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無形的手
這處院子本該都是淩府的人，她的哥哥就住在隔壁，曾傑勇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如今，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了。
淩菁的心沉了下去，心中絕望，冷冷地看著來人。
曾傑勇想要的是美人掙紮卻又無可奈何屈服於他的情景，見這美人兒如此鎮定，曾傑勇頗為不滿：“菁兒妹妹，你就心甘情願做哥哥的人，不呼救嗎？”
“這裏都是你的人，呼救有何用？”淩菁麵無表情道。
“菁兒妹妹，女人還是要天真愚蠢一些的好。”曾傑勇好心勸慰道。
淩菁坐在那裏，依舊冷著一張臉，沒有再理會他。
曾傑勇走了過去，近了，美人兒的臉分毫畢現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她的肌膚那般嫩，比他後院所有的女子加起來還要好，她的嘴唇嫣紅，五官精致尚且帶著稚氣，身段苗條，年紀不大，*****子已經頗為可觀，這性子很倔，玩起來頗有一番滋味。這姑娘，生來就該被男人褻玩。
曾傑勇喉結動了動，吞下一口口水，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朝著她的胸口摸去……
淩菁的絕望蔓延到臉上，眼淚不禁落了下來，年輕的臉上帶著一絲決絕。
哥哥，再見了！
淩菁的心中有著許多不舍，但是她即使是死，也不能讓名節被這無恥的男人奪去！
淩菁的手上拿著頭上取下來的金簪，朝著曾傑勇的胸口刺去！
曾傑勇的眼中閃過一道興奮的光芒，他胖，但是身體靈活，迅速躲避了淩菁的攻擊。淩菁見一擊不中，便朝著自己的脖子劃去。曾傑勇連忙伸出手，奪走了淩菁手裏的金簪，取下她的腰帶，迅速將她的手捆了起來。
曾傑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美人兒，這樣才夠味。菁兒妹妹，你就從了哥哥吧，哥哥不計前嫌，讓你做貴妾。哥哥寵你，那老婆娘不敢怎麽你的，你在哥哥府中可以橫著走。”
“你若是敢不從，我便讓你哥哥做不成生意，滾出鄴城，讓你們兄妹都去做奴仆！”
曾傑勇說著便迫不及待地解開了少女的衣裳……
他的動作突然頓住了，眼睛大睜著，慢慢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滴下的鮮紅的血，似乎根本沒想到這件事會發生，他很想轉頭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膽，然而卻再也睜不開眼睛，便直直地倒了下去，撲在床上。
淩菁臉上的血色完全褪去了，她抬起頭，不由得怔住了。
女子手裏拿著劍，刺入了男人的心髒，臉上卻無絲毫驚慌，仿若殺人是再輕鬆尋常的事了。
淩菁處於極度恐慌狀態，見到顧天瀾便撲了過去，在她懷裏輕聲嗚咽了起來，將心中的恐懼與絕望全部發泄了出來。
“謝謝你……救了我。”
過了一會兒，淩菁才回過神來。
“姑娘……”淩菁抖著手去探男人的鼻息，當發現他已毫無聲息的時候，手抖得更加厲害了，“姑娘，他死了，曾府的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淩菁深吸一口氣：“姑娘，你走吧，這人是我殺的，我以命抵命……”
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來抵這樣紈絝而肮髒的命，簡直太可笑了。
顧天瀾沒有說話，而是將劍扔在地上，將曾傑勇從床上拉了下來，藏進了床底下，然後將帶著床單的血跡也扔到了床底下，將淩菁從床上拉了起來，替她整理好了衣裳，便朝著門口處走去。
門外靜悄悄的，空無一人，這無聲的寂靜反而令人恐怖。
