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清醒
陽陽這一覺睡了很久，直到天黑都不曾蘇醒。
若非相信林海說的話，慕老爺子早就急得跳腳了，此刻也隻不過和慕仟禦一起默默看著孩子，眼眸都是化不開的慈愛。
“醫生怎麽說？”
慕仟禦被老爺子叫了回來，此刻氣息依然有些不平穩，但卻絲毫不影響對陽陽的關心。
“說陽陽是被催眠了，所以才不能掌控自己的意識，隻能為別人所用，一舉一動都受他人的控製。”
說著老爺子重重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道：“仟禦啊，這麽多年來你對陽陽的關心，我都看在眼裏，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你才不忍心趕走關若琳，不想讓他的童年喪失母愛……”
“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有沒有想過，這樣對陽陽造成了更深的傷害。我都問清楚了，他根本就沒有盡到做母親的本分，成天打罵孩子，動不動就衝孩子撒氣，你說這是一個正常母親會做出來的事情嗎？還有這一次，居然狠下心來催眠陽陽，如果不是你發現的及時，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事到如今，難道你還要讓慘劇繼續上演嗎？”
慕仟禦握緊了拳頭，其實平時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教育方式，對待孩子的態度不同，也是因人而異，她也是孩子的母親，有權利對陽陽進行管教。
他以為這一切都是正常的，殊不知因為過分自信，對陽陽造成了如此慘重的心理陰影。
“爺爺，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不管怎麽說，關若琳她都是孩子的母親，我想我沒有權利趕走……”
“哼。”慕老爺子冷笑一聲，眯了眯眼道：“你就這麽確定她是陽陽的親生母親？”
慕仟禦皺眉，遲疑道：“這應該出不了錯……”
“你可別忘了，當年是她抱著孩子找上門來，說因為一場意外懷上了你的孩子，親子鑒定也的確顯示為父子關係，可是……當時也沒有和她做親子鑒定啊。”
當時的情況太過於混亂了，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關若琳。
可如今細想之下，當年的事情卻疑點重重。
如果這孩子當真是他和關若琳的結晶，為什麽懷胎十月不過來找人，反而要等孩子出生了之後才眼巴巴地抱過來？何況當時陽陽出生不過一個星期，關若琳就神采奕奕，看不出半點憔悴，根本不像是剛生完孩子，這完全說不通啊。
加上今天的種種不對勁，慕老爺子敢百分百肯定，這其中必然有貓膩。
慕仟禦也逐漸起了疑心，回想起一些細節和關鍵點，的確充斥著滿滿的假象，或許的確該仔細調查當年的事發情況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徹查到底。”
慕老爺子就是想要這樣的回答，當即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吩咐交代了幾句，尤其是不能心軟，畢竟關若琳一貫的風格就是賣慘。
既然下定了決心，那就不能半途而廢。
陽陽一晚上都沒有醒來的跡象，慕老爺子耗費了不少精力，加上年紀大熬不住，沒多久就去睡了，隻有慕仟禦繼續守著。
夜色濃鬱，男人無端想起了一個人。
顧默書上次據理力爭的模樣曆曆在目，隻可惜當時沒人願意相信她，自己依然記得她失望的眼神，後來就再也不曾出現在父子倆的視線之內……
或許這次是要來真的了。
內心說不出有多落寞，甚至超越了對關若琳的憤怒。
她應該是掛心著陽陽的吧，否則也不至於第一時間趕來醫院，也是最先指出孩子被催眠了，如今想想，她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慕仟禦皺了皺眉，拿起手機，看著熟悉的名字，突然生出幾分勇氣，剛準備按下呼叫鍵，誰知床上傳來動靜，陽陽發出一聲細微的嚶嚀。
“爸爸……”小家夥迷迷糊糊地開口。
男人趕緊應了一聲，伸手握住他的小手，點頭道：“爸爸在這兒，不用怕陽陽，爸爸會一直陪著你。”
