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渣哥們在火葬場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番薯略顯硬冷的聲音傳來:

  “司綿綿是和小太太,錯換人生的那位司家的真千金。

  她之前因為下毒謀害老夫人,被收押進拘留所,下個月就會開庭,審她的謀害案子了。

  可現在……”

  番薯知道,禦執野不喜歡下屬向他報告,說話大喘氣。

  可他已經預感到,他向禦執野報告司綿綿的事後,將會迎來腥風血雨!

  “……就在半個小時前,司綿綿在看守所裏,被幾名男犯人拖進浴室,他們把她……

  看守所內的警衛,已經把司綿綿,送到醫院去了。

  這件事,也已經通知了司綿綿的家人,小太太的那幾位親哥哥,他們也都知道了……”

  禦執野舔去唇齒間,彌漫的鮮甜味道,豐神俊朗的容顏,被濃重的陰影所覆蓋。

  他繼續聽番薯說道:

  “紅薯那邊,剛給我發來消息,司君澈本打算給我們,他手中所有的龍血參。

  可現在,他要我們,為司綿綿被侵害這事,給他們一個交代。”

  坐在床上的男人,他臉上沒有多少情緒的波動。

  他這個人向來就是涼薄的,那個司綿綿遇到了什麽事,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然而……

  因司綿綿出了事,司君澈就反悔,不肯給龍血參了!

  司念念的親大哥,居然把這種事,怪到了禦家頭上來!

  司君澈這是置司念念於危險之中,而不顧?!

  禦執野冷笑一聲。

  真TM的!

  操蛋!

  他心中,暴虐橫生。

  然而,禦執野臉上的情緒,依舊尊貴優雅。

  他伸出手,隻將散落在,司念念雪嫩臉頰上的幾縷發絲,捋到她的耳朵後麵去。

  禦執野的動作,格外輕柔。

  小妖精的一隻手,還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襟,怎麽也不肯鬆開。

  男人低下頭,稍稍執起司念念纖細的手腕,吻上她的手指。

  像虔誠的信徒一般。

  其他人不疼你。

  執哥哥疼你。

  將你捧在摩天高樓裏,不讓風雨落在你身上。

  禦執野用一隻手,輕輕捂住司念念的一邊耳朵,女孩的另一邊耳朵,埋進了枕頭裏。

  男人這才開了口,語氣冷傲的低哼道:

  “看守所發生的事,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司君澈想要一個交代,向警方要去!

  他不肯給龍血參,那就去搶!

  派人去他老家,你們不認得龍血參,就把他家裏所有的東西,都半空了!”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擋,禦執野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拿不到,就直接去搶!

  有人敢擋在他麵前,那就殺了!

  畢竟隻有死人,才不會擋路!

  番薯又說道:“屬下已經查到,司綿綿在看守所遇上這事,可能是……老太太命人去做的。

  老太太估計是不甘心,自己長期服用司綿綿給她的藥後,被搞壞了身體……”

  “嘖!”禦執野不悅出聲,琥珀色的瞳眸裏,凶狠的戾氣在湧動。

  他和老太太的帳還沒算呢。

  老人家又在司念念毒發的緊要關頭,橫生出事端來!

  通訊器裏頭又傳來番薯的聲音:

  “前日,老太太看了冥域那邊的監控視頻後,她就讓管家關閉了禦龍山莊,說要修身養性,不再外出,也不再理會外麵的事了。”

  禦執野冷笑:“她給我惹來這麽一出後,跟我說,不再理會外麵的事?艸!”

  禦執野爆了聲粗口。

  他語氣涼薄的吩咐道:“把看守所裏,那幾個犯案的男人,送到老太太床上去!”

  說到這,男人的薄唇裏,好似能吐出冰霜一般。

  “番薯,你去給我準備一樣的東西!”

  禦執野眯起深邃的眼睛,瞳眸裏的情緒猖狂不羈。

  *

  帝都的夜晚,大風四起。

  陰雲遮天蔽月,天幕上,一點星子都看不到。

  司寒爵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司國義和司夫人也在。

  司綿綿坐在病床上,正在和自己的父母哭訴著:

  “……這下南風哥哥,徹底不要我了!這可怎麽辦啊!我幹脆死了算了!”

  “綿綿,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

  司國義因司綿綿遭遇的事,他正惱火著。

  聽到司綿綿要尋死覓活的,他低吼了一聲,想要嗬斥住司綿綿。

  司夫人的聲音已經哭啞了,“我可憐的綿綿啊!你怎麽會遭遇這種事!”

