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是你故意把我和司綿綿調換了
  第246章 是你故意把我和司綿綿調換了

  司念念覺得,自己的手要報廢了!

  她的手指,都能被禦執野給磨出繭來!

  她從洗手間裏出來,往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身上看去。

  禦執野換了一身衣服,即便他戴著麵具,司念念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司念念能感受到,禦執野渾身清爽,格外暢快!

  他就像隻吃飽喝足的貓,如果沒戴麵具,司念念都會覺得,這男人會舔著自己的手背,一臉美滋滋的給自己洗臉了。

  而她心裏頭的想法,全都印在了臉上。

  禦執野轉過頭,就看到司念念看他的眼神,怨念的很!

  “怎麽了?”男人的聲音,似充沛的雨水洗淨了空氣裏的塵埃,他的嗓音濕潤又沙啞。

  禦執野歪著腦袋,好似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什麽,他向司念念伸出了一隻手。

  “過來吧,我剛才隻顧著自己,忘了滿足你了。”

  司念念:“……”

  她揚起濃密纖長的睫羽,瞪向禦執野,眼波裏,嬌氣橫生。

  她看了一眼時間,對男人說:“我要準備一下,去封夫人的酒會沙龍了。”

  司念念轉過身,就往衣帽間的方向走去。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來到衣帽間門口。

  他沒有進去,隻用手指支著額頭,欣賞著衣帽間內的亮麗風光。

  “你剛才按摩了那麽久,我體內的蠱毒排出去多少了?”

  司念念背對著禦執野,她在換衣服。

  聽到禦執野問她的話,回想起幾分鍾前的一幕幕,她的臉頰染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色。

  之前,她沒認出禦執野,向對方下了小蠱蟲,但蠱蟲的毒性並不強,一次施針,就能把禦執野體內的毒素清除。

  剛才,司念念被男人扣住手腕,給他按摩了很久,他體內的毒素,已經基本被清出體內了。

  司念念臉上燥熱,她就對男人說:“再按摩兩三次,你體內殘留的蠱毒,就能徹底清除了。

  如果兩三次之後,你的身體還不能好轉,執哥哥可能就真的不行咯~”

  她話還未說完,禦執野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司念念聽到,輪胎壓過地麵的聲音。

  禦執野進來了,輪椅停在了司念念身後,他伸出手,幫助司念念穿上,複雜的珍珠粉色禮服。

  抽帶在男人指尖被拉緊,勾勒出女人不盈一握的小細腰。

  “我不行了,你好像很開心啊!”男人語氣不善,他的小妻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察覺到身後有危險來襲,司念念把禦執野的手給推開了。

  男人抬頭,瞧見女人光潔的脊背一覽無餘,曼妙的蝴蝶骨實在誘人,好像真的有一隻鳳尾蝶,要從司念念後背的肌膚裏,破膚而出一般!

  “你轉過身。”禦執野對她說。

  司念念聽話的轉過身,男人又示意她彎腰。

  當她向禦執野彎腰的時候,男人就伸出手,摘下司念念長發的珍珠發卡,墨色的長發似上好的綢緞,傾撒而下。

  禦執野又把落在司念念肩頭的長發,給捋到她身後去。

  這樣,她一頭的長發,就將後背給遮住了。

  “你散發好看。”男人語氣如常,聽上去,並不像是讚美。

  司念念往後伸出手去,攏了攏自己的頭發。

  “穿露背禮服,就要把頭發給挽起來。”她覺得禦執野是不懂的欣賞。

  “穿露背禮服的時候,你隻能在我麵前把頭發挽起來。”

  禦執野說出的話,霸道的很!

  司念念擰起好看的秀眉,輕哼一聲,這男人,專治,蠻橫,又惡劣!

  她轉過身,對著梳妝台,往自己唇上抹過楓葉色的口紅。

  她沒有化妝,因為被禦執野強製扣住手腕,按摩了好幾個小時後,如今已經臨近酒會沙龍的開場時間了。

  司念念也很少,往自己臉上塗脂抹粉。

  她的容顏明豔俏麗,漆黑濃密的睫羽,自帶弧度完美的眼線和陰影,她的臉上還染著未退的潮紅,像抹上了淺淺的腮紅。

  隻是因為前幾天嘔血昏迷,使得司念念的嘴唇至今還沒多少血色,她隻抹了口紅,雪嫩的容顏更加靚麗起來。

  “哎呀~塗的有點多了~”

  司念念對著鏡子嘟囔一聲,她又轉回身來,雙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就往禦執野的脖頸上啃去!

  染著脂粉氣息的紅痕,落在男人雪色的脖頸上。

  司念念還覺得不夠,報複般的,拉扯住他的衣襟,口紅印又落在禦執野的鎖骨、和胸口上了。

  男人透過梳妝台的鏡子,看到了自己身上被烙下的紅痕。

  因為有過之前,栽在司念念手裏的經曆,他就問:“這個口紅,能洗的掉吧?”

  司念念嬌哼一聲:“能洗掉,但沒經過我允許,你就把唇印洗掉了,哼哼哼~你可以試試看!”

