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看來也不蠢啊……”
說著，對方緩緩摘下口罩，的確是闊別許久的小棗，隻不過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以前的她整個人是溫柔嬌弱，而現在則是充滿了暴虐氣息，令人望而生畏。
顧默書抿了抿唇，不想說話，也沒多少力氣說話。
“哦也對，你既然能夠在人前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智商又怎麽可能會低呢？隻不過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否則我表姐也不可能死這麽慘，你說對吧？”
小棗低下頭，緩緩湊近，一字一頓地說著，目光則是鎖定顧默書的表情，仿佛極其期待欣賞她恐懼的神情，可似乎並未如願。
顧默書從始至終，臉上除了痛苦和冷笑，似乎再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就連得知她的真實身份，也隻是淡淡的，像是早有預料。
小棗一下子被激怒了，揚起木棍，又是狠狠地抽了下去。
憑什麽！憑什麽她能夠裝成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憑什麽她像個沒事人一樣活著？明明這一切全都是顧默書造成，她才是一切不幸的罪魁禍首，也必須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顧默書已經不怎麽說話了。
就算疼，也隻是輕輕悶哼一下，因為她的身體也感受不到太多疼痛，許多地方都麻木了，這不是一種好預兆。
她咳了咳，不願意把小命交代在這兒，更關鍵的是，不願意為莫須有的罪名負責。
“你想多了，小桃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我的確沒打算救她，這也隻是因為慕仟禦一開始就沒打算對她下手，頂多關倆天嚇唬嚇唬，所以我才咳咳……誰也沒有料到後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斷斷續續地說完這一番話，她的精力被消耗得幹幹淨淨，有氣無力地靠著牆壁，輕輕喘著氣。
小棗壓根連一個字都不相信！
“你這一張嘴倒是能說會道，要不是我親眼見證了我姐的死亡，恐怕也被你蒙騙過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慕仟禦是一夥的？嘴上說著不想害我姐，實際上早就謀害著對她下手，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她是自殺，唯一的可能性是你們殺了她，然後再假惺惺的偽裝成一副自殺的模樣……”
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真相，尤其是那封遺書，怎麽看都不像是小桃的語氣，一定是有人在做壞。
除了一手遮天的慕仟禦，她也想不到任何人。
“小桃的確不是自殺……”
顧默書緩緩解釋：“可凶手的卻另有其人，當時慕仟禦是打算小懲大誡，不打算追究小桃，畢竟她也隻是受人蠱惑……就算要撒氣也得找關若琳，他從來都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你真以為我傻？他們可是倆口子，慕仟禦舍得報複關若琳？正是因為麵子上過不去，所以才拿了我姐出氣，她還這麽年輕，莫名其妙就成為了替死鬼……”
顧默書不多說，一語中的。“你覺得他們倆口子感情很好？”
小棗沉默，她在慕家也幹了一段時間，這的確不像正常夫妻該有的狀態，兩個人相敬如賓，動不動就是大吵大鬧，而慕仟禦對關若琳的態度極其冷淡，簡直連陌生人都不如。
她再次想起這次背後煽動自己的人……內心忍不住開始動搖。
對啊，慕仟禦根本不愛關若琳，既然清楚了她才是罪魁禍首，想必也明白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又怎麽可能追究小桃……難道她的死真的和慕仟禦沒有半點關係？
小棗皺了皺眉，總覺得其中有些自己沒想明白的點，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她搖頭，隻以為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詭計，所以並不打算輕易上當。
