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金屋藏嬌
  搜!整個皇宮的搜!

  但是搜到最後,侍衛們並未發現一絲顧水月的痕跡。

  寶音猜到多半是這樣的結果。

  她沒有在晚宴上當場將她逮住,後麵的難度就會變大。

  顧水月何等狡猾的人。

  寶音硬是將怒氣壓了下去。

  她至少確認了一件事,顧水月便在突厥,在大都之中。

  兩母女各懷心思地從晚宴上離去。

  可敦回到內殿。

  她坐在那裏,閉上眼睛,腦海中便浮現出赫那的臉。

  一想到這裏,她的心便一抽一抽的疼。

  她的兒子還那般年輕,便喪生在異國,甚至連屍首都沒有尋回來。

  可敦做過無數個關於赫那的夢。

  “母後,我尋不到回家的路了。我不知道我在何處,母後,你接我回去好不好?”

  夢裏的赫那像孩子一般,她不應他,他便哭了起來。

  “可敦。”一人走到她的身後,手落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揉了起來。

  可敦那種心悸稍微緩解了一些。

  她抓住了他的手。

  青年名喚謝韞,跟了可敦一年多了,乃是她最寵幸的一人,也是她的心腹。

  “寶音的野心越來越大了,當年,本宮卻沒有看出來。那一年,赫那被俘,突顏出征,寶音自告奮勇要去救出赫那的時候,我隻覺得她是個好孩子,有膽識,從來沒想過其他的。所以,寶音說赫那死在公孫奕和顧水月手裏的時候,本宮並沒有懷疑。”可敦道,“本宮第一次懷疑自己當年的決定了。”

  謝韞的手轉而落在她的肩膀上,替她輕輕地捏著:“娘娘既然有疑惑,何不解疑?莫要悶著心中悶壞了。”

  “是啊,本宮必須弄清楚赫那的死因,否則我的孩子死不瞑目。即使凶手是本宮最親近的人,本宮也不會放過她的。”可敦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光。

  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女人的話來。她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腹部上。

  她的母族確實希望她再生個男孩。

  寶音有膽識有野心,但是畢竟是個女子。這不是長久之計。

  她生下兒子,等他長大一些,便可讓他順理成章繼承可汗的位置了。

  “過段時日,本宮便帶你去別院住住吧。”可敦道。

  一年了,她一直未曾有身孕。若是真如那女人所說,那她換個地方,離寶音遠一些,是不是能懷上一個孩子呢?

  阿瀾……

  阿瀾……

  他的腦袋亂哄哄的,一雙熟悉的眼眸浮現其中。

  公孫奕靜靜地坐著,脫下了臉上的麵具,頓時,一張俊朗非凡的臉嶄露了出來。

  寶音站在他的身後,輕輕地撫上他的臉。

  “今日的晚宴如何?”寶音低聲問道。

  公孫奕麵無表情,眼睛裏卻流露出一絲不悅。

  “我說過,隻要你參加今日的晚宴,聽我的,我便會多說一些你和你的皇後的事。如今大梁是晉王和崔琰輔政。這兩人一文一武,都是奇才。顧水月之所以放心讓他們輔政,便是因為他們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寶音道,“大梁的太子,還說不定是誰的兒子呢。”

  公孫奕看向她,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

  “這真話就是這般殘酷,你很憤怒,但是不得不接受。你的這位皇後啊,生著絕世樣貌。漂亮的女人向來是不安分的。她要你死,不僅僅是因為想要權勢,也是想要逃脫你的掌控吧。”

  公孫奕猛地站起來,想要推開寶音,卻發現自己全身發軟,又坐了回去。

  寶音站起來,笑出了聲。

  “公孫奕,你擺了我一道,你已經想起來了吧。”寶音雖然在笑,表情卻十分冷。

  公孫奕的表情已經恢複平淡,叫寶音看不出什麽。

  “你其實已經認出顧水月了吧。你假意將目光放在常袞夫人的身上,讓我轉移了注意力。就在我試圖看出常袞夫人身上破綻之時,顧水月利用這點時間去尋了母後挑撥離間,還安然逃走了。好本事,還真是好本事。”

  寶音想到自己設下計謀,最終卻反被顧水月擺了一道,心中便有一股怒氣翻滾著。

  “我不管你想沒想起來,你都是我的。”

  寶音說著,便將他推倒在地上。

  公孫奕渾身軟綿綿的,唯有眼眸裏有一絲厲色,看著她。

  寶音魂不在意,扯下了她的腰帶,脫下了他的衣裳。

  “赫那死了,突顏也死了,可汗無子。可汗是該需要一個孩子了,這孩子便該由我誕下。公孫奕,我們的兒子將是天下之主。”

  寶音說著,也仿佛迷醉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渾身也變得軟綿綿起來。

  熱。

  她的身體無端熱了起來,最後一絲理智消失,隻剩下一些本能的意圖。

  公孫奕的眼眸變得清明起來。

  他站起身,走到了一邊,冷眼看著寶音陷入了情潮中,扯開了自己的衣裳……

  寶音第二日醒來是在床上,渾身軟綿綿的。她還有些糊塗,自己明明給公孫奕下了藥,怎麽最後自己也像是中了藥?

