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洞房花燭夜
   猶如奢華宮殿般的婚宴上,司念念站在台上,向後拋出手捧花。

    顏殊沒上去搶,往前衝的是魅夭、禦澤衍和溫雲夕。

    司念念轉過頭一看,見禦澤衍和溫雲夕同時抓住手捧花。

    鬆手!是我先搶到的!禦澤衍咬牙切齒,想把整束手捧花,從溫雲夕的手裏奪走。

    溫雲夕當然是不肯鬆手的,念念的手捧花是我的!你放手!

    溫雲夕雙手抓著手捧花,隻能伸出腳去,想把禦澤衍給踹走。

    我三叔三嬸舉行婚禮,他們的手捧花就該歸我!

    禦澤衍是踹不過溫雲夕的,他幹脆整個人就像塊牛皮糖似的,往溫雲夕身上粘去。

    見兩人要在台上打成一團了,魅夭就道:要不,這束手捧花,你們下台平分吧?

    溫雲夕和禦澤衍爭著抓住手捧花,誰都想從這束手捧花裏,搶到更多枝的花。

    *

    酒過三巡,宴席已經到了尾聲,不少賓客都醉了,有的在唱歌,有的在和同桌的人講著禦執野被困醫院兩年後,重回帝都奪權的故事。

    禦三爺18歲被關進精神病院裏,20歲重回帝都,很多人就發現他身邊多了個小蘿莉,那個小蘿莉人見人愛,殺人如麻,她就是現在的禦三夫人!

    所以啊,有些人別看禦三夫人長得這麽人畜無害的樣子,就妄想自己能爬上禦三爺的床,小心自己連命都沒了!

    聽到這個人這麽說,周圍驚歎聲一片。

    魅夭搖搖晃晃的,在酒桌邊走出了S型的路線。

    她整個人撞在了司夜涼身上,人正往後倒去,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扣住她的手腕。

    魅夭穩住重心,人又撞進了司夜涼懷中。

    她打了個酒嗝,手心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你你負責,送我回去。

    魅夭這樣,一看就像喝多了,她的臉上泛出酡紅色。

    男人扣住魅夭的手臂,帶她往外走去,魅夭腿一軟,人又要往地上倒下去。

    她就叫起來,抱!我要抱抱!

    女人的聲音嬌媚的能掐出水來,也能把人的骨頭給軟酥了。

    司夜涼漆黑的瞳眸,沉靜如水的注視著她。

    男人二話不說將她橫抱起來,就往宴會大門的方向走去。

    魅夭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嫣紅的嘴唇上勾起了一彎妖嬈的淺笑。

    而在宴會大廳的另一處地方,禦澤衍和溫雲夕兩人手牽著手,在走道上一路鬼哭狼嚎:

    鹵辣辣鹵鴨鴨鹵辣鹵鴨咧!鹵辣鹵鴨咧!

    唱到一半,兩人的雙手都緊扣在了一起,原地轉圈了兩圈後,他們又一起手牽手的,往走廊的盡頭奔去。

    禦澤衍和溫雲夕明顯都喝高了,兩人紅光滿臉,雙眸迷離,他們的西裝口袋和褲子口袋上,都插著從手捧花上平分下來的花束。

    溫雲夕被禦澤衍拉進了一處房間裏,望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設施,她這才慢慢反應過來。

    她緩緩轉過頭,看到禦澤衍解開了金屬扣。

    溫雲夕這才意識到,她被禦澤衍拉進男廁所裏來了!!

    溫雲夕轉身要走,肩膀就被人從後麵扣住了。

    夕夕哥,你別走,陪我上廁所嘛!

    溫雲夕非常果斷:我去隔間!

    禦澤衍叫起來,去什麽隔間?是男人就要用小便池!我們來比一比誰尿的又遠又猛!!

    溫雲夕:我沒尿!我,我想上個大的!

    唔唔!!你先陪我尿一個!你喝了那麽多怎麽可能沒尿!跟我一起尿!

    溫雲夕瞧著禦澤衍神誌不清的樣子,她伸手提了提褲子就道:我尿好了,你請!

    禦澤衍樂嗬嗬的笑起來,溫爺你不太行啊!尿的這麽快,來看我的!

    溫雲夕把臉瞥向一邊,她想丟下一句我在外麵等你就離開,身後又傳來禦澤衍咿唔咿唔的聲音:

    誒?我的拉鏈卡住了溫爺你快幫幫我,我拉鏈卡住了!!

    溫雲夕:???

    她恨不得代替禦澤衍去解手,而現在,她隻能去幫著禦澤衍拉下卡住的拉鏈。

    艸!!

    禦澤衍的拉鏈還真的卡住了!

    溫雲夕也是一懵,她蹲下身去幫他處理卡住的拉鏈。

    有人從外麵進來了,看到溫雲夕蹲在禦澤衍麵前的姿勢。

    哎喲!抱歉!你們繼續!

    過了一會,又有一名賓客進來一看,他慌忙退了出去,還幫他們拿了個打掃中的警示牌,放在洗手間外麵。

    宴會即將結束,不斷有賓客從洗手間門口經過,就聽到裏麵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

    溫雲夕,你快點!我好急啊!

    急個屁!艸!!!溫雲夕暴躁的爆了粗口,她暴力的扯開拉鏈。

    終於,她讓禦澤衍在即將潰堤之前,開閘泄洪了。

    隔了一會,禦澤衍懵懵出聲:雲夕啊,我褲子壞了,腫麽辦?

    *

    夜已經深了,前來天禦大廈參加婚禮的賓客們陸續離開。

    98樓的電梯打開,禦執野走了出去。

    他看上去神色如常,隻是麵色稍顯紅潤,眼角處泛出淺淺的猩紅。

    客廳裏沒有開燈,他徑直穿過,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他已經把領帶給扯下來了。

    身姿傾長的男人站在臥房門口,他看到司念念坐在裏麵。

    司念念已經取下了發冠,也將一頭綢緞般的墨發放下來了,隻是她的身上還穿著雪白的婚紗。

    司念念是提前兩個多小時回來的,禦執野就問她:怎麽不脫婚紗?

    當然是為了等執哥哥來脫啊。

    她的聲音嬌軟明媚。

    男人輕嗬一聲,走了過去。

    司念念起身下床,站在落地鏡前麵,禦執野來到她身後,幫她解開身後繁瑣的係帶。

    這一次脫婚紗,禦執野已經輕車熟路了。

    可似乎是因為酒精的影響,明明他已經學會怎麽解開複雜的抽帶和暗扣,可還是比上次拍婚紗照的時候,多花了兩倍的時間。

    婚紗脫落,男人不經意的往落地鏡裏瞥去,他的視線就定格住了。

    室內柔和的燈光,落在司念念纖薄的直角肩上,她用雪白的貝齒輕咬著下嘴唇。

    禦執野帶著笑意,輕嗬道:這是你給我準備的驚喜?

    司念念就問他,執哥哥喜歡嗎?

    不等他回答,司念念轉過身,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吐著氣,低喃著:

    給你準備的驚喜,我在婚宴開始前就換上了,整場婚宴,我一直都這麽穿著。

    男人鼻息加重,舌尖舔過牙齒內壁,下一秒,司念念整個人就被他抵在落地鏡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