於是狠狠地瞪了眼顧默書，冷笑道：“你別以為說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那麽殺死我姐的凶手又會是誰？我想應該也沒有人能夠在慕家的眼皮子底下動手，畢竟我們都清楚那裏防守有多嚴格……”
話說到一半，她自己反而愣住，像是一瞬間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竅。
是啊，外人根本沒有辦法衝進去殺人，也就意味著有內鬼。
連她都能想明白，更別說局外人。
“所以你應該好好想一想，整個慕家除了慕仟禦，還有誰想要迫不及待的殺人滅口？又是誰極其需要一個替罪羔羊？”
顧默書沒有把話說明白，這一切隻能讓小棗自己想通，說太多隻會讓她以為自己在挑撥離間，更何況她也不想把力氣花費在沒必要的解釋。
小棗既然有這個膽量敢綁架自己，肯定就不會因為三言兩語放手，與其和她講大道理，倒不如拖延時間，這樣才是正經法子。
她隻要拖到有人能來救自己就好。
可又是誰會第一時間發現自己的消失呢？顧默書抿了抿唇，記起自己昨天已經和慕仟禦決裂了，如今也隻能寄希望於助理，可千萬別辜負自己的一番心血啊。
她猜的沒錯，小棗心底隱隱約約冒出了別的念頭。
可是她對這兩個人積怨已深，又怎麽可能輕易化解內心的憤怒？因此現在就算是知曉了真相，她也不願意相信，更別說放人。
“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你的，別以為就你一個人聰明，這些結果我都提前設想過了，可說起來嫌疑最大的，依然是慕仟禦。”
“他平時不是最在乎你嗎？現在想必也得到了你失蹤的消息，他肯定很著急，說不定正在趕來救你的路上……可惜啊可惜，根本沒有人能夠發現我的藏身之處，在我玩夠之前，你也別想有任何人會來救你！”
小棗最討厭看到她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內心又是一團火，狠狠朝著顧默書揚起木棍，一陣陣敲打之後，她才鬆了口氣般痛快了。
而被迫承受怒火的顧默書則是連躲開的力氣都喪失了，小臉慘白，很懷疑自己下一秒就會失去意識，然後任人宰割。
“你……”她開口，喉嚨傳來一股血腥味。
“你不是要替你姐報仇嗎？如果輕易打死了我，豈不是便宜了我……死了也是一種解脫，對吧？”
說著，對方緩緩摘下口罩，的確是闊別許久的小棗，隻不過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以前的她整個人是溫柔嬌弱，而現在則是充滿了暴虐氣息，令人望而生畏。
顧默書抿了抿唇，不想說話，也沒多少力氣說話。
“哦也對，你既然能夠在人前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智商又怎麽可能會低呢？隻不過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否則我表姐也不可能死這麽慘，你說對吧？”
小棗低下頭，緩緩湊近，一字一頓地說著，目光則是鎖定顧默書的表情，仿佛極其期待欣賞她恐懼的神情，可似乎並未如願。
顧默書從始至終，臉上除了痛苦和冷笑，似乎再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就連得知她的真實身份，也隻是淡淡的，像是早有預料。
小棗一下子被激怒了，揚起木棍，又是狠狠地抽了下去。
憑什麽！憑什麽她能夠裝成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憑什麽她像個沒事人一樣活著？明明這一切全都是顧默書造成，她才是一切不幸的罪魁禍首，也必須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顧默書已經不怎麽說話了。
就算疼，也隻是輕輕悶哼一下，因為她的身體也感受不到太多疼痛，許多地方都麻木了，這不是一種好預兆。
她咳了咳，不願意把小命交代在這兒，更關鍵的是，不願意為莫須有的罪名負責。
“你想多了，小桃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我的確沒打算救她，這也隻是因為慕仟禦一開始就沒打算對她下手，頂多關倆天嚇唬嚇唬，所以我才咳咳……誰也沒有料到後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斷斷續續地說完這一番話，她的精力被消耗得幹幹淨淨，有氣無力地靠著牆壁，輕輕喘著氣。
小棗壓根連一個字都不相信！
