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我老公會吃醋的
  第294章 我老公會吃醋的

  飛機在雲端航行,雲層如地毯,鋪撒在腳下。

  司念念看向飛機外麵,堆積起來的雪白的雲,猶如堡壘一般,太陽幾乎與她肩並肩,明媚的日光透過玻璃窗,溫暖司念念的容顏。

  經過兩個小時的飛行航程,封北漠的私人飛機直接降落在了西斯廷皇宮內。

  西斯廷皇宮極具西亞風情,這裏位於蘇拉河流域,一直以來都是富饒的土地。數百年前,華國的部分遺民因戰亂遷移到了這裏,他們在這裏建造起繁華的國度。

  西斯廷有世界第一高樓,當然,這一紀錄很快就會被華國超越了,華國現在,有三棟高樓正在建造,一旦建成,西斯廷的巴別塔,隻能淪為世界第四高樓了。

  西斯廷的皇宮外觀,是色彩絢麗的西亞古典建築,但內部的裝潢,將傳統紋案和現代科技相結合。

  司念念隨著封北漠下了飛機,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轉過頭來對她說道:“我安排了人,帶你去屬於你的寢宮休息。今晚,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接風洗塵晚宴。”

  司念念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封北漠給她安排的宴會,必然不是一場坐下來吃個飯,就能離開的晚宴。

  這個男人對她的心思太多了,但既然同封北漠深入龍潭虎穴,司念念就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釋然心態。

  她跟著封北漠身邊的人,上了一輛黑色轎車,皇宮很大,之前住在這裏的人會用轎子代步,現在,皇室內的人,在皇宮裏活動,基本用車輛代步。

  司念念坐在車廂裏,望著窗外的風光。

  西斯廷皇室與歐羅皇室不同,歐羅的國王對於國家而言,隻是吉祥物一般的存在,真正掌權的是內閣。

  而西斯廷皇室掌握著生殺大權,國王有權利罷免任何官員。

  西斯廷皇宮的建築麵積,是歐羅百利皇宮的十倍。

  上一代娑羅皇朝的國王愛民如子,將西斯廷皇宮外圍劃分出去了好幾個區域,作為公立學校和科研實驗室。

  在娑羅皇朝覆滅後,西斯廷國立大學依舊在使用,皇宮外圍的土地作為學校校區。

  載著司念念的黑色轎車。停在一棟古老的建築前,皇宮內的侍者迎了上來,打開了車門,邀請司念念下車。

  十幾名侍女穿著統一的製服,排成兩列,她們低頭彎腰,向司念念恭敬行禮。

  為首的女官走了出來,來到司念念麵前,她看上去30歲左右,墨色的長發在腦後梳攏成發髻,腦袋上的頭發,油光發亮,連鬢角邊細碎的發絲,都是一絲不苟的貼在她的頭皮上。

  女官戴著厚重的眼鏡,臉上的表情淡漠恭敬。

  “公主殿下您好,歡迎來到琥珀宮,這座宮殿曆來都是天命公主的住所。

  我是負責服侍您的女官安娜,我會使用華語,我們可以用華語交流,如果您覺得“安娜”這個名字叫起來不順口,可以喊我的華國名字,我的華國名字叫陳紫薯。”

  司念念:“……”她向自己麵前的女官用華語確認了一次,“紫薯?”

  女官向她點了點頭,“是的,您可以叫我陳女士,或者紫薯都行。”

  司念念在心裏默默抽嘴角,她向這名女官點了點頭,“那我就叫你紫薯吧,這個名字,念起來還挺順口的。”

  她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官,這位女官身高足有一米七八,麵部的線條略顯硬冷,還真的和番薯,紅薯他們有點像。

  紫薯領著司念念往宮殿內部走去。

  司念念抬起頭,望著五米高的天花板上,她隻覺得自己像一個誤入博物館的遊客。

  宮殿內雕梁畫棟,精美無比,牆壁兩側還繪有色澤鮮亮的油畫。

  司念念看畫工和風格就認出來,牆壁上的畫作,出自文藝複興時期的名家之手。數百年的時光過去了,這些畫作被完好的保存,仿若昨天才完工的新畫一般。

  宮殿牆壁、石柱甚至壁櫥、畫框上的金箔、碎鑽耀花了司念念的視線。

  她不禁問道,“這裏為什麽會被叫做琥珀宮?”