如今都願意開口說話了，看來是好的差不多。
陽陽又低聲說了幾句什麽，還帶上了些許哭腔，想必是清楚這些天來發生了什麽，又心疼又自責，慕仟禦也有些哽咽，說不上話。
“是爸爸不好……以後一定會保護好陽陽。”
孩子在男人的安慰聲中再次昏睡，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轉醒，看起來倒是恢複了精神，看起來也不像以前那般呆滯。
慕老爺子整個人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聲音顫抖道：“陽陽，還認得太爺爺嗎？”
小家夥眨了眨眼睛，立刻伸出雙手，抱著老爺子的脖子，脆生生開口道：“太爺爺……陽陽好想你啊。”
雖然隻是這麽一句，但也足夠讓人興奮。
慕老爺子眼泛淚光，顫抖道：“好孩子好孩子……”
爺孫倆互相依偎著，雖然沒說話，但卻讓人莫名動容，慕仟禦看著都有些觸動，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倫之樂。
半晌，他們才總算恢複平靜，想起來算賬，總不能輕易饒過關若琳。
“陽陽你告訴太爺爺，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被人催眠了呢？”
小家夥害怕地瑟縮了下，明顯是有了陰影，猶猶豫豫半天，這才小聲開口道：“是媽媽……”
短短三個字，卻讓慕仟禦憤怒至極。
即使一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沒料到關若琳竟然敢如此大膽，如果不是及時解救，她到底要控製陽陽到什麽時候？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男人聲音冷冽，加上陽陽才恢複清醒，一時之間害怕地抿了抿唇，老爺子好一番鼓勵之下，這才敢開口。
“我……我也記不清楚了，是媽媽帶著一位叔叔來找我……後來姐姐也來了，說她會救我出去，可是……”
這後續慕仟禦也清楚，他忍不住心酸，當時的陽陽到底該有多絕望啊，沒有一個人能夠幫他，唯一的顧默書也悄無聲息。
而這一切全都是關若琳造成的！
若非相信林海說的話，慕老爺子早就急得跳腳了，此刻也隻不過和慕仟禦一起默默看著孩子，眼眸都是化不開的慈愛。
“醫生怎麽說？”
慕仟禦被老爺子叫了回來，此刻氣息依然有些不平穩，但卻絲毫不影響對陽陽的關心。
“說陽陽是被催眠了，所以才不能掌控自己的意識，隻能為別人所用，一舉一動都受他人的控製。”
說著老爺子重重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道：“仟禦啊，這麽多年來你對陽陽的關心，我都看在眼裏，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你才不忍心趕走關若琳，不想讓他的童年喪失母愛……”
“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有沒有想過，這樣對陽陽造成了更深的傷害。我都問清楚了，他根本就沒有盡到做母親的本分，成天打罵孩子，動不動就衝孩子撒氣，你說這是一個正常母親會做出來的事情嗎？還有這一次，居然狠下心來催眠陽陽，如果不是你發現的及時，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事到如今，難道你還要讓慘劇繼續上演嗎？”
慕仟禦握緊了拳頭，其實平時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教育方式，對待孩子的態度不同，也是因人而異，她也是孩子的母親，有權利對陽陽進行管教。
他以為這一切都是正常的，殊不知因為過分自信，對陽陽造成了如此慘重的心理陰影。
“爺爺，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不管怎麽說，關若琳她都是孩子的母親，我想我沒有權利趕走……”
“哼。”慕老爺子冷笑一聲，眯了眯眼道：“你就這麽確定她是陽陽的親生母親？”
慕仟禦皺眉，遲疑道：“這應該出不了錯……”
“你可別忘了，當年是她抱著孩子找上門來，說因為一場意外懷上了你的孩子，親子鑒定也的確顯示為父子關係，可是……當時也沒有和她做親子鑒定啊。”
