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拍暈,拖走
  安凡的心底一抽,她下意識的慌張解釋道:“不是的東方先生,我沒有,我剛才隻是隨便評價了一下子。”

  東方硯的臉上仍保持著優雅的淺笑,頗為無奈的道:“越是隨便說說,才越是能表達自已內心真正的感覺呢,安凡,你難道不是說出了你自已的感受嗎?”

  “我……我隻是……隻是……”安凡有一種百口莫辨的感覺。

  東方硯歎息了一聲,看著她道:“可惜了,我沒有辦法將你留在靜珊的身邊了。”

  “東方先生!”安凡臉色大變,一種驚恐從心底竄起。

  東方硯有些惋惜的看著她,然後也不知道對著誰說了一句:“來人,把她帶走吧,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在踏回春城。”

  “是,主人!”陰陰涼涼的聲音響起,一個高大的黑西裝男子,也不知道從哪裏就突然出現在眼前。

  他那強壯的大手一伸,猛的捉住了安凡的手臂。

  被那男人一捉,手臂立刻傳來鑽心的巨痛,也就是這樣的痛楚,讓安凡猛的回過神來。

  她又驚又嚇,幾乎是帶著哭腔的道:“東方先生,你這是幹什麽?咱們說好了隻是聊聊天,你怎麽說變臉就變臉呢?”

  “帶走!”東方硯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

  那西裝男子拉著他往道路邊的叢林走去,安凡急中生智,猛的大吼道:“救命啊,救命……唔唔……”

  她的嘴,立刻被那強壯的大漢給捂住了。

  安凡又急又怕的張嘴就咬,大漢吃痛鬆開了手,卻也一巴掌甩在了安凡的臉上。

  轟!

  那一巴掌差一點就將她給拍暈了,安凡整個人都故意癱坐在地上,她哭喊著看向東方硯道:“為什麽?東方先生你不是最疼我們家小姐的嗎?你為什麽要傷害我,小姐知道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那強壯大漢正要拖走她。

  東方硯微微伸手止住了他的動作,他邁步走到了安凡的麵前,蹲下了身子,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

  他語帶疼惜的道:“安凡,委屈你了。”

  “為什麽?”安凡白著臉,顫抖著嘴唇執意想要一個答案。

  東方硯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才道:“好,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也沒關係。就是因為我太疼靜珊,我才不能留下你,我不能留你在靜珊的麵前去說蕭天澈的好話,你在她心裏很重要,我不能讓你動搖她複仇的決心。”

  “不會的,我絕對不會的,求求你東方先生,我一定會和你們一條心,去向少爺複仇的。”

  東方硯搖頭,嘴角微揚輕聲道:“很抱歉安凡,我不能相信你,我隻相信自已的判斷。”

  安凡這下徹底白了臉,她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已的聲音道:“你,你會殺了我嗎?”

  東方硯但笑不語,鬆開了她的下巴!

  壯漢立刻上前,勒著她的脖子拖進了叢林。

  東方硯站在路邊,這條小道罕無人煙,寂靜的很,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寂靜,所以安凡的尖哭的聲音格外淒涼。

  幾分鍾後,一切恢複了平靜!

  風,依舊微微吹撫。陽光很暖,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東方硯環顧了一下四周,低語道:“真是一個好天氣,罌粟,你說是不是?”

  “主人,你應該回去了。”耳畔傳來一個女子清冷的聲音。東方硯微笑道:“是呀,靜珊應該等我吃飯了。”

  東方硯說著,他轉回了身,邁著悠閑的腳步,不疾不徐的朝挽月居走去。

  激情密碼!

  茶山最現代化的酒吧,在穿越主題大廳的一個角落裏,一抹碩長帥氣的身影,正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

  而他的對麵,坐著一個同樣清冷的男子,男子大約三十多歲,外國人,深遂的五官,金色的頭發,琥珀色的大眼睛。

  那男人一直都是擰著眉頭,看著眼前蕭天澈喝酒像喝水一樣的,他終是忍不住了道:“嗨,澈!你這樣會把自已喝死的好嗎?”

  蕭天澈充耳不聞他的話,仍然為自已倒著酒。

  金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琉璃杯裏格外的晶亮,外國男子一伸手,蓋住了那杯口道:“澈,你會喝死在我這兒的,我做個生意不容易,你可別砸我的招牌。”

  “泰勒,鬆手!”蕭天澈啞著聲音。

  “不鬆,你要是再喝下去,我就隻能叫保全把你給扔出去了,別說我不講究十幾年的同窗之情嗬。”

  蕭天澈抬起了眼眸,雙眸通紅。他放棄被泰勒蓋住的琉璃杯,轉而拿起了瓶子,瓶口對嘴,直接灌了起來。

  “喂喂,澈!”泰勒伸手想要奪他的杯了,可下一秒,他的脖子一緊,猛的被人掐住了喉節。

  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人甩出去好遠,十分狼狽的仰麵躺在地板上,身後桌子上的酒杯,也稀裏嘩啦的碎了一地。

  “老板!”幾名保安嚇了一跳,忙扶起他。

  另一個保安作勢就要去揍蕭天澈,泰勒立刻拽住了那保安道:“NO,NONONO,千萬別亂來,他打碎了我的東西可不會賠錢的,算了算了。”

  “老板!”

  “一邊忙去,去吧去吧,我來搞定他。”泰勒朝保安揮著手。

  幾名保安不由嘴角抽搐,如果他的老板可以搞定茶山有名的大佬蕭天澈那就好了,那他就不會躺在地上了。

  因為泰勒是酒吧老板,所以保安明知道他在蕭天澈的麵前是不堪一擊的,但他們還是什麽話也不敢說。

  保安沒有離開,隻是退到了一邊,盡責的想要保護他這個五大三粗,卻又不堪一擊的老板。

  泰勒爬起來,將脖子上的領帶一扯,然後走到了蕭天澈的麵前,指著他道:“我就不相信,我還治不了你了。”

  泰勒掏出了手機,他撥打了一串號碼道:“喂,是哲嗎?麻煩你帶一瓶砒霜過來,直接把蕭天澈給我毒死算了,省的他在這兒給我找麻煩。”

  電話裏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

  泰勒立刻道:“噢,那你現在過來就太好了,記得帶藥,他快要喝死了。”

  講完了電話,泰勒也不說話了,他托著下巴安靜的看著蕭天澈喝酒,蕭天澈喝了一杯,他比他的手還要快,立刻給他又倒上。

  至少自已倒的才半杯嘛,總歸可以拖延一點時間。蕭天澈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喝著酒,完全沉在自已的悲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