顧天瀾拉著淩菁的手走出了門，剛推開院子的門，便看到外麵有兩隊人已經交起手來。
一方是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計的淩玉，另一方則是守在此處的曾府的人。
地上躺著麵目全非的穿著曾府衣裳的侍衛，明顯是淩玉的‘傑作’。
淩菁一出現，兩方人馬突然停止了交鋒。
淩玉的雙眼赤紅，見了淩菁，連忙衝了過來，將她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見她平安，方才鬆了一口氣，身上的戾氣也退去了許多。
曾府為首的錦衣人，見狀也是一驚：“二公子呢？”
“什麽二公子？我們並未見到什麽二公子。”淩菁道。
錦衣人的臉色不由得變了。
二公子吩咐他們站在門外，任何人都不得進去壞了他的好事，如今這淩菁完好無損地出來了，二公子卻不見了。錦衣人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連忙讓身邊的人去稟報老爺，自己則將淩府的人攔在那裏，不得離開，也不肯他們離開。
淩玉見到妹妹安全後，理智回籠，也知道不可與曾府硬碰硬，脾性緩和下來，帶著自己的人坐在門口的石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淩菁緊挨著淩玉坐著，漸漸的，她越來越不安，眼神總不由自主地去看顧天瀾。
反觀顧天瀾，臉色平靜，毫無波瀾，仿佛什麽事都未發生過。
淩玉握住了淩菁的手：“有哥哥在，沒人敢欺侮你的。”
但是菁菁卻要連累哥哥了。
淩菁感受著兄長手心的溫度，漸漸地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曾修筠便帶著他在吏部任職的大兒子來了。他知道小兒子的心思，甚至抱著看好戲的姿態，想著好好整一番淩玉。淩玉特別寶貝那個妹妹，要是他妹妹成了自己小兒子的妾……曾修筠想想都覺得這個主意絕妙。
如今，淩玉完好無損，他小兒子反而失蹤了。曾修筠心中暗罵廢物，但是畢竟是自己寵著的兒子，若是小兒子出了什麽事……
曾修筠一到，那錦衣人便撲了上來，跪倒在了曾修筠的麵前：“老爺，二公子進了這間院子，讓屬下們在外麵候著，誰都不準放進去，至今二公子尚未出來……”
曾修筠擔憂小兒子的安危，帶著人便要往裏衝，卻被淩玉攔住了。
“這院落是淩某買下來祭奠父母的，令公子為何會強闖入淩某的院子？”淩玉道。
曾修筠瞪了淩玉身邊的淩菁一眼：“紅顏禍水，還不是這個禍害將我那小兒迷得神魂顛倒！”
“曾老爺，這事關我妹妹的名節，有些話不可隨便說。”淩玉負手擋在院子門口，冷冷道，“若是曾二公子不在裏麵……”
“那曾府便當著整個鄴城百姓的麵向你賠罪！”站在曾修筠旁邊的青年男子道。
此人是曾傑勇的兄長曾傑勤，吏部侍郎，官職不小，與他弟弟不同，他生得身材修長，唯有那雙眼睛上的戾氣與他父親、弟弟如出一轍。
淩玉突然笑了：“好。”
一行人進了院子，迅速搜查起院子來。
曾傑勤的目光落在淩菁的身上，隻見她的臉色白得幾乎透明，冷汗不停地往外冒，眼中寫滿了驚恐，便斷定自己的弟弟一定在這院子中，而當他走入其中一間的時候，淩菁身體不穩，差點暈倒的時候，曾傑勤便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這裏是女子的閨房。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自己那個廢物弟弟弟弟應該在這間房間，且凶多吉少。
“怎麽辦？”淩菁將聲音咽在了喉嚨裏。
隻要曾傑勤彎下腰去，就可以看到他的弟弟被藏在床底，已經沒了氣息。那個時候，她完了，整個淩家也完了。
淩菁甚至有一種一頭撞死在牆上的衝動。
顧天瀾的臉色看似平靜，心裏其實也已經是驚濤駭浪。無數雙眼睛看著曾傑勇進來了，她根本沒有辦法處理掉屍體，隻能將屍體扔在床底。屍體若是被曾家發現了，那確實是不小的麻煩。