當時的情況太過於混亂了，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關若琳。
可如今細想之下，當年的事情卻疑點重重。
如果這孩子當真是他和關若琳的結晶，為什麽懷胎十月不過來找人，反而要等孩子出生了之後才眼巴巴地抱過來？何況當時陽陽出生不過一個星期，關若琳就神采奕奕，看不出半點憔悴，根本不像是剛生完孩子，這完全說不通啊。
加上今天的種種不對勁，慕老爺子敢百分百肯定，這其中必然有貓膩。
慕仟禦也逐漸起了疑心，回想起一些細節和關鍵點，的確充斥著滿滿的假象，或許的確該仔細調查當年的事發情況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徹查到底。”
慕老爺子就是想要這樣的回答，當即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吩咐交代了幾句，尤其是不能心軟，畢竟關若琳一貫的風格就是賣慘。
既然下定了決心，那就不能半途而廢。
陽陽一晚上都沒有醒來的跡象，慕老爺子耗費了不少精力，加上年紀大熬不住，沒多久就去睡了，隻有慕仟禦繼續守著。
夜色濃鬱，男人無端想起了一個人。
顧默書上次據理力爭的模樣曆曆在目，隻可惜當時沒人願意相信她，自己依然記得她失望的眼神，後來就再也不曾出現在父子倆的視線之內……
或許這次是要來真的了。
內心說不出有多落寞，甚至超越了對關若琳的憤怒。
她應該是掛心著陽陽的吧，否則也不至於第一時間趕來醫院，也是最先指出孩子被催眠了，如今想想，她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慕仟禦皺了皺眉，拿起手機，看著熟悉的名字，突然生出幾分勇氣，剛準備按下呼叫鍵，誰知床上傳來動靜，陽陽發出一聲細微的嚶嚀。
“爸爸……”小家夥迷迷糊糊地開口。
男人趕緊應了一聲，伸手握住他的小手，點頭道：“爸爸在這兒，不用怕陽陽，爸爸會一直陪著你。”
如今都願意開口說話了，看來是好的差不多。
陽陽又低聲說了幾句什麽，還帶上了些許哭腔，想必是清楚這些天來發生了什麽，又心疼又自責，慕仟禦也有些哽咽，說不上話。
“是爸爸不好……以後一定會保護好陽陽。”
孩子在男人的安慰聲中再次昏睡，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轉醒，看起來倒是恢複了精神，看起來也不像以前那般呆滯。
慕老爺子整個人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聲音顫抖道：“陽陽，還認得太爺爺嗎？”
小家夥眨了眨眼睛，立刻伸出雙手，抱著老爺子的脖子，脆生生開口道：“太爺爺……陽陽好想你啊。”
雖然隻是這麽一句，但也足夠讓人興奮。
慕老爺子眼泛淚光，顫抖道：“好孩子好孩子……”
爺孫倆互相依偎著，雖然沒說話，但卻讓人莫名動容，慕仟禦看著都有些觸動，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倫之樂。
半晌，他們才總算恢複平靜，想起來算賬，總不能輕易饒過關若琳。
“陽陽你告訴太爺爺，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被人催眠了呢？”
小家夥害怕地瑟縮了下，明顯是有了陰影，猶猶豫豫半天，這才小聲開口道：“是媽媽……”
短短三個字，卻讓慕仟禦憤怒至極。
即使一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沒料到關若琳竟然敢如此大膽，如果不是及時解救，她到底要控製陽陽到什麽時候？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男人聲音冷冽，加上陽陽才恢複清醒，一時之間害怕地抿了抿唇，老爺子好一番鼓勵之下，這才敢開口。
“我……我也記不清楚了，是媽媽帶著一位叔叔來找我……後來姐姐也來了，說她會救我出去，可是……”
這後續慕仟禦也清楚，他忍不住心酸，當時的陽陽到底該有多絕望啊，沒有一個人能夠幫他，唯一的顧默書也悄無聲息。
而這一切全都是關若琳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