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徐應之想安靜的當一棵鐵樹
  “那就好辦了,有了DNA,我們的調查方向就多一點。”

  “但是……楊嘉露的案子還沒什麽進展,又來了一個長發女人……不過她長得挺奇怪的……這鼻子是假的嗎?怎麽感覺是歪的,還有這個嘟嘟唇……”

  “雙眼皮我看也怪怪的……”

  “是整的,她的鼻子應該是放了假體,而且還在恢複期,可能是被人襲擊之後碰到了假體,所以有點歪掉了。”

  “眼睛已經做了很久,嘴巴估計打的玻尿酸……”

  “你對整容也很了解啊?”徐應之詫異的看向薛臨齊。

  他自豪的點頭:“我是醫學界的翹楚,我就喜歡研究人體,哪天你給我也研究一下,我看看怎麽讓鐵樹開花……”

  “一邊滾……”徐應之瞪了一眼薛臨齊,他卻笑了起來。

  徐應之自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了。

  正色了起來:“目前來推斷,你覺得打她的人和勒死她的人是不是同一個?”

  “我不知道啊?不過我覺得你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我覺得可能不是同一個人,不過可以看的出來,不管是什麽,對方都很恨她,你看這個巴掌手印,我覺得這是個女人的手……”

  “老大……”白羿淳走進來,喊了一聲徐應之,打斷了他的話。

  徐應之看向白羿淳。

  “報案人是美容科的護士劉晶晶,早上了來上班發現的屍體,現在情緒有點激動,思琳在安撫她。”

  “我看了一下,更衣室外麵沒有監控,隻有走廊的中間和電梯門口有一個,我現在去調查一下監控……”

  “好,你先去看,有事再聯係……”徐應之點頭,白羿淳離開,他們又繼續了之前的話題。

  “你看這個手的大小,應該是女孩子的,女孩子的力道一般不會很大比較起男性來說,但是這個打她的人居然可以把手指印那麽清晰地印在她的臉上,說明她用了所有的力氣,更說明,十分的憎恨受害人。”徐應之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薛臨齊點頭:“繼續……”

  劉思蕊站在一邊也沒有打擾徐應之分析,但是開始佩服起了他,這樣都可以看出來傷害受害人的是兩個人。

  “那麽在打她的時候也許是出於一時的激動,等她打了那麽多次受害人之後,或許自己冷靜了下來,心裏的仇恨至少可以消失一半,殺人這個行為,就減少了很多。”

  “那麽受害人現在是被勒死的,她並沒有過多地掙紮,表情也很平和,我認為應該是她在被掌摑了那麽多次之後,腦補缺氧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意識不清晰。

  “並且勒痕都是在喉頭上方,快準狠,痕跡很深,從力道上判斷,我覺得勒死她的人應該是一個男人,並且這個凶手看上去很有經驗的樣子,除非對方是一個專業的女殺手。”

  “而且既然先掌摑了受害人那麽多次都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再去勒死她,力氣就會大大的減弱,不會呈現出這樣的效果。”

  徐應之用心理學和專業的刑偵知識,以及自己多年辦案的經驗分析著。

  劉思蕊作為一個發法醫助理都聽的津津有味了。

  薛臨齊也點頭。

  “是有這些可能,除非對方真的是一個力氣巨大的專業女殺手……”

  “我插一句嘴,為什麽不是先殺了她,再掌摑呢?”劉思蕊乖巧的舉手示意。

  “她嘴角有血跡,是被掌摑太大力流出來的,而且她被勒死的時候,並沒有過多地掙紮,隻能解釋她在被勒死之前,腦部缺氧造成意識不清晰,那麽被多次掌摑是有這樣情況的。”薛臨齊解釋了起來,隨後起身。

  “好了思蕊,我們先帶屍體回去解剖進一步確認吧,以後要跟徐隊學的東西很多,不著急這麽一時半會兒的……”

  “奧……不過我很羨慕你呢,你和你姐姐回家可以一起聊案子,也不是透露給無關的人員,我們就隻能自己回去自言自語了……”

  “嗬嗬……我媽不讓我們說,每回我們一聊工作上的事情,我媽就犯病,打人的病……”劉思蕊忍不住的吐槽起了自家老媽。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尤其是我……說我是頭子鬼,都是帶頭的……”

  “嗬嗬……伯母很可愛……”

  劉思蕊吐吐舌頭。

  薛臨齊和劉思蕊帶著屍體離開了,他們還有後續的很多工作要做,徐應之起身,看著圍觀的人都沒有了。

  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鐵樹開花?”徐應之想起了之前薛臨齊的話。

  自嘲的笑了一下:“既然是鐵樹,幹嘛要開花?”

  ……

  醫院的門口,一個穿著白色棉衣的女孩子不停的抬手,想要打輛車真的挺難的。

  看得出來,她很著急。

  終於,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她的麵前。

  “小姐,要去哪裏?”司機問了起來。

  “我……司機師傅,你先在路上慢慢開吧,我想好了告訴你……”她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司機怪異的看了一眼這個女孩子,開始打表了。

  看著車子慢慢的行駛了起來,也遠離了醫院,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是這裏的美容科護士,叫唐卉,24歲,剛大學畢業一年的時間就在這裏工作了。

  家裏也是拖了關係才進來的。

  她顫顫抖抖的從包裏找到了手機。

  “斯……”手背上的傷痕忽然被扯到,看了過去,刺痛了她的雙眼。

  她撥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號碼,沒有備注,但是自己已經倒背如流了。

  電話響了幾下,對方接通了。

  “喂……”

  “是我,你在哪裏?”唐卉聽見男人的熟悉的聲音,立馬問了起來。

  “我在……家裏,這麽了?”男人此時是在郊區的一棟小洋房裏,他站在櫃子前麵,心情複雜的很。

  “我……我想見你,出事了……”唐卉帶著哭腔的說了起來,但是她沒忘記,自己還在出租車上,生怕司機聽見什麽。

  “出什麽事情了?”男人低沉的問了起來。

  “就是……就是顧穎……我們見麵說好不好?”唐卉的聲音很小,但司機還是聽見了,唐卉一上來司機就覺得這個女孩子奇怪,不免多看了幾眼。