  紫薯告訴她,“18-20世紀時期,正是西斯廷人最信奉天命公主的時候。

  在當時,琥珀這種鬆脂化石比黃金,鑽石都還受人追捧,當時的國王,就在西亞大陸上遍尋比黃金還要貴的琥珀,用來裝飾天命公主所居住的宮殿。

  這座宮殿裏,裝飾用的琥珀、黃金以及各類寶石,總重量超過了12噸。”

  司念念笑了笑,感歎道,“真是勞民傷財的建築。”

  紫薯始終保持著一絲不苟的端莊和優雅,她雙手放在小腹前,腰板挺直,平底鞋踩在猶如鏡麵般光滑,幹淨的地板上,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琥珀宮是西斯廷最為奢華的宮殿,今後,也不會再有其他宮殿,在藝術和曆史價值上,能夠超越這裏了。

  身為琥珀宮主人的您,將永遠的獨享這座宮殿。”

  司念念就問紫薯,“這座宮殿,平時有人住麽?”

  紫薯搖了搖頭,“隻有天命公主,能夠住在這裏。

  在陛下登基後,司嫣然小姐在這裏睡了一個晚上,當晚她就做了噩夢,撕喊尖叫的十分慘烈?

  我和其他侍女試圖喚醒她,司嫣然小姐像瘋魔了一般若四處攻擊人,還用指甲抓自己的臉和頭皮。

  經過那一晚後,她就從琥珀宮裏搬出去了。”

  司念念隻從鼻腔裏,冷嗬出一聲來。

  隻是聽紫薯的描述,司念念想象著司嫣然做噩夢的那場麵,就覺得有些好笑。

  假冒偽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司念念輕歎道:“希望我今晚睡在這個地方,不會做噩夢~”

  宮殿裏的女傭比薔薇別院裏的女傭,還要熱情,不止司念念走到哪裏,她們就會跟到哪裏,連司念念想要洗個澡,她們都想跟進浴室裏去伺候著。

  司念念果斷拒絕了,她們貼身伺候自己。

  她自己一個人在浴室浴缸裏,放了水,還丟了一個精油沐浴球進去,沐浴球溶解在浴缸裏,把浴缸裏水染成了淡粉色。

  司念念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泡泡浴。

  半個小時後,她從浴缸裏出來,將身上擦幹淨後,她裹著浴巾坐在柔軟的皮質板凳上,拿起吹風機對著鏡子吹幹自己的頭發。

  墨色的長發被吹風機吹起,她摸著濕漉漉的頭發,微微撅起嘴唇。

  平時,都是禦執野在給她吹頭發的。

  以前,她看不見,用吹風機的時候,還曾出現過頭發被卷入吹風機裏的事故,自那之後,都是禦執野在給她吹頭發了。

  有時候,那個男人忙,沒辦法及時在司念念洗完澡後,給她吹頭發。

  司念念就跑到,禦執野辦公室內部的休息室裏去洗澡,洗完澡後,讓禦執野在辦公之餘,抽空給她吹頭發。

  而現在,司念念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頭發居然這麽多,要把頭發給吹幹,需要二十多分鍾,她舉起吹風機都舉累了。

  這時,她身後的玻璃門外,傳來女傭的聲音。

  “公主殿下,需要我來幫您吹頭發嗎?”

  “不用了。”

  司念念果斷拒絕,平時她住在天禦大廈裏,不止是她,連禦執野都不許傭人碰她的頭發。

  外麵的侍女在告知她:“負責您晚宴造型和化妝的團隊已經來了,等一下他們會給您化妝和做造型。

  晚宴將在兩個小時後開始,請殿下注意時間。”

  司念念拿起棉簽挖了挖耳蝸,她們喊自己“公主殿下”,司念念聽著有些不習慣。

  司念念就對著外麵的人說道:“我吹完頭發就出去。”

  她把自己的一頭長發,吹到七八分幹後,就把吹風機給關了。

  司念念走出去,坐在化妝鏡麵前,讓專業的造型團隊給她化妝和打理頭發。

  等到妝容和頭發造型做完後,挑款師就將一車車的高定成衣推了進來。

  司念念透過化妝鏡,看到移動衣架上掛著大裙擺的晚禮服,她就道:“封北漠給我安排的接風宴,需要穿的這麽隆重嗎?”