  司綿綿拽緊了蓋在腿上的被子,憤恨的喊道:

  “要是司念念沒把我,害進看守所,我身上怎麽會發生那樣的事!

  那些男人,那些男人肯定都是司念念找來的!!

  她挖了我的眼睛,她又毀了我的清白!

  司念念好歹毒啊!

  她都是禦夫人了,她已經擁有了這世間最好的一切,她為什麽還要這麽對我!

  她這是要,把我趕盡殺絕!!”

  說到這,司綿綿慌亂的伸出手去,想要去拉住司夫人的手。

  司夫人連忙把自己的雙手,遞給她看不見的女兒。

  “媽,我們離開帝都吧!快帶我離開這裏,再不走,我會被司念念害死在這裏的!!”

  司夫人淚流滿麵的喊著:

  “媽媽也想把你帶走啊!可是你身上,還背著謀害禦老太太的罪名……”

  司綿綿已經是聲嘶力竭了,她啞著嗓子說:

  “我怎麽敢謀害禦老太太呢?

  都是司念念瞎說的!

  她就是見不得,我奪走了她的司家千金之位。

  她把我送進了看守所後,她才好對我下手啊!”

  司綿綿的哭喊聲,回蕩在蒼白的病房內。

  這時候,司國義和司夫人才注意到,司君澈坐著輪椅進來了……

  司夫人對鄉下這個窮酸的司家,沒什麽好臉色。

  當初要不是因為兩家同姓,司綿綿和司念念也不至於被抱錯了。

  “你們來幹什麽?

  司君澈,你之前說,能幫忙把綿綿從看守所裏撈出來的,結果呢?

  結果你什麽都沒有做到!

  你要是真有本事,把綿綿從看守所裏撈出來,綿綿就不會發生那種事了!!”

  “抱歉。”

  司君澈輕喃一聲,坐在輪椅上的他,看向司綿綿,眼裏盡是不忍之色。

  他已經從國外請來了,世界排名前列的律師。

  畢竟這是要和禦家打官司,全華國,無一家律師事務所,敢接下這個官司。

  司君澈以為,等到下個月,官司打完了,司綿綿就能恢複自由之身。

  可誰料到,司綿綿在看守所裏,又會遭遇那樣的事。

  坐在輪椅上的司君澈,下意識的,將雙拳握緊了。

  司綿綿被取走了眼球,她什麽也看不見。

  聽自己母親說,司君澈來了,她冷著臉,沒搭理司君澈。

  她本來就看不起,養父母生的這幾個哥哥,在她回到富貴繁華的司家後,她就很少和這幾個哥哥來往了。

  司君澈語氣鄭重的,對司夫人他們說道:

  “我已經讓寒爵,夜涼去天禦大廈了。”

  司夫人冷笑一聲:“你那兩個弟弟,去天禦大廈,有什麽用?

  能讓司念念那白眼狼,過來給我們綿綿道歉嗎?!”

  司君澈聲音淺淡的說:

  “念念現在,正在昏迷中。我讓寒爵,夜涼帶了龍血參和大量藥材過去。

  念念的病,需要那些藥材來治,而那些藥材,隻有我們有。

  事關念念的身體,我相信,禦三爺會向我們妥協的……”

  司夫人有些不相信司君澈的話,“你……你拿藥材威脅禦三爺?!司君澈,你膽子也忒大了吧!

  你引火燒身也就算了,可別把我們和綿綿害慘了啊!!”

  司夫人看向司君澈的眼神裏,充滿了驚恐的情緒。

  司國義也露出不讚同的神情。

  司綿綿聲音泛酸的說:“禦三爺既然那麽寵司念念,為了司念念的病情,他向我們妥協,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司綿綿聽了司君澈的話後,她就來勁了,她說道:

  “大哥,我是無辜的!我遇上那種事,就算出獄了,我的人生也已經毀了!!

  我要司念念向我道歉!

  她要是不肯來跟我道歉,那就讓禦氏賠錢!”

  一聽到“錢”這個字,司夫人和司國義,都蠢蠢欲動起來。

  “禦氏毀了綿綿的人生,必須讓他們賠錢!最少也得有一億!”

  司君澈聲音溫和的,安撫著司綿綿,“綿綿,雖然你不是我的親妹妹,但哥哥們會養你,我們會幫你治……”

  “大哥,你們哪來的錢養我,給我治眼睛?”

  司綿綿打斷了司君澈的話,她說道:“我被司念念害的這麽慘,禦氏至少要賠我一個億!”

  司夫人看向司君澈的眼神裏,多了幾分防備的情緒。

  司君澈不會是想圖謀,禦氏給他們的賠償吧?

