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別撞壞我的腰
  第260章 別撞壞我的腰

  司念念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趴在枕頭上。

  她抬眸看去,禦執野坐在她身旁。

  男人又戴上了銀色邊框的眼鏡,襯得他那張俊臉,高貴典雅,斯文清逸。

  床頭櫃上卡著伸縮支架,支架是用來固定筆記本電腦的。

  司念念呼吸一窒,空氣中彌漫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味道,餘韻溶解在她的血液裏,還在血管中奔流不息。

  這個男人好像有著用不完的精力,這才剛結束沒多久,他就醉心於工作了。

  男人光著膀子,隨性的很,被子將他的半身淹沒,被子上方,是窄而迷人的勁腰。

  從司念念所在的角度,能看到男人背上,鮮豔的紅痕交織,像剛被貓抓過似的。

  司念念的臉頰熱了起來,下意識的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半張臉。

  她的視線沿著男人的窄腰,延伸而上,眼波在禦執野緊實的胸肌上打轉,接著才落到了他的俊臉上。

  鏡片上的反射著電腦屏幕的冷光,給這個男人增添了幾分疏離冷峻之感。

  可司念念偷瞄他的時候,眼裏,心裏依舊是暖洋洋,熱騰騰的。

  工作中的男人好帥,好迷人!

  這使得半個小時前,他們相互把對方逼瘋掉的畫麵,再次浮現在司念念的腦海裏。

  之前她迷迷糊糊,感官侵占視覺,使得她沒能仔細去品味,禦執野臉上的表情是如何的凶狠瘋狂。

  現在,司念念終於有時間細細回味,滿臉的通紅,似嬌豔的玫瑰在夜裏盛開。

  這時,禦執野突然伸長手臂,從床頭櫃上,抽了幾張紙遞給司念念。

  “呐。”

  “嗯?幹什麽?”司念念不明所以的問。

  “快擦擦你的口水,別弄濕被子了。”

  司念念:“!!!”

  居然被嫌棄了?哼!無情的男人!半個小時前還喊她“乖寶寶”的!

  她抬手,就把禦執野拿紙巾給她的那隻手,給拍開了,“我才沒流口水呢!不信,你看!”

  說著,司念念揚起小臉,將嘴唇嘟起,給禦執野檢查。

  男人睨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那我檢查一下,你有沒有把被子弄濕。”

  說著,他直接將被子掀開了!

  司念念:“!!!”

  她沒來得及抓住被子,下意識的就往禦執野懷裏鑽去。

  司念念的腦袋就往男人的腰上撞去,禦執野一個重心不穩,身體往後倒,後背貼在了床頭。

  他低嘶一聲,鬆開抓住被子的手,空調被重新落在了司念念身上,把她的腦袋都給蓋住了。

  男人將蓋在司念念臉上的被子,往下拉了一點,讓她能從被子裏頭露出腦袋來。

  幾縷淩亂的發絲,落在司念念臉上,她剛抬起頭,就被禦執野用大拇指和食指,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噢!”司念念低呼出聲,就聽到男人在咬著牙質問她:

  “想撞壞我的腰?是我剛才沒把你的體力都消耗完,還是你恢複體力的速度又變快了?”

  司念念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她扭過頭,看到放置在伸縮架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出現的是黛麗絲皇後的圖片資料。

  “吼!別人事後抽煙,你事後在電腦上搜其他女人的圖片!”

  司念念仿佛在捉奸一般,向禦執野控訴到。

  男人又想往她的頭上,彈一指了!

  但看到,司念念的額頭已經紅了一片,他就改用手掌,隔著空調被,往司念念的PP上拍去!

  “啪!”聲音很大的一響,但卻沒有多少力道,落在司念念的PP上。

  男人聲音戲謔嘲諷她,“這是我媽,司念念,你吃我媽的醋?”

  “……”司念念愣了半秒後,她趴在禦執野腿上,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看向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女人。

  她睜圓了烏黑的眼瞳,著急的向禦執野確認:“黛麗絲皇後……是你……母親?!”

  舌尖頂上口腔內壁,禦執野頷首,向司念念點了頭。

  司念念緊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女人,“可是,你們長的並不像。”

  “她整容了。”禦執野說道。

  他好像想起了過去的事,矜薄的唇畔勾勒出涼薄的笑意。

  “我曾經在失控狀態下,毀了她的半張臉,蘇南嫵這女人,是科研狂人,但她也極為在乎自己的容貌。

  她比別人聰明,比別人漂亮,這是她最引以為傲的事。

  而我,作為她最大的失敗品,我是她科研之路上的恥辱,我抹滅了她的聰明,又毀掉了她的漂亮……”

  司念念聽禦執野說這些話,她低喃出聲:

  “難怪,黛麗絲皇後一直想對我們下手,原來,她就是蘇南嫵!”禦執野在晚宴上的種種不對勁,在這一刻,也得到了解釋。

  她轉過頭,又問禦執野,“你是怎麽知道的?”

  禦執野注視著電腦屏幕,隔著眼鏡,他那雙琥珀色的瞳眸裏,嘲弄的情緒盡顯而出。

  “因為,她是我媽媽啊。”

  男人低歎出聲,他抬起手,指尖觸及自己的心髒。

  “即使她變了容貌,看上去連人種都變了,即使,我們已經將近二十年未見過麵了。

  可當這個女人,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的心髒,就開始疼起來了。

  原始的本能在告訴我,威脅我生命的最大危險出現了……

  除了我的母親,這世界上,再沒有有人會給我帶來這種感覺了!”

  司念念抬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禦執野,她用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身體,把自己的臉頰貼在男人的胸膛上。

  她仔細聆聽著,從男人胸腔裏傳來的心跳聲音。

  他的靈魂,都曾被自己的母親親手撕碎過。

  即使,這二十多年來,禦執野強大又無堅不摧。

  可在年幼的時候,遭受過的創傷,即便愈合了,也會有疤痕覆蓋在傷口的表麵,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禦執野:

  他是失敗品,他是母親的恥辱,他是被拋棄,被詛咒的!

  禦執野忽然感覺到胸膛一熱,他聲音低啞的質問:“幹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