  挑款師對她說,“公主殿下,待會您將參加的是封家的家宴,晚宴的規模大,等級也高,會有其他豪門人士出席,所以您穿晚禮服出席,這樣更得體。”

  司念念撅起粉嫩的唇,“原來是封家的家宴呀~”

  她長得冰雪可愛,又沒有攻擊性,使得初次見到她的造型師,服裝搭配師,都對她喜歡的不得了。

  司念念從椅子上起身,她挑了一件波多爾紅的真絲包臀魚尾裙,長裙是抹胸款,胸前打著可愛又俏皮的大蝴蝶結。

  長裙的背後設計較為保守,隻露出司念念的半片蝴蝶骨。

  當她站在全身鏡前的時候,搭配師和造型師都忍不住,發出驚歎聲。

  司念念將攏在胸前的墨色長發,捋到自己身後,遮住背後的風光。

  “公主殿下,您把頭發捋到胸前,露出後背會更好看。”造型師告訴她,司念念就道:

  “不行哦,後背露的太多,我老公會吃醋的~”

  造型團隊裏的人笑著打趣道,“公主殿下這麽快,就喊陛下老公啦?”

  司念念臉上的情緒收斂,眉眼裏的溫度也下降了。

  “你們說的是封北漠嗎?他也配?”

  她清冽的聲音,甜又軟,高傲盡顯,嘲諷的意味也是十足的。

  司念念在他們麵前,矜貴典雅,她就是天生的上位者,圍繞著司念念的造型團隊們,紛紛收斂了笑意,不敢再提封北漠的名字。

  司念念讓他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們尊貴的國王,連給司念念提鞋都不配!

  造型團隊裏,有人又開口道:“殿下,我們需要給您量一下身形,為您定製加冕大典的禮服。”

  司念念張開雙臂,讓他們拿著軟尺,測量自己身上的數據。

  *

  夜幕降臨,酒宴上,衣香鬢影,當司念念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惹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封家的人,和西斯廷內與封家親近的豪門世家,都來到了宴會上。

  之前,隨著司念念對外公布,自己是天命公主,導致封北漠的位置坐的不穩了,再加上封家內部鬧出的醜聞,封家在民眾之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而現在,封北漠給司念念舉辦這場接風宴,就是為了借司念念,穩固整個封家在西斯廷的地位。

  封北漠要讓各大豪門看看,他擁有真正的天命公主!

  他的王位,是坐的穩穩當當的!

  西斯廷的各大豪門,誰還敢對他不敬?!

  封北漠坐在輪椅上,他來到司念念的身旁。

  男人攜帶著極具侵略性的視線,在司念念身上流連,他揚起唇角,笑意淺淺的誇讚道:“今晚的你很漂亮。”

  司念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在封北漠麵前,不僅沒笑過,連一點柔和的表情,都不給這個男人。

  她尊貴的猶如懸崖峭壁上,獨自盛開的花朵,令人難以親近。

  望著這樣一個女人,封北漠有一種奇異的錯覺,司念念高高在上,而他坐在輪椅上,就仿佛一直跪在司念念麵前似的。

  封北漠轉念一想,這應該是因為他坐在輪椅上,視線低於司念念,所造成的錯覺吧。

  司念念抬起烏黑幽長的眼睫,她的視線又從周圍的賓客身上掃過,她低聲提醒著封北漠:

  “在這場晚宴上,你把要我當成用來襯托你的花瓶,是一件非常蠢的事。”

  封北漠笑了笑,很不以為然的說:“自古以來,美麗的女人都是用來妝點男人的。

  念念,我們互惠互利,我們彼此都能給對方,帶來聲譽和名望,你跟著我,不虧的!我會對你加倍的好,寵你,護著你,愛著你!”

  說到後半句話,男人看司念念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深情。

  這時,大門外又傳來一陣騷動。

  一名保鏢匆匆跑進來,在封北漠身旁,彎下腰。

  “陛下,聖世資本的掌舵者——夜君臨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