顧天瀾的腦子迅速轉動著，就在她思索的片刻，曾修筠已經拉開了床底擋著的東西，朝裏麵看去。
床底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顧天瀾和淩菁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俱是震驚。
屍體明明在床底的？但是現在卻不見了，屍體去了何處？
而且剛剛院子外有兩撥人馬手中，別說是死人，就是一個活人也跑不出去。
顧天瀾覺得，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改變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那隻手是站在自己這邊，還是與自己為敵，這個問題太重要了。
當曾傑勤站起來的時候，顧天瀾和淩菁的表情都恢複了正常。
曾家父子帶來的幾十人將這個院子翻了個底朝天，都未曾找出半個人影。
曾修筠一巴掌揮在錦衣人身上：“一群廢物，讓你們保護二公子的安危，如今二公子在何處？你們說啊！”
“屬下們看著二公子進去的，二公子一定在裏麵。”錦衣人跪在地上求饒道。
“嗬，那你找到你們的二公子了嗎？你們將你們的二公子弄丟了，便怪罪在淩府的身上。今日本是父母的忌日，你們鬧得淩家不得安寧，如今又平白扣了這樣莫須有的罪名。這鄴城難道真的沒有天理了嗎？”淩玉道，“曾大人，你說過，若是這院子裏找不出曾二公子，那你得當著整個鄴城百姓的麵向我淩府道歉的。”
曾家父子的臉色俱是十分精彩，他們一個望月第一富商，另一個是吏部侍郎，向著淩府道歉，那丟麵子便是丟到家了。
曾傑勤冷笑了一聲：“道歉？本官可從未說過這樣的話。”說著看向身邊人，“本官說過這樣的話嗎？你聽到嗎？”
那人是曾府的侍衛，自然連連搖頭：“不曾。”
其餘人也都隨聲附和道。
顧天瀾倒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如今，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了。
淩菁的心沉了下去，心中絕望，冷冷地看著來人。
曾傑勇想要的是美人掙紮卻又無可奈何屈服於他的情景，見這美人兒如此鎮定，曾傑勇頗為不滿：“菁兒妹妹，你就心甘情願做哥哥的人，不呼救嗎？”
“這裏都是你的人，呼救有何用？”淩菁麵無表情道。
“菁兒妹妹，女人還是要天真愚蠢一些的好。”曾傑勇好心勸慰道。
淩菁坐在那裏，依舊冷著一張臉，沒有再理會他。
曾傑勇走了過去，近了，美人兒的臉分毫畢現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她的肌膚那般嫩，比他後院所有的女子加起來還要好，她的嘴唇嫣紅，五官精致尚且帶著稚氣，身段苗條，年紀不大，*****子已經頗為可觀，這性子很倔，玩起來頗有一番滋味。這姑娘，生來就該被男人褻玩。
曾傑勇喉結動了動，吞下一口口水，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朝著她的胸口摸去……
淩菁的絕望蔓延到臉上，眼淚不禁落了下來，年輕的臉上帶著一絲決絕。
哥哥，再見了！
淩菁的心中有著許多不舍，但是她即使是死，也不能讓名節被這無恥的男人奪去！
淩菁的手上拿著頭上取下來的金簪，朝著曾傑勇的胸口刺去！
曾傑勇的眼中閃過一道興奮的光芒，他胖，但是身體靈活，迅速躲避了淩菁的攻擊。淩菁見一擊不中，便朝著自己的脖子劃去。曾傑勇連忙伸出手，奪走了淩菁手裏的金簪，取下她的腰帶，迅速將她的手捆了起來。
曾傑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美人兒，這樣才夠味。菁兒妹妹，你就從了哥哥吧，哥哥不計前嫌，讓你做貴妾。哥哥寵你，那老婆娘不敢怎麽你的，你在哥哥府中可以橫著走。”