  他們明城豪門司家,和那個在鄉下幹農活的窮酸司家,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君澈,你和綿綿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你現在,隻要能幫我們,拿到禦氏的賠償就好了

  以後,為了避嫌,你少和綿綿來往!”

  司君澈張了張口,看著對自己充滿防備的司綿綿的父母,他便把話題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念念中毒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司君澈問他們,“念念中毒已經三年了,一毒發就會吐血昏迷,她這毒,是在明城中的,還是離開明城後中的?”

  司夫人語氣不善,“什麽中毒?她在我們家裏,我們對她那麽好,哪會中什麽毒啊!

  三年前,那個白眼狼,她跟男人跑了,是在外麵染上了什麽病了吧!”

  司君澈看到,司夫人一提起司念念,她臉上全是嫌棄厭惡的情緒,司君澈微微皺眉。

  念念是太傷自己養父養母的心了,她的養父養母才對她因愛生恨的吧?

  *

  與此同時,98層樓內,身著製服的兩名侍者,捧著托盤入內。

  兩頭雪原狼,嗅到了陌生人的氣息,它們紛紛走出來,來到這兩名侍者背後。

  雪原狼低下頭,往一名侍者身上嗅了嗅,又往另一名侍者身上嗅了嗅。

  這兩名侍者的長相,是它們認識的。

  可從侍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和之前不同。

  但從這兩名侍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又讓雪原狼感到似曾相識。

  它們歪著腦袋,喉嚨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瞳眸裏卻充滿了疑惑的情緒。

  而這兩名捧著托盤的侍者,被兩頭巨大的雪原狼,一會嗅嗅脖頸,一會又嗅嗅屁股。

  從雪原狼鼻腔裏,噴出的熱氣,落在侍者身上,他們卻沒有流露出一點,驚恐的情緒。

  他們不去理會,身後這兩隻龐大駭人的野獸,隻淡定的端著托盤,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主臥內,一片黑暗,隻有落地窗沒有拉上窗簾。

  窗外有其他摩天大樓的射燈,和天穹上,圓月的微光灑落進來。

  給落地窗前的地麵,鋪上了一層淺淺的銀灰。

  其中一名侍者,直接行動了!

  他走路沒有聲音,來到床邊,正要伸手向大床中心抓去。

  一雙琥珀色的瞳眸,如匍匐在茂密草叢中的野獸,他的眼睛,明亮如流螢。

  下一秒,侍者手中的軍刀,就朝對方襲去!

  漆黑中,狂怒的殺意,在頃刻間湧向那名侍者!

  凜冽的殺意,能引起靈魂深處的戰栗!

  那名侍者抵禦住,強烈的高壓,和讓他四肢僵硬的寒氣,他手中的刀刃劃破了空氣!

  “唰!”一聲響,像有一麵盾牌出現,將那把刀阻隔在了盾牌之外。

  而這時,另一名侍者直接上了床來。

  黑暗中,禦執野暴出一句髒話。

  這時,臥室內的燈光亮起,那兩名侍者看清了,擋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把中式流蘇紅傘。

  見到那把流蘇紅傘,他們皆是一愣。

  禦執野站在床上,他身上還穿著,參加慈善晚宴時候的衣服。

  因為司念念一直抓著他的衣服,他就沒有把衣服換掉。

  他的白襯衫上,還染著司念念的血跡。

  禦執野居高臨下的,俾睨著出現在他麵前的兩個男人。

  他的瞳眸裏,迸發出狠戾嗜血的寒芒。

  他將手中的流蘇紅傘傘尖,指向把手搭在床角被子上的那名侍者。

  “你的手臂,今晚就留在這裏吧!”

  子彈飛射而出!

  擊穿了床上的羽絨被。

  子彈的衝擊力,將輕飄飄的鵝羽擊飛了出去,無數潔白的鵝羽,在空中飄散。

  那名侍者收回手,他在後退,回避的同時,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摘下來。

  另一名侍者,也摘下了人皮麵具。

  是司寒爵和司涼夜。

  他們本想先挾持了昏迷的司念念,再用司念念來威脅禦執野的。

  沒想到,這個日理萬機,事務繁忙的男人,會一直陪在司念念身邊。

  司寒爵就對禦執野道:“禦三爺既然在這裏,那我們就來做個交易。”

  禦執野冷嗬出聲:“你們也配跟我談交易?”

  *

  【渣哥們懺悔火葬場是必須的,但念念有執哥哥了,這群渣哥,當然是不要的咯~】

  今晚就一章大肥章,明天把四千字分成兩章發(不是!)

  點一個催更,渣哥們就給念念磕一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