“你這一張嘴倒是能說會道，要不是我親眼見證了我姐的死亡，恐怕也被你蒙騙過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慕仟禦是一夥的？嘴上說著不想害我姐，實際上早就謀害著對她下手，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她是自殺，唯一的可能性是你們殺了她，然後再假惺惺的偽裝成一副自殺的模樣……”
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真相，尤其是那封遺書，怎麽看都不像是小桃的語氣，一定是有人在做壞。
除了一手遮天的慕仟禦，她也想不到任何人。
“小桃的確不是自殺……”
顧默書緩緩解釋：“可凶手的卻另有其人，當時慕仟禦是打算小懲大誡，不打算追究小桃，畢竟她也隻是受人蠱惑……就算要撒氣也得找關若琳，他從來都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你真以為我傻？他們可是倆口子，慕仟禦舍得報複關若琳？正是因為麵子上過不去，所以才拿了我姐出氣，她還這麽年輕，莫名其妙就成為了替死鬼……”
顧默書不多說，一語中的。“你覺得他們倆口子感情很好？”
小棗沉默，她在慕家也幹了一段時間，這的確不像正常夫妻該有的狀態，兩個人相敬如賓，動不動就是大吵大鬧，而慕仟禦對關若琳的態度極其冷淡，簡直連陌生人都不如。
她再次想起這次背後煽動自己的人……內心忍不住開始動搖。
對啊，慕仟禦根本不愛關若琳，既然清楚了她才是罪魁禍首，想必也明白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又怎麽可能追究小桃……難道她的死真的和慕仟禦沒有半點關係？
小棗皺了皺眉，總覺得其中有些自己沒想明白的點，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她搖頭，隻以為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詭計，所以並不打算輕易上當。
於是狠狠地瞪了眼顧默書，冷笑道：“你別以為說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那麽殺死我姐的凶手又會是誰？我想應該也沒有人能夠在慕家的眼皮子底下動手，畢竟我們都清楚那裏防守有多嚴格……”
話說到一半，她自己反而愣住，像是一瞬間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竅。
是啊，外人根本沒有辦法衝進去殺人，也就意味著有內鬼。
連她都能想明白，更別說局外人。
“所以你應該好好想一想，整個慕家除了慕仟禦，還有誰想要迫不及待的殺人滅口？又是誰極其需要一個替罪羔羊？”
顧默書沒有把話說明白，這一切隻能讓小棗自己想通，說太多隻會讓她以為自己在挑撥離間，更何況她也不想把力氣花費在沒必要的解釋。
小棗既然有這個膽量敢綁架自己，肯定就不會因為三言兩語放手，與其和她講大道理，倒不如拖延時間，這樣才是正經法子。
她隻要拖到有人能來救自己就好。
可又是誰會第一時間發現自己的消失呢？顧默書抿了抿唇，記起自己昨天已經和慕仟禦決裂了，如今也隻能寄希望於助理，可千萬別辜負自己的一番心血啊。
她猜的沒錯，小棗心底隱隱約約冒出了別的念頭。
可是她對這兩個人積怨已深，又怎麽可能輕易化解內心的憤怒？因此現在就算是知曉了真相，她也不願意相信，更別說放人。
“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你的，別以為就你一個人聰明，這些結果我都提前設想過了，可說起來嫌疑最大的，依然是慕仟禦。”
“他平時不是最在乎你嗎？現在想必也得到了你失蹤的消息，他肯定很著急，說不定正在趕來救你的路上……可惜啊可惜，根本沒有人能夠發現我的藏身之處，在我玩夠之前，你也別想有任何人會來救你！”
小棗最討厭看到她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內心又是一團火，狠狠朝著顧默書揚起木棍，一陣陣敲打之後，她才鬆了口氣般痛快了。
而被迫承受怒火的顧默書則是連躲開的力氣都喪失了，小臉慘白，很懷疑自己下一秒就會失去意識，然後任人宰割。
“你……”她開口，喉嚨傳來一股血腥味。
“你不是要替你姐報仇嗎？如果輕易打死了我，豈不是便宜了我……死了也是一種解脫，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