“你若是敢不從，我便讓你哥哥做不成生意，滾出鄴城，讓你們兄妹都去做奴仆！”
曾傑勇說著便迫不及待地解開了少女的衣裳……
他的動作突然頓住了，眼睛大睜著，慢慢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滴下的鮮紅的血，似乎根本沒想到這件事會發生，他很想轉頭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膽，然而卻再也睜不開眼睛，便直直地倒了下去，撲在床上。
淩菁臉上的血色完全褪去了，她抬起頭，不由得怔住了。
女子手裏拿著劍，刺入了男人的心髒，臉上卻無絲毫驚慌，仿若殺人是再輕鬆尋常的事了。
淩菁處於極度恐慌狀態，見到顧天瀾便撲了過去，在她懷裏輕聲嗚咽了起來，將心中的恐懼與絕望全部發泄了出來。
“謝謝你……救了我。”
過了一會兒，淩菁才回過神來。
“姑娘……”淩菁抖著手去探男人的鼻息，當發現他已毫無聲息的時候，手抖得更加厲害了，“姑娘，他死了，曾府的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淩菁深吸一口氣：“姑娘，你走吧，這人是我殺的，我以命抵命……”
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來抵這樣紈絝而肮髒的命，簡直太可笑了。
顧天瀾沒有說話，而是將劍扔在地上，將曾傑勇從床上拉了下來，藏進了床底下，然後將帶著床單的血跡也扔到了床底下，將淩菁從床上拉了起來，替她整理好了衣裳，便朝著門口處走去。
門外靜悄悄的，空無一人，這無聲的寂靜反而令人恐怖。
顧天瀾拉著淩菁的手走出了門，剛推開院子的門，便看到外麵有兩隊人已經交起手來。
一方是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計的淩玉，另一方則是守在此處的曾府的人。
地上躺著麵目全非的穿著曾府衣裳的侍衛，明顯是淩玉的‘傑作’。
淩菁一出現，兩方人馬突然停止了交鋒。
淩玉的雙眼赤紅，見了淩菁，連忙衝了過來，將她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見她平安，方才鬆了一口氣，身上的戾氣也退去了許多。
曾府為首的錦衣人，見狀也是一驚：“二公子呢？”
“什麽二公子？我們並未見到什麽二公子。”淩菁道。
錦衣人的臉色不由得變了。
二公子吩咐他們站在門外，任何人都不得進去壞了他的好事，如今這淩菁完好無損地出來了，二公子卻不見了。錦衣人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連忙讓身邊的人去稟報老爺，自己則將淩府的人攔在那裏，不得離開，也不肯他們離開。
淩玉見到妹妹安全後，理智回籠，也知道不可與曾府硬碰硬，脾性緩和下來，帶著自己的人坐在門口的石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淩菁緊挨著淩玉坐著，漸漸的，她越來越不安，眼神總不由自主地去看顧天瀾。
反觀顧天瀾，臉色平靜，毫無波瀾，仿佛什麽事都未發生過。
淩玉握住了淩菁的手：“有哥哥在，沒人敢欺侮你的。”
但是菁菁卻要連累哥哥了。
淩菁感受著兄長手心的溫度，漸漸地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曾修筠便帶著他在吏部任職的大兒子來了。他知道小兒子的心思，甚至抱著看好戲的姿態，想著好好整一番淩玉。淩玉特別寶貝那個妹妹，要是他妹妹成了自己小兒子的妾……曾修筠想想都覺得這個主意絕妙。
如今，淩玉完好無損，他小兒子反而失蹤了。曾修筠心中暗罵廢物，但是畢竟是自己寵著的兒子，若是小兒子出了什麽事……