  寶音一扭頭便看到站在窗旁的公孫奕,他已經穿戴整齊,隻給了她一個挺拔的背影。

  “公孫奕,我為你建一座金屋如何?”寶音突然生了一個想法,道。

  所謂金屋,其實是一個將公孫奕關住的籠子。

  而市井之間,也漸漸流傳出一個傳聞。

  傳聞可汗得到一個大梁女子,甚是寵愛,為其打造奢華的殿宇。

  隻是這女子,並無人看到。

  想來,那女子必定是傾國傾城,竟引得可汗這般神魂顛倒。

  “可汗興許是看透了斛珍的真麵目,所以尋了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斛珍早晚要失寵!”

  蕭氏倒是開心,似乎是看到了斛珍一落千丈的日子,十分期待。

  蕭氏得不到回應,轉頭望去,便見顧天瀾愣在那裏。

  “顧姑娘,怎麽了?”蕭氏擔憂的問道。

  唯有顧天瀾知道那金屋裏藏的是什麽人。

  寶音這樣大興土木,弄得人盡皆知,是要她知道嗎?

  可汗修建的“金屋”是由堅實的牆體打造而成,外麵鍍著一層金色,倒是名副其實的金屋了。這金屋修建在湖中央,四麵都是水,且水深數丈,要到達金屋唯有一架橋。而這橋唯有可汗要過的時候,才會將橋放下來。

  這宮殿便喚做金屋殿,完全與外界隔絕。

  這金屋殿僅僅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已經建成。

  宮女們往那過,總忍不住看看。

  眾人都道那女子傾國傾城,所以可汗才將她藏得這般緊。

  顧天瀾知道,這是寶音為公孫奕打造的一座監獄。她要將他當作寵物一般養起來,即使公孫奕恢複記憶,也無法從她的牢獄裏逃脫。

  這感覺,想著怎麽這麽不爽呢?

  顧天瀾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她微微眯著眼睛,一個計謀在她腦海中漸漸形成……

  可汗宿在白釉宮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幾乎每一日,可汗都會去金屋殿。

  而可敦卻表現的像個大度的國母,沒有絲毫抱怨,更沒有去為難金屋殿裏的女人。

  “赫那王子和寶音公主死後,可敦與可汗便沒有感情了。還記得之前契紇寫得那些情詩嗎?這一年來,契紇經常出入白釉宮,便是與可敦……如今可汗獨寵這身份莫名的女子,可敦也不會管了。”

  “據說那金屋殿裏的女子生得傾國傾城,就像是狐狸精轉世,難怪將可汗迷得神魂顛倒。都說這寵妃禍國,可汗這般寵愛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

  伴隨著金屋殿的建成,各種傳聞在大都流傳開來。

  寶音挑起了公孫奕的下巴,眼神曖昧道:“這天下人都說你是寵妃呢。”

  “堂堂的梁帝,可曾想過自己有變成寵妃的一日?”

  將公孫奕關在金屋殿裏。對於昔日裏的梁帝而言,如今唯一要做的便是等著她來寵幸。

  寶音想著便覺得十分開心。

  公孫奕和顧水月的感情十分好,但是公孫奕已經變成了她的人,不知道顧水月會作何想法。

  寵幸他,懷上他的孩子,這便是她對顧水月最好的報複。

  淡淡的香味從香爐裏飄散出來,男人額頭上冒出了汗水,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起來。

  寶音將他壓在地上,退去了他的衣裳,手撫上男人的胸膛。

  寶音的眼神漸漸迷離起來,甚至不知道她壓著的男人已經站起了起來,衣冠整齊。

  公孫奕站在一旁,嫌惡地看了她一眼。

  女人赤裸著,身體扭動著,如同求歡的母狗。

  “我今日,便送你一份禮物,如你所願,給你一個孩子。”公孫奕冷冷道,眼眸裏閃著冰冷的光芒。

  他轉身進了另外一個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拖著一個男人。

  這人是這金屋殿裏唯二的人,寶音派來伺候並監視他的。

  男人看著這刺激的一幕,眼睛看得直了,又拚命想要逃離。他知道自己要是忍不住做了什麽事,那便唯有死路一條了。

  公孫奕按著他,直到他吸入的香氣足夠多。

  男人的眼神漸漸迷離起來,呼吸也變得粗重,理智也已經徹底喪失,隻剩下本能。公孫奕將他扔了過去,關上門,自己便去了另一間房間。

  他靜靜地坐著,催動內力,將吸進去的香氣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