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不配
最終顧默書和陽陽都被迫去了臥室。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紛紛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麽，既八卦又擔心，時不時來回踱步。
顧默書深深吸了口氣，打定主意認為自己或許不應該如此焦慮，說起來叔侄倆和她也並非親戚關係，自己何苦如此上心呢？
更何況，她並不覺得慕仟禦會落於下風。
而事實恰好相反，客廳內的兩個大男人麵對麵坐著，無聲無息，氣勢上卻不相上下，整個客廳充斥著壓迫感。
最終慕南鋒率先開口道：“很久沒有和你這樣坐下來聊聊了，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對小叔說的？”
這一番話說的迂回婉轉，明明他才是主動提議談話的人，卻指使慕仟禦，倒是占盡了上風。
後者並不和他一樣耍心機，挑了挑眉，開門見山道：“小叔這麽做是什麽意思，難道看上顧默書了？”
“確實有點意思。”
叔侄倆直來直去，好不容易打開的話題再一次戛然而止，空氣中彌漫著無聲的硝煙，誰都不肯先低頭。
“我是男人，當然也能看出你對顧默書的不一般，可是仟禦，你可別忘了自己是有婦之夫，還多了個孩子，這樣的你怎麽可能給她幸福？”
慕南鋒第一次用長輩的口吻跟他說話，莫名讓人感覺不適。
“我的事情或許用不著您管。”
慕仟禦也不甘示弱，抬起眼眸和他對視，目光深邃，隱約閃爍著怒火，像是極度不滿意此番說法。
慕南鋒也沒希望他會因為自己的兩三句話而放棄，勾唇笑了笑，再一次語重心長道：“其實我也不願意管你的私事，但這關係到顧默書，我就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你可能不太清楚吧，這段時間她一直深受你們關係的困擾，被所有人指指點點，嘲諷她是插足感情的第三者，可是被慕司晨指著鼻子罵，口口聲聲說她破壞了你的家庭……當時我問她為什麽不解釋，你猜她說什麽？”
慕仟禦垂眸，表麵上波瀾不驚，私底下卻握緊了拳頭，一副極度忍耐的模樣。
“她說自己早就習慣了，不在乎被別人說什麽，反正清者自清，有人願意相信她就好了……仟禦你說這樣的女孩子，誰能不喜歡呢？”
男人眼眶猩紅，語氣凶狠道：“她真的這麽說？”
“我沒騙你。可是她再怎麽心甘情願，也不是你能夠肆無忌憚的理由，如果你們的感情是需要一方付出代價的話，我想你們沒有在一起的必要，你說呢？”
慕南鋒的聲音十分遲緩，就像是講故事一般娓娓道來，但每句話卻又像是血淋淋的刀子，直直插入男人的心髒。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一開始或許就不應該心軟幫助顧默書。
慕仟禦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就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似的，下一次睜開雙眼時，目光充滿堅定。
這場安靜卻又充滿氣勢的談話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
顧默書和陽陽完全不知道結果和內容，尤其兩個男人的臉色大同小異，根本看不出什麽區別，也就不好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直直盯著慕仟禦的眼睛，企圖能夠從中看出點什麽來，但都隻是徒勞，因為對方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顧默書莫名心慌，像是忽然之間空了一塊。
“陽陽，爸爸現在要回家了，你要和我一起嗎？”聲音雖然聽不出區別，但誰都明白這其中的深意。
慕南鋒抱胸淡笑，像是欣賞再普通不過的電影情節。
至於另一位當事人陽陽，先是一臉迷茫的盯著男人，緊接著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顧默書，果斷搖頭。
“不要，陽陽不要和姐姐分開。”