  她霸道的神態,都是學禦執野的,男人的舌尖掃過牙齒內側。

  禦執野抬手,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的往上扣緊了。

  “行,我給你保留著,等你酒會回來後檢查。”

  *

  司念念獨自一個人,去赴封夫人的酒會。

  禦執野沒有陪著她,畢竟堂堂聖世資本的掌舵者,蒞臨封夫人舉辦的酒會,那實在太給封夫人臉麵了。

  這幾年來,封家一直想結交上聖世資本的人,可聖世資本的成員們,鳥都不鳥封家一眼。

  夜君臨是不可能,出現在封夫人的酒會上的。

  封夫人在封北漠被槍殺的第二天晚上,舉行這場酒會,並不是為了尋歡作樂。

  被她邀請來的,全是和西斯廷各方勢力有關的人,她在為了封家,穩住這些人。

  司念念步入酒會現場,一眼就瞧見了封夫人在和幾名商業大佬說話。

  她的聽力很好,在封夫人還未發現司念念之前,司念念就聽封夫人,在和那幾名商業大佬說:

  “司嫣然是娑羅王朝司家的旁支,司家上下就沒什麽好人,當初司嫣然接觸北漠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和她背後的家族是不懷好意的!

  北漠想和司嫣然訂婚,我也是反對的。

  但我畢竟不是北漠的親生母親,我也不好在他的婚姻大事上,說些什麽。

  禦二爺已經答應我,兩天之內,一定會把司嫣然從這艘遊輪上揪出來!

  等那時候,我也要學著禦二爺那樣,拍賣司嫣然在遊輪上的使用權!”

  幾名富商聽到封夫人的話,他們的眼裏露出興奮驚喜的笑意。

  “封夫人,你也想把司嫣然,賣給這艘遊輪上的其他男人麽?”

  一名富商執起紅酒杯,抵在自己唇邊,玻璃酒杯掩蓋了他唇畔的笑意,他的瞳眸裏跳躍出興奮的光點。

  他們對司嫣然感興趣,不是因為司嫣然長得有多好看,而是司嫣然曾是西斯廷國王的未婚妻!

  能享用國王的未婚妻,這激起了這些男人的征服欲。

  征服女人,就是他們手握權力的象征。

  司念念停下腳步,駐足在酒會門口,聽到封夫人的話,她蹙起眉頭。

  她並非在同情司嫣然,而是封夫人明明親眼目睹了,自己的親女兒被抬上展台,暴露在貪婪饑渴的眼神下,進行拍賣。

  若不是禦執野出手,司念念很有可能,會落入別的男人之手。

  到時候,等待她的,就是人間地獄了!

  封夫人不僅沒有排斥那場拍賣,反而從司念念被拍賣這種事中,得到了折磨司嫣然的靈感。

  司念念心頭發寒。

  封夫人在富商麵前,巧笑嫣然,她一手執著紅酒杯,壓低聲音暗示對方。

  “你們買下了司嫣然後,想怎麽用她,就怎麽用,多找幾個人一起分享也可以。

  我會先廢了司嫣然的手腳,拔掉她的利爪了後,你們就能盡情享用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麵色潮紅的幾名富商,曖昧嬉笑著,連連向封夫人應了幾聲好。

  這時,封夫人終於注意到,司念念出現在酒會門口了。

  “禦三夫人,你來啦。”

  封夫人笑容盈盈,在她出聲後,數道目光都投落在了司念念身上。

  如果換做是平時,這些富商、豪門貴婦在其他地方,見到司念念。

  他們一定會非常熱情的迎上去,他們會圍繞在司念念身邊,盼望著能在司念念麵前,混個眼熟。

  可現在,司念念的處境很特殊。

  這裏是深淵號,她是被禦二爺綁架來的囚徒,在被禦二爺賣給聖世資本的掌舵者後,司念念又和夜君臨共度一夜。

  她對禦三爺不忠,是否會導致司念念以後在華國帝都失勢?

  要是,司念念以後會和禦三爺離婚,那現在就沒有任何,巴結著她的意義了。

  而聖世資本的夜君臨,對司念念的態度,也讓遊輪上的豪門人士捉摸不透。

  等到遊輪靠岸,夜君臨就將司念念拋棄了,在他們眼中,司念念就失去了所有價值。

  所以,在司念念在深淵號上的這幾天裏,豪門人士隻當她是禦二爺的階下囚,並不拿她當禦氏的主母對待。

  封夫人迎麵走來的同時,她暗自打量著司念念。

  司念念和她長得有幾分相似,但在眉眼之間,更像司念念的生父。

  封夫人的明眸裏,染上了幾分苦澀之意。

  “念念,很高興你能來我的酒會,見到你,就讓我想起過去的很多事。”

  司念念走在她身旁,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封夫人以前,去過華國麽?”

  封夫人喉嚨一啞,視線瞥向司念念,“18年前,我去過華國。

  當時封老爺來華國找我,他說,他能保護我,我就跟著他離開了。”

  在兩人見麵後,她們都還未說破彼此之間的關係,但她們心裏都很清楚,對方已經猜到了,她們之間的關聯了。

  封夫人伸出手,將司念念的手指拉住,她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司念念。

  “你會怪我嗎?”

  封夫人小心翼翼的在問她。

  而在不遠處,封南星看到封夫人拉住了司念念的手,她的神色變得緊張起來。

  司念念感受著封夫人指尖的觸感。

  她麵前的豪門貴婦身上,有好聞的香水味。

  她看向封夫人的臉,能看到對方眼角的細紋,封夫人的皮膚是精心保養過的,但司念念還能嗅到,她身上層層覆蓋的脂粉氣息。

  “你當初生下我之後,就跟著封老爺離開了華國,是覺得,我是累贅嗎?”

  司念念直接問她。

  封夫人嗓音溫柔,她連忙說:“念念,我是有苦衷的!當時西斯廷政局不穩,王朝覆滅,我不想成為通緝犯,四處顛沛流離!

  我隻能跟著封老爺走,因為他能保護我,我跟著他,不用再受苦受累,我隻是想要一個容身之所!”

  司念念抬眸,凝視著封夫人,她仿佛已經洞察了一切!

  “當初在明城的醫院裏,是你故意把我和另一個司家的小孩,做調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