曾修筠一到，那錦衣人便撲了上來，跪倒在了曾修筠的麵前：“老爺，二公子進了這間院子，讓屬下們在外麵候著，誰都不準放進去，至今二公子尚未出來……”
曾修筠擔憂小兒子的安危，帶著人便要往裏衝，卻被淩玉攔住了。
“這院落是淩某買下來祭奠父母的，令公子為何會強闖入淩某的院子？”淩玉道。
曾修筠瞪了淩玉身邊的淩菁一眼：“紅顏禍水，還不是這個禍害將我那小兒迷得神魂顛倒！”
“曾老爺，這事關我妹妹的名節，有些話不可隨便說。”淩玉負手擋在院子門口，冷冷道，“若是曾二公子不在裏麵……”
“那曾府便當著整個鄴城百姓的麵向你賠罪！”站在曾修筠旁邊的青年男子道。
此人是曾傑勇的兄長曾傑勤，吏部侍郎，官職不小，與他弟弟不同，他生得身材修長，唯有那雙眼睛上的戾氣與他父親、弟弟如出一轍。
淩玉突然笑了：“好。”
一行人進了院子，迅速搜查起院子來。
曾傑勤的目光落在淩菁的身上，隻見她的臉色白得幾乎透明，冷汗不停地往外冒，眼中寫滿了驚恐，便斷定自己的弟弟一定在這院子中，而當他走入其中一間的時候，淩菁身體不穩，差點暈倒的時候，曾傑勤便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這裏是女子的閨房。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自己那個廢物弟弟弟弟應該在這間房間，且凶多吉少。
“怎麽辦？”淩菁將聲音咽在了喉嚨裏。
隻要曾傑勤彎下腰去，就可以看到他的弟弟被藏在床底，已經沒了氣息。那個時候，她完了，整個淩家也完了。
淩菁甚至有一種一頭撞死在牆上的衝動。
顧天瀾的臉色看似平靜，心裏其實也已經是驚濤駭浪。無數雙眼睛看著曾傑勇進來了，她根本沒有辦法處理掉屍體，隻能將屍體扔在床底。屍體若是被曾家發現了，那確實是不小的麻煩。
顧天瀾的腦子迅速轉動著，就在她思索的片刻，曾修筠已經拉開了床底擋著的東西，朝裏麵看去。
床底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顧天瀾和淩菁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俱是震驚。
屍體明明在床底的？但是現在卻不見了，屍體去了何處？
而且剛剛院子外有兩撥人馬手中，別說是死人，就是一個活人也跑不出去。
顧天瀾覺得，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改變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那隻手是站在自己這邊，還是與自己為敵，這個問題太重要了。
當曾傑勤站起來的時候，顧天瀾和淩菁的表情都恢複了正常。
曾家父子帶來的幾十人將這個院子翻了個底朝天，都未曾找出半個人影。
曾修筠一巴掌揮在錦衣人身上：“一群廢物，讓你們保護二公子的安危，如今二公子在何處？你們說啊！”
“屬下們看著二公子進去的，二公子一定在裏麵。”錦衣人跪在地上求饒道。
“嗬，那你找到你們的二公子了嗎？你們將你們的二公子弄丟了，便怪罪在淩府的身上。今日本是父母的忌日，你們鬧得淩家不得安寧，如今又平白扣了這樣莫須有的罪名。這鄴城難道真的沒有天理了嗎？”淩玉道，“曾大人，你說過，若是這院子裏找不出曾二公子，那你得當著整個鄴城百姓的麵向我淩府道歉的。”
曾家父子的臉色俱是十分精彩，他們一個望月第一富商，另一個是吏部侍郎，向著淩府道歉，那丟麵子便是丟到家了。
曾傑勤冷笑了一聲：“道歉？本官可從未說過這樣的話。”說著看向身邊人，“本官說過這樣的話嗎？你聽到嗎？”
那人是曾府的侍衛，自然連連搖頭：“不曾。”
其餘人也都隨聲附和道。
顧天瀾倒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