說著，緊緊抱住了顧默書的小腿。
至於後者，則是一動不動，目光始終落在男人臉上，希望他能夠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都好。
顧默書明白慕仟禦的意思，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要突然之間如此冷淡，甚至沒有一點點征兆，就堂而皇之地推開自己，甚至連陽陽都比他立場堅定。
她滿臉失魂落魄，無論說什麽都聽不下去了。
最後慕仟禦隻好允許陽陽繼續住在這兒，由於不願意再和顧默書有任何接觸，又拜托了慕南鋒早晚接送孩子上下學，全程並未提及顧默書，仿佛她是可有可無的路人甲。
後來男人大步離開，慕南鋒也跟著告辭，再後來陽陽睡著了，客廳隻剩下她一個人。
顧默書靜靜地坐著，看向之前吃火鍋的位置，仿佛還能瞧見慕仟禦強忍著嫌棄的表情，而自己滿臉壞笑地看著他……
一切依然曆曆在目，可他們卻徹底走了相反的方向。
夜深人靜，一輛車安安靜靜地停在樓下。
慕仟禦抬眸盯著熟悉的窗口，明明也看不到相見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是不願意離開。
大概是知道走了之後再見就很難。
其實他今天原本是想著表明心意的，不管任何人的幹擾，無論內心有多掙紮，他都一定要說出那兩個字。
可好不容易積攢的勇氣，卻被慕南鋒三言兩語徹底擊碎。
他說的沒錯，自己的確配不上顧默書，也沒有辦法給她安穩的生活，不知道她遭受了多大的委屈，又有什麽資格說喜歡呢？
他從來沒有後悔過當初的荒唐事，甚至不止一次的感謝上天賜給了他如此可愛的兒子，可今時今日，卻恨不得自己清清白白，至少沒有任何人能夠阻礙他追求愛情……
如果拋開這一切的話，他應該也能和陽陽一樣，死皮賴臉地不肯離開吧。
隻可惜，造化弄人。
慕仟禦掐滅最後一根煙，內心說了無數次再見，他好像也明白了顧默書的心思，隻是自己配不上如此真摯的感情。
但願她不要因為自己過於傷心，但願以後能夠找到配得上她的男人，然後忘了自己。
二樓的燈一下子忽然熄滅。
慕仟禦抬頭看了最後一眼，啟動車子，掉頭離開。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紛紛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麽，既八卦又擔心，時不時來回踱步。
顧默書深深吸了口氣，打定主意認為自己或許不應該如此焦慮，說起來叔侄倆和她也並非親戚關係，自己何苦如此上心呢？
更何況，她並不覺得慕仟禦會落於下風。
而事實恰好相反，客廳內的兩個大男人麵對麵坐著，無聲無息，氣勢上卻不相上下，整個客廳充斥著壓迫感。
最終慕南鋒率先開口道：“很久沒有和你這樣坐下來聊聊了，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對小叔說的？”
這一番話說的迂回婉轉，明明他才是主動提議談話的人，卻指使慕仟禦，倒是占盡了上風。
後者並不和他一樣耍心機，挑了挑眉，開門見山道：“小叔這麽做是什麽意思，難道看上顧默書了？”
“確實有點意思。”
叔侄倆直來直去，好不容易打開的話題再一次戛然而止，空氣中彌漫著無聲的硝煙，誰都不肯先低頭。
“我是男人，當然也能看出你對顧默書的不一般，可是仟禦，你可別忘了自己是有婦之夫，還多了個孩子，這樣的你怎麽可能給她幸福？”
慕南鋒第一次用長輩的口吻跟他說話，莫名讓人感覺不適。
“我的事情或許用不著您管。”
慕仟禦也不甘示弱，抬起眼眸和他對視，目光深邃，隱約閃爍著怒火，像是極度不滿意此番說法。
慕南鋒也沒希望他會因為自己的兩三句話而放棄，勾唇笑了笑，再一次語重心長道：“其實我也不願意管你的私事，但這關係到顧默書，我就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你可能不太清楚吧，這段時間她一直深受你們關係的困擾，被所有人指指點點，嘲諷她是插足感情的第三者，可是被慕司晨指著鼻子罵，口口聲聲說她破壞了你的家庭……當時我問她為什麽不解釋，你猜她說什麽？”
慕仟禦垂眸，表麵上波瀾不驚，私底下卻握緊了拳頭，一副極度忍耐的模樣。
