身俯過去,離她的臉隻有幾厘米的距離,打趣的道:“珊珊,如果你在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會把持不住的。”

  “呃!”

  韓靜珊臉一紅,猛的反應過來。

  她尷尬的將身體往後撤了撤,道:“舅舅,你回來挺早的。”

  東方硯笑笑,伸手從紫竹的手裏拿過梳子道:“你先下去吧。”

  “是!”紫竹恭敬的彎身,快速離開了房間。

  看著紫竹離開時的倉惶背影,韓靜珊笑道:“看你把紫竹嚇的,她平時也沒有那麽膽小,但是見了你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

  “我有這麽嚇人嗎?”東方硯挑眉。

  韓靜珊嬌俏仰頭,盯著他道:“這就要問你自已了。”

  東方硯也失笑,他還當真思索了一翻。

  然後極為認真的道:“大概,因為學生天生都是怕老師的,紫竹是個小丫頭,也是我一手帶大的,怕我也正常。”

  “噗,如果不看到你的人,隻聽你說這話,大多數人會覺的你是個老頭子。”

  “這個稱呼不錯。”東方硯勾起了韓靜珊的下巴,目光灼熱的道:“珊珊,你應該把稱呼換一下了,別叫舅舅,應該叫我老頭子了。”

  這種玩笑,從東方硯的嘴裏說出來,真是太驚人了。

  韓靜珊感覺自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忙不著痕跡的又遠離了他一些,道:“你稍等我一會,我收拾一下自已,馬上就好。”

  “我來!”東方硯扯個凳子,坐到了她的麵前。

  “啊?”韓靜珊驚呆了。

  東方硯嘴角含笑,輕輕將她垂落的發絲撩到了一邊道:“青絲三千,描眉綰發,粉黛嬌顏,如癡如醉。”

  “……”

  韓靜珊臉紅紅的,渾身都極不自在。

  相對於東方硯的深情,韓靜珊卻感覺度秒如年,她僵硬著身軀坐在鏡子前,由東方硯為她細細畫眉。

  他的畫功很厲害,雖然是第一次,但卻畫的非常好,一字眉配上韓靜珊水靈靈的大眼睛,很有韓範清純鄰家女孩感覺。

  好不容易等東方硯畫完了。

  但他卻並沒有離身,反而癡癡凝視著她,他離自已的距離不過半尺,她可以敏銳的感覺到他呼吸的溫度。

  這讓韓靜珊很不自在,她笑了笑,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衣角道:“舅舅,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東方硯姿勢不變,依舊這麽盯著她。

  當他看到她眼裏的防備和退縮,這讓他忍不住在心底裏歎息了一聲。

  他揚手,想要撫揉韓靜珊的長發,可她的眼底,卻閃過一絲抗拒,這種無言的不情願,讓東方硯的眼神暗了暗。

  他輕笑:“珊珊,舅舅這個稱呼還是丟掉吧,以為我們是情侶關係,如果讓別人聽了去,那可不太好。”

  “噢!”淡淡應了一句,韓靜珊又是長久的沉默。

  東方硯為了打破這種沉默,他率先站起了身道:“時間不早了,真是有些餓了,今天帶你去吃些特色。”

  四十分鍾後!

  東方硯帶著韓靜珊去了茶山一家不起眼的餐廳,但進去之後,韓靜珊才發現,比起餐廳外麵的簡約,這裏麵的裝修已經算是超豪華了。

  大堂經理看到東方硯。

  立刻撇下正在接待的顧客,恭敬的走過來道:“東方先生,您來了。”

  “嗯!”東方硯冷冷應了一聲。

  大堂經理的神色相當緊張,他的笑容也很僵硬。

  他不敢在看東方硯,忙彎著身帶路,將他引進了常用的包廂。

  精美的菜肴上了一桌子。

  柔和的燈光散在包廂裏,身後,由六個人組成的樂隊,正演奏著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你微笑的影子》

  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曲子,總是那麽的悠揚動聽。

  而這首曲子無疑是浪漫的,在配以這樣的燈光,營造出來的氣氛非常曖昧且又極度的溫暖。

  韓靜珊漸漸放鬆了自已,她端起了酒杯,輕涰著杯子裏的酒液,任那麻麻的,冰涼的又帶著一絲辛辣的感覺吞噬著自已。

  她有些太過安靜了,東方硯不是不知道!

  自從挑明了自已的想法,表白了對她的感情,她沒有拒絕,但卻明顯給了兩人距離感。

  她不再像從前那樣挽著自已,也不在毫無防備的依賴自已了,這一點讓東方硯很不舒服。

  特別是看她喝著酒,但靈魂就似遺落了,她的神色恍惚,仿若就是一個軀體。

  “別喝了。”東方硯伸手,拿過了韓靜珊手裏的酒杯,輕聲道:“你總是這樣不懂的愛惜自已,你還在做小月子,忘了嗎?”

  韓靜珊的神色微涼,瞼下了眼沒有說話。

  東方硯盯著她,輕輕歎息了一聲道:“珊珊,我明白你心裏的苦,如果出售了五洲集團還不能緩解你心裏的傷,那麽就是時候,要把蕭家母子驅離春城了。”

  “驅離春城?”韓靜珊一震。

  春城是她的根,但同樣也是蕭天澈的根哪,她和蕭天澈都是土生土長的春城人,離開了春城,等於要了他的命。

  隻要一想到蕭天澈因為自已會變的如此落魄,韓靜珊的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忙搖頭道:“舅舅,我想在繼續了。”

  “你說什麽?”東方硯的手一頓,眼底閃過一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