“她說自己早就習慣了，不在乎被別人說什麽，反正清者自清，有人願意相信她就好了……仟禦你說這樣的女孩子，誰能不喜歡呢？”
男人眼眶猩紅，語氣凶狠道：“她真的這麽說？”
“我沒騙你。可是她再怎麽心甘情願，也不是你能夠肆無忌憚的理由，如果你們的感情是需要一方付出代價的話，我想你們沒有在一起的必要，你說呢？”
慕南鋒的聲音十分遲緩，就像是講故事一般娓娓道來，但每句話卻又像是血淋淋的刀子，直直插入男人的心髒。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一開始或許就不應該心軟幫助顧默書。
慕仟禦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就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似的，下一次睜開雙眼時，目光充滿堅定。
這場安靜卻又充滿氣勢的談話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
顧默書和陽陽完全不知道結果和內容，尤其兩個男人的臉色大同小異，根本看不出什麽區別，也就不好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直直盯著慕仟禦的眼睛，企圖能夠從中看出點什麽來，但都隻是徒勞，因為對方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顧默書莫名心慌，像是忽然之間空了一塊。
“陽陽，爸爸現在要回家了，你要和我一起嗎？”聲音雖然聽不出區別，但誰都明白這其中的深意。
慕南鋒抱胸淡笑，像是欣賞再普通不過的電影情節。
至於另一位當事人陽陽，先是一臉迷茫的盯著男人，緊接著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顧默書，果斷搖頭。
“不要，陽陽不要和姐姐分開。”
說著，緊緊抱住了顧默書的小腿。
至於後者，則是一動不動，目光始終落在男人臉上，希望他能夠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都好。
顧默書明白慕仟禦的意思，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要突然之間如此冷淡，甚至沒有一點點征兆，就堂而皇之地推開自己，甚至連陽陽都比他立場堅定。
她滿臉失魂落魄，無論說什麽都聽不下去了。
最後慕仟禦隻好允許陽陽繼續住在這兒，由於不願意再和顧默書有任何接觸，又拜托了慕南鋒早晚接送孩子上下學，全程並未提及顧默書，仿佛她是可有可無的路人甲。
後來男人大步離開，慕南鋒也跟著告辭，再後來陽陽睡著了，客廳隻剩下她一個人。
顧默書靜靜地坐著，看向之前吃火鍋的位置，仿佛還能瞧見慕仟禦強忍著嫌棄的表情，而自己滿臉壞笑地看著他……
一切依然曆曆在目，可他們卻徹底走了相反的方向。
夜深人靜，一輛車安安靜靜地停在樓下。
慕仟禦抬眸盯著熟悉的窗口，明明也看不到相見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是不願意離開。
大概是知道走了之後再見就很難。
其實他今天原本是想著表明心意的，不管任何人的幹擾，無論內心有多掙紮，他都一定要說出那兩個字。
可好不容易積攢的勇氣，卻被慕南鋒三言兩語徹底擊碎。
他說的沒錯，自己的確配不上顧默書，也沒有辦法給她安穩的生活，不知道她遭受了多大的委屈，又有什麽資格說喜歡呢？
他從來沒有後悔過當初的荒唐事，甚至不止一次的感謝上天賜給了他如此可愛的兒子，可今時今日，卻恨不得自己清清白白，至少沒有任何人能夠阻礙他追求愛情……
如果拋開這一切的話，他應該也能和陽陽一樣，死皮賴臉地不肯離開吧。
隻可惜，造化弄人。
慕仟禦掐滅最後一根煙，內心說了無數次再見，他好像也明白了顧默書的心思，隻是自己配不上如此真摯的感情。
但願她不要因為自己過於傷心，但願以後能夠找到配得上她的男人，然後忘了自己。
二樓的燈一下子忽然熄滅。
慕仟禦抬頭看了最後一眼